冷媚妍拿起了电话,眉头紧拧的迅速将电话挂断。
可是对方似锲而不舍的继续打来,她再次挂断。片刻后,一条短信又挤了进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重要的事?她眉头拧的更深了一些,震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迟疑了两秒后接起,声音冷然,“什么事?”
“媚儿~”不再清澈的男声混着一丝向成熟蜕变的沙哑。
冷媚妍瞬间起了些鸡皮疙瘩,声音变得更加的冷,“有话快说。”
“媚儿~”对方的声音明显有些受伤,“我们现在真的连话都不能说了吗?”
冷媚妍沉默,不是现在,而是很久前,他们之间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冷媚妍的冷视似乎并没让对方死心,反而让他觉得还有转机,继续问道,“你是姚家的女儿?”
她心中一怒,“杜瑞哲!”
“等等,别挂!我真的有事,”杜瑞哲用手按压着胸口,在她看不见的电话另一爆表情极为痛苦。
他又一次刻骨铭心靛会到了一步错,便是差之千里。若是当初他没有背叛她,那么……“姓査的最后没伤害到你吧?”
冷媚妍猛地闭上眼,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他还敢提?前一天好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后一天便和冷忆珊勾搭在一起,还合谋把冷忆珊的旧“玩伴”塞给她做未婚夫。那天晚上若不是……如今看着她是姚家的女儿,便又回来找她了?人渣!
杜瑞哲见她沉默,又一次的放开了胆量继续死缠烂打的解释,“媚儿,那天他们给你下药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她只是让我约你出来……”
冷媚妍指甲更深的陷入手心,“杜瑞哲,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电话。”
杜瑞哲身子一颤,声音变得更加的沙哑,“你自己小心点,你那个妹妹姚静瑜今天去找冷忆珊了。”
冷媚妍心中一紧,但是却没有追问,直接挂了电话。
她将电话扔到了桌子上,低下头用手掌猛地揉搓脸颊:冷忆珊,我曾经那么忍让着你,你为什么就抓着我不放?!这么快就和姚静瑜勾搭在一起了,还真是不逼死我不罢休啊!
——祸水——
浴室。
冷媚妍站在花洒下,扬起头闭着眼。滚烫的水灼得她脸都发疼,却依然不能冲掉她心底伤疤与苦水。
她原本是想,她一步一步站稳,一步一步的亲手将那些人给予的,全部还回去。可是她终究是太自信了,她行动,别人站在更高的也在行动。慢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不怕死,只怕恨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来的报复那些“恨”?
突然间,她低回头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关掉花洒。一身的水泽在她白嫩细滑的肌肤流淌,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犀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
可是她,似乎对那一身的水泽完全不知,踢掉了脚上的拖鞋,信步走出浴室,印了一地板的水迹。她走到电脑桌前拿起了手机,迅速拨通那个她一直回避的,恶魔的电话。
“我答应你之前的要求,”对方一接通,她便开门见山的说,“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
电话另一边的人先是一愣,随即阴冷的轻笑,“冷媚妍,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现在的我才最有资格和你将条件的,”冷媚妍声音不同以往的自信,还带着一丝阴冷的决绝,“伙伴和冷血工粳你更需要哪一个?”
他心中一怔,鹰隼般的眸子微眯,这个女人太懂他的心思了。作为工粳若是能收服她,使起来会很得手。可是,她却是个双刃剑,一不小心便会被她反噬。
冷媚妍见他不回应,嘲讽的轻笑,“怎么?怕我有朝一日反咬你一口?呵呵,这世上原来也有你怕的事。我是不是该荣幸一下呢?”
他脸色一寒,反唇讥笑,“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
冷媚妍知道他这么说,便是已经答应了八层。于是,直接步入下一个重点,“第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处理掉那个姓査的。”
“哦~你那个‘未婚夫’?”他似乎突然间找到更能嘲讽她的事,心情忽然变得极好,“好狠心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冷媚妍握着电话的手关节发白,身子气得都有些,许久不能发一言。最后她痛苦的闭上眼,骤然想起这两个月以来的一幕幕。
两个月前,她主动找上这恶魔,让他帮她回姚家。而代价是帮他夺来姚家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一个多月前,作为她男友的杜瑞哲,竟然和冷忆珊勾搭成奸。约她去吃饭,却给下药,引来那姓査的“”……她发现了端默借去卫生间的幌子,打了那恶魔的电话。卑鄙无耻的他却借机加大合作的砝码,最后竟是让人偷偷的将她弄出去,却未帮解除后患。
之后,冷忆珊母女收了那“”的钱,利用她舅舅,胁迫她和那“”定亲。
四十多天前,她舅舅去世。
二十多天前,9月1号开学,“”利用关系将她调到单人公寓。她再次向那恶魔求助,他却全然不理。
半个月前,她下药反击冷忆珊。
……
整个回忆的过程很短,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很长,似历一场大劫。她额头都渗出的冷汗和头发上淌下的水混合,分不清彼此。
她用力咬着她的下唇,片刻后便传来浓重的血腥,她身体里的嗜血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神情变突然变得阴冷妖媚,声音也媚惑而婉转,“我是不是清白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脸色顿时一白,耳根却是泛红,忽然想起那个想起那个晚上的香艳一幕,不禁的身体有些燥热。
她不知他的反应,媚惑的声音仍在继续,“把我中药的我偷出来,丢到浴室的冷水里……其实你心中也是苦的吧,不是真的想当gay,而是你只能gay吧?呵呵……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攻,原来是个被迫的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