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颜茹霜被刘知远与柳翠青害得跳崖自尽,却是天无绝人之路。上天对颜茹霜留有一丝怜悯之心,在这万丈深渊下有一方丈许深潭,颜茹霜正好落入其中。还好她以前在悲凤轩的凤奚潭中经常游泳,水性颇好。她拼尽最后一口真气努力挣扎的爬上潭口,只觉一阵眩晕,已是昏厥过去。
待她醒来只觉周身暖和,忙坐起身来拍拍自己沉重的头脑,这是哪儿,这是她的第一反应。这时她看去俨然也是个山洞,自己身上盖着被褥。这是怎么了!她又拍了拍自己脑袋。
“不必拍了。”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这是个悬崖之低,从崖下掉下的人不少,能幸存的也只有咱们老少三人了。”
颜茹霜寻声看去在离她不远处有一张石桌,桌旁盘坐着一个很是丑陋的老婆婆,那老婆婆比刘知远假装的还要丑陋可怕,一张脸上布满疤痕,头也是稀疏的几根白。而她旁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颜茹霜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丑陋老婆婆道:“这是华山燕落峰一处崖低啊!这里没有人可出去,就这么一点空间,四处都是崖壁。”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却一直不言语的站在那儿。丑陋老婆婆又言道:“哑婆,姑娘已醒,你去弄些温水来为姑娘梳洗。”
那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只是点了点头,便向洞外婆娑的行去。颜茹霜此时才明白她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婆婆。
那哑婆婆用一个石窝子艰难的端来些水。颜茹霜忙想起身,但是只觉眩晕全身无力。
那丑陋婆婆道:“你身上中了毒,暂时不可妄动。”
颜茹霜只得点了点头,坐在床沿上梳洗了一番。那丑婆婆又问道:“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也会于崖顶掉落的呢?”
颜茹霜有气无力的道:“小女子是悲凤轩的弟子————。”于是将她如何离开悲凤轩如何受冤血战不意庄及中毒的经过向那婆婆讲了一遍。
那丑婆婆听的直点头道:“想不到如今的武林变的如此是非混淆啊!你给我说说如今的武林几大门派的掌门都是谁吧!”
颜茹霜点了点头道:“现在武林少林方丈是慧元大师——。”
“哦!想不到慧元这个小和尚会做了方丈啊!”丑婆婆摇了摇有叹息道。
颜茹霜暗想:这丑婆婆一定大有来头,否则怎么会管少林方丈大师叫小和尚呢。于是接着言道:“我悲凤轩的轩主原是恩师上官凤,恩师死后就由我那二师姐唐倚凤接任了。”
“恩,恩。”那丑婆婆点了点头又道:“那青峰派与天香派的掌门又是谁啊?”
颜茹霜说道:“青峰派掌门是侯严风,而天香派的掌门是——。”
“想不到侯严风这个小娃娃也能坐上掌门之职啊!”那丑婆婆打断颜茹霜的话头道。“且容我猜下,天香派的掌门是不是曹天华?”
颜茹霜点点头道:“前辈猜对了正是曹天华。”
只见那丑婆婆眼里含着泪水,一幅很激动的模样喃喃道:“果然是她——。”
颜茹霜忙道:“婆婆怎么了?”
那丑婆婆回过神觉自己失态,用衣袖拭去老泪接着问道:“那落龙帮的帮主又是谁?还有百毒域与媚骨海的事你且说给我听听。”
颜茹霜点了点头道:“落龙帮如今的帮主是胡汉——。”
“哦!可能是个后起之秀吧,老身未听说过。”丑婆婆言道。奇怪的是提到落龙帮那哑婆婆又落泪了,一阵呜咽,将袖子向眼上拭去。
颜茹霜不禁有些好奇这两个婆婆究竟是何人啊?怎么一个听到天香派落泪,一个听到落龙帮落泪。
那丑婆婆似乎看出她的好奇之心,于是道:“姑娘不必好奇,日后老身会告诉你一切,你且说说百毒域与媚骨海。”
颜茹霜只好怀着好奇的心接着道:“百毒域的主人是百里虹,而媚骨海的主人是梅千佼。这两派好向很少在中原露面。”
那丑婆婆点点头道:“果然还是那两个老东西啊!还算是蛮守规矩的。”
颜茹霜点头问道:“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是谁啊?听前辈口气应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啊。”
那丑婆婆只是‘呵呵’一笑道:“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如今我已是双腿残废,又老又丑的老太婆了啊!”
