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杀手白依然没有出现。
鲁宾现在早已经把焦虑彻底抛在脑后了,如果一定要死,干嘛非要弄得自己身心交瘁再被干掉呢,这样实在太亏了。也许今天自己不被人杀死,明天还可能被车撞死呢,这世界上不可预知的事儿太多了,还不如干脆恣意享受一下生活。要知道来到这世界之后鲁宾还什么也没有享受过呢!
作为一个男人,鲁宾想到的这世上最好的享受当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所以从不再去范西特徒劳地寻找萧丫头开始,鲁宾便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去“活色生鲜”按摩院里做马杀鸡。如果提到摩尔市收费美人最多的地方,就一定是“丽人巷”,那里同时也是摩尔市官家的御用妓馆,如果说到摩尔市最让人舒服到骨头里的地方,就一定是“瞎子阿丙”跌打馆,阿丙舒筋通骨的手艺可谓独步天下。而如果要说摩尔市最“色艺双馨”的地方,则一定是“活色生鲜”按摩馆,这里的俏技师个个都兼“丽人”的美貌与“阿丙”的技艺于一身,试想在这样的款款玉手服侍之下,哪个男人不酥到骨头里。
这里的每个技师,其实都是经过瞎子阿丙之手培训过的。
至于鲁宾能找到“活色生鲜”这么个美妙的去处,则完全归功于卖场扫垃圾老林的指点,当然,这里面也还有另一段暗线。
原来“活色生鲜”的老板娘却是当年老林输掉的那个美貌老婆,老林没想到这女人也算是个狠角色,当年娇娇怯怯的一个乡下妹子,被老林输了之后一咬牙干脆就此下海,几浮几沉之后,更由一只小母鸡变成了大老鸨。由于在此行浸淫已久,这女人自有一套独特的手段和经营方法,居然不显山不露水地在这摩尔市的se情业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到现在老林的老婆倒也不恨当年陌路萧郎的无情了,而且念及昔日曾也一度琴瑟和谐,偶尔遇到心情好时还会向老林肉身布施一下子。
老林是没这个福气,胯下骑着的骏马自己拉不住缰绳,于是在向鲁宾倒苦水的同时便难免会无意识中植入了一些关于“活色生鲜”的小广告,鲁宾一时好奇,便上了贼船。
而鲁宾去“活色生鲜”还有另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疼!
其实在鲁宾“穿越”醒过来之后,便发现每间隔数日自己全身的骨头肌肉都会不定时地折磨自己一下,倒也不是痛入骨髓,而是又酸又胀又麻,感觉就象有无数只蚂蚁钻进自己身体里又爬又咬。每当这时鲁宾都想把自己的身体撕裂开来摔打一遍,这感觉实在是比痛还要难受十倍,而似乎只有让自己更痛一些,身体才会好受一些。
撞墙,击打,呲牙咧嘴这些办法用尽了之后,鲁宾终于在“活色生鲜”找到了缓解的办法,所以他去按摩院其实是为了治病的。
而每次鲁宾去那里也只找一个技师,宋宝儿。
宋宝儿长得圆乎乎肉筋筋的,但给人的感觉却一点儿也不肥,反倒显得很是俏皮可爱,尤其是宋宝儿那双胖嘟嘟的小手,敲在身上如同一双小肉锤,全身一飞舞,能让人舒服到骨头缝里。鲁宾也正是因为这样,每当觉得身体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的时候,便直奔这里,也怪了,只要宋宝儿的小手一伸出来,鲁宾便觉得浑身都放松了。
这样一来二去鲁宾便与宋宝儿熟了,于是在某个阴雨交加的下午,宋宝儿在按摩床上趴在鲁宾身上娇喘吁吁地说道,“鲁哥哥,你想不想要点儿特别的服务呢,我会让你舒服死的。”说着宋宝儿还对着鲁宾挤了挤眼睛。
鲁宾可不是土包子,当然晓得这“舒服死”是个啥意思。且鲁宾自觉刀枪入库已久,也颇想上沙场试下身手,心思便蠢蠢欲动了。
废话不说,当下二人便收拾停当,“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息,金针刺,刺,刺……”可这金针却怎么也刺不入梅花蕊了……
良久之后……
鲁宾一脸苦相,他怎么能够想象得到,自己穿越后居然是个羊尾巴……老天,我草你大爷的!
倒是那宋宝儿盯着鲁宾毫无生机的那话安慰他说,“鲁哥哥,你不要有心理阴影,我觉得你这东西长得极是奇伟,虽然还是条蛰龙,但狰狞之相已露,莫若我再来试试。”
于是宋宝儿便又是一阵吹挑弹拉,直弄得浑身香汗淋漓,可鲁宾那话儿仍自岿然不动。便是鲁宾自己也很是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心里想得要命,为啥就觉得这心思一到下面便仿佛被隔断了一般,此路不通了呢。
实在是怪哉!
