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内,风华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富与风雅也都在。在风雅惊讶的目光中,富一一细报了遇到秦落雁的情景。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去见她不就得了。”风雅着急地说。
富为难地看着风华,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未出口。
“说吧。”风华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本来是想既然确定她在江陵,就不担心找不到她了。可是……从我送出消息后一直在江陵城内,却没有她的半分踪影。”这才是他羞愧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追啊,还那么悠闲!”风雅却是比风华还要急躁许多。
“雅儿!”风华沉声叫她。
他明白富为什么当初不急于追,不用说也仕虑他这个妹妹。若是风雅知道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风雅看着兄长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再说话。只恨恨地瞪着富,怪他当初不告诉自己。
“已经把江陵城都找遍了?”风华确认地问。
“是。”富肯定地回答。
风华沉思片刻:“有人在观察杜府了?”这是他能想到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已经派人了。”但是仍没有消息。
风华听了眉头紧皱,但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本以为到了,就可以见到她了,却不料还是如镜花水月一般。她是真这么巧路过江陵呢?还是隐藏在江陵的什么地方?是为躲他还是为了躲避世人?
“大哥。”风雅叫他,她是明白兄长此时的心情的。
快一年了,她天天看着哥哥黯然的神情。虽然他从不曾说过,但明眼的人谁又看不出来?那个握在手中快磨破的香囊,那王府中并不适宜在北方生长,却又不断栽种的盏花。不是处处都在说明他的心中所思所想吗?
风华转过头来看着妹妹,给她一抹安心的笑容。自己真的表现如此明显吗?看风雅担忧的眼神,像是很担心自己。
看到这个笑容,却让他身边的人更心酸。
这个内敛的世子,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想给人最温暖的一面。即便是万分危急的时刻,他面也从未改过颜色。然而为了夫人,他却不知道自己变的何其之多。那种浑身都带着情伤的忧愁,即便不认识他的人都能感觉到吧。
“一定会找到大嫂的。”风雅含泪说着,触发的满室的人都忍不住落泪的冲动。
风华目光绕过他们,最后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街道。不敢再看他们的表情,因为那会让他内疚不已。
富轻拍着风雅的肩,示意她克制一下自己。她再这样激动,只会引得风华更伤感而已。
“你今天不是要去临江畔吗?那儿风景确实不错。比起津门,更是别有一番风味。”看她好像有些更克制不住,富又借口带她离开。
“嗯。”风雅明白他的心,也就轻应了。
“那么我带她去临江畔了。”富对风华说。
风华背对着他们,轻轻点了下头。
富才带风雅离开,其它人也趁机跟了出去,独留风华一个人在房内感伤。
听到众人离去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关闭的门,想想他们的表情,心不由惆怅起来。
“落雁呀,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