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城,是北方一个较大的城市。用大石块堆砌的城墙修造地高大厚实而严密,城下流淌着宽宽的绕城一周的护城河,用于抵御外来的攻击,保护城内的居民。
同北方的其他地方一样,这里也不例外,同样盛行习武之风,当地有好几家历史悠久的武林世家,名气比较大的是神棍世家的齐家。
神棍世家,这里的“神棍”不是装神弄鬼、糊弄人的骗子,而是武艺中的棍棒类武术。棍棒,是传统的十八般武艺之一,威力大的武术兵器。要论棍法之精妙,首推齐家,次之才为恒嵩山禅林寺的和尚、护寺武僧。
拜先祖之福荫,齐家与棍棒结缘,以棍棒术扬名武林。齐家先祖是七大门派之一的位于北方登封州的恒嵩山禅林寺菩提佛宗的俗家弟子,精于棍棒术,下山返家,带回了禅林寺的棍棒法,传于齐家,成为齐家祖传之武艺。
历经数代人的深化精研,齐家在棍棒术上取得斐然的成绩,演为一门威震江湖的绝艺翻天棍,威猛精妙之处,与禅林寺著名的绝技伏魔杖法不遑多让,齐名同驰,并驾齐驱。
齐家与禅林寺的关系较好,现任家主为齐全盛,江湖人称“齐天神棍”。家族中同一辈好手有灵猿神棍齐全行、活猴神棍齐全工等。
这一天,吴天德一行五辆马车趁着阳光明媚,来到宣州城地界。
在经过郊外的一片树林、进入宣州城的的交通要道上,某一辆马车里的吴天德及奴仆王忠贤听到了外面树林里传来的一阵阵高亢、凄厉的痛哭声,觉得奇怪,头伸出车窗,循着哭声来源看到树林里围着一大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遂命令护卫停下马车。下车来,吴天德及奴仆王忠贤带着三四个护卫进入树林,循声过去看发生了何事,其余的护卫留下来保护马车与车上的人。
夫人秦玉凤从另一辆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头来。自从夫妻冷战后,秦玉凤就不与吴天德同乘一车了。秦玉凤没有下车,她瑾遵着“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的规矩。她紧张地关注着进入树林里察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吴天德,为他牵肠挂肚。毕竟是夫妻嘛,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虽说她使小性子,与丈夫闹不愉快,但那是怪丈夫糊涂、恨铁不成钢,不是要跟他恩断义绝。
进入树林,吴天德几人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围成一大圈,挤进人群。只见在人群的内层圈有数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扑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一起号啕大哭,是死者的家属,有的顿足捶胸,哭喊道:“全工,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被人分尸了,你告诉我,是谁,哪个天杀的这么折磨你,把你害死了,谁,到底是谁?是那个姓高的害死你吗?”哭得是那么伤心欲绝;有的哭天抢地,哭嚎道:“老天爷,你开开眼,杀死我家全工的那个姓高的凶手到底在哪里?…”哭得悲恸人心,让人生出同情恻隐之心……
外围看热闹的人也是一脸的悲伤,对着尸体指指点点,满口的愤怒之言,异口同声地谴责:凶手心肠之歹毒,没有人性,作案太残忍了,令人发指,还有凶手的猖狂,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把国家律法视作无物。
自幼生长在深宫大院,从没见过尸体的吴天德禁不住好奇,凑前一看,想看看凶手到底对死者做了什么残忍的罪恶,引来人们的愤慨与谴责。这一看不要紧,就大事不好,可把吴天德吓坏了。
只见人群中,地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中年男性尸体,尸身**,手足四肢与躯体分离,生生被人用重手法折断,**的躯体上伤痕累累,胸部一根根肋骨也被凶手残忍地打断,死者双目圆睁,脸上神情狰狞恐怖,肌肉抽搐扭曲,死状凄惨,尸体四周鲜血淋淋,染红了大地。显然死者临死前遭受了凶手残暴凶戾的酷刑迫害,凌辱折磨至死,凶手之凶残本性暴露无遗,心肠之歹毒,惨无人道,令人发指。不但如此,凶案现场还留下了一份凶手用死者的鲜血书写的血书,提供凶手的线索,由此可见,凶手是多么的猖狂,狂妄自大,气焰嚣张,明目张胆地杀人迫害折磨死者的暴行,视正义、公道、国家法律如无物,这是对正道的公然蔑视。难怪在现场外围围观的人们义愤填膺,面呈悲愤之色。无他,实是凶手太凶残了,对死者惨厉人伦的暴行,激起了人们的公愤。
娇生惯养的吴天德初次见到这么恐怖、可怕、血腥的尸体,惊骇得大叫一声,差点晕獗过去,身形摇摇欲坠。
