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狩猎(求月票!求定阅!)
朝鲜半岛多山,尤其是在朝鲜的背部,陡峭的山峦一座连着一座,在山上到处是成片成片的千百年的苍天巨树。间或,还可看到险峻的花岗岩绝壁从一两千米高的山岭上陡然直下。
如果由空鸟瞰或者信步于山间、海滨时,朝鲜的北方北方整个说来似乎非常秀丽,甚至于是美丽而让人心折的。险峰、劲柏、蔚蓝的天空。半岛两边的大海一望无涯,深逢明净……但是,这一切,对于军队,尤其是在这种地形作战的军队来说,绝不是什么好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噩梦一般的地方。
在这里,军队无法越过无路可行的山脊,保持一条稳固的战线,甚至无法保持相互间的联络。在整个这一地区,道路蜿蜒袖折而且相互间隔很大。山地间大都是些羊肠小道,人员和牲畜只能一个一个地通过。这里的森林为防御者提供了极好的荫蔽条件。
无数狭窄的山谷、令人头痛的羊肠小道以及刀刃一样的山岭,能使害怕进入无路可行的山地的规模稍大的现代军队寸步难行。
尽管入朝作战的朝鲜,并没有汽车,火炮也只是以轻便的山炮、迫击炮为主,士兵的装备轻便,只携带手的步枪和oo子弹以及4枚手榴弹,虽说他们习惯于各种极端恶劣的天气,同样也习惯于忍饥挨饿,在最艰苦的环境下作战。
但在这种地方作战,任何部队都会碰到最初谁都不曾料想的情况,很多情况甚至是不曾料想的,对于朝鲜北部的地形,进攻的部队虽然谈不上一无所知,但也好不了多少,当军官们习惯的利用地图时,却又现地图是错误百出的。
在山上褐色的、积着一层落叶的森林间,一队骑兵骑在马上,不时打量着眼前的环境,骑在马上毛志恒的双手握着缰绳,山风在树木的树梢上呼啸而过,从战马上,他看着眼前的山坡,山坡的坡度不大,再往下去很陡峭,在陡峭的山间,一条蜿蜒的山路穿过山谷,谷一条小河,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白光。
策马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那陡峭至少有8o度的山坡,眉头紧皱着,毛志恒看了眼身旁那个吱吱歪歪的朝鲜山民,若是换个毛脾气的,或许这会已经一刀把他给砍了,可看着他指手划脚的模样,他便冲着身后喊了一句。
“李军士长,把梁翻译叫过来”
不一会,一匹矮马从后面走了过来,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东北乡农打扮的梁家诚,他的背后背着一支骑枪,小脚上扎着革子绑腿,双手握着马僵。
因为往来于朝边界跑药材的缘故,梁家诚能说着一口流利的朝鲜话,在半个月前,几个大头兵闯进他的药行,直接递给他一封信,那是征召信,接着不管他愿不愿意,就被架到了军营里,成为了骑一师第二团七营的朝鲜翻译,享士待遇月饷十五元。
“你问一下他,是怎么带的路,吴里洞在什么地方?”
毛志恒见翻译过来后,便对他说道。梁家诚连忙用朝鲜话问了一通,带路的朝鲜山农指着前方说了一番话后,他才回头对长官说道。
“长官,他说,这里就是吴里洞”
在梁家诚说话时,那衣衫褴褛的朝鲜人却是躬着腰,满面谦卑的陪着笑。
“***,高丽棒子”
吐掉在嘴里嚼着的青草,毛志恒用锐利的目光盯了这个朝鲜人,然后又把视线投给了面前的山坡,从进了朝鲜,一开始,他还想按照从那带着俄标语的朝鲜地图走路,可走了两天后,差点没给地图逼疯的他,立马放弃了继续使用地图的念头,改征朝鲜向导。
这向导是给他指了通往吴里洞的最近的一条路,可问题是……眼前这差不多一百多米的8o多度的山坡,人结上绳就能能下去了,可马却下不去。
“要不然绕条路?”
