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武林各派高手被血手魔煞高远山血腥屠杀,毫无反抗之余地,一大半已经倒地不起一命呜呼,剩下的绝大多数也挂彩负伤,无再战之能,只有七星道人、空虚僧人等六大高手尚还有些反抗之力。
六大高手组成的抵抗集团成为全场上唯一有能力与血手魔煞高远山抗衡的力量,成为中流砥柱,与高远山周旋着,有力地阻挡着高远山的疯狂攻击,保护了幸存的武林高手免遭高远山的毒手。躲在六大高手后面的人的脸色苍白,心腔怦怦地乱跳个不停,心惊肉跳,心神惊惶,举止失措,无法镇定平静,有的差点当场屁滚尿流了。不能责怪他们胆小如鼠,委实是这场战斗实在是太恐怖了,太残酷了,为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是他们平生仅见。有了这个亲身经历,恐怕他们将毕生难忘。
血手魔煞高远山对六大高手组成的抵抗集团,没有采取硬碰硬的攻势,而是像狡猾的狐狸一样绕着六大高手,闪避开六大高手的抵抗力量的锋芒,跟六人玩捉迷藏,消耗六人的体力。六大高手不追高远山也不行,不然怎么除魔卫道?六人被高远山牵着牛鼻子走,一次又一次地联手合力轰击高远山。
六大高手一次又一次耗费大量内劲的攻击落空,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六人的体力下降得很厉害,也不得不调整战略战术,跟着改变打法,等高远山挨得近了,才出手。可高远山身法飘忽如鬼魅,快疾如闪电,六大高手的攻击屡屡不能奏功。
即使这样,六大高手的体力还是不济,片刻后,就难以为继了,六人气喘吁吁,呼吸着粗气,汗流浃背,跑不动了,他们的队形乱了,防线露出了很大的破绽,变得十分脆弱,形不成一道合力,就像一捅就破的一层窗户纸。
高远山再来一个捉迷藏,让六大高手的防线涣散,不用等高远山上来攻击就不攻自破,几乎土崩瓦解。
高远山抓住了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刚要行动,杀死这能跟自已抗衡的六大高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举动导致了高远山功败垂成,葬送了眼看到手的成功。
处在疯狂杀戮中的血手魔煞高远山的耳朵突然传入一个声音,侧耳一听,听到一个尖厉的女声喊道:“高远山,住手。你瞧瞧这是谁?赶快放下兵器,向我们正道投降!”
心头脑海被魔性占据的高远山被这一声厉喝震动了,从疯狂的杀戮中清醒过来,恢复了清明与理智,硬生生地停止追杀六大高手。
他定睛一看,脑内一轰,几乎当场晕倒,不禁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盛怒地说道:“卑鄙无耻之极!这就是你正道的光明正大的所为?”
只见纯情仙子纪仪琳的同门师姐定性女尼正一手持伏魔慧剑抵在纪仪琳的心口,一手提着一个襁褓婴儿,正是他的孩子,纪仪琳给他生的不满半岁的儿子。
纪仪琳方寸大乱,不顾身上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凄惨地哭喊着,跪地用单臂扯着定性女尼的大腿,苦苦地哀求定性女尼放过孩子:“定性师姐,瞧在是同门的份上,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的孩儿吧,他还不到半岁。孩子是无辜的…”她是那么的可怜,彷徨无助。
但定性女尼像耳聋了似的,对纪仪琳的哭求不理不睬,置若罔闻。
看着纪仪琳母子的凄惨遭遇,高远山眼中垂下了英雄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非到伤心处”。这纪仪琳母子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落到定性女尼手中受到折磨,高远山心痛得如被刀子剜去了一块肉。他怒不可遏地朝定性女尼斥责道:“你还算正道之人?如此卑劣手段乃屑小所为,与我邪魔有何区别?这种卑鄙行为还敢标榜称自已是正道?”
