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道畅快一笑,“大道茫茫,条条是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这一生只收了你们两个徒弟。道尘虽心性耿直,外表憨厚,但内蕴气宇,明珠含内终大放光芒。
宇儿是为师在外云游之际,经过一个染了瘟疫的小村庄救下唯一的存活者,那时你才五岁,师傅看到你时已是奄奄一息。一晃十来年,跟随师傅学道十多年,你悟性奇高且秉性纯良,但以后的成就师傅无法给你评价,因你的命格很奇特,开始充满变数,无人看得清。修道之路最终将如何,就要看上苍了!”
甄昊宇并没有太在意以后的命运如何,一心跟着师傅修道,是这一生的宏愿。
巫道尘却有疑问,道:“师傅从未带我们去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老道士微微含笑,道:“世界时刻在变,你们会有机会亲自去体验的,眼下要做的就是努力修行,等修行够了才能真正看得清这个世界。”
闻言,二人点了点头,随即闭眼静目,开始了一天的早修。修道生活倒也简单,他们除了听师傅讲经论道,打坐练功,就是平日里看看鸟、兽、鱼、虫以及星空天象。
时光易逝,二人从入定中醒来。发现师傅正在一个平台上打着拳术,是平时强身健体的普通拳,名易形拳。尽管他们对这套拳已经很熟练,但还是于一旁认认真真地观看着。
老道士打完收式,微微一笑,道:“道!往往能从最简单、最小地事中悟得。修道之人,虽重修心悟性,身体却是基本,必须有强健体魄才能承受高深地道法,明白乎?”
二人神色一正,同时恭敬地道:“师傅教诲,徒儿谨记!”
老道士慈祥地点了点头,道:“为师明日开始要闭关,需时两年光景。闭关期间,你二人修行之事不可松懈懒散,务必勤加努力。”
巫道尘与甄昊宇郑重地应道:“我和师弟(师兄)恭请师傅安心闭关,我们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师傅闭关了,师兄弟俩一如往常。十数日之后,巫道尘修炼到了瓶颈也需静修。
一日,晨曦初起,天空明朗一碧如洗。天池峰南面有数间木构瓦盖屋舍,格式古朴,恒古素雅,给予仙山画卷以点睛之笔。
甄昊宇走出了屋子,望着每天都是这般晴好天气,心情舒畅而平静,深吸一口,踱步向前而去。驮云仙山高耸入云,却是气温和煦,四季如春,终年水气灵动,只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天池。
来到天池边,顿觉一股寒气侵袭而来,甄昊宇身着单薄道袍,对此恍若不觉,反而脱下道袍只余一短裤‘扑通’一声跳入池中。冰寒刺骨的池水比寒冰还要低下,甄昊宇不禁一哆嗦,在普通人早就冻成冰块的水中也不御气抗寒,而是绕这边缘游了起来。速度不快,悠闲如鱼,游了三圈渐觉体内有些发热才停下,随即游进池中央。
越中心位置越寒冷,甄昊宇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地四肢,缓缓地打起一套拳。此拳讲究慢、柔、圆、润,在水里轻柔地挥舞着,犹如鱼儿悠闲戏水,水波微微荡漾。直至周身冒起了热气才游回岸边,真气一转,蒸干了身上的水穿起道袍,这是早起要做的第一件事。
重新感受着温暖和煦的空气,通体舒泰,全身毛孔自然打开,呼吸着浓郁的灵气,浑身只觉飘飘然。甄昊宇手上一晃,一跟黄精茎块出现手中,拿起边走边吃着,向西面的登天峰走去。
平时,师傅会在登天峰上等他们,他们都要跑着到那里。天池峰到登天峰需步行半个时辰,这条路呈倒圆钩形。这时他一个人从天池峰缓步而下,往日匆匆而过的路两旁,奇石嶙峋,花草芬芳,各种奇花异草生长其中。
这里是驮云仙山上的天然药园,自然生长着无数仙草灵药,老道士善修道而不善炼药,以至无数仙草灵药犹如路边草。
他们从小跟随师傅在驮云仙山上学习道法,老道士藏经博古,据书中的了解,对山上大部分药草也能认识。
一路走过,甄昊宇饶有兴致地看着,什么‘归仙草、阴阳草、九叶灵芝、龙血参、黄金王参’等等时常从眼前晃过。发现最多的是山精,此处的黄精充满灵气,品质上乘,是甄昊宇与巫道尘平时食物,老道士早已辟谷勿需食物。
在两峰之间最低望了望登天峰顶,一股雄伟气势直冲云霄,不由心底生出敬畏之情。登天峰比天池峰要高出许多,山路也陡峭一些,有一千三百阶石阶。
行将近一个时辰,甄昊宇来到峰顶,在平时打坐的石台上坐下,练起了紫阳决,紫阳决是一门内家仙法,乃其师傅所创。关闭六识,只余一点空明在灵台……
古松苍翠,松针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朝阳下闪烁着光芒。一天之际在于晨,晨光照耀,万物苏醒,带来勃勃生机,天地间充满了原始正气。
时光总易逝,尤其美好时光。自然界哺育了生灵,赋予了美好,就要懂得珍惜,勿要匆匆浪费,否则将被淘汰!
