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朝花夕拾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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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记得高中那时候,有一次我的自行车坏了,于是微雨载我回家。那天我是要回老家,路比较远。

  十一月份的天,微雨一路骑车过去,脖子那的尾发都是湿答答的,我看着很心疼。可那时候,那年代,心态多正直啊。我跟微雨就是正当的男女同学,让他载我已经很出格了,一路心疼,也一路在心里担心着如果在快到家的路上遇见熟人该怎么说?

  最后果然就在半路遇见了在油菜地里忙农活的一位邻居阿姨,她远远看到我,喊过来,“清溪啊,放学啦!”

  我当时心里一直在默念“我们只是同学,我们只是同学……”

  所以我一听有人跟我们打招呼了,我马上就喊回去:“阿姨,我跟他只是男女同学,我车坏了,他送我回家。”然后我还认为自己很聪明地转移话题说了一句,“阿姨,你种油菜花啊。”

  阿姨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过来。也不知道是“哦”在种油菜花还是“哦”只是同学。

  然后,在骑出了一小段路后,前面的人说:“她只是问你放学了么?你说了那么多……‘没用的’干吗?”那個“没用的”现在想起来十分之意味深长啊。

  “……”我那时头一次脸红。

  然后微雨笑着嘀咕了句,“种油菜?你可真油菜(有才)。”

  “……”

  127、达人:哎我最近身边好多人都结婚了,压力啊!我们与世无争寝室是溪子第一個嫁出去的,给点指点吧宝贝儿!

  兰兰:你看,清溪,你总是打头阵的没错吧。我觉得下一個是我。其他两人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达人:你?呵,除非那人是受虐狂。我觉得室长有可能,一激动就——

  兰兰:室长的问题是她激动没用啊,人男的都不激动啊。

  我:……可据我听说,不是都是室长甩人的吗?

  兰兰:听谁说的?!

  我:室长。

  兰兰,达人:……艹!

  室长:姑娘们我来啦啦啦啦!大家都在说什么呢……

  室长:艹!

  达人:室长,你今天召集我们大家来干嘛的到底?抢银行就算了,每次都进去,你都不厌吗?

  室长听到这個就发飙了:是谁拖后腿才屡屡造成进监狱的结局的?啊!抢到半路去睡觉的,临时起意去报警的,火拼时说要先上個厕所的,被追捕跑路时说突然要去画個妆的,被抓之后不说我们事前串通的台词而是马上说我全招请放了我的!他娘的,我每次计划都那么详细,之所以失败,都是因为有你们这群猪一样的队友!

  兰兰:哎呀阿室,话不能这么说——

  室长:滚你的!从今天起我要一個人浪迹天涯,一個人抢银行,一個人发达,一個人左拥右抱,哇哈哈哈哈哈!”

  兰兰:“最后一個人进监狱。”

  室长:“……”

  128、有人给微雨递烟,他都是说:不抽。(不会)

  酒席上,吃饭有人给他倒酒,他会说:饮料吧,谢谢。(不大会酒)

  于是,就有people问徐少了,“你一大老爷们烟也不抽,酒也不喝,你到底好什么啊好?”

  徐爷淡然高雅道:“我好色。”

  ……

  129、那段是我录音的(就是想哪说哪)。之后才听着录音写下来。(说明下:《花花》格式和叙述手法是很随意很即兴的。)

  我跟徐微雨,小时候也没有特别的感情深厚。就是偶尔会在一起,一起回家,那时候一起回家那段路,其实并不长,就出校门,走一百米,在分岔路口就各走各的了,交流其实很少。

  再后来,偶尔同班,偶尔同校不同班。

  那时候也没有觉得彼此是特别的,就是比较……比别人亲切。

  到高中的时候,微雨跟我说,他要出国。那时候,我有点感慨。(但是想想,我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反正,出去就出去吧。

  我并没有很伤心(当时以为),反倒是他比较难受。(笑)

  我记得,他走的时候。(我没去送行,甚至那年暑假没有见到他。)

  他走之后。

  我有一次,拉着弟弟去唱歌,不知道怎么唱着唱着,就哭了。那时候,就觉得,啊,他走了。好像一個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就这么离开了身边。

  小时候,微雨学小提琴,我学画画,但是画的不精,微雨也学的不精(小提琴)。

  但(相对而言)他从小体育(更加)不行,好在还有点点音乐细胞,所以看上去还是個小才子。

  这人出去之后呢,每次跟我打电话。(笑)

  都会事前给我充电话费。

  然后打过来第一句话是,“诶,我给你卡上充钱了,我们可以慢慢地说。”

  他在那里,是挺孤独的,感觉的到。

  我这里有熟悉的风景,马路,(此时微雨推门进书房来,我停顿了好久,然后他眨了眨眼,就退出去了)有朋友和一些家人。

  他就完全在,一個陌生的环境。

  他说想念我的时候,我很感动,很心疼。

  那时候觉得,哎这傻瓜。很心疼。

  有一次,去兰兰家。

  兰兰家那边有一個……不对,就是有一座小城,做小提琴的,小提琴之乡。

  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很多卖小提琴的店,那时候看着,就很想念很想念一個小男孩。

  记得他小时候,背着小提琴去上音乐班,走过我那個绘画班的窗口,他总是会举起小提琴,那根炫,他举起来跟你打招呼,说清溪啊,我去啦。我去学小提琴啦。这样。

  然后我就跟兰兰进去,我说,我想买一個小提琴。

  兰兰说不会拉小提琴,演奏出来就薯哭狼嚎,很难听的,会被左邻右舍投诉。

  但是我还是买了一個,我就摆在家里,当装饰看。

  有时候想想,自己。(这里思绪有点乱。)

  他们说,我对微雨很冷酷。

  但是真的,那时候,很想念。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我的家人,我弟弟,徐微雨,都是在国外。

  我一個人住了……一,二三,七年。那时候是真的好孤独啊。(笑)

  就是挺不明白,还会很俗气地去想,外头有什么好呢,都,我关爱的人都在外面。

  后来,大学那四年呢,是真的把我缓过来了。

  认识了一群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一生的好友。

  有一次跟兰兰去海边。

  我们吃完晚饭,大排档。去沙滩上散步。沙滩上有人点了篝火,有几個人围着,有一個男孩子,应该说是男青年,在为一個女生拉小提琴。旁边的人就在起哄,说答应他吧答应他吧。(兰兰当时也上去起哄说:跟着姐走有肉吃!)

  我那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想念,我的小提琴男孩。

  后来,日子过了两年,微雨求婚,我答应。觉得好像完成了一次很漫长很漫长的长跑,中途很累。但总算到达了终点。

  恩,我的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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