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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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一团糟!”雷震涛放下手里的酒杯,注视着刚进门的龙飞天。

  他一双长靴沾满烂泥,黑色的套头毛衣被树枝勾破了好几个洞,更别提下身那件惨不忍睹的长裤,看起来岂一个糟子了得。

  “你太轻描淡写,我感觉自己好像刚从内湖垃圾山钻出来。”龙飞天手一拨自己那头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黑发,立即有不少尘灰扬起。

  嗅到空气中的异味,雷震涛有股想掩鼻的冲动“的确,连你身上的味道都像。”他做个鬼脸,“被姜绮柳跑了?”

  下意识的,姜绮柳握紧拳头,“她跑得比奥运选手还快,我太轻视她了,连钱都被她拿走。”

  “无所谓,我有预感她一定会来,更何况那地方是她指定的,先天上我们就失去地利上的优势。”

  “雷。”龙飞天蹙起他脸上那道形状皎好的剑眉,迟疑的开口:“那个女孩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她竟然逃得过我的紧密追踪,我……”

  “怀疑她的身分?”

  龙飞天雷震涛向前一步,“雷,难道你不怀疑她是何士荣派来的?”

  “的确,我们查不出她的身分。”雷震涛自嘲的一笑,这栋屋子是特别委托秦氏机构建造,前两天才交屋,照理设计图不致外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线索,我的确该怀疑姜绮柳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她是何士荣派来暗杀我的女杀手。”

  “哈罗!两位亲爱的男士,恕我插嘴,两位把我当作不存在的谈论我,实在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毕竟现在如你所见——我站在这里。”一派春风含笑的姜绮柳站在门口,她洁白的白衬衫尘埃不染,黑色的牛仔裤贴身的烘托出她美好的曲犀头发扎成一条长辫在她的身后摆荡,这幅画面看起来非常的宜人。“姜绮柳!”

  “雷老大!好久不见。”姜绮柳踏进门。

  雷震涛扫视着她,“三天前才见过了不是吗?”

  她很快走到他面前,对他眨眼,“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她偎向他,“很香吧!雷老大,听说这种沐浴精可以挑动男人的,我特别为了你买了它,它有没有让你热情如火,宛若脱缰的野马?”

  姜绮柳秘密的低语。抛给雷震涛一个挑逗炫目的笑容,如果是别的男人早就流了满地口水,但是雷震涛却抿紧着嘴,“你又把我的警卫打昏了吗?”

  站直身,姜绮柳像个小女孩似的噘起嘴。“你只注意到这个吗?我为了你访遍柜台,差点把我这两条又细又美又尊贵的美腿给走粗了,你难道不能再多给我一点体贴及怜惜?”她不满的嘟哝。

  雷震涛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嘴酱起一抹冷笑。“女人随时可以换,忠心的部下并不多见。”

  “对你最新任的红粉知己讲这种残酷的话,实在非常不智。”姜绮柳笑盈盈的微笑,嘴角同样勾起一抹冷笑,“我开始考虑半夜下你的头皮,应该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趣事。”

  站在她身后的龙飞天表情阴暗了好几分,脚向姜绮柳踏前几步,姜绮柳头也没回的轻声低语:“龙飞天,别再靠近我了,打扰人家谈情说爱是会被车撞死的,你没看我跟雷震涛聊得正开心吗?”

  雷震涛对这个说法,回报以嘲讽低沉的笑声,头微微向龙飞天一点。

  “不智!非常的不智!”姜绮柳拿起雷震涛刚使用的酒杯,朝桌沿一敲,她手里拿的酒杯立即变成尖锐的利器。“蕾震涛,教你忠实的部下退下去、否则等会他的血会喷得一塌糊涂,搞胜这间高雅舒适的客厅。

  雷震涛懒懒的站起来,双手优闲的交握环胸,“你也打算让我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吗?”

