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公理,没有所谓的道义,西方文明世界恰恰是罪恶之源,给这个世界其他种族带来了黑暗的历史。
尤其是这个争夺世界霸权,争夺土地与利益的时代,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正道。
李秉衡不介意兰芳在国际上的声名与残暴,甚至是邪恶挂钩,只要能获得切实的利益,迅速的强大自己才是最为恰当的。
就像德皇威廉二世多次在公开场合攻击英国政府,虽然他并没有恶意,只是类似于发牢骚一般。
去年在一次接受英国报纸的采访中,他本来想借此宣扬德国与英国的友好关系, 并澄清德国海军的扩张只是针对日本,结果由于他鲁莽的性子,完全说错了话,甚至说出了“你们这些英国人都是疯子,疯子”这样的话来。
就是在缓和法国的复仇情.绪上,他也没有获得成功。
李秉衡分析他并不是不想与英.国、法国搞好关系,而是内心深处对这些国家有这抗拒心理,加上他也想谋求“太阳下的一个位置”,对英法等国的全球扩张深为不满,口无遮拦。
德皇并不想引起大规模的冲.突,却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一次世界大战的产生,而李秉衡则一心想要依靠战争来达到他的所有目的。
如果不是德皇亲自致电李秉衡,让他尽快解决与.荷兰的争端,不要让荷兰太过难堪,李秉衡还真想借机将爪哇拿下来,彻底将荷兰人赶出南洋。
“这就是那该死的皇室联姻,威廉明娜女王出面请.求她的亲戚德国皇帝来给我们压力,英国人无法左右兰芳,而德国人一旦在这次斡旋中取得成功,那么他们将会得到声望的提高。”端纳朝着李秉衡抱怨道。
李秉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荷兰人的军队都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攻势了,我们难道坐以待毙?好好的打上一场,他们自己会坐到谈判桌上的。当然,英国人也乐意看到我们不卖德国人的面子。”
端纳耸了耸肩,.说道:“那么我们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外交照会呢?你准备怎么样?在兰芳可是有着三万多人的澳大利亚侨民,他们同时也申请了兰芳国籍。由于地缘关系,我们与澳大利亚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在良性发展。这次在新爱尔兰的军事行动我是不赞成的,难道就这么让两国的关系迅速降温不成?”
“我并没有要兰芳与澳大利亚成为敌对国家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告诫一下他们,不要对伊里安岛有太大的兴趣。澳大利亚已经很大了,他们的人口才刚刚过三百万,难道这么广阔的领土还不够消耗他们的精力吗?”
最让澳大利亚人郁闷的是,新爱尔兰殖民当局在之前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在兰芳军队横扫伊里安查亚的同时,他们也排除了军警妄图占据一部分领土,分得些好处。
谁知道兰芳不但将这些军警与随后而来的土著军队打了出去,而且还“紧追不舍”,反而被他们占去些地盘,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几天兰芳也一直以这个借口来质问澳大利亚方面私自进攻在先,要求对方做出赔偿。
可怜的澳大利亚人并没有从英国人身上学到讹诈与恐吓,反而被兰芳吓住了。
而兰芳除了继续控制沿海小城基科里,“友好”的退出了其他地区,使得澳大利亚人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不过荷兰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兰芳的反应激烈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不仅在苏门答腊频繁制造袭击,而且摧枯拉朽般的攻下了整个伊里安查亚。
“我们荷兰皇家陆军不惧怕战争,也从不畏惧任何对手,对方虽然邪恶残暴,但是他们与北边的大陆上那些拖着马尾巴的黄猴子们没有什么区别,用你们手中的枪来给他们点教训吧。”荷兰指挥官满地维斯进行着最后的总动员,激励荷兰籍士兵的士气,他们在荷兰已经养尊处优惯了,这次来作战离家太远,又不适应环境,一直提不起精气神来。
这次他们陆续征召了三万多的土著军队用来在广阔的阵线上拖住“叛军”的主力,而他们自己则要进行一次预谋已久的突袭。
“叛军”们的后勤基地设在了占碑东边三十余里的一个小镇,这里由于是平原出口而成为了军事通道要点,陈其采与方声洞等人的指挥部就设在了这里。
不过这会陈其采与方声洞两人讨论的却不是正经的打仗,而是由于在一夫一妻制上的不同意见而互相要说服对方。
“照我说,光华也真是的,有那个三妻四妾的福不去享,硬要整这档子事。别的不说,那会跟着他的那帮老兄弟,也有几个娶了好几个老婆,只怕还想着要娶妾呢。我是没那心思,光华要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只是做成这事太难了,我怕他搬了石头砸了脚。”
见陈其采要说什么,摇摇手,饮了口茶,悠悠的说道:“我们以前那帮老兄弟跟光华的感情,你们是不清楚的。我只是不想看到因为这些小事,害的老兄弟们生分了。光华对兄弟们是没说的,练才在四川这么长久,光华每次聚会总是要念上他,足见他重情重义。弟兄们也相信他,不过日子久了,什么都在变,弟兄们也怕他的心变,要了他们的命都不要紧,最怕的就是他不再当他们是兄弟。”
陈其采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是太看重这份兄弟情谊,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换了是谁,只怕生分了,都要潸然落泪。”
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一夫一妻制对我们兰芳的社会稳定有着莫大的好处,现在看不出,将来数十年一过,你便知道。”
方声洞大笑道:“连你都如此说,想必是确有其事,要不然光华也不至于这么急迫就要行此事。不过照我说,鼓励生育是必要的。我们兰芳目前地盘广大,华人反而比土著还少,不利统治,我已经狠狠的杀了几回了,难不成将苏门答腊除了依附于我们之外的数百万土著都杀了不成?”
