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说话就已经比不过了。
路过心中暗想,瞟了无崖子一眼。他是没料到无崖子居然对巫行云这么执着,原著里巫行云本就喜欢他,也没见他有多喜欢,移情别恋后也不见有什么深情,怎么这会子忽然变成了痴情种,连巫行云嫁人都没能断得了他的念,反而似乎……更狂热了?
“你和大师兄当然不同……”巫行云估计是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勉强说了一句话,便再也接不下去。
路过暗里摇头,这种情况里,他是插不上嘴的。幸好无崖子身后多了一个人,他拍了拍无崖子的肩膀,轻轻提醒了一句:“公子。”
来人是韩明远,几年过去,没多大变化,只是一双眼睛更加精锐。他看了一眼路过和巫行云,面目和善地招呼了一声。
路过见到有话题能够转开,立刻热情地跟他聊了起来。慕容燕钊底下那个有名的韩副将正是韩明远。当初无崖子不愿报仇,宁可屈居与逍遥峰上追女人,韩明远知他年纪小,难免儿女情长,并没有逼迫,而是自己在山下闯荡,闯出一番事业等着他长大等着他回心转意。
他料想着无崖子与巫行云不过就是两种结果,成功与失败。若是成功,待无崖子抱得美人“成家”了,韩明远自然有法子说服他下山“立业”;若是失败,那更是好办了。虽然都说冲动是魔鬼,愤怒是死神,但冲动和愤怒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无崖子太过温和,缺乏的就是这股子冲动与愤怒的力量,如果能在情场失利,那在战场上说不得就是好事。
最后,无崖子果然失败了,韩明远成功了。
愤怒的无崖子并没有冲动起来,他甩手收指,恨恨道:“我和他的确不同。师姐。你等着,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巫行云一听这话就恼了,道:“我后不后悔关你什么事!”
无崖子转头朝向路过,面无表情道:“大师兄。我前头说了,我们今日来此是为搜查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认识,曾经你还带他上过逍遥峰。他是朝廷钦犯,你把他交出来吧。”
路过认识的人不多,带上逍遥峰更是没有。真要说起来,也就只有一个人。
“赵正?”路过心中不快,无崖子这说话语气他实在是不喜。不过算了,失恋的人最大。他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他是你们‘讲武馆’的老大,你到这里来要人,怕是跑错了地方吧?”
“没有错。他越狱逃跑,想投奔逍遥峰,我们一路追到了这里。大师兄,你若包庇他。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谊,要命令搜山了。”
真是是个人都知道怎么翻脸。路过双手一摊,道:“缥缈峰就在这里,你们要搜就搜吧。红豆,你安排这些官爷们住下。行云,我们进去。”
路过本来对赵正殊无好感,知道他投奔西夏后居然帮助西夏大宋更加鄙视,为了一己私利,居然把自己国家不当回事,这种人。皇位被抢都是活该。但现在听说他在围攻延州时暗中防水与大宋通款曲,所以才导致西夏无功而返,路过才算是稍稍又对他摆正了态度。
如果赵正真信得过躲了来,就让他躲好了。缥缈峰如此之大。无崖子总不可能一块地皮接一块地掀起来找人。
一进到内室,路过身上的筋脉就有些难以支撑了,腿脚发软,踉跄了一下。
“大师兄!”巫行云急急上前,扶好他后,跺脚道:“无崖怎么变成了这样。”
路过勉强笑了一笑。望着她道:“红颜祸水。”
巫行云脸颊红了一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玩笑。”
路过摇头道:“我可没说笑。”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又惹到这种无妄之灾。怎么这逍遥峰上就逃不开情杀么?原著里巫行云与李秋水为了无崖子斗了一辈子,结果都是一场空。现在这个世界里,是打算要无崖子与他斗气一辈子么?
这种感情真是让人头疼。偏偏他也不大擅长怎么处理。没经验真蛋疼。
路过闭目坐好,试着运行真气提了好几次才总算缓缓聚集起来。“斗转星移”果然厉害,排山倒海地把他的掌力倒了回来,幸亏他真气护体,才捡的一口性命在。不过路过也并没有全是忧伤,这切身体会的内伤,让他进一步了解到了自己的内功。慕容延希虽然厉害,但路过伤成这样,却恰是自己的功力所致。
他欣慰地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大概有了五成功力了吧?”
白虹掌力是逍遥派顶尖级别的功夫,同时也必须配合“小无相功”内外相协,极具巧力,方可练成。路过内功已有一定根基,但练起来仍是颇觉困难,只是不断努力着。他将经脉中残损的内力逐渐集中起来,渐渐汇成气流游走。“神照经”对外能起死回生,对内也能修复经脉,极具疗伤的功效。路过好不容易经脉运行一周天,渐觉畅快无阻了,才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来。
巫行云还在旁边帮他守着,见他睁眼,忙上前问道:“大师兄,怎么样了?”
路过接过她的帕子自己擦着额头的汗水,报以一笑,道:“好多了。”
巫行云放下心来,有些迟疑地问道:“大师兄,我们不帮无崖找人吗?”
路过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面敲门声响起。二人抬头望去,门外站着李秋水。她来的时候路过正在运功,因此没有打搅,一直待在外面等二人完毕了才敲门示意。
李秋水有些羡慕,又有些愧疚,望着他们欲言又止。
路过笑道:“怎么了,秋水,是不是看到大师兄脸上五颜六色的,认不出来了?”
李秋水“扑哧”笑了一声,刚才沉默的尴尬都没有了,这才说道:“大师兄,我是想帮二师兄说声对不起,二师兄他……”
路过道:“此事我也有不对,但我和你师姐已经成亲了,他再执念也不过几年。况且还有你在他身边不是?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李秋水松了一口气,道:“你没有怪他就好了。”
路过大方道:“一家兄弟,偶尔闹个小矛盾,说什么怪。秋水,你一直跟在无崖身边么?说说赵正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