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春天总会让人联想道绿色和生命,大地回春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有着“千神木”的米亚学院却绝对无愧于四季如春这个评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当龙辰触摸到那虽然古朴却每一处都充满了活力的古树时,其磅礴的生命之力不仅变得更为活跃甚至隐隐透露着一种欢欣之感。
来到克莱斯特那朴实的小楼前,龙辰刚要举起手敲门,“吱呀”一声,门已经从里面打开,露出克莱斯特清癯的身影,慈祥的笑了笑道:“来了,我正等你呢。”
能得到一位圣魔导师亲自等待和迎接的,整个沧澜大陆除了龙辰也不知还能有几人。此时克莱斯特那几乎占了整栋小楼一半以上面积的书房的空地上,绘制有一个五六平方左右结构繁复的魔法阵,其中深奥严谨的纹路和古朴深邃的刻印显然就不是龙辰这种菜鸟级别的魔法师所能参透的。
“大师,昨天你说既是仙蒂又是仙希亚,到底……莫非?”两人一落座龙辰就立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错,昨天你见到的的确是仙蒂,但说是仙希亚也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仙希亚可以称之为另一个仙蒂,或者说灵魂,又或者是性格。”克莱斯特沉吟了一下,斟酌着以龙辰比较容易理解的词汇来说明。
“一体双魂?!”龙辰吃惊道,或者专业一点来说就是性格分裂或者双重人格。
“恩,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克莱斯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沧桑道:“自从十年前那次惨剧后,足足有三年的时间,仙蒂不言不语就仿佛一尊会动,却没有思想和灵魂的木偶一般,直到来了这米亚学院,仙蒂突然表现出一个正常女孩子所应有的性格,天真烂漫,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仙蒂康复了,然而事实却远非如此,也许人的性格会变,但一个人灵魂的波动却是绝对无法变更的。仙蒂和仙希亚是真正意义上,完全不同的两个灵魂!”
“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吗?还有,这种一体双魂的状态会不会对仙蒂的身体或者精神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原因?灵魂层面本就是最深不可测和琢磨的东西,又如何去寻找其原因?”早已不再年轻的克莱斯特眼中满是无奈:“虽然身体中突然多了个灵魂,但好在仙蒂本身仍然在健健康康的成长。只是,仙蒂依旧不会说话。而仙希亚却仿佛是继承了仙蒂所有的意志和才能一般,不但飞速的学习着各种知识,而且在魔法上的进境更是惊人。”
惊人?龙辰很好奇能让圣魔导师克莱斯特称作惊人的到底是怎样一种程度。
“以前我认为仙蒂,恩,应该是仙希亚的进境已经足够的令人惊叹了,然而……”克莱斯特看了龙辰一眼道:“世界上的奇迹往往并不仅是唯一。”
的确,单论精神力连克莱斯特都说龙辰并不在他之下。但那真的仅仅是天赋和奇迹吗?即使现在只要稍微一回忆起在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那种几乎将灵魂湮灭的无尽酷刑,龙辰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那是沉封在脑海最深处,他永不愿再提及的一段回忆。
“仙希亚能有这样的进境,老实说我很欣慰,但同时却又不可避免的担忧,这种进步有可能是继承自仙蒂,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吞噬!一具身体中有着两个灵魂本已是异数,更何况其中的一个越来越强大,我真的无法想象仙蒂会不会有一天被仙希亚所同化而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知道吗?当你第二次来这里的那一天,仙蒂对着你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十年了,自从她父母去世后她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不管怎么样,至少是仙蒂开始慢慢恢复的前兆。”说到这克莱斯特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原本几乎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仙蒂,不仅能说的话越来越多,而且还学会了撒娇,使小性子,打扮甚至……吃醋等等情绪,说起来也许是你们属于同一类人的原因吧,仙蒂对你可比对我这个爷爷都要亲上许多。”
“怎么会呢?或许是我比较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吧,而您才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啊。”龙辰赶忙解释道,他可没有和这个孤独的老人争夺他唯一孙女的意思。
克莱斯特笑着摆了摆手,目光无比深邃的看着龙辰道:“仙蒂喜欢你那是好事,难道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能陪着她一辈子不成。”
“大师,您……”
克莱斯特摇了摇头,慈祥的笑容中分明有着几分莫名的意味:“你不要急,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在没看到我的曾孙出世之前是没那么容易闭上眼睛的。”
龙辰不知道克莱斯特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另有所指,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或者不敢去想,别说龙辰同学还要对他的小猫女负责,就算仙蒂在他眼中也就是当成一个孩子般在看待,恩,虽然是个十五岁的大孩子。