又是良久,良久之后……
那宋宝儿终于疲惫不堪地停止了动作,她双手托腮对鲁宾说,“那个,哥,要不我给你来几片药吧,虽然那东西不能常吃,但效果绝对神奇。”
鲁宾一咬牙说,“来吧。”
一片蓝色的小药丸,入口即化。
再战……
败!
重病需要下猛药——二片!
努力……
惨败!
老子拼了,我就不信邪了,把那一瓶给我拿过来!!!
一口作气全吞了下去,
然后鲁宾觉得整个身体除了那东西,全都变硬了,他ma的,驴唇不对马嘴了,该硬的地方不硬,不该硬的地方全硬了。一直到数个小时之后,鲁宾才用军人正步的方式离开了按摩院,因为他的膝盖已经暂时性无法伸直了。
从那之后,鲁宾再去“活色生鲜”与宋宝儿之间便是纯洁的友谊关系了,而宋宝儿出于同情,在鲁宾身上便更加下力气干活了。再熟悉一些后,宋宝儿便偶尔隔着衣服弹弹鲁宾那家伙逗他说,“龙儿,龙儿,**,一遇风云便化龙,你要睡到啥时才能苏醒呢!”
千万别一睡万年,鲁宾心想。
而且鲁宾对宋宝儿的话倒也不以为忤,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极坚定的信念,等着吧,老子终有一天,会挺直了做人的!
关于那几天自己身体动作变得僵硬鲁宾对金护理和星期五是这样说的,“当我改变了一种行为方式之后,便可以发现人生会有许多不同的侧面,这是摩尔教堂的夏玄朴执事告诉我的,我正在努力尝试。感谢莫罗,他让我认清我自己!”说完鲁宾立刻从两个人吃惊的视线中逃走了。
金美娜和邢起舞完全不明白鲁宾在说什么,其实鲁宾又何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鲁宾确信这两个大小妞不会再问什么的,因为如果问了就显得她们太没深度了,嗯,谁也不想被别人说成是个肤浅的笨蛋。
好在鲁宾很快就迅速恢复了过来,这一页便暂时揭过去了,但金美娜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总觉得这似乎是不应该出现的一种症状。
于是在不久之后的一个夜晚,鲁宾又重复了一次那个怪梦。梦中金美娜依旧穿着一身护士服走了进来,依旧爬上床摸着自己的耳朵捣了一阵子鬼,然后悄然隐去。
第二天鲁宾再见到金美娜时,便觉得这小妮子一脸怒气,金美娜甚至一整天都没有理鲁宾,而她脸上的表情明摆着是鲁宾做了一件让她极其无法忍受的事情,鲁宾觉得自己真他ma的冤枉,老子可啥也没干呀!
金美娜的怒气持续了许多天,直到有一天鲁宾偷偷听到这小妮子在自言自语说,“唉!我又是何苦呢,他不过是个怪物罢了,这太可笑了,我居然还会因此生气。”
鲁宾想,难道这小妞交了新朋友吗?而且他新交的朋友看来还是个怪物!鲁宾试图去安慰一下伤心的金美娜,可他刚要开口,金美娜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从那以后鲁宾便觉得金美娜再看自己的眼神便有些轻蔑,那感觉,便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在看一块石头,而绝不是在看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金美娜与鲁宾待在一起聊天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了,她似乎总在刻意地逃避和鲁宾独处,两个人之间愉快的感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鲁宾实在想不通这事情的根源出在哪里。
不过邢起舞倒是越来越粘着鲁宾了,她乐不得金美娜对鲁宾更冷漠一些,这样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缠着鲁宾做一些小游戏了,毕竟,她的身上还有着孩子的天性。而鲁宾也极有耐心,陪着邢起舞做那些幼稚的游戏时他从不会显得不耐烦,在鲁宾的心里始终认为,这小丫头太缺少爱了。
而鲁宾每当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依然会去“活色生鲜”让宋宝儿调理一下,这渐渐便成了一个习惯。
当一件事被重复过多次之后,便很有可能会成为一种习惯,这大概是人体内的另一种生物钟吧。
萧丫头依然没有出现,鲁宾已经托付了老林,只要一见到萧丫头便马上通知自己。老林爽快地答应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朋友了,很久没有人搂着他的肩膀说嗨,老伙计最近怎么样了,许多没人主动请他喝过酒了,当鲁宾这样做了之后,老林便已经把鲁宾那当作了自己的朋友。
老林虽然是个混蛋,但对朋友一向是很够意思的。
所以当老林看到萧丫头那闪亮的光头出现在人流中时,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要马上告诉鲁宾——目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