  她一怔,轻轻的把酒杯放回桌面,脸上充满无聊的神色,她无趣的转向一脸寒冰的龙飞天,“不要再靠近我了。”

  她可爱的皱皱鼻子,对空气中的异味开始发表长篇大论,“难道你不觉得你臭得能与馊水桶相提并论吗?我怀疑你是从垃圾堆里爬出为的,龙飞天。”

  龙飞天眼神变得更冰。

  姜绮柳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她粗枝大叶的继续发表她的意见,“当然,你让我想到不久之前,一直偷偷摸摸摸鬼鬼崇崇跟踪在我背后的过街老鼠,我相信这只‘畜牲’身上的味道应该比你更臭,因为我倒了好几贫馊水设计它,但是这只‘畜牲’似乎挺爱的,还一直令人又怜的跟在我身后,我当然毫不客气的再奉送它一堆垃圾。”

  龙飞天握紧拳头,颈上青筋不住的跳动。

  姜绔柳把自己抛进软绵绵的沙发中,自顾自的开口丝毫不觉周遭一触即发的危险,她意有所指的道:。当这局棋我输了,我就会乖乖的认输,绝不会毫无运动家精神,假借上级命令背后捅人一刀,那这种人也不用出来混了,乖乖回家抱他娘的大腿哭诉算了,不过只是孬种一个,还敢出来跟人家逞什么英雄,做什么大哥,含我呸!”

  龙飞天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他飞快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现场。

  “喂!龙飞天,若是想找我报仇,只要我离开这栋屋子,随时欢迎你来撂倒我,我姜绮柳多得是方法让你心服口服的俯首称臣。”

  她脸上自信无比的笑容,比春风更迷人、比雷电更加慑人心魂,但龙飞天却理也不理的内室。

  几声松散的拍手声,把姜绮柳的视线引到毫无表情的雷震涛脸上。“厉害,瞬间就把龙给激赚姜绮柳,我又对你另眼看待几分,毕竟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把危机化为无形,这不只需要机智,更需要胆量及勇气,还有临机应变的反应及全然的狡诈。”

  在沙发上横躺着的姜绮柳,一手轻轻的托着自己那可爱的小脸,徐徐露出花般笑容,“我可不是白痴,我虽然很会打架,而且深信我一定打得过龙飞夫,但我可舍不得打我的心肝宝贝雷震涛。”

  “喔?”雷震涛醉人的笑颜浮现在脸上,他缓缓的坐在沙发爆一手轻轻画过姜绮柳的唇,非常老练的绘着她优美的唇形,“这么美丽的红唇,说出这么甜蜜的话,我几乎要受宠若惊了!”

  他举起手指——适才扫过姜绮柳的手指,朝它吻了一下,再度放到姜绮柳的唇上,暖昧的意思不言而明。

  姜绮柳双颊发热,她敢发誓自己该死的脸红了。

  天杀的!雷震涛竟然能够这样影响她,她只喉咙紧张的收缩,发出几声于突,“雷震涛,你让我非常的窘困。”

  他低下头,黑发的垂下,轻扑姜绮柳微红的双颊,热呼呼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声音柔和得宛若动人的天籁,“叫我涛。”

  他双眼在发亮,射出热烈的热情火焰,姜绮柳神经兮兮的再度干笑,“亲爱的雷老大,别对我大热情,你刚刚才目睹我逼走你最好的朋友,你应该要非常非常的生气。”她充满希望的加上一句建议,“气得想狠狠的扁我一顿才对。”

  雷震涛的脸逼得更近,手也更加放肆的滑到她胸前,“我想是你那一句‘心肝宝贝’驱走了我的怒气,你真的舍不得打我吗?绮柳。”

  “呢……这个……”头一次,姜绮柳发觉自己辞穷,而且恨极创造出“心肝宝贝”这句话的始作蛹者。

  他的嘴蜻蜒点水般的滑过她的唇,轻轻的移到她面颊,咬了她红通通的面颊一口。

  “雷老大!等一下。”她干涩的嘴终于吐出话。雷震涛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你脸红的样子好诱人,绮柳,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色,而且红到你的颈子.可能你全身都是这么漂亮诱人的色吗?”

  姜绮柳差点跳起来,雷震涛的手竟然在一刹那间就解开她白衬衫全部的钮扣,并且把衣服摊开,她几乎半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干笑得更厉害,声音拔高至尖的声调:“雷老大,你该不会想在沙发上蹂躏我吗?”

