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广听着董清秋的肉麻话,第一次觉得是这样的动听,董清秋秋的这位男性朋友能够一直陪伴着她,这样他就可以解放了。
轻罗带来的,还有一个约三十岁的女子,丰姿绰约,也颇有几分姿色,薰清秋规避了冯广等人,借口说是几日不见阳光,要出外走赚领着轻罗和那女子往河边去了。
河边是一条死路,冯广自是不怕董清秋这样逃脱。更何况这里都是平原,董清秋也无处可藏。
“这位是?”董清秋笑着问道。
“她是红馆管事的妈妈。你要问的事,除了零红蝶本人,便是她最清楚了。”轻罗办事的效率倒是非常的脯让董清秋十分赞赏。
“大人你好。妾身名叫小兰,客人和姑娘们都叫我兰嬷嬷。听说大人对零红蝶很有兴趣,虽然红蝶早已经从良了,妾身知道什么,对大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兰嬷嬷被轻罗重金找来,只知道有一位大官想要知道有关零红蝶和大将军的事,并不知道董清秋是谁,更别说是个女子。
董清秋点点头,“就劳烦兰嬷嬷将知道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我,这几日就留在我身爆我有什么不解的,便向兰嬷嬷请教,酬金方面自然不会亏待。”董清秋尽管心疼自己的银钱花的太快,但也知道银子花完了,还能再挣,只有自己的小命,只怕就这一次机会了,还是不能大意。
轻罗完成了使命,对董清秋说了一句“好运。”扭头要走。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回来把一枚炮仗递给董清秋,“我家少爷怕你不能应付,让我暗中跟在你附近,你若是遇到危险。就拉响炮仗,我自会来救你。”她受了明月松的嘱托。尽管有一百个不情愿,终究还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董清秋心中一动,收下轻罗的炮仗,淡淡地一笑,“谢谢了。”且不论明月松是真情还是假意,有这份心也许就足够了。
如今。有兰嬷嬷在身旁,董清秋不等轻罗走远。就急急地问道:“兰嬷嬷,你将大将军和零红蝶是如何相识,零红蝶平素是如何待大将军地详细过程都告诉我,还有!大将军平时都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零红蝶都给他准备怎样的酒菜。唱什么样的曲子,说什么样的情话,一样都不要遗漏。”她在帐中地这几日。百无聊赖,每日里除了睡觉,就只有思考,已然将如何收服大将军的计划详细地想了一遍,只差东风。
兰嬷嬷这个东风一到,她就可以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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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兄,我的病已经好了,咱们即刻便启程吧!”董清秋出现在冯广面前的时候神清气爽,只是身旁多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人物。
“董大人,这位是……”冯广想要问,却又怕自己的多嘴只会给自己召来麻烦,说了一半又住了嘴。
“这位是京城红馆的妈妈,也是我的至交好友。”董清秋对背着包袱地兰嬷嬷道,“一会儿兰嬷嬷你就坐我的马车,无须客气。”
兰嬷嬷没想到自己碰上一个这样的好官,又是给钱,又没有架子,当下笑得合不拢嘴。
冯广虽然好奇董清秋这会儿怎么换成女人了,莫不是终于转性?不过他毕竟管不着,上官凛也只是叫他监视董清秋和什么人来往,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听得董清秋主动要求去边关,也乐得赶路,便招呼众人收拾行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兰嬷嬷这一路便和董清秋共乘一车,她毕竟只是个老鸨,又出门在外,对董清秋不敢造次,加上董清秋装男人已经如臻化境,兰嬷嬷竟然都没有察觉出董清秋的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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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百里就是葛店,葛店其实就已经了江望寒的势力范围之内。尽管都是楚国的国土,但从葛店起,明显能够感受到不同。
楚国的兵制乃是“强干弱枝,内外相维”,也就是京畿重地和边防重地乃是重兵把守,几乎占据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兵力。这其中,一半便是把握在从前文昌侯的手中,现如今书了上官凛地京师兵权,另一半则是用于防守楚国的最大敌人燕国,握在江望寒的手中。当然,江望寒名义上还必需有另一半虎符才能调动这批兵力。
其他百分之二十的军队,属于地方厢军,不像江望寒手底下的军队,人强马壮,朝廷给的粮饷充足,江望寒又施行耕练结合的兵农一体屯兵制,练之余,由兵士耕作,军队将士身强体壮,纪律严明,做起农活来自然更胜一筹。
整个边疆二十年来从无战事,这几年在江望寒的带领下,风气好又富庶,俨然已经成了天府之国,另有一派天地。
董清秋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上官凛看到这样的边关到底是喜是忧呢。葛店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镇上商贩往来不少,但也看得有不少兵士往来其间。董清秋看着车外的景象,心里暗暗想着,这么一大帮人进来,尽管是伪装成镖局,可是天下间能有这样气派的走镖,只怕是独一无二的吧。
以江望寒的敏锐,今日就会察觉到他们的与众不同。
董清秋让兰嬷嬷去买了一些零红蝶喜欢的首饰和成衣,又准备了一些物事,专程在客栈里头等着。
命兰嬷嬷写了一首旧日零红蝶填的词,在街上寻了一名兵士,要拿兵士转交给江望寒,只说是一位故人在葛店等着江望寒。
她心中明白,倘若江望寒没有收到这首词,必定会对葛店突然出现的这么一批人十分好奇,排查之下,就会发现来人是他传说中的仇家,只怕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直接先关起来打一顿,再下油锅。
可是她先发制人送去旧词,江望寒还没来得及考察这一行人究竟是谁就得被这首词牵着鼻子赚先来拜访董清秋,入了她设下的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