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四节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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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杜府,一座典型的江陵富家宅邸。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她仿若还能听到她临行前外公的叮咛。可此刻那门口也站满了熟悉的面孔,门上却挂满了白绫。

  “孙,老奴愧对你啊。”杜府的老管家跪在她的身前哭喊,短短几月已苍老佝偻的厉害。

  “杜伯。”秦落雁伸手扶起他。

  杜伯老泪纵横地起身,擦拭完脸上的泪水。带领她与风华、江涌去往墓地。

  风华与秦落雁、江涌为杜书各上了一柱香,杜伯将江涌带开。秦落雁则留在杜书的墓前长跪不起,直到天色渐晚,杜老才匆匆折回来。

  “落雁。”风华怕她撑受不住地叫她。

  秦落雁侧头看他,身子仍纹丝未动。

  “你别这样,外公看了也会心疼的。”他劝她。

  秦落雁。“是落雁不孝,竟然不在外公身边。”

  这是她唯一亲近的人啊,从小真正疼爱她的人。可是上天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这世上仅存的爱护她的人带卓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改变不了的。

  “你知道吗?虽然我跟姐姐是孪生姐妹,可是不一样的。所有的人都喜欢姐姐,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姐姐比我讨喜的多。六岁的时候,外公觉得我心里阴影太大了,就将我带回了江陵。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因为从小别人都拿我与姐姐比较,那样的生活让我厌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回过洛城,爹娘也似乎忘记了还有我这样一个女儿。一直到今年他们请旨为你我赐婚。”这些本是她一辈子也不说出口的话,可是今日,她好想说出来。“所以外公是我最亲的人,唯一疼我的人。可是短短几个月,他也离我而去了……”没人能体会她心里的痛,没有人。

  “落雁。”他知道她心里苦,却也不知道这般的心酸。

  “孙,老爷临终前知道你有了好的归宿,走的很放心。你就别自责了,否则他老人家知道了会更心痛的。“杜老也忍不住悲伤地跪在她面前乞求。

  “外公,孙婿风华在您的坟前立誓。今生今世定当竭尽全心疼惜落雁,绝不让她再伤心至此。若违此誓,定当人神其愤、万劫不复……”他跪在秦落雁身爆一字一句地郑重起誓。

  “你?”秦落雁被他突然的起誓惊住。他没必要这样的。他们本就不同于其它的夫妻,何况她知道他心里还有人。

  “落雁,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最亲的人和最爱惜你的人。”他承诺。

  秦落雁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诚恳与坚定,忽然感动的想要哭泣。也许上天待她不薄,至少还有人愿意让她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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