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路哥和亚美斯特利斯福特赛特交界的边境,艾扎克·迈克度加尔和佐尔夫·j·金布利一起看着远处阿尔路哥方向星星点点的灯火。
“最近,冲突越来越激烈,据说是前几日一个军官被阿尔路哥的军事演习误伤死亡导致的。”勾着嘴角,带着优雅但是在艾扎克·迈克度加尔看来完全就是疯狂的笑容,佐尔夫·j·金布利道:“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冰结之炼金术师。”
“你呢?你觉得这真的是意外吗?”艾扎克·迈克度加尔并没有回答,还将问题还给了佐尔夫·j·金布利。
“我吗?我当然觉得这是故意的。”
“用一个军官的命换取战争爆发吗?那群疯子……”得到佐尔夫·j·金布利答案的艾扎克·迈克度加尔用力的攥紧了手,目光转向了身后的亚美斯特利斯国。
“或许,那个军官并没有死。”
“没有死?在那种炮弹轰击的中心会不死?”
“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人,怎么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呢?一堆碎布碎肉,只要你我愿意,不是随手可以制造吗?”
没有理会艾扎克·迈克度加尔的深思的表情,佐尔夫·j·金布利依旧一脸优雅笑容,就像时刻注意自己言行的绅士一样,但是他嘴里的话却一点都没有绅士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神经质的狂热:“要和我一起去参加疯狂的宴会吗?”
“宴会?”艾扎克·迈克度加尔皱起眉,一脸迷惑的看着佐尔夫·j·金布利。
“没错!用血,用爆炸,用哀嚎制造的疯狂宴会!”看着远处灯火星星点点的阿尔路哥,佐尔夫·j·金布利舔了一下嘴角。
瞪圆了眼睛,艾扎克·迈克度加尔怒道:“你疯了吗?你就那么想让那些人称心如意吗?”
有些不屑的瞥了艾扎克·迈克度加尔一眼,佐尔夫·j·金布利叹息道:“我真怀念和祈祷者易合作的日子,他绝对不会拒绝我这个建议的。”
“不要将任何人都当成和你一样的疯子!祈祷者易他……”
“他比你更懂得什么是自己的立场!”佐尔夫·j·金布利不屑的目光转冷,语气更是冰冷的和四周的初春夜风一样:“与其让自己认识的人成为祭品,还不如选择不相干的人作为替代品!”
“你想用阿尔路哥人代替吗?他们也是人!”
“无谓的同情……这里早就被确认好是祭坛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选择祭品罢了!要么是亚美斯特利斯国人,要么是阿尔路哥人,或者,两方都是!”
“可是……”
“什么可是?你想说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吗?”佐尔夫·j·金布利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你认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冰结之炼金术师!”
攥紧了手,艾扎克·迈克度加尔目光锐利的和佐尔夫·j·金布利对视了许久后,冷声道:“我们可以找到炼成阵,破坏它!”
“你准备提醒他们吗?”说出这句话后,佐尔夫·j·金布利不再理会艾扎克·迈克度加尔,径直往阿尔路哥方向走去。
死死的盯着佐尔夫·j·金布利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段时间后,艾扎克·迈克度加尔突然长叹一声,追了上去。
中央市,易道人家中,易道人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双手捧着脸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拉丝特。
“拉丝特女士,今天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不能来找你吗?而且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道人称呼我拉丝特就行了!”拉丝特令人惊艳的脸上浮现妩媚的笑容,配上此刻昏黄的灯光和黑色的华丽低胸裙,叫人不自觉心神荡漾。
不过,知晓拉丝特本质的易道人怎么可能被吸引,虽然他不否认此刻的拉丝特给他的视觉冲击非常大。
叹了一口气,易道人苦笑道:“好吧,拉丝特。现在都已经晚上八点了,你又是一个姑娘家,留在我这里,别人怕是会说闲话……”
“我都不在意,道人为什么这么在意呢?莫非是讨厌我?”拉丝特问话的同时,站了起来,将双手撑着桌上俯身看着易道人,浑然不在意自己穿的是低胸裙,在她的这个动作下露出诱人的春光。
有些尴尬的将头看向了一边,易道人继续苦笑道:“倒不是讨厌你……”
“那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没有躲着你!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身体不是很好,我最近都在帮他治疗那个孩子!”
“哦~”拉长了声线,拉丝特狭长而诱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显得更加狭长诱惑的同时,淡淡道:“你似乎不是医生吧?怎么治疗她呢?”
易道人发现,在拉丝特的长时间纠缠,他似乎放松了不该放松的警惕,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于是连忙编了一个借口:“呃……这个……久病成良医而已!你看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受伤,而且现在又在研究所工作,所以学了一些而已。”
即便拉丝特给易道人的感觉非常不好,但是长久下来也适应了一些。此刻拉丝特突然一反常态的露出诱惑姿态,叫见到一些香艳画面的他反应不自觉的慢了一拍。
他也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美人计什么的,若不是因为拉丝特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不适,或许他早就投降了。
毕竟,有着**这个意思的名字的拉丝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充满诱惑力的美人,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尤物!
“诶~这样啊~”充满诱惑的美目盯着易道人片刻后,拉丝特突然笑道:“道人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啊!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算是吧。只要不是太闹腾的……”有些随意的敷衍着,易道人端起杯子,打算喝一口香浓但是苦涩的咖啡提提神,让自己提高警惕。
“那么你愿意要一个孩子吗?”