这个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他得到的命令很简单,就是配合骑一团主力,重创或歼灭欲增援的日预备第二师团主力,从而确保军团主力能够畅通无阻的在朝鲜北部行军,而他的任务,就是赶到吴里洞拦截日军。
现在日本人到了什么地方,时间,不一定还有足够的时间供他绕过这陡峭的山脉。在马背上的摊开那并不可靠的地图,仔细看了一会,在他看着地图的时候,朝鲜老头儿在后面看着这国将军,这会他还在喘着粗气。
“将军……”
在说话的时候,他把视线投给了翻译。
“这山口一带很平整,朝西走一里地,那里的地势突然就陷入了下去,有个挺深的峡谷,就像……”
说着,他拿起树枝比划着。
在梁家诚翻译时,毛志恒低头看着那老头画的地形,是一个‘L’型的峡谷。
“……只要将军在这设下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说罢,那老头有些期待的看着马上的国将军,他不喜欢日本人,所以才会给**带路,自然希望这些**打败日本人。
听着翻译的解释,毛志恒策马朝西边走了几十米,然后在山坡边缘,从望远镜盒内取出望远镜,调整焦距,目镜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正像他说的那样的,在几百米外有一个大约不到百米宽的峡谷,将峡谷山口和这边连成一点后,他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些笑容,视线非常开阔,若是在那里放上一个连和机枪排,完全能控制两公里以内的峡谷。
“一连长,你立即带上机枪排,控制峡口制高点,……机枪二排和二连……”
不一会,一道道命令从毛志恒的口吐出,在下达命令时,他不断用手指着部队构建阵地的方位,即然是阻敌,那就打一场阵地防御战吧
原本集结在森林间的骑兵随着命令的下达,立即散开,各自在长官的带领下朝着长官指挥的防御位置走去。
“等打完这一仗,老子就是告了南京陆军部,也得把那群测绘处的混蛋告倒了”
在部队执行命令后,毛志恒反倒是把那地图一揉,恨恨的骂了一句,这***地图害人不浅,若不是信这地图,他也不至于走了两天的冤枉路,地图上查找的道路实际上常常都不存在,或者是骑兵队根本无法通行的羊肠小道,幸好他当机立断改用朝鲜向导,要不然准点不抵,战后上军事法庭是轻,没准会因遗误战机直接行战场纪律。
毛志恒在心里暗叫着侥幸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所配合的第二团,这会还在咸境北道的崇山峻岭间打着转儿,碰到地图问题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毕竟这些地图不过是俄国探险家和淮军时期绘制的简易地图,对于习惯于依赖作战地图的近卫军来说,错误的地图只会带来致命的错误。
朝鲜北部的山区给部队行军带来种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即便是对于天空飞行的近卫陆军航空队来说,复杂的山地地形同样会带来一些问题,在没有准确的军用地形图的时候,大地对于步兵和航空兵来说,都是极为公平的。
似小鸟一般的“鹰眼”侦察机山区上空飞行着,万里无云的碧空,绝对是一个适合飞行的好天气,可此时对于驾驶着飞机李芹云来说,飞翔于碧空却根本感觉不到平日的快意,他迷航了
“我说,芹哥儿,你确定咱们的方向是对的?”
后坐的穆少秋在说话的时候,依然专心的搜索地面上的可疑目标。
空的这六架“鹰眼”式侦察机从位于朝边境的野战机场起飞后,就按照航线搜索日军主力,可在空飞行了三个多小时后,还是未能找到情报提到的日军。
“你说,咱们会不会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这会李芹云同样变得心里没底,那错误百出的地图,给航空队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他们做过航标校正,可几乎每天都有编队迷航
“不可能,”
穆少秋立即断言否认道,他是观察员、机枪手,同样还是领航员,迷航的责任有一半都有他身上。
“这地图上到处都是错,可队长他们也校正过了十几次,光是地标就确认了四十三个,我绝不会指错路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在说话的时候,他再一次拿出地图板,用指北针、尺子、象限仪开始重新确定起方位起来。
就在这时李芹云看到左翼的5号机摇了摇机翼,然后朝着西南方飞去。
“5号现目标了,记得咱们说过的吗?”