陈其采很是头痛,这方声洞什么都好,就是身上能看到李秉衡的些许影响,那就是霸道强绝。
由于苏门答腊的穆斯林实行一夫一妻制的有很多,但是方声洞还是对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土著穆斯林进行了宣传,有严重抵制情绪的,毫不留情的进行暴力对待。
两人迅速的把注意力转到当前的荷兰人身上。
最近一段时间荷兰人的确成功的将他们的精力分散到了保护各地土著民族与华人身上,而对方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估计他们对占碑后勤基地的强行突袭就在近前。
苏门答腊的爪哇族土著军队这次分外积极,虽然不敢对当地的华人进行大规模的屠杀,但烧杀抢掠还是免不了的。
过去的一年多时间中,大量的爪哇族人被杀戮与驱赶,这也使得仇恨分外的炽热,一直等待着复仇的机会,等待着他们的主子荷兰人重新夺回他们的家园,他们的产业。
西素带着他的部下最近一直忙于清剿这些散入乡间的土著军队,很是头疼。
不过他也不手软,只要落到他手里没死的,将会后悔没在交战中死了算了。许多爪哇族人被施行了“兰芳十一大酷刑”后,再接着实验“苏门答腊十二大酷刑”,死了也得把头砍下来示众,尸体则吊在各个村落们路口,震慑那些到处流窜的爪哇人。
这些土著很是精明,得了荷兰人几个月的新式训练,滑头的很,并不与西素的部队对着干,而是进行骚扰。
这一招是西素他们当初用来对付荷兰殖民军的,想不到却被对方学了个活灵活现,实在哭笑不得。
这样的乌合之众再来几万,也远不是西素部的对手,只是对方的战术很是得当,当然也很符合他们经常当缩头乌龟,贼溜溜的个性。
在西素看来,对方目前防不胜防,没有办法将他们全部挡住,只有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方的后勤总调度在巨港,而对方的土著军队也好,荷兰籍军队也好,补给都是从巨港运到北面穆西河支流的两个后勤点,然后再接收的。
西素并不想对这些后勤点动手,一来这两个地方重兵驻守,而是想干一票大的,那就是突袭巨港。
占碑与巨港之间通过河流可以通航,双方在这条内河上已经多次交锋,军政府水警支队完全的占据了上风,并且牢牢的锁住了对方逆河而上,进攻占碑的可能。
巨港是苏门答腊岛南部最大港口与贸易中心,人口才五十多万,是古代斯里威贾亚王朝和巨港达鲁萨兰苏丹国的所在地,至今有1300多年历史。
主要族群有巨港原住民(王族后裔)和其他外来少数民族,一部分是贸易人口,也有部分华人与欧洲移民。
荷兰人恐怕想不到图谋“叛军”后勤基地的同时,这些人也在图谋着他们的后勤基地。
不过巨港有着许多国家的商人与移民,不是战火可以轻易烧到的,一旦闹起了什么外交纠纷,只怕后果严重。
在荷兰人看来,巨港就像受万国保护的国际贸易港,对方是万万不可能悍然发起进攻的,也就没有在这里屯以重兵。
西素并没有通知方声洞与陈其采,而是知会了在侧翼防守的郑开华与陈忠良,三人商议一番后,觉得很有可行性。
“照我说,那两个点防守严密,我们要强攻只怕受损不少,况且即便攻下,他们还可以重新建立后勤点,不如一举端了巨港,一劳永逸。”
“不错,拿下了巨港,他们只能从海岸另找港口,等于说是把他们赶到了海边。而且他们再也不能顺心如意的让万吨轮滑进巨港一般轻松运送物资,只能用小船运,既增加成本,又影响他们的后勤补给效率。”
“我们拿下巨港后,可以就地设防,反正内河是我们的天下。离海岸有七八十里呢,他们敢来犯的话我们早就能得到消息,不怕他们偷袭,可以放心的在这里设立后勤基地,然后从这里与占碑夹攻,把他们逼到一个扇形角落里去。”
陈其采与方声洞接到几人商议后的结果后,拍案叫绝。
陈其采高兴的说道:“老方,你看地图,一旦将巨港拿下,然后反扑那两个后勤点,那么我们将以一条斜线将占碑与巨港间的道路锁死,这样我们就好防守的多。将里面的土著军队尽数歼灭,就不用再布置重兵防守了。可以调过来从侧翼打荷兰本土陆军的腰,给他们一个惊喜。”
方声洞大笑道:“只怕到时巨港一下,对方先慌了几分,这仗就更好打了。”
目前在苏门答腊的第四师加上教导总队的部分兵力,不过两万多人,又要应付荷兰本土军队的不停骚扰,又要应付土著军队在乡间祸乱,有些兵力不够,再被频繁调动,只怕要先累倒。