  雷震涛震愕的停住,露出个男性的笑容,“小亲亲,你竟然把这世界上少数最快乐的事称为蹂躏,你使我卑微的男性自尊受伤了。”他露出安扰的微笑。“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绮柳,我会带你到达天堂!”

  我宁可下地狱!姜绮柳开始冒出冷汗,也开始尝到她这生第一次弄巧成拙所带来的悔恨感,“雷老大,现在……”

  “叫我涛,要不然我要吻你可爱的小嘴!”

  姜绮柳慌忙改口:“涛!现在是大白天.你不觉得……”

  他充耳不闻。“绮柳,你好美!”他的手轻巧滑到她身后,解开她的扣子,陶醉的埋在她的胸前,“这种沐浴精好香,我要是不赶快和你做爱,我就要疯了,绮柳,这种沐浴精的确能挑动我的,你可以买个一打放着。”

  终于受不了,姜绮柳推开雷震涛,跳下地板,满脸的狂乱。“该死的沐浴精!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丢进他妈的垃圾筒里。听着,雷震涛,你不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和你打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晓得你功力高过龙飞天多少,我有龙飞天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我没有你的,我只知道你曾去西藏学到催眠术,但是听说你的武技得过高人指点,你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脸平静,雷震涛脸上没有翻腾的,他淡淡开口:“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实话。”

  姜绮柳傻了,她喃喃自语:“老夭!我刚才招供了什么?”

  姜绮柳一脚踏下沙发,侧身往内室走去。

  “等一下,雷震涛!”

  转过头,雷震涛道:“你走吧!姜绮柳,一亿元我不会向你追讨,但是我不会收你当。”

  “你给我站住!雷震涛,你刚才只是设陷阱让我往下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和我做爱的意思对不对?”

  姜绮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捉起沙发上的白衬衫紧紧裹住自己,羞辱交加的穿上它,神情只能以狼狈来形容。

  “我说过了我没有蛮童癖。”雷震涛声音冷淡。

  深吸几口气,姜绮柳迅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面对自己的愚蠢及失败时,更要冷静自持,而不是像个妇般的大吼大叫,必须整理自己手中还拥有的筹码,计算对手掌中的王牌,以算出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胜算。

  没一会,她失去的自制立即坚强的防卫住她,她浅浅一笑,“雷震涛,想甩了我没这么容易,别忘了我有龙飞天的把柄在我手里。”

  雷震涛停住脚步,“姜绮柳,我现在查不出你的身分,并不代价我永远查不出来。只要你泄一点口风让龙飞天成为众矢之的,这笔帐我就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算,听清楚了吗?”他低沉声音满含迫人的肋迫,令人不寒而栗。

  对他威胁的话,姜绮柳露齿一笑,“好野蛮,雷老大,你要吓得我尿裤子吗?”

  雷震涛盯着她,眼神中不无赞赏,“姜绮柳,若不是你是女人,而且我并没有听过你这号人物,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一帮之主,或是一个企业的龙头老大了,很少人能马上从失败中再寻出生机,但是你的确做到。他审视着她,对她一笑,“姜绮柳,你没有被男人抱过对不对?”

  “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太煽情了,亲爱的‘涛’?”她眨眨睫毛,非常清纯无辜的回答。

  雷震涛大笑,他摇了,“你今天败在这一点的确是可惜,姜绮柳,再过个几年,也许你……”他停口没说。

  “说啊!”我正洗耳恭听。

  雷震涛走近她,非常温柔的撩起她的额发,“也许你会让我非常心动。”

  姜绮柳淡笑,“过几年?雷震涛,你活不活得过今年还是个问题。”她往后一退,避开雷震涛的手。

  雷震涛打量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挂上机械式的微笑,神情转为正经,“你想把驰雷帮漂白,朝向一个个业经营的方位改组驰雷帮,但是遭到守旧派一致的反对,而且守旧派的首领就是以前玫瑰帮的老大何士荣,驰雷帮很有可能会改朝换代。”雷震涛说出结论,“你,雷震涛,随时会被踢下帮主的宝座。”

  雷震涛的脸绷紧,“胡说八道、姜绮柳,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点。”