李芹云的话声一落,原本正做着航线校正折穆少秋立即收起地图板,从座舱边取出用布带扎住的轻机枪。
“今个咱们要问候一下这些日本人”
枪架架梢插好后,oo平顶弹鼓被装上机枪,环型瞄准具插好后,穆少秋便站起身据着机枪,此时他唯一的安全保障就是腰间的两个腰扣,在他做着准备的时候,原本飞离编队的5号机再一次飞了回来,在视距内,5号机先朝左右摇了下机翼,然后又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盘旋,这是现敌军的信号。
洞里山一道隘口间,一条蓝色的行军纵列以缓慢的度行进着。但是一旁田间的宁静风光衬托着这条巨龙,却显此不协调。不时有骑马的尖兵从前方跑回,向队伍同样骑在马上的军官汇报着什么。
这条青蓝色的长龙不时因为要给一些大马车或是骡马让乱,而让队形变得混乱起来,这种混乱多少让这支纵列显得有几分不协调,在行军的队伍,那些扛着步枪的士兵们的脸上,大都带着轻松的笑容。
那些三四十岁的动员兵虽说扛着枪、行着军,但是却不时交流着什么女人之类的话题,偶尔的一阵阵笑声从纵列传出来,伴着笑声那睦小队长、队长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行军似乎就像是赏樱的郊游一般。
“师团长阁下,你看我们的士兵,他们很轻松,看来我们一定能打败**”
骑在马上的松本川望着行军纵队的那些神态轻松士兵,转身对身边旁的真美本道笑说着,曾经在日清战争时当过队长他对那些**再了解不过,所以他才会如士兵一般轻松。
“我们并不是一支疲惫不堪、弹药不足的军队,再说只要我们能挡住他们几天,源源不断的部队就会开往朝鲜,到那时国人的末日也就到了”
在他把一切说的那么轻松时,身为师团长的真美本道却没说什么,他只是朝着空看了一眼。
“从我们离开成内洞之后,华军的飞机,每天至少三次临空,我们一直都是在他们的眼睛下行军,而这一路,到处都是隘口、峡谷、你我都知道,国人的骑兵已经越过了图门江,如果他们沿途设伏的话”
仰视着天空的真美本道的脸上带着些许忧虑之色,国人占领朝鲜是参谋部无法接受的,而调动第预备师团后,防线上出现漏洞的图门江,还能阻挡露军吗?如果露军趁机进攻朝鲜的话,露西亚对日本的威胁将远过国人。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日本和国的矛盾就是帝国不断上升的国力与国民族觉醒之间的矛盾,我们用旧眼光去看待国,势必导致矛盾扩大,最终迫使国人不得不采取战争的方式,现在国人在两个最致命的地方,狠狠的刺了日本的心脏,可以说,一但露国人介入朝鲜,那么日本就将被迫接受国提出的苛刻的媾和条件”
在接到命令离开前,同第三预备师团参谋长久石明之助之间折谈判,不时浮现于他的脑海之,现在朝鲜的这场战争,直接关系到日本未来几十年的国运,第二预备师团能否阻挡华军,第三预备师团能否守住图门江防线,直接决定了日本是否会实质性的输掉这场战争。
“小石君,你一定要守住那里啊”
“飞机”
真美本道扭头朝着图门江看去的时候,行军纵队突然传出几声尖叫声,纵队的日军朝着东北方的天空望去,天际间出现了几个黑点。
是国人飞机
看到飞机纵队并未生混乱,他们只是而带羡慕之色的看着空的飞机,日本何时才能制造飞机啊
如果日本不拥有航空队的话,那么……在真美本道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马背上的他看到那几个黑点越来越清楚了,是六架飞机,他们似乎正在降底高度,那几架飞机在降底高度时,又依次在山谷上方排成了纵队。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编队和举动让的真美本道的心里涌出一丝疑惑。而此时行军的日军在看到飞机降底高度时,则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甚至停住了脚,仰看着空的“机器鸟”,难只是看到机器鸟或许就能成为他们将来炫耀的资本。
“准备好了……”
将飞机底降到5oo米高度后,李芹云话音将出,一扭头,便看到穆少秋已经松开了的机身上的弹架,机身左右两侧各自坠下的两枚拔掉保险梢的o毫米迫击炮弹。
那是……
看着飞机扔下的黑点,山谷驻足看着飞机准备将来向那引起没见识的人描述“机器鸟”的日本兵,脸上大都带着诧异之色,他们不止一次的看过国人的飞机,但是飞机上扔下了东西,这还是第一次。
“投弹”
心里这么寻思着,穆少秋再一次解脱两枚迫击炮的的系环,每一次间隔一秒,飞机上一共只携带了6枚迫击炮弹,尽管早在光复战役期间,航空队就曾在京城投下手榴弹,但像这样投掷“航空炸弹”却是第一次。
在第三次投弹结束的时候,原本平飞的飞机左翼稍向下倾斜着,后座观察员再次据起了机枪。
“炸弹”
不知道是谁看着空的空点先喊了一句,原本驻足观看机器鸟的日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接连几个黑点落在纵队间或是纵队旁的山坡上,剧烈的爆炸几乎是直接在完全没有掩蔽的纵队炸响,钢铁破片像镰刀割草一样,炸翻了那些“赏景”的日本兵。
在接连的爆炸声,似风树梢的般的子弹呼啸声迎头而来,战马在爆炸受到惊下,一下将松本川跌下马,到是救了他一命。
从马上摔倒的松本川还未等他站起身,便看到在风啸传来的瞬间,师团长已经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躺在路边草丛,他的胸口不断涌着血,爆炸和扫射,纵队陷入一片混乱,正在奔跑的士兵被子弹打断了脖子,血从断颈处像雾一样喷了出来。
“老儿子的,这他娘的……”
不断瞄准着山谷奔跑的日军扫射的穆少秋兴奋的嚎叫着,这感觉就像……嗯,就像过去在林子里打猎一般,唯一的不同就是猎手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