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战重庆芳心大震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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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命执行“屠虎计划”的郑玉蝉,这次遇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难题。铁脚板与七宝二人虽猜中张献忠可能从水路来攻重庆的意图,但他们不是指挥官,调动不了朝庭的军队,更没法让那些官兵配合她的行动,而屠虎的最佳方案,是在张献忠攻重庆城之前,就将他生擒或毙命,重庆或许可以避免生灵涂炭。

  这样一来,屠虎地点自然就只能选在江上,最合适的地方就是菜园坝,因为长江路过那里,被一小岛分流为两支流,水势稍缓,况有小岛作落脚点,也便于施行计划,然而执行者既要有精湛的武功,又要熟知水性,满足这两条件的只有郑玉蝉与铁脚板二人,但铁脚板是守军点名指挥朝天门码头的,不能轻易离开,所以屠虎的任务也就光荣地落在了郑玉蝉身上。

  奉命守卫菜园坝小码头的一队官兵,自然不明白郑玉蝉是拼着性命帮他们忙的人,一口拒绝了她划船去对面小岛的要求,还赏了她一顿“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骂。当然,他们也阻止不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扑通”一声跃入波翻浪涌的江水里,而面面相觑。

  六月里,烈日正盛,江水也晒得发烫。郑玉蝉卧在一滩涂旁,已是一身大汗,连眼角涌出的泪水都有一股辣味。望了好一会,才见一队官船的影子由小到大冒了出来,她低头看了看身旁的一块木板,开始运起玄天神功。

  船上的马匹与兵士越来越清晰可见。中间那艘指挥船的甲板上,几列兵士的前面,立着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正向江的北岸指手画脚。

  认定那船上汉子是张献忠无疑,郑玉蝉立即飞起一脚踢在木板上。只听呼的一声响,木板如毡蓬一样,准确地落在了五丈开外的江面上。

  向北岸观望的众兵士,听得“哗”的一声异响,连忙转过头来,才知是一块木板落在了离他们船只不远的江面上,正发愣这木板如何便到了那里时,又见一个人影燕子般落在了木板上,再一纵跃,又到了他们的船上,其动作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最先省悟过来的几个兵士,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挺举刀剑向来人扑了过来,可哪里是来人的对手,更不明白是哪来的大旋风,将他们掀得东歪西倒,没有跌落在江水里就已经是烧高烧了,哪还有还手之力?

  不过那领头的大汉,武功却是了得,几个闪跃便躲开了对方的攻击,稳住身形挥刀直指对方要害,招招直逼对方大穴。但郑玉蝉此时已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哪有让他得先之理?几个回合之下,瞅着一个机会,便夺下了那汉子手里的宝刀。

  众兵士见情况不妙,操起兵器纷纷向郑玉蝉二人合围过来,却不敢放箭伤人,因为长官在对方手里,害怕投鼠忌器。郑玉蝉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临时决定生擒他,逼他向部下喊话,停止进攻重庆。否则,以她武功的造诣,众兵士还不早成了冤魂屈鬼?

  然而,令郑玉蝉失望的是,无论她使用什么手段,这汉子始终不肯向部下喊话,周围的战船也没有“兴兵勤王”的打算,仍不慌不忙朝下游驶去。

  怎么回事呀?难道他们敢弃主帅而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呀?郑玉蝉忙反手抓了一个兵士问详情。主帅有骨气,当兵的却怕死,在她以死威胁的情况下,兵士讲了实话,她听后不住跌足,直喊上当。

  原来那汉子不是张献忠,只是张献忠的一个化身而已。张献忠平时有三个化身,除了他的铁杆部下,没多少人知道这一机密情况。他早已上了前面的战船。

  这时,最前面的战船已经靠向北岸,并发起了进攻。隆隆的炮声与撕杀声,惊天动地,让郑玉蝉心急如焚。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施行“屠虎计划”,绝不能让张献忠再次脱逃。也来不及多想,冒着被如雨的箭矢射中的危险,以江面的船只为跳板,拼命向前面掠去,似在表演一场空中飞人。

  免费观看此表演的张献忠部下兵士,惊讶之下射出来的流矢,自然也就大失准头。

  然而,郑玉蝉还是晚了一步。菜园坝只是一个小码头,分派在此守卫码头的官兵人数太少,见到张献忠的大队铁骑从船上突然冒出来,惊慌失措地虚射几箭便逃之夭夭,致使张的铁骑犹入无人之境,直向前方奔去,只留下无数具尸体与漫天飞扬的尘土。

  岸边街上,跑得慢的官兵,来不及逃难的人,被杀死了不少,有的则被马匹生生给踩死了,或缺腿短臂,或脑浆四溅,惨不忍见。

  郑玉蝉跃上屋顶,手搭凉棚望了望,发现两路口方向聚积了不少骑兵,看样子像要从背后攻打浮图关。她当即施展轻功,匆匆赶了过去,正在竭力辨认哪马匹上的人可能是张献忠时,守卫浮图关的朝庭官兵却开始慌忙撤往重庆城内了。

  原来,张献忠攻下了上游的江津城后,另派了部分骑兵渡过北岸,从陆路正面攻打浮图关。官军本来就缺乏斗志,迎战前方的敌人就已经吃力,哪会料到背后又突然出现了敌人?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只得望风而逃。当然也有少数矢志报国的官兵,同张献忠的铁骑大战了起来,然而在张献忠两股人马合为一处,士气更加高涨的情形下,终是螳臂当车。那部分迎战的官兵没能支撑多久,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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