颜茹霜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盘坐在桌前,原来她的双腿是残废掉的啊!不禁一阵心酸。那丑婆婆看着她道:“姑娘不必为我这个残废难过,这二十来年都是由哑婆照顾我才能活到现在啊。”
颜茹霜静静的看着两个婆婆,在她们身上究竟有什么故事呢。她用期待的目光等待着,然而那丑婆婆却道:“今日时侯不早了,姑娘身中剧毒才得去除,应早些歇息。”
颜茹霜虽很想听她讲下去,但也不好强求婆婆讲下去,于是道:“好,明日婆婆再讲于我听吧。”
那丑婆婆含着笑意的点了点头。于是颜茹霜便睡了下来,也许是她太累了,困乏了,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梦中她见到了自己的师傅,公爹,公母,这些在她面前临终的场面再次回荡在她的脑海。
清晨,颜茹霜由梦中醒来,这一觉她睡的太香了,以至于她的体力也恢复了。颜茹霜忙坐了起来,试着运行了一下自己的真气,感觉自己身体已无不适。她抬眼向洞中看去,怎么丑婆婆与那哑婆婆不在洞中啊?会去哪儿了呢?她忙起身,向洞外寻去。
洞外只是一不足百米的空地,四周都是岩壁还有人高的杂草,中间是一方潭水。颜茹霜看了一圈却不见丑婆婆与哑婆婆的踪影,不禁奇怪这两个婆婆会去哪儿呢?这时由杂草中窜出一只受伤的野兔,在地上扑蹬着蹄子。颜茹霜看去那兔子已是扑倒于地,原来它的后退受到嘶咬,已然不能在跑了。兔子含着一双恐惧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颜茹霜伸手将它抱起自语的道:“小可怜,你怎么了——。”看着兔子流血的腿,她不禁想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于是将兔子抱于怀中向洞中走去。到了洞中她将兔子放下,由怀中取出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涂于兔子的伤腿处,然后又撕掉一快自己的衣袖为兔子包上。
她将兔儿包扎好然后安抚兔儿说道:“兔儿,你在这乖乖的养伤,我出去看看婆婆去哪儿了。”于是起身又复出到洞外,这次她却看到洞的一旁,有人用手指在岩壁之上写有一对联上写道:七尺男儿震众雄。她不禁惊叹这人的指力之深厚,如此坚硬的岩石却能用指刻入三分。她待行到洞的另一旁,以为会有下联,却见是一光滑的石面,上面没有字迹。想是那作联之人没有想出下联,颜茹霜不假思索的以指在上面刻道:八面玲珑战群英。她这字迹虽没那上联刻的深却也是很清晰。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脚步之声,她转头看去见哑婆婆与那丑婆婆正从草丛中行来,准确的说是那哑婆婆行来,而那丑婆婆是用双手撑地行来。虽是双手撑行却也不比那哑婆婆行的慢。那丑婆婆边用手撑行边道:“姑娘好内功,好文采啊!”
颜茹霜忙道:“婆婆你们去哪了?”
那丑婆婆与哑婆婆已然行到她的面前站住,丑婆婆道:“姑娘肚中不饥饿吗?为何不将那兔子杀了烤来吃?”