  “你三个月来,已经被刺杀了四次,雷震涛,你没死若不是命大、就是你的武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连炸弹也炸不死你,我当然不会傻得跟你对打。”

  他被刺杀的事,帮内只有亲信知道,而姜绮柳这个帮外人是如何得知的?!雷震涛的脸色倏地一变。

  姜绮柳滔滔不绝的接下去:“不只帮内反对派的关系,你在外孤立无援,何土荣断了你的后路,他一方面勾搭上企业界的大老,使你没有可以帮助你的人脉;另一方面他努力的使‘驰雷帮’恶名昭彰,让中小型企业也不敢和你合作。雷震涛,你把我干掉吗?”

  姜绮柳笑得很怪异,“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没有必胜把握前,不能和何士荣撕破脸,要不然他说反就反,会成很大的麻烦。”她眼光中的光芒一闪,“第二,你在等待时机。”

  雷震涛回身坐进沙发,把脚抬至桌子上,精明的看姜绮柳一眼,“什么样的时机?”

  屋内的冷气静寂无声运行着,姜绮柳解开自己的辫子,黑色长发美丽的披散在她背后与胸前,她用手梳梳披散一肩的长发。

  乍看这一幕,雷震涛发出尖锐的抽气声,目不转睛的瞧着姜绮柳脱俗的美丽及妖异的性感,这个少女正在蛊惑着他。

  姜绮柳足不沾地的行至他脚旁,把他的脚放下到地上,然后优雅的坐在他强健的大腿上,双手亲见的搂着他宽阔的肩膀。她从半掩睫毛底下的看着他,“我现在就能让你非常动心,根本不用等到几年后。雷震涛,你虽然瞧不起女人,但是你很懂得善用她们,我知道我很美,难道你不想好好的善用我?”

  她身上的香味挑逗着他的感官,吐气如兰的唇滑过。他的嘴,该死,以一个生手来说,她做的绝对不能只以好来形容,雷震涛可以感觉到她身下的“他”,正火速的起了反应。

  姜绮柳笑了,她的笑容充满动人的妩媚及爱娇,“我就是你的时机及转机,你不懂吗?”

  她朝雷震涛耳朵吹口气,使得雷震涛全身窜过一阵,他的冒出汗来,一手下意识的环住她的臀,“我相信你在催眠我,好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姜绮柳的眸底黑黝黝的闪着光,“你需要一个机智、有胆量的外人,来淌驰雷帮的浑水。雷震涛,我符合你所有的条件,只除了我是个天杀的女人。”

  嘴一抿,雷震涛专注的盯着她,所有的生理冲动及炫人的迷咒立刻烟消云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驰雷帮早就该整顿了,雷云天是个有名的狠角色,但是他那一套只会加重帮内分子的良莠不齐,而到你继承驰雷帮,帮内措施的失当愈形严重,尤其现在分裂成两派,更是你们驰雷帮天大的危机,你需要有个人把驰雷帮搞得天翻地覆,以使你整顿它。”

  “凭你?”

  对他的轻蔑,姜绮柳笑笑的不以为意,好滑坐到沙发上,与雷震涛比肩而坐,从她丢在沙发上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评估驰雷帮漂白后,所可能有的利益及亏损,雷帮主,你非常有先见之明、利益的可能性大得教人吃惊。”

  翻了几眼资料,雷震涛随手丢在桌面上。“再来还有什么惊奇?一并的说出来吧!”他脸笑心不笑的问。

  “雷震涛,现在你帮内军心不稳。很多人不知道该听你的,还是那个姓何的臭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漂白之后,驰雷帮会更好。”

  姜绮柳扬起桌上的报表,“光有数据,大家不可能心服口服,毕竟这只是纸上谈兵。”她随手一掷,资料正确无误的投入垃圾筒里,她强调的放重口气。“我们需要的是事实。”

  雷震涛嘴角一弯,做出个可怕的狞笑,“这实在教人非常不妥,想不到我雷震涛竟然也有被女人指使如何行事的一天,相信等会你就会告诉我,我非得收你为不可。”

