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功机的轰鸣,大炮的怒吼,飞机的嗡哦声,十兵的讹竹公,这一切似乎还在耳旁回响,火光。爆炸,壕沟等等景物还在面前飘过。
以陆军次长段棋瑞、总参谋长蔡楞、中央军校校长蒋百里为首的一众军官坐在露天的看台上,正在热烈的讨论刚才那场空、步、坦协同演习。
说实话,刚才的演习规模并不大,坦克只有三十多辆,装甲车十几辆,步兵一个,团,飞机三十多架,但给人造成的心理冲击却远远超过了这个规模。
段棋瑞很后悔没有将冯国璋的师调至西安,如果知道是进行机械化整编,他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保密工作做得好啊。看这样子。在座的这些高级军官都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最新的武器,第一次看见这种演习资料上所说立体战法。
“芝泉兄,对刚才的演习,有何想法?”总参谋长蔡锋见段棋瑞有些走神。不禁侧过头来问道。
呵呵,段棋瑞自失地一笑。说道:“我哪有什么想法,来得太突然,我得好好想想。思考一下。”
蔡镶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不管怎样,这坦克的威力确实厉害。再加上空中轰炸,突击力惊人哪!可惜。先期只有三个师,数量是少了点。”
“松坡,只这三个师,恐怕就把肖总长的家底花光了。”蒋百里笑道:“我在北京见过他一面,他要我们好好研究新战术的运用,他正想法筹集资金。以加大对军队的投入。”
“参谋部派出的研究小组向我汇报过。”蔡楞说道:“这机械化师耗费巨大,不光是油费、武器、弹药,还有机械修理维护人员,后勤保障人员,专门的工兵部队。总之。看着虽好。却绝不是能在短期内大量组建的。”“肖总长回京。恐怕不只是筹款那么简单吧?”段棋瑞话里有话地说道:“再说,政府既不肯加税。要筹款,想必就要费些周折。要我说。为了长远打算,只要维持老百姓生活现状就行。等到国家富强了,再给老百姓实惠也未为不可。”
蔡愕虽然知道段棋瑞所指为何,也对他的说法不赞同,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段次长,依你看,这机械化师的战斗力能抵几个普通陆军师?”
段棋瑞沉吟了一下,说道:“从火力上对比,如果是无险可守。无工事可依,在野外作战,这一个)机械化师能抵三到四个师;即便有工事,恐怕也要两个师才能抵挡住这一个机械化师的进攻,而且伤亡必然很大。”
“就算是一比二吧!”蔡愕点了点头,说道:“今天的演习并不完美,步兵、坦克、飞机、大炮的配合还很生疏,不过已经让我们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野。从平面到立体,这在革命战争时期。肖总长便使用过。但是。几具飞艇远不能和几十架,甚至上百架飞机那么有威势呀!深入研究,合理部署,准确使用,这是政府对我们的要求,也是国家对我们军人的要求。”
“合理部署,政府已经有了计划。”段棋瑞扳着指头说道:“看抽调的部队,再看召集而来的几位军区司令。就能看出来,那肯定是东北一个师,西北一个师,京畿一个师。”
蔡愕看了看不远处聚在一起谈得正热乎的尹昌蘅、吴禄贞、姚雨平。这是很明显的结论,这三位军区司令也正是因为手下即将拥有这样的钢铁之师而感到异常高兴,谈得是眉飞色舞。
“日本,俄国是我们最近也是最危险的敌人,加强东北、西北的军事力量也是应有之意。”蒋百里说道:“京畿重地,国家中枢也不可松懈。海军力量虽有发展,但实力还弱,国家若有战事,还是要倚靠陆军的力量。”
段棋瑞抿了抿嘴角,心中对政府有些许不满。黄兴因病住院,眼见这总长的位置便空出来了,但政府任命并未下达,而是调肖志华入京。难道就因为自己原来是北洋旧人。就始终不能再高升一步吗?
总长和次长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就象少将和上校一样,意味着两个性质不同的变化,段棋瑞对此是很在意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乙这是要我们了解自己军队的力量,增加自信心。”蔡钱郑重地说道:“世界局势动荡,战争一触即发,中国要想独善其身,恐怕不易啊!”
“军队是国家柱石,外交政策的倚仗。只要咱们军人的口气硬了,底气足了,政府才能理直气壮。”蒋百里说道:“这机械化师的建立,就是给咱们打气哪!”
“我曾说过:有图破坏中国之完全者。必以死力拒之,中国虽弱,然国民将群起殉国。”段棋瑞说道:“政府确实在准备战事,听黄总长说,中国是应战而不求战,政府即使战败流亡,甚至垮台,也绝不会再有满清丧权辱国之举。对于军人。捐躯沙场,马革裹尸,也是应得的归宿。”
“对俄一战,虽然规模不大、但军心士气很受鼓舞。”蔡楞说道:“大练兵,大比武,成效也颇显著。目前日俄两国,以俄国对我国威胁最大。日本次之,”
“松坡兄,我却认为日本对我县威胁最大,俄国暂时不足为虑。”蒋百里摇头道:“而抵御日本。光有陆军恐怕被动,但对于海军,却又没有信心。”
“芝泉兄。你如何看呢?”蔡楞笑着问道。
“政府一直将日俄作为假想敌,现在俄国被德国所牵制,无力在远东集聚更多的力量。而日本。由于财政问题,已经垮了几届内阁,但海军在远东依旧独大,对中国也一直有野心。”段棋瑞说道:“我国与德国走得甚近,而英法又是德国的敌人,英日又有同盟条约,如此推测,日本对中国威胁更大一些。”
“呵呵,芝泉兄与百里兄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蔡楞不以为意地恭维了一句,转头望向走过来的一个军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