定性女尼面露阴残的笑意,说:“个人事小,公家事大。只要能铲除了你这个邪魔,我就是被世人当成邪魔也无所谓。为了江湖武林的公义,除掉你这个邪魔,我牺牲一点个人名誉,不算什么。”
高远山忍不住心中怒火,狰狞的面容上露出凶恶的浓重杀机,杀气腾腾,咬牙喝道:“定性,你放了她母子俩。如若不然,连你在内,你们在场的所有中原武林高手将不会留一个活口。”他举起了手中的金环厚背刀,蠢蠢欲动。
定性女尼见这凶狠的杀人魔鬼发怒,心头发悚,但嘴上仍强硬地说道:“高远山,你还不快投降,还要不要她母子的性命?她俩的命都操纵在我手上。”说话时,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暴露出她心中的惧意。
这一招确实够狠,高远山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恨声说道:“定性,你的心肠这么歹毒?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枉为名门正派弟子,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怕给你师门蒙羞吗?”发泄出他心中的愤懑,接着又威胁说:“如果你敢碰她母子俩一根毫毛的话…”
“怎么样?”定性颤声问道。
高远山眼中射出骇人煞光,用冰寒的口气说:“连你在内,你们在场的所有中原武林高手将不会留一个活口,此间事了,我还将杀到你的师门,讨个公道。”
定性女尼突然捏了一下手中的襁褓,婴儿发出了哇哇的啼哭声。
高远山被捏住了命门,英雄气短,只好服软,不敢乱动,只能表示不满与忿忿。
定性女尼说:“我数到三的话,还不见你扔掉兵器,我就杀了你的妻儿。”
跪地求饶的纪仪琳突然不顾利刃加身,猛地起身,趁着定性女尼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一把从定性女尼的虎口上把襁褓婴儿给抢夺回了,紧紧地抱在怀里,心疼地亲着婴儿粉嫩的脸蛋。
定性女尼气得骂道:“贱婢,你还敢坏我的事?我要把你带回师门重重治罪。”她用伏魔慧剑刺了纪仪琳一剑。
纪仪琳满脸晶泪,对血流如注的伤口视而不见,麻木了。她悲伤地说道:“师姐,你放过我的孩儿吧,我跟你回师门,任凭师门处置,绝无怨言。”
纪仪琳转而对丈夫高远山凄凉地说:“山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们母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辈子,能得到你的爱,我已经知足了。”
可定性女尼铁石心肠,丝毫不为纪仪琳的哀嚎所动,又用伏魔慧剑抵在纪仪琳后颈,冷然对血手魔煞高远山威胁说:“高远山,你还不快扔掉兵器,打破丹田,散去功力?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妻儿去死吗?”她以纪仪琳母子的性命胁迫高远山就范。
在场的幸存的中原武林各派高手看着这个场景,任凭定性女尼胁迫高远山,都不吭声去阻止定性女尼的卑鄙做法,有的不忍看下去,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嘛。虽然,他们对定性女尼的这个无耻做法颇有微词,都认为欠缺光明正大,有违侠义之道。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迫使血手魔煞高远山罢手、苟全他们性命的办法。所以,他们没有阻止定性女尼。
血手魔煞高远山看着泪眼滂沱的妻子,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心里有了决定。他哪里肯舍弃妻儿,坚定不移地说道:“不行,琳妹,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你们母子的,要死,我们都要死到一块。我们下辈子还作夫妻。”说完,他对定性女尼说:“不用数了,我照做便是。”他即刻扔掉金环厚背刀,一掌打破了自已的丹田,散去魔功,如同充气的气球被刺破了,整个人被掏空了,一下子焉了下去,刚才将中原武林高手追杀成到处抱头鼠窜的不可一世的威风都消逝得无影无踪,脸色惨白灰败,身材佝偻,颤抖着,摇摇欲坠,仿佛弱不禁风,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幸存的中原武林各派高手能够走动的,除了毫发无伤的六大高手以及用卑鄙手段胁迫血手魔煞高远山的定性女尼外,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在萎靡不振的高远山身上打啊,踢啊,踹啊,踩啊,或用兵器击打他,除了拳打脚踢之外,口中还囔着,骂道:“打死你这个邪魔…打死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狗汉奸…”边打边骂,有的还口出污言秽语,吐口水,以泄心头之恨。痛打高远山这个落水狗。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血手魔煞高远山虚弱之极,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艰难地高举着双手护住头部,痛苦地呻吟着,咳嗽着,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承受中原武林各派高手的折辱,不再是掌握着他人生死的从地狱来的魔神。片刻之前,他还左右着场上的局势,到处追杀中原武林高手,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英雄的穷途末路的悲哀与无奈毕露无遗,虎落平阳被犬欺。
定性女尼紧紧地拉着纪仪琳,不让她过去救丈夫。
纪仪琳眼睁睁地看着丈夫高远山承受中原武林高手的折辱,看得心疼如刀绞,抱着襁褓婴儿,痛心疾首地呼喊着:“求求你们别打了…”但没人听她的哭求,即使她声音喊哑了,他们依然围殴高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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