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刘的,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有诚信没有?”
几个守在大门前的家奴,有点目瞪口呆地着自家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姐,一出来就不顾仪态地对一个陌生的男生吼道,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对方吃掉了一样,柳眉一竖,凶巴巴的。。
崔梦瑶现在可以说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原想着自己在寿宴上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差一点点就成姐妹们的笑话,心里叫着自己不要生气,没想到一到刘远
,那气就再也压仰不住,一下子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那个,我第一次出门,没想到这么远的,再说路上也出了点意外,崔小姐,还来得及吧?”刘远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远的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原来打算是旅游,一路游玩,风景,到了清河,也一下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可刘远低估了路程的遥远还有官道颠簸,扬州城内,那路
是又平又大,可是出到了城,到了外面,那路就变得崎岖难走了,刚开始第一天的时候,刘远的兴致还很高,一边风景,一边喝歌,快乐无比,第二天还行,到第三天就有点抗不住了,好
像全身都要散开一样,哪里有什么兴致风景,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了,要不是年青人,体格好,估计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天有不测之风云,倒霉起来,漏屋偏逢连夜雨,那马车在野外时出了状况,把原来就有点紧的时间,一下子变得更紧了,至于后来为了赶时间,差点连马都跑