“好了,仙蒂的事你也都知道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你魔法的问题吧。”克莱斯特虽然表面不提,但龙辰放着攸关自身实力的问题不说,而先问起仙蒂这一做法显然极为令老人窝心,虽然乍看起来仅仅是一个先后顺序的差距,却不得不说有时候细节往往会决定结果。
根据克莱斯特的示意,龙辰盘坐在那个魔法阵的中心。随着克莱斯特几个玄奥的手势,魔法阵最外围八颗魔晶石陡然绽放出耀眼的蓝芒,然后阵中的那些线条和符号就仿佛导线和节点一般依次亮了起来,逐渐向最中心处的龙辰汇集。
于此同时克莱斯特手中一枚硕大的魔兽晶核也是蓝芒暴闪,海量的水元素瞬间充斥在附近的空气中,但由于有着魔法阵的限制,所以只能集中在那五米见方的小小范围之内。克莱斯特虽然不能控制和利用水源素,但在其圣魔导师恐怖的精神力威压之下,水元素几乎是以被强迫的方式顺着龙辰的头顶进入身体,流转一圈后导入地上的魔法阵内,沿着其中无数玄奥的纹路汇集到克莱斯特手中的晶核中,然后再由其以精神力转压逆流回龙辰体内,如此不断反复循环,龙辰的身体在元素的不断淬炼之下,与水元素的亲和度正以令人咋舌的速度飞一般的跃升。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依靠外力快速增加身体的元素亲和度的做法不过是个鸡肋,因为即使身体元素的亲和度再高,但没有足够的精神力为基础那也是枉然。而元素的亲和度反正会随着精神力的增长而同步提高,那又何必去作那种费力还不讨好的事呢?
但对于精神力暴强到接近圣魔导师水平而元素亲和度却孱弱到一阶刚起步的龙辰来说却是不然,可以说只要元素亲和度能达到多高,他的魔法修为也就会有多强。
龙辰知道即使博学如圣魔导师克莱斯特,但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连这种偏门的水系魔法阵都精通的程度,书房中那多出的十数本蓝皮书籍无疑证明了克莱斯特事先所做的功课。还有那些水系魔核显然也是特意为龙辰准备的,要不其一个土系魔法师又有什么理由去收集水系的魔核呢?
有着魔法阵,魔晶和一个圣魔导师不惜耗损精神力从旁辅助,再加上自身的冥想,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龙辰的修为就已经从魔法师的初期跨越到无限趋近于后期的程度,其进境不可谓不惊人。
但过犹不及这种道理即使不用克莱斯特提醒龙辰也是清楚的,这种借助外力的方法虽然能急速提升元素的亲和度,但比起本身修炼来的始终会有一些区别,如果不花上一定的时间去适应和巩固对以后的修炼非但无益,恐怕更会有诸多妨碍,按照克莱斯特的意思以后每三到四天一次比较适宜。
“呵呵,又有客人了。”
克莱斯特看了眼大门的位置,收起布置魔法阵所用的八颗蓝色晶石,想来是由于龙辰以后还要使用的缘故,其并没有将魔法阵一并撤掉的意思,否则每次布置的话,不要说那些材料,单是以这个魔法阵如此繁复的结构,想要精确的绘制即使对一个圣魔导师来说,也是相当费神的事情吧。
“克莱斯特老师,学生赫蒂·奎因斯拜见。”
来人向着克莱斯特大师行了个师长礼后,转向龙辰道:“龙辰同学,我们又见面了。”对于克莱斯特这样的无上强者,相对赫蒂那一国公主的身份,恐怕还比不上她学生的身份来得好用和亲近。
克莱斯特点了点头。龙辰则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或许这就是她昨晚那很快会再见面的意思了吧。既然知道了对方是哈尔克尼亚的公主和如今微妙的形式,龙辰自然不会以为赫蒂此行仅仅会如她所说的拜访和请教那么简单。
起身告辞之时,龙辰问起了仙蒂,不管是出于克莱斯特对他不遗余力的帮助,还是仙蒂本身对他莫名的依赖,既然来了总该去看看才对。
“仙蒂应该还没起来,她的房间在二楼,你自己上去吧。”
这个龙辰是知道的,也许是因为一体双魂对精神力消耗过大的缘故,仙蒂平时极容易疲倦,所以一天中倒是有大部分时间是在沉睡。
龙辰点了点头直接向楼上走去,仙蒂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忌讳。而克莱斯特或许是出于信任或许是出于孙女和龙辰在一起时良好的恢复状态,对于仙蒂跟龙辰的亲密不仅不反对,反而倒有点乐见其成的样子。
不过在其他人眼中,比如赫蒂公主看来可就不那么单纯了。仙蒂再怎么都是一个不择不扣已经十五岁的少女,龙辰就这样在她还熟睡的时候进入她的闺房,而克莱斯特不仅不阻止,甚至可以说是主动放任他的行为,再加上地上虽然她看不懂,但周围明显还残留着的大量水元素波动,这就不得不让赫蒂公主考虑其中的某些关联了……
进入仙蒂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粉红色的小床上仙蒂蜷缩在一起的小身子。在心里学上据说会有这种睡姿的,通常都是那些缺乏安全感的人。龙辰虽然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根据,但他和仙蒂同样都是幼年丧失了双亲,那种刻骨的思念和悲伤却是再了解不过,也许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病相怜吧。
也许感受到了被注视的眼光,沉睡中的仙蒂缓缓张开双眼。当迷迷糊糊的视线在龙辰身上定格的时候,粉嫩的小脸立刻挂上纯纯的笑容,欢快的从小床上飞扑进龙辰怀里,仿佛根本就没有想过龙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一样。
“辰……真的是……辰呢……”仿佛为了确认自己的感觉似的,小手不停的在龙辰的脸颊上摩挲着:“仙希亚……说,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仙蒂最喜欢的人了……然后呢,就真的看到辰了。”
龙辰扶住仙蒂的身子,拉开床头印着蓝色星空的窗帘,阳光顺势一涌而进,温暖的照耀在拥抱着的两人身上。目光不经意扫过仙蒂胸前那块刻着一个“辰”字的龙纹玉佩,将她脸庞上的一丝乱发抚到耳后道:“仙蒂能直接和仙希亚见面吗?”