在巨港防守的荷兰本土军队有三千余人,还有四千多人的土著军队,照道理防守巨港是足够了,不过陈其采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攻克港口城市时摧毁防守工事与进行巷战的演练。
枪榴弹、09式冲锋枪以及重型迫击炮等,到时候都是对付防守工事的好手,更何况荷兰人并没有能力设计坚固的堡垒型火力工事。
另外火焰抛射器,还有白磷手榴弹、防爆手榴弹都可以吧对方从工事中赶出来或者直接杀死在工事内,在城市的狭窄地区尤其有效。
巨港大部分都是木材房屋,很容易被引燃,当然要准备好灭火器,不过那要到彻底攻占巨港之后。
这座国际化大港口眼下对于兰芳来讲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即便烧成一堆废墟也毫不心疼。
土著军队攻占了几个大型垦殖园后,一直忙于连成一片,修建工事,准备以此为据点,到时四处出动,进可攻退可守,主意打的不错。
其实光西素一个团就可以轻易攻克这些地方,不过就是怕再次将对方打散,流窜到各个乡间村落,加大清剿难度。
这几天从垦殖园中得到不少粮食与作物就乐歪了嘴的土著军队日子难过起来,时不时的就会被突袭,连续几天对方都要发起几次夜袭,每次都是损失惨重。
现今他们白天也不敢到处活动,每次出去的人走在路上都会莫名其妙的被炸弹炸死,而且这炸弹都是从地下窜起来,到半米高就爆炸,常常就是突然轰的一响,周围死伤一片。
更为恼火的是,这地里面窜起来的炸弹实在是阴狠毒辣,许多土著士兵的下面没有了,流血不止,疼痛而死。
而活着的也是留下了阴影,影响了周围士兵的士气,生怕也像他们一样,裆部开花,炸的屎尿齐飞。
这叫做地雷的“炸弹”实在是断子绝孙的好手,一个炸响便有无数碎片横飞,几乎能听到刷刷的阉割声音,无数土著捂着裆部倒下,如杀猪般叫着。
才几天的功夫,就有许多土著着了道。
许多受伤轻些的与蟑螂命的碰到一起,都是哭丧着脸互相问候。
“哦,你下面也没了吗?”
“是啊,哎,这断子绝孙的地雷。”
“我还好,剩了蛋,不过有也没用了。”
“天哪,我也没有了,我还没娶老婆啊。”
“是啊,我还准备好好玩上几个**女人呢,想想都要流口水,不过现在只能下面流了。”
一群下面没有的人互相哭诉着,不多时抱头痛苦,一片凄惨,人见落泪,佛见伤悲。
不仅是他们倒霉,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现在许多据点的土著军队不敢再出去,他们的噩梦依然没有结束。
时不时的就会有炮弹落个几枚到头上,防不胜防,每次都有伤亡,而且,有时好好的在垦殖园中活动,不知哪里放的冷枪,一枪就毙命。
最主要放的冷枪出奇的准,而且非常吓人,打中头的话就像一颗西瓜被瞬间打碎掉一般,打中身子也是瞬间断肢碎体,严重的四分五裂,死状凄惨,看的人吓的裤子都湿了。
一时间又多了不少精神病,无一例外的都是被吓出来的。
许多被土著军队占据的村落也是重点袭击对象,有时夜里会突然遭受袭击,主要是放火,也不知这些“叛军”是如何放的,等到发现已经是烟火漫天,熊熊不灭,全力扑救也是来不及,村落中都是木材房屋为主,又被抢的一干二净,烧了也不可惜。
许多土著士兵正在熟睡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梦中美美的吃着烤猪肉,直接烧死在梦里面。
等到有警觉的起来救火时,纵火犯早已不见踪影,火势猛烈,几乎令人绝望,整个村落一片火海。
即便从火场中逃生,四处飞来的冷枪让幸存者才欢喜了几秒钟,在火光的映衬下,这些靶子异常的好打。
像这种放火的活异常的轻松,09式便携式喷火器重量才5.6公斤,喷火器的射程有30到50米,但是其杀伤效果和震撼效果都很惊人,再加上能扔出三五十米远的白磷手榴弹,实在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器。
不知不觉中,许多兰芳士兵都喜欢上了这种杀杀人,放放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