颜茹霜闻言脸色顿慌道:“婆婆,那小白兔多可怜啊!看着它就像我一样。我饿死也不会吃它的。”
那丑婆婆‘呵呵’一笑道:“姑娘果然心怀慈悲之心啊!咱们且先进洞中再说吧。”颜茹霜闻言闪身先将两位婆婆让进洞中,然后自己也跟着行了进去。
进入洞后丑婆婆依然盘坐于石桌前,哑婆婆站于旁边,颜茹霜也立于桌旁。那丑婆婆道:“姑娘一直问老身是谁,老身一直不愿提急往事,今见姑娘如此聪慧,善良。可能是老天安排姑娘来见老身——。”
颜茹霜泪眼婆娑的道:“婆婆——。”
那丑婆婆却伸手止住她,接着说道:“老身身负大仇,看来姑娘就是为老身一雪前耻之人啊!”
颜茹霜含着泪道:“婆婆有何大仇尽管说来,如若日后我能出的此深渊一定为婆婆讨回公道。”
那丑婆婆点了点头道:“好,姑娘听好,老身本是天香派创始人郭天香——。”
“什么——?婆婆是郭前辈。”颜茹霜是听师傅说过这些前辈的故事的,算来她应该已有九十多岁了啊!怎么还健在人间?
那丑婆婆道:“老身的恩师便是无极道人林仙谷,恩师收下三个徒弟,大徒弟厉青峰,二徒弟便是老身,三徒弟便是林怀情。大师兄于青峰山独创了青峰派,而我就在少华山创立了天香派,唯有小师弟年轻没有自立门户,每日游山玩水做个闲云野鹤,落得个逍遥自在。”
颜茹霜凝神听着,不忍打断婆婆的回忆。只听郭天香接着道:“老身本对我这个小师弟有爱慕之情,无奈我二人年龄相差太多,老身也一直没有向小师弟提及过。记得那年小师弟在大师兄处住一阵子,后来又要到我的天香派来住。老身当时很高兴的答应了,没想到——没想到。”她说着已经哽咽起来。
那哑婆婆忙抚摩了她的背部,她才克制住接着道:“在老身徒弟中有个最年轻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曹天华,当时的她很是美丽。当我小师弟看到她时便与她有了感情。二人最后在我天香派的后花园私会,被老身捉了个正着。师叔与师侄相爱传出江湖岂不让人耻笑啊!我那小师弟苦苦跪于地上求我,但是老身的心情他又如何了解,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的徒弟抢走我焉能不恨,一气便要将曹天华逐出师门。但是我那小师弟苦苦哀求于我,向我誓以后再也不于曹天华见面,而曹天华也是跪地认错。怪只怪老身心太软,不忍见小师弟伤心,就饶了他们一回。以后小师弟也不在来天香派了,二人也不再见面。但是后来曹天华却有了我那小师弟的骨肉。老身焉能不恨,一气之下将曹天华与那孽种一起赶出天香派。可恨那曹天华诡计多端,竟找到我那小师弟,让小师弟约老身于夜半到燕落峰一聚。老身当时并未疑心,欣然前往,无奈那曹天华早已在燕落峰设下圈套,用一草人做成小师弟的模样坐于崖边。当老身行进崖边之时,这曹天华于老身身后突袭一掌。老身被她打下这万丈深渊,脸面也被岩壁刮出道道伤痕,腿也被摔的残废了。幸而落入碧水寒潭之中被哑婆救起。”
颜茹霜一直静静的听着,不忍打断她,此时方道:“想不到曹天华如此狡诈。”
郭天香接着道:“当我那小师弟赶到时,正是她打老身下崖之时。小师弟备感难过,竟也随之跳下这深渊,然而小师弟却没这么幸运,落在了潭边摔的奄奄一息,临终之时总算于老身说了句让老身原谅他的话。”
颜茹霜点了点头“哦!那林前辈说了什么话?”
郭天香道:“小师弟说,师姐,是我害了你啊!就算死上千次也弥补不了师姐对我的好。”说着她已是老泪纵横,满脸疤痕的脸,泪水在上面游走。
颜茹霜听完愤愤不平的道:“想不到曹天华如此恶毒,竟杀师夺位。难怪在不意庄一战她不肯先出战。”
郭天香‘啊’了一声道:“你与她曾交过手吗?”
