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排好的位置,古风坐在会场第三纵排第三横排的位置上,他明显的注意到旁边有人对他能够排位如此靠前,表情有些诧异。
古风心里其实也是一阵激荡,作为一个正式加入忠义堂不过数月的新人,居然能够在组织这种级别的会议上排名如此靠前,这种莫大的荣誉给了他极大的振奋跟信心。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自己的表现一切都被组织看在眼里,在这样一个充满自由和积极向上的环境中,古风真的感觉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古风这一竖排都是宣传部门的人员,夏天这个宣传处长自然是位列首位,在古风前面的则是电台负责人,这也是一个老人。
环顾四周,古风能感慨,自己能够跻身如此团队本身就是不易,现在能够位置如此靠前,那就更是让人激动。
继续努力吧!古风内心激荡,默默跟自己鼓励着。
“古社长,听说你们报社最近发展了十几个有心加入组织的成员,是不是?”古风左手侧的是职业技术学校的马校长,相比古风,马校长的资历要深厚一些,再加上年龄问题,他落座在这个位置倒是没有太让人奇怪。
“嗯,是有这事,一来是社里众多年青人积极向上,二来这也跟我们贯彻组织大力发展新鲜血液的加入有关。”古风大大方方的将自己那里的情况简单说出,只不过他现在的说话技巧显然很是老道,看来忠义堂带给他的变化也是明显的。
“我们职业技术学校在这方面就有些落后了,近千名教员中这今年为组织发展的成员也只有十几个,跟你们相比,有些汗颜啊!”马校长感慨着。
“别这么说,马校长,主任不是说过么,对于你们学校这种教育界不做硬性要求。我觉得主任说的是对的,你们教育界的头等大事是教书育人,作为个人要求积极向上这很好,但是作为学校这么一个团体,就没有必要上纲上线,非要以太多的政治框框在那里。否则长此以往会压抑住你们搞学术的氛围的,我想这也是主任没有将你们学校的组织地位驾临于校委会之上的原因吧!”古风倒是谈兴正浓的讲起自己对领袖的崇拜之情。
马校长左侧排在第一纵列位置的胡学林探过头来,插话道:“老古,你说说为什么主任会在教育界放松组织的宣传和思想掌控,就不怕有人借机生事吗?”
一身戎装的浑身英气的胡学林在军中还算是比较理性的一员,如果换了石大胆宋如意这样的家伙,估计一听到这居然还有人敢反对自己忠义堂的理念时,早就暴跳如雷了。
“这正是我对主任叹为观止的地方啊,俗话说,这宜堵不如宜疏!人的思想观念如果想用暴力去一位阻挡,那结果自然是你越堵得厉害,有人越是会好奇甚至反抗的越激烈。与其这样既劳神费力的干这样的傻事,还不如将一切都摊在桌面之上,大家有话好好说,把自己的意见和想法都摊出来嘛!”古风继续道。
“其实,我觉得吧,主任之所以这么胸有成竹,那也是跟我们现在古晋万众一心的团结局面有很大的关系!”
马校长听的兴起,不住点头,说出自己的意见:“如果我们古晋像国内时局那么混乱不堪的话,这种比较民主的做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大家在那种无序的环境中,各说各话,只能造成更加的混乱!”
胡学林点头道:“不错,没有我们忠义堂在古晋如此一个强势引导,擅自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给我们的事业造成麻烦!”
偌大的会场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几乎都是同古风这群人一样,充满兴奋就近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显然大家都对自己的组织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一让人血脉喷张的成功一刻,而感到无比振奋。
令人振奋的音乐声突然在会场响起,大家纷纷安静下来,如此情况自然是忠义堂高层开始进场。
果然陈家驹第一个出现在会场主席台之上,台下与会人员自发响起如雷掌声,纷纷站立起来,为自己的领袖出现在会场热烈鼓掌欢呼不已。
跟随陈家驹身后的都是忠义堂管理委员会的成员,同台下已经挤得满当当的人数相比,主席台上就宽敞了许多。
陈家驹同诸位忠义堂管委会成员落座之后,慷慨激昂的音乐声停止。
看着这有些熟悉的场面,陈家驹暗自感叹,这些其实都是模仿后世天朝正式会议的形式,从效果来看相当不错。在这种庄严无比的氛围中,任何一个与会人员恐怕心中除了激荡还是激荡,除了肃穆还是肃穆。
当然陈家驹没有将这次大会的形式搞的过于繁琐,音乐声一停,担任会议主持人的孔正义就手持稿纸站在主席台的前侧的位置,宣布忠义堂改组之后的第一次大会正式开始。
陈家驹作为忠义堂管理委员会原主任,现在的南洋华人复兴党主席,做出了他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正式现代化政党的党魁所发表的第一个演讲致辞。
“诸位,今天是一个值得历史铭记的一天,因为从今天起我们南洋华人复兴党就正式成立了!”
台下掌声如雷,众人自是为这个让人骄傲的时刻激动和骄傲不已。
“首先,我要说的是,为什么要将我们忠义堂改名为南洋华人复兴党?南洋华人这很好理解,大家虽然来自天南海北而且相当一部分都从那万里之遥的国内而来,可是我们的事业根基是在南洋,道理很简单,华人的振兴不仅仅是国内那些政治势力的事情,在这我们华人已经生养繁衍上千年的南洋,同样需要我们维护自己的利益!”
“从现实角度来看,我们在南洋进行振兴中华民族的事业在难度上,一点也不亚于国内。这里到处都是西方列强的殖民统治,这里华人的地位实在堪忧,在很多地方甚至还不如那些势力更加弱小的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