“恩,可以……而且,仙希亚想什么仙蒂都知道,仙蒂想什么……仙希亚也能了解呢。”仙蒂凑到龙辰耳边悄悄说道:“其实呢……和仙蒂一样,仙……西亚也好喜欢好喜欢辰呢……”
在仙蒂清脆的笑声中龙辰微微一愕,紧接着怀中的仙蒂,呃,这个精神波动应该说是仙希亚突然挣脱龙辰的怀抱,小脸一片通红道:“你……你可不要听仙蒂乱说……人……人家……才……才不会……才不会呢……”至于才不会什么始终没说出口,整个人刺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
“恩,知道了,那我出去等你,仙……希亚。”
“等……等等……”仙希亚从被子中伸出小脑袋,将一条白色的碎花小裙子递到龙辰手中。
……龙辰茫然中。
“你……你可别误会哦,是仙蒂想让你帮忙的……”
……继续茫然中。
“快点啦……”仙希亚跺了跺小脚,平伸出小手,低着头看不出她现在的脸色。
她还是孩子,她还是孩子……龙辰同学仿佛催眠一般反复说服着自己,伸出手开始一颗颗解开仙希亚小兔子睡衣上的纽扣,那平日里拿惯长剑的手竟然不可抑制的有着一丝丝颤抖。要说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龙辰同学都还算是十分纯洁的一个少男,虽然努力的保持着镇静,但要说眼前那散发着淡淡百合香味,已经开始发育的十五岁少女柔软的**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那绝对是骗人的,此时龙辰同学天塌不惊的水之心境也不知被他丢到哪放风去了。
短短的几分钟,要不是龙辰同学心理素质还算过硬的话,恐怕连冷汗都该冒出来了,这感觉简直比当初和魔兽殊死搏斗一场还要累人,
们开的轻响声中,已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掉在龙辰的胳膊上一路走下楼来。仙希亚突然凑到龙辰耳边道:“辰,刚刚已经和仙蒂说好了,人家今天会一直陪着你在米亚城游玩喔。”
“你陪我?”龙辰不可置信道,不过看到仙希亚理所当然的点着小脑袋时,龙辰同学很明智的放弃了和她理论的想法,开始找起了其他理由:“我是无所谓,不过克莱斯特大师……”
“爷爷已经同意了哦。”仙希亚甜甜的笑道,晶莹如玉的小脸给人一种透明的错觉,雪绒丝织成的洁白缎带在她靓丽的金发中微微摇曳,一如风中的百合般,于羞涩中浅浅的绽放,却是让人的心不知不觉的为其悸动。
……
每次经过那颗历经万年沧桑的巨木龙辰都免不了多几眼注视几眼,只是这次树下却多了一道窈窕的身影,微风拂过三千青丝柔柔的飘荡在空气中,背后是古朴沧桑却偏就生机盎然的古神木,红颜易老,但偏偏在这一刻和这不老的神木显现出一种难得的的融洽。
“人生百年,正当会凌绝顶一览这沧澜壮阔,指点这江山激昂,就如这千神木一般,垂万年而不朽,龙辰同学以为然否?”