颜茹霜点头道:“不错!她那伏星剑法使得并不怎么样,几个回合便被我打败了。”
郭天香‘呵呵’一笑道:“我天香派最得意的武功并不是伏星剑法,而是斗转星移,威震八荒之功啊!这功夫我是没有传于她的。姑娘是使的何中武功斗败于她的?”
颜茹霜道:“小女子使的是我悲凤轩的化指剑法啊!”
“噢,那难怪曹天华会落败了,姑娘可只这化指剑法由何得来的吗?”郭天香问道。
颜茹霜点头答道:“家师曾说过,化指剑法是源于公孙大娘的舞剑。”
郭天香点了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正是源于公孙大娘的舞剑。其实化指剑法最高境界是以指代剑。老身曾见过唐飞凤于萧九天决斗时以指代剑,可谓是旷无古今的绝世武学啊!”
颜茹霜道:“祖师婆婆的修为又岂是小女子能比得了的呢,就连家师临终也没练成以指代剑,含恨抱憾终生啊!小女子恐怕穷及一生也难能有此境界啊!”
郭天香听完摇了摇头道:“姑娘莫要小窥了自己,以老身的看来,姑娘天生丽质在武功修为上一定可以创造奇迹。老身愿将这九十年的功力尽传于姑娘,以老身九十年的功力定可使姑娘练成以指代剑的绝世武功,再加上老身的斗转星移,威震八荒之功,定可使姑娘独步天下,无人能及。”
颜茹霜闻言忙跪下道:“不可啊!前辈一但将内功传于小女子,定会元神尽散,到时前辈又怎能受得了这散功之苦啊!定会命归九泉的啊!”
郭天香‘呵呵’一笑道:“无妨,只有这样姑娘才可攀岩走壁上的了崖顶啊!否则的话咱们三个都会困死在此处。老身也活了九十多了,在人间也是呆腻了,是该会会阎罗的时候了,呵呵。”爽朗的笑了一声,接着道:“只求姑娘准我一声师傅,上得崖顶为我天香派清理门户啊!”
颜茹霜不禁一阵为难:“这——这——。”却见哑婆婆朝她点了点头意思叫她应允。颜茹霜也不好再推辞,只好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徒儿颜茹霜拜见师傅。”
郭天香看着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然后道:“哑婆,你且领着姑娘到碧水寒潭洗下澡,待老身运功完毕便行传功。”
那哑婆点了点头,示意颜茹霜起身随她来,颜茹霜出得洞外,叹了口气,呼吸了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在这个无人能到的崖底她可以尽情的放松心情。哑婆婆示意她将衣服除下便又回去了洞中。在这清澈的一方潭水之边,颜茹霜尽情脱下了身上的衣衫,秀披散到香肩。她不必顾及会有人偷看,畅快的跳入了潭水之中。多日来的疲劳于不堪尽被这冰凉的潭水泡散,她那凝白的肌肤于这潭水融到一起,形成一幅极美的图画。她像只小鱼一般在潭水之中游来游去。她已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不多时那哑婆婆由洞中出来,示意她可以上岸了。颜茹霜于是上得潭边,将自己的秀捋了捋,这时哑婆婆的双眼盯住颜茹霜肩头的‘霜’字看去,脸上起了很激动的变化。颜茹霜不禁奇怪,也扭头看了看自己肩头上的‘霜’字。
那哑婆婆抬手指着她那‘霜’字嘴里却一直‘呜呜’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颜茹霜忙道:“哑婆婆,怎么了?”她却很难懂哑婆婆双手比画的意思。那哑婆婆忙转身奔入洞中去了。颜茹霜也慌忙穿上衣裳向洞内行去。进洞却见哑婆婆很激动的向郭天香比画着,郭天香似乎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
颜茹霜奇怪的问道:“师傅,哑婆婆怎么了?”