  雷震涛非常不悦!这个讯息飞快钻进姜绮柳的心底,她期望美色能稍微降低他的怒气。

  她侧头向他,雷震涛好似知道她的诡计似的,他从容的站了起来,五官严厉的绷紧,“美人计不是每次都见效。”他行至酒柜,倒了一杯烈酒给自己,眼睛迸射出犀利的一瞥。姜绮柳相信若不是自己心脏够强,绝对会死在他的眼光下。

  她干涩的嘴,忽然发觉气氛实在闷得可以,她小心的清清喉咙,“雷老大,我和你没有酗酒的恶习。”

  雷震涛回给她一个狼似的微笑,“多谢你诚挚的关心,我只有在我非常冲动得想掐死人时,才会喝下最浓最烈的美酒,以抑制我体内的暴戾之气。”

  姜绮柳不理会他的嘲讽,她倾身向前,不管如何,她非得当上他的不可,否则她根本无法破毒品案,捉到背后的主使人——何士荣。

  “我有两个方法,一个是你成立一人演艺人员经纪所,把龙飞天挖烬来,替他付所有违约金,把这新闻炒大,趁这个机会对外宣布龙飞天度假去了,但是实际上他帮你暗中盯着何士荣;再来我已经找好三个新人,他们会像日本的少年队,在台湾刮起超级大旋风,我保证你会回收好几亿元。”

  雷震涛冷笑,“你以为我是怎样的白痴?这些事的成本最少在一亿元以上,况且要在演艺界成功不只是靠钱,还有绝大部份是靠人脉的稳固,我没有人脉,龙会因为这样而窒死他的演艺生涯的,而且这笔钱也会有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不,你错了,你没有人脉,但是我有。”姜绮柳沉着的回答,“你听过VP吗?”

  “你是在告诉我,你有全世界最有名、最赚钱的VP的股份?多到VP必须顺你的心意走吗?”

  姜绮柳.“我没有,但是你应该知道?VP一年内捧红多少明星,它是世界公认演艺界的泰斗。我找来的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她的父亲是VP的总裁。”

  “这更不可能,她父亲不允许她抛头露面。”’

  姜绮柳再度,“她不是婚生子,她的父亲娶了一门政治婚姻,但是她父亲最疼爱她,对她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雷震涛嘴角微微有扭曲,挤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我相信你已经作好全盘的计划,第二个完美的方法是什么?”

  “你可以不必如此讽刺,我只是针对你现在所处的境地,作出最好的安排。”

  “我相信你是。”他的话锋利得宛若刀刃。

  姜绮柳义无反顾的说下去,“我帮你在政、商两界打通关卡。”

  “你是什么来头?姜绮柳,你竟然敢夸下这种海口?”

  姜绮柳一耸肩。“我说过选我当你的,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殊不知姜绮柳的爷爷——姜诠文,是政治界幕后掌握的黑手,而扬风组有仅次于姜绮柳的第二号老大秦樱,姜绮柳当然有本事弯下海口。

  “如果你愿意的话,雷震涛,我甚至能让香水业的祭酒调香师,跟你合作,假使你怀疑我话中真实性,去查查江水灵这个名字,相信会带给你很满意的答复。”

  “我不喜欢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所提出的方法,实在对我太有利了,我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但你又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呢?”

  姜绮柳直视他轻松的站姿,知道这个站姿里包含许多愤怒,雷震涛不喜欢一切超出他控制之外,如果她老实的承认,换作是她自己,她也会非常不高兴。

  “你如果这两个方法同时并行,我保证这是驰雷帮第一步的拓展及成功,如此一来,姓何的臭虫想要鼓动帮众反你,毕竟就不是那么容易,届时你纵然不能收复所有失土,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雷震涛右手紧握住酒杯,“这部分不用你解说.我心里知之甚详,我问的是你想得到什么?姜绮柳,你付出这么多,使我给你的一亿,相形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钱,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成为你的。”她低语道。

  “为什么?”雷震涛质疑的问话,比南极的气温更冷冽,“姜绮柳,你是个美人胚子,你有智谋及胆量,相信每个黑帮老大都会迫不及待想纳你为,为什么是我得到这份殊荣?”