“龙某一介凡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求不过碌碌百年最后与草木同朽罢了,倒是赫蒂公主不让须眉的高捷志向让人佩服不已。”
龙辰明白,本就早已离开的赫蒂公主现在还滞留在此处,自然不会仅仅是为了看风景,以其一国公主之身如此相候,应足以当得起礼贤“下士”这四个字了。
“如果龙辰同学也自称凡人,却是叫我等这些真正的凡人如何自处。”赫蒂微微一笑,那一刹那的风华甚至掩盖了“千神木”浩瀚若江海的勃勃生机:“天之骄子必然钟天地之灵秀,沧澜虽大,但何处不可驰骋最横,名留千古?!就以龙辰同学昨日高山之比,恕赫蒂愚昧,请问究竟是一开始就立于某个高处来得惬意呢,还是从山脚下一步步去攀登,最后啸傲巅峰更来得激昂?”
挽着龙辰的仙希亚轻哼了一声道:“或许登山的确能带给人不少成就感,其过程之艰辛和一不留神跌落万丈深渊的风险倒还罢了,但又有谁能保证那条登山之路,就一定能够延伸到顶峰呢?相比之下,直接立于高山之巅虽然少了些许挑战的乐趣,但比起那茫茫然不知通往何方的未知之路却不知好了凡几?”
也许赫蒂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说客,但身处局外,更偏偏怎么看都觉得高贵优雅的公主殿下不顺眼的仙希亚,词锋犀利的反驳道。
“你是仙蒂吧,我们三年前在王宫见过的。”赫蒂微微一愣,有点不明白眼前的女孩为何会对她怀有莫名的敌意,转身望着高耸入云霄的古树道:“就如这千神木一般,初爬之时虽说畅通无阻,可以很快就到达一个不错的位置。但等真正到了某个的高度时,你却会发现那里早已经是枝繁叶茂,若是想更进一步也不知需要克服多大的阻力,那样即使一个人有再多的体能和精力,但在这棵树固有的枝干阻挠下,试问,他究竟又到底能够前行多远?”
“而如果反过来选择一棵不那么枝繁叶茂但却潜力无限的小树,在攀登的过程中伴随着树木的成长,那么同样一个人,将来所到达的高度却未必会比直接追求那颗大树要来得低矮。”赫蒂公主定定的望着龙辰,眼中一片赤诚:“坦白的说,以龙辰同学的潜力和抱负,即使投身四大帝国这种顶级存在也必然会受到重用,但四大帝国之中尤其是历史最悠久的天龙,数千年的发展和经营其国内各种家族和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恕赫蒂斗胆说句冒昧的话,像龙辰同学你这种潜力固然无限但却毫无背景的人,不要说是打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就是想要立足也难免需要依附于人,到时不仅难于上位,更会受到许多阻碍和桎梏。”
“但反观我哈尔克尼亚,虽说国力远逊于四大帝国,但短短五百年就能从一个小小的公国发展到如今的沧澜十大王国之一又岂会是侥幸,相信龙辰同学对我国和米亚学院之间的关系也多少会有些了解,远的不说,就是现今哈尔克尼亚国内当权之人,就至少有一半是出自于米亚学院的平民学员中,相信我……”赫蒂公主上前几步和龙辰相对而立,有人说距离产生美,但近观之下的赫蒂公主不仅没有黯然褪色,其美丽反倒显得愈发动人,那无匹的高贵典雅之气更是无可阻挡的扑面而来。
“相信我,哈尔克尼亚也许不是最好的,但却绝对是最适合你的!”赫蒂公主的声音娇柔悦耳,此时更不乏一股慷慨激昂之气,再加上其仿若天成一般的无匹美貌,若是换个人可能或多或少都难免会受点感染。
赫蒂那仿佛能透视到人心底的目光,很亮,也很灼人。虽然公主殿下是在和龙辰说话,但也从来不忘对仙希亚的关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生出被冷落和轻视之感。然而仙希亚显然没有领情的意思,刚要开口牵在一起的小手却被龙辰轻轻的握了一下。
“赫蒂公主说得也许不错,但龙辰一介平民,又哪来那么多的野心和抱负,到时毕业后也只求子承父业,即使庸庸碌碌一生,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平凡的幸福?”
说了这么多,虽然龙辰依旧不为所动。但赫蒂非但没有气馁,反倒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以龙辰如今的身价,她才反倒是要怀疑他的目的和动机了。
以赫蒂公主的风格和认知:饭得一口口吃,事也得一步步的办,先埋下一颗种子,然后再不停的浇水灌溉创造条件,不管什么人也总会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野心与弱点,只要手段和时机运用得当,又何愁其没有开花结果的一天。至于真正无欲无求的,那是神!
“今天正好有个酒会,赫蒂却孤身一人,不知龙辰同学和仙蒂小姐肯否赏脸一道前往呢?”赫蒂说得很正式,也很客气,却是在不知不觉间争取着更多接触的机会。
龙辰看向仙希亚,虽然以她的话来说是“她陪他”,但龙辰同学还是很有点意识和自觉的。
仙希亚往龙辰的身边靠了靠,原本并不想被外人打搅的她此时却不想就这样被各方面都表现得无可挑剔的赫蒂给比下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这个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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