远处马车上的秦玉凤听见吴天德的惊叫声,心都揪上天了,惊慌了,忙不迭地下了马车,迈开三寸金莲,不顾一切地快步赶过去。
吴天德身边的两个奴仆王忠贤、耿忠顺见到主人的异状,顾不上自已的感受,护主心切,赶忙搀扶住主人。
吴天德脸色煞白,当场张口想呕吐。王忠贤、耿忠顺一边托着主人的肩膀,搀扶着主人,一边一个给主人捶背,一个给主人拍胸脯。
夫人秦玉凤赶到,见丈夫面显惧色,神情呆滞,几乎六神无主,显是受了惊吓所致,口气严厉地责问王忠贤、耿忠顺道:“是怎么回事?你俩个狗奴才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王忠贤、耿忠顺两个奴仆唯唯诺诺地回答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回禀夫人,实是这里发生了命案,那个死人太可怕了。”
秦玉凤托住丈夫的手,对王忠贤、耿忠顺叱道:“你俩个狗奴才,滚开。”她把吴天德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亲自搀扶丈夫回马车。
马车上,秦玉凤给丈夫捶胸拍背,又是掐人中,还给他灌了一口茶水,为他忙前忙后地服侍,标准的一个贤惠妻子。
忙活了好一阵子,吴天德总算回魂了,呆滞的脸上有了表情。他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秦玉凤抚着他的胸口,抚慰他说:“官人,别怕,这里很安全。”像在哄一个小孩。
老大工夫,吴天德才从惊吓恐惧中缓过劲来,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对妻子秦玉凤惊呼道:“夫人,那个死人太可怕了。”在深宫大院长大**、没见过世面的吴天德还是初次见到这么恐怖、血腥的场面。
秦玉凤劝慰道:“官人,你是一国之君,九五至尊,天下万民百姓的皇帝,要镇定,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拿出你的勇气来。一具尸体算什么呢!”
……
经过秦玉凤的用女性特有的细心抚慰,吴天德消除了恐惧心里,大着胆子下车。
吴天德用手绢掩住鼻子,又带着王忠贤、耿忠顺两个奴仆与护卫,二入树林,再入人群。
这会工夫,内圈的人多了起来,显然是死者的亲属、亲戚、朋友之类的闻讯赶来了,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剽悍、额头太阳**高耸、双目精光四射冷如电芒的中年汉子。
受害者家属一阵嚎丧似的恸哭,那个中年汉子也跟着号啕大哭道:“老天爷,你开开眼,让我们抓住这个杀害全工的凶手。我家全工一心为武林的正义、公道而战,是人人称颂的大侠,凶手这么残忍地折磨全工,一定是邪魔歪道。”哭声撕心裂肺,那么伤心,悲痛欲绝,那么凄惨,暗淡无光,催人泪下。
在一旁围观的吴天德也被感动,流下几滴眼泪,生出恻隐之心,心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发生命案,可见凶手多么狂妄猖獗。我要为被害者伸张正义,讨回公道。惩办凶手,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继续危害世人。要打击他的嚣张气焰,维护法律的尊严。”
吴天德询问旁人,得知死者是宣州城中大家族、武术世家之一的神棍世家的高手活猴神棍齐全工,齐家有名的三兄弟之老么,现场死者家属多是齐全工的妻儿,那个剽悍的中年汉子是齐家老二灵猿神棍齐全行。
吴天德挤进内圈,对齐家人说:“请你们节哀顺便。现在莫要再耽搁,赶快去报告官府,让官府来断案,缉拿凶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快去,免得延误了捉拿凶手的时间。”
齐家人停下哭泣,见吴天德一身贵公子打扮,穿着华贵,仪表堂堂,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浮现。齐家是大户人家,有见识,吴天德的排场、气质,让他们明白吴天德来历不凡,可能出身权阀贵胄,不敢轻易得罪,虚与应付吴天德。
不是他们不想捉拿凶手,而是在等待齐家的家主到来,一切等家主有了决议再行动。
过了一会,那些悲伤的齐家人起身迎接一个膀大腰圆、年富力强的中年彪形汉子的到来。这个中年彪形汉子也是额头太阳**高耸,双目如电。齐家人边哭边哽咽地说:“家主,你快来看,全工兄弟死得太惨了,你要为我们齐家作主,捉拿凶手,报仇雪恨。”泣不成声了。
中年彪形汉子也是满脸戚容,热泪盈眶,悲伤地说:“你们放心,我这个做大哥的,作为一家之主,一定为全工兄弟捉拿凶手,报仇雪恨。”
围观的人指着中年彪形汉子告诉吴天德,此人是死者活猴神棍齐全工的大哥,齐家家主齐天神棍齐全盛。齐家三兄弟是在这样一种悲伤的环境到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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