  她考虑打混过去,后来决定不需要,她坦承道:“我喜欢你,雷震涛。对我而言何土荣是个我不愿意接近的恶劣分子、而至于龙飞天,呃……这样说吧!我情愿和他打架打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在他冷冰冰的怀里度过一夜,更别提其他的黑帮老大哥。”

  “骸谎话连篇、姜绮柳,你并没有喜欢我喜欢得足以和我上床搞一夜,从刚刚看来,你恨不得我离你愈远愈好。”

  姜绮柳朝他微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如果你不收我当,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再找出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像我提出的方法——这种对东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交易。”

  雷震涛恼怒不已,他这一生还没有被谁如此玩弄于股家间,而姜绮柳自信不已的微笑,只更增长他体内的怒火,他讽刺道:“除了收你当外,我还有别条路可走吗?”

  姜绮柳如释重负的垂下肩,幸好雷震涛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她轻快的跳下沙发,走至酒柜,在雷震涛面前伸出手,“那就一言为定。”

  雷震涛放下酒杯,围住她的手,低沉声音充满刺人的尖刻,“你认为你终究还是赢了吗?”

  “我相信该认输了。就得认输,你现在还有机会拒绝我。”她摆出一副君子风度,心里却明知雷震涛绝不可能蠢到拒绝。

  “好让我去阴曹地府时悔恨不已吗?”他阴侧侧一笑,握紧她的柔荑,“一言为定,姜绮柳。”

  然而他并未像一般仪式那样握住她的手而已,反而使力将她拉近,电光火石一刹那,在她还搞不清他的意图前,她已经在雷震涛怀抱里,而雷震涛安适的坐进一张距离酒柜不远的长椅式沙发,牢牢的把她圈在怀里。

  姜绮柳倒抽口气,心里忍不住打个冷颤。好快的身手、好俐落的动作!

  雷震涛飞快的换个姿势,姜绮柳愕然一僵,她这会竟然全身亲密的贴住雷震涛,她的鼻子轻轻顶着他的颈项,气息所闻尽是他身上醉人的男性麝香。

  适才雷震涛套她话时,只是逢场作戏般的捉弄她,并没有真正的抱她,而她也从未被任何男子抱在怀里过,更别谈像雷震涛这样充满男性气息的强健男子,不可思议的,她的脸又再度违抗好心意的红了。

  雷震涛巡视她上仰的脸蛋,感觉自从半夜见到这个狂妄、大胆、又恼人无比的长辫少女后,他就着魔似的想发掘她的身份,经过这些天的徒劳无功,跟今天她主控着这场对话,他这一生从没如此尝过失败及丧失主导权的挫折感。

  “雷震涛,放我下……”

  他不让她有命令抢的空闲,低头便撷取她后中的甜蜜,他的吻霸气十足且盛气凌人,要求她全然的降服,与先前晴蜒点水般的吻差个十万八千里。

  这个吻虽不能以温柔两个字来形容,但绝对称得上“刺激。”

  一锡后,姜绮柳睁大一双震惊的双眼,双唇因惊愕而微启,她的脑子完全停摆,只能杏眼圆睁的瞪着眼前的男子。

  他露出一种野恋危险的笑容,以只让她听见的音量道:“如果你以为我雷震涛会乖乖依你的计划赚那你就大错特错,姜绮柳,这场游戏还没真正开始呢!”

  他捉住她背后的长发,毫不怜香惜玉的往下拉,逼迫得她仰起头来,雷震涛此时的表情只能以“”两字来描绘,“亲爱的绮柳,我会很期待在蹂躏你的时光。”他不怀好意的加上几句:“当然,不限于在,也许沙发、地板……甚至角落的墙壁。”

  他捏捏她的粉额,邪恶的笑意点亮他的眼睛,“我相信你已有我如何放荡的资料,如果没有,我很乐意‘亲身’提供你第二手资料。”

  说完后,他爆出一阵可恶的大笑,放下愣如木鸡的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客厅,只剩那气人的笑声依然回荡。

  姜绮柳团刚才强横的亲吻而略微红肿的嘴唇,立即尝到姜绮柳所遗留下来的滋味,她火速擦掉它,但是却浮现刚才那一吻所包含的及热烈,当然还有宣示男性自大的大男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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