午时三刻,甄昊宇在阳光照耀下,腾起淡淡紫气,宛如一尊神像。不久,紫气渐渐收敛,眼阖微微睁开,一道紫光从眼缝里闪过,口中呼出一口浊气。
微微一笑,甄昊宇喃喃道:“快到〈紫阳无极〉瓶颈,突破也不久了吧!师兄已经静修两个月,也不知还需多少时日?”
返回天池峰,正值午间,先到一间经楼里看了会书,相对下午的时间比较自由,以陶冶性情为主。
这时,甄昊宇手里握着一本古朴蓝皮线装书走出经楼,打算去东边的翠竹峰。
两峰之间的巨石桥,如一根巨大石尺横亘,甄昊宇行走其上悠闲地看着书。忽然眼角瞥见天空有异象,抬眼望去,在桥的另一端呈现一道彩虹,犹如天空撒下一匹七彩锦缎,色彩格外鲜艳而亮丽,周围还散发着澹然的七彩光芒,煞是格外好看。
对这一奇观很是惊疑,甄昊宇惊奇道:“彩虹一般都在雨后出现,而且还特别美丽,这…奇怪哉!莫非有喜事将发生?也不对,在这山上能有何喜事。”
彩虹一直持续着,甄昊宇观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也就意兴阑珊。缓步走到另一端,近前看是发现彩虹真像锦缎般轻柔飘动,仿佛看似触手可摸。于是好奇地抬起右手,手心朝上,让人失望的是,什么也感觉不到。正当想抽回手时,突然,从彩虹之中飘出三朵红、黄、蓝色小花,每朵形似牡丹。
三朵小花飞到甄昊宇手心之上,飘飘盘舞起来,片刻,天空的彩虹逐渐淡去,消散天际。小花依然飞舞,犹如蝴蝶轻轻试探花朵。慢慢接近手掌,几次接触仿佛感觉很安全才一朵一朵地停在手心中。
甄昊宇怕惊扰到它们,刚开始一动不动,但见许久也未有动静,移动手掌到眼前时,三朵花却化为三道光芒射入手心。甄昊宇一惊,然许久也没发生什么事,才放心下来。
摇了摇头,继续往翠竹峰走去。
翠竹峰比其它两峰要宽广,这里绿竹遍野,只有在边缘之处生长着树木。这里也是动物的乐园,生活着很多种动物,有飞禽,有走兽。
这些动物虽然种类很多,但都和平共处。因为它们都爱和甄昊宇和巫道尘玩,二人也每天给它们讲讲道,开开玩笑闹一闹。
动物们生活在充满灵气的仙山上,个个灵气十足,加上道的耳濡目染,比一般的动物都要聪慧。
“小家伙们,快出来…”甄昊宇站在竹林中一平台上,悠扬一喊。平台方圆数丈,平时和动物们就在此玩耍。
听到亲切熟悉的声音,刚才还平静竹林里渐渐热闹起来,但不是嘈杂地热闹。如仔细聆听,会发现是一篇乐章地开始,忽而脚步声,忽而竹叶声,忽而爬动摩擦声;各种声音由缓入急,节奏忽缓忽急,时而婉转的莺歌,时而铿锵的狼喉,时而清明的猴声,时而浑厚的虎腔,……
等数百动物聚集到平台边时,乐章才结束,这些都是巫道尘教导出来的。
甄昊宇笑道:“今日你们表现得特别好啊!道尘师兄看到一定非常高兴,不过还要个把月才能见到他。既然有如此表现,该好好奖励你们。”
话毕,甄昊宇从腰间摘下一个精致而不知是何材料制作的小囊,囊口朝下轻轻一抖,只见许多小颗粒脱离囊口便迎风而长,各色各样的数百枚小果缓缓散开,飞到每只动物眼前。所有动物都欢腾起来,把小果含入嘴里。
甄昊宇放起小囊,道:“味道还不错吧?这是我早上摘的,可都是灵萃之果!”
见所有动物吃完小果,用自己特有的姿势安静地蹲在地上,甄昊宇知道它们等着听故事了,会心微笑,道:“好了,开始给你们讲故事。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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