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有点”。
“换了衣服再睡”。
郁采爬了起来,“是啊,压坏了卖了我都赔不起”。
祈书凡理理她的衣领,后退两步上下打量,“我的小采是今天晚上最漂亮的公主”。
郁采涨红了脸,“你嘲笑我?”
“怎么可能?”祈书凡捏捏她的脸,将她拥进怀里,“在我眼里,这世上最好看的就是小采”。
虽然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郁大小姐还是不自觉笑了起来,热情回抱,低低叫了声祈书凡。
半晌,祈书凡哑声开口,“小采,换了衣服睡吧,累了一天了”。
“嗯,对了,今天晚上,你还是回你的房间吧,祈奶奶他们都在”。
“不用,没关系”。
郁采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这个要慢慢来,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就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
祈书凡蹙眉,郁采将他往外推,“我早就好了,你不用陪我了,我要睡了,晚安”。
对于自家儿子终于副职转正,祈奶奶明显是极度兴奋加高兴的,连带着看郁采也顺眼了几分,又一想自家儿子孙子都喜欢,自己也没的做恶人,一改前态,变的极为和蔼可亲,郁采受宠若惊,态度自然恭敬恭谨,两人竟奇迹般的和睦相处起来。
对于这一点,祈书凡明显是乐见的,对自家娘亲笑的也亲热了几分,“妈,行之也大了,你们这次在这多待几天”。
祈奶奶一连声的应了,“正好也要过年了,我帮你看看,哪些东西要换的,都换换”。
“那就交给您了”。
祈二婶再是圆滑不过,见了这场景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晚宴。当下笑道,“小采也是个大姑娘了,昨儿乍一见差点没认出来,漂亮多了”。
郁采急忙谦逊,祈书凡笑道,“小采,带行之去院子玩玩,小家伙坐不住了”。
对付一个七八岁的小正太,郁采还是绰绰有余的,在洋洋得意的告诉对方自己是跆拳道红带后。小家伙立即无条件的崇拜她。拉着她分享自己的玩具。郁采立即调整好心态,将自己降到七八岁的心智,果然赢得了小家伙的喜爱,祈书凡出门叫她准备准备出去吃饭时。郁采正毫不顾忌的坐在泥地上,有板有眼的跟祈行之小朋友争辩谁的遥控汽车开的更快更稳,祈书凡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立即遭到白眼一枚,并被迫当上了裁判。
中午吃饭,何家跟夏家一家都在,自然是满座皆欢觥筹交错,郁采被安排跟夏韵韵坐在了一起,夏韵韵有些恹恹的。郁采客套了几句,也就不再理她,慢慢吃着菜,至于祈行之小朋友,早就抛弃她。投奔何其去了。
“郁采——”
郁采赶紧擦擦嘴,朝夏韵韵笑了笑。
“祈释之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郁采点头,“半个月前给我发了个邮件”。
夏韵韵咬唇,“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样子,其实跟国内也差不多,他平时也不太联系我,上次是进了那个很有名的受了诅咒的墓,估计忍不住要炫耀一下,这才发了几张照片给我”。
“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郁采点头,“当然可以,不过都是那座墓的照片,阿释本人不在的”。
夏韵韵明显失望了一下,郁采想劝几句,又想到当年她对自己的敌意,立即小心眼的闭上嘴,好吧,郁大小姐也就这点出息了。
那边祈奶奶听见了,“小采,你们是不是在说释之?”
郁采狗腿的滔滔不绝起来,“是,阿释半个月前给我发了个邮件,说他进了那座受了诅咒的法老墓考察,很有心得”。
祈奶奶关心了,“什么受了诅咒的?”
郁采解释了一番,总结道,“奶奶您别担心,那基本上都是巧合,而且那法老墓沉睡了几千年,里面估计滋生了什么细菌,才出了那么多祸事,现在时间长了,就没那些事了”。
祈奶奶感叹了一番,又开始说祈释之如何如何让人担心,一时间桌上人的注意力都偏到了万里之外的祈释之身上,郁采帮夏韵韵盛了一碗鱼汤,“夏韵韵,你现在上班忙不忙?”
“不忙,就几节课,上完了就没事了”。
郁采笑,“正好陪陪你妈,她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
夏韵韵点头,“我最近在学插花,挺有意思的,你也可以看看”。
“等有时间再说吧”。
“你上班很忙?”
“有点,杂事比较多,不像学校,单纯”。
“石成玉他爸应该很照顾你吧?”
夏韵韵说这话时语气起伏有点奇怪,郁采眉头动了动,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哪里,我估计他早就忘了我这号人了,那时候石成玉在还挺照顾我的,现在他到美国了,也就人走茶凉了”。
旁边跟祈行之小朋友玩的高兴的何其插话,“对了,郁采,你那时候到底生的什么病?祈叔叔都不肯让我们去看你”。
郁采含糊道,“病的挺严重的,表叔怕耽误我养病”。
何其听了也就算了,“那你还去不去英国?”
“明年九月份再去,我申请推迟了一年,学籍还在的”。
何其挠挠头,“我最近也在想着出国玩玩,在这呆着总觉得憋的慌”。
郁采撇嘴,“那是,这小地方容不下您这座大佛”。
“郁采,我是说认真的,咱们学法律的其实最好是去美国,不如你别去什么破伦敦了,跟我一起去美国吧?”
“呃,我一直很向往那个城市”。
“向往去玩一趟就是,没的浪费三年在那地方,正好石成玉也在美国,我们去也有个熟人投奔”。
郁采想了想,“说的也是,我当初是学校保送,什么手续都办好了,我也懒得麻烦,我回去再看看吧”。
何其高兴了,“那你尽快给我答复”。
郁采看了看何母,“你跟你妈说了没有?”
“说了,她不太同意,不过也没有强烈反对,男人嘛,总要多出去见见世面”。
郁采喷,“得,您就别说男人了,每次一说我就特想笑”。
何其怒了,“郁采,你到底什么意思?”
郁采摆手,夏韵韵叹道,“你干嘛都想往外跑,省城可以深造的大学也很多啊”。
何其怂恿道,“夏韵韵,不如你也跟我们一起出国玩玩吧,趁着年轻,等你结婚生了孩子就没机会了”。
夏韵韵一叹,何其暧昧一笑,压低声音,“哎,夏韵韵,我要是你,就也去埃及深造,我就不信阿释是铁石心肠”。
夏韵韵显然极是意动,何其继续煽风点火,“你想啊,你在这都是数的着的美女,到了那,那就是万里黄沙中的一朵红花,阿释也是男人,天天对着死人骨头,乍一看见这么个大美女,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郁采彻底无语,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教唆的罪名她可不想担,先撤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