郭天香道:“哑婆想问你那肩上的‘霜’字从何而来。”
颜茹霜一楞接着答道:“自小我这肩头就有个霜字啊!”
那哑婆婆此时更是激动,又是一阵慌乱的比画。郭天香点了点头道:“好,好。哑婆你不要太激动了,待我问她一问。”
颜茹霜不禁有些奇怪。只听郭天香问道:“姑娘可知令尊,令堂是谁吗?”
颜茹霜不假思索答道:“家师曾说过我父亲乃是颜忠,颜将军啊。”
那哑婆又是一阵比画着,郭天香看了看点头道:“哑婆说你是她的女儿。颜忠没有娶妻何来女儿。”
一句话令颜茹霜震惊,难道是师傅骗我吗?这时只见哑婆婆翻着一双白眼,口吐白沫,四肢乱颤。颜茹霜大惊忙去扶住哑婆婆。郭天香慌忙用手去探哑婆婆的脉象,只见她摇了摇头道:“哑婆啊!你还是比老身先走一步了。”
颜茹霜大惊问道:“师傅,哑婆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郭天香道:“这哑婆身有绝症,多年来是老身用内功为她续命,如今她见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自会激动,血液沸腾,激了病症。看来她已然西去了啊!”
“啊”颜茹霜吃了一惊道:“那不是我害了她吗。”
郭天香道:“她已然这样了,难道姑娘还不肯唤她一声娘吗?”
颜茹霜此时已是泪眼婆娑,满面泪水喃喃的道:“莫说是一声娘,就是千声万声也叫得,可如今才与娘亲见面却害了娘,叫我以后去哪再找娘啊!”
郭天香也被感动的哭了,只好安慰她道:“你不必难过了,生死由命,令堂在临终前能见到你,也不枉她煎熬了这么多年啊!待会老身传完你神功会随她而去,你将我们葬在碧水寒潭只边吧。”
颜茹霜已是极度伤心,却忘了追问父母的姓名。只见郭天香双手抬起,竟有一股吸力将颜茹霜的双掌吸了过来,四掌一触,颜茹霜顿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向体内涌来。片刻之间只觉丹田鼓胀,颜茹霜撑住劲说了句:“师傅我爹娘是谁啊!”
郭天香道:“老身也不知,哑婆未向我提及,只知你还有个妹妹,肩上刻着雪字。你不要再抵抗了,用心凝气,否则咱们都会走火入魔的。”
颜茹霜闻言也不再抵抗,用心凝气将传来真气纳入丹田。片刻之间郭天香又苍老了许多,而颜茹霜却觉的身轻气爽,精神饱满。
片刻工夫传功已罢,郭天香头脑一歪已然气绝了。颜茹霜收起掌,忙扑过去大哭道:“师傅,师傅。”那郭天香哪还有气息啊!她又复扑到哑婆婆身边大哭道:“娘,娘。”这二老已然携手西归,颜茹霜只好仰天痛哭。
哭罢!也只好遵照师命,将他们葬于潭水之边,取来一木头在上已指刻到,恩师郭天香,家母之墓。由于她目前还没弄清自己身世,故而只刻了家母两字。立于坟前,跪地嗑了三个头道:“恩师,家母在上,他日女儿查明真相,定回来接你们出此深渊。”说着起身向四周峭壁看去,这峭壁高不见顶,颜茹霜真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上得去。她凝聚真气,一个腾身竟然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如同闲路一般,在这陡峭的峭壁一直朝上攀滕而上。
不消半刻工夫颜茹霜已是上到了崖顶。她看到了崭新的太阳,不禁舒了口气。暗想:这郭前辈的内功果然不是白传的。可惜师傅于家母还在崖底,自己无法将他们尸带上来。唉!她不由的叹了口气。也罢!现在只有先完成郭前辈的遗愿,先去天香派走一趟了。于是她信步朝崖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