“噗!”才喝了一口的咖啡被易道人没有丝毫迟疑的喷到了一边的书籍上,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收拾的意思,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拉丝特。
“你的反应真是有趣……呵呵……”捂嘴轻笑了两声后,拉丝特起身道:“既然道人这么不想要我待在这里妨碍你研究,那么我就早点离开吧。”
说完,拉丝特露出一个明媚有娇艳妩媚的笑脸,随后离开。
等拉丝特离开,易道人脸上的震惊完全消失,转而紧紧皱起眉头,随后右手在自己
之前喷上咖啡的书籍上一拂,催动毁灭炼成分解水分的组成,将其化为氢气和氧气。
“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人这么看重?”
易道人不懂,为什么拉丝特会这么重视他。
如果说罗伊·马斯坦他们重视他是因为他发现了国土炼成的观察力,那么拉丝特重视的又是他哪一点?
不想明白这一点,易道人觉得自己睡觉都不安稳。
“拉丝特和贤者之石有关,而贤者之石与国土炼成的幕后黑手有关,所以明显的,拉丝特是幕后黑手那一方的人……”
之前他还只是因为自己处于国土炼成的范围内而不安的话,此刻的他或许已经成为幕后黑手的目标。而他却连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别人目标的原因都不清楚!
“地位?上尉的身份在这里一抓一大把!炼金术师?同样一抓一大把……炼丹术?这倒是有些可能,不过我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过,只是表现的感知比一般人强大一些……莫非是因为这个?”
无论怎么想,易道人都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可以办到国土炼成的幕后黑手的注意。
越想越烦躁的易道人连研究炼丹术如何进化自身的心思都没了。
这一刻,易道人深深的体会到了弱小的感觉,那种面对强大者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面临什么的无力感,简直会叫人疯狂!
“叮咚!”清脆而响亮的门铃声将易道人从烦躁中拉了出来。
“又是哪个混蛋?”瞪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易道人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用手在脸上搓了搓,搓出一丝有些僵硬的温和轻笑,慢慢走向大门,打开。
不过门口的人却是让他愣了楞:“修兹少佐?!”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祈祷者易!”站在门口的,赫然是带着灿烂笑容的马斯·修兹!
目光流转,将门外的一切都纳入眼中,发现没有其他什么人后,易道人脸上的轻笑消失,淡淡道:“进来吧。”
“你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啊!”进入易道人的房间后,马斯·修兹看着满屋子乱糟糟摆放的书籍,撇了撇嘴:“不找个女人帮你收拾一下吗?如果是我亲爱的格蕾西娅……”
“别和我炫耀你的老婆!”
耸了耸肩,马斯·修兹在沙发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后,鼻子突然抽了抽:“这种香味……祈祷者易,你什么时候认识女人了?这种香水可不便宜!”
“别对这些没用的事情那么敏感!”眼角急促的抽了两下后,易道人到马斯·修兹对面坐下,沉声道:“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脸上灿烂但是略显轻佻的笑容收敛,马斯·修兹沉声道:“福特赛特那边正式和阿尔路哥开战了!”
“这么快?之前不是说才小规模冲突吗?”易道人诧异的看了马斯·修兹一眼,随后眉头紧皱:“发生了什么吗?”
“官方信息是阿尔路哥不宣而战……”仔细的看了易道人一眼,见易道人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后,马斯·修兹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根据罗伊给我的消息,那似乎和金布利他们有关!他们发动夜袭,将阿尔路哥的营地破坏,然后发出信号通知驻扎在福特赛特军队,让军队打了一个漂亮的胜战!”
“无法彻底根绝这件事,那就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牺牲吗?聪明的做法!”易道人略带赞赏的点了点头。
他非常欣赏这种做法,尤其是知道佐尔夫·j金布利他们没有不自量力的去搞破坏,打草惊蛇之后。
他可不是那种天真的觉得什么人都不牺牲也可以带来胜利的人!
一旦佐尔夫·j·金布利他们搞破坏,想要阻止亚美斯特利斯和阿尔路哥之间的战事,或者对那个已经被确定为国土炼成的炼成节点的地方进行动作的话,幕后黑手势必介入。
到时候就算佐尔夫·j·金布利此刻加入了反亚美斯特利斯国制度的组织,也会被看出一些端倪来!
对于易道人的看法,马斯·修兹只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随后道:“按照你和罗伊的推断,接下来就是雷奥尔了,那边是东方军部的辖区,你感觉那边会出什么问题?那边是新征服的,本来就比较乱,而且贫困。”
“你以为我是神吗?可以预知未来?”易道人一副看待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马斯·修兹。
“只是叫你说说你的感觉!”无法接受易道人目光的马斯·修兹狠狠的瞪了易道人一眼。
耸了耸肩,易道人无所谓的淡淡道:“道不离器。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反过来,意识也会对物质产生影响,二者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
“什么意思?我不是叫你和我说经济哲学之类的问题!”
咂了咂嘴,易道人叹了口气道:“想想伊修巴尔人吧!他们的生活环境很差吧?穷吧?物质是否非常紧缺?但是他们为什么可以活下来?而且现在还跑到国内各个地方建立难民营?”
伊修巴尔歼灭战并没有将所有的伊修巴尔人都杀死,只是屠杀了大部分,还有一部分伊修巴尔人则是逃离了伊修巴尔,在亚美斯特利斯国内各地建立了受人排斥的难民营,艰苦的生活着。
“信仰?”
“没错!战后的他们物质紧缺,只能追求精神上的幸福。这个时候要是有个教派去传教,收获绝对会很大……当然,那个教派也会给予一些物质方面的东西,不然纯粹的精神支柱也没用。肚子饿了谁管你信仰的问题啊。”
说往大段话后,易道人拿起咖啡茗了一口,然后看着陷入沉思的马斯·修兹,耸了耸肩:“不用太在意我的话,那只是我的一种想法而已。你们还是自己找找其他可能引起暴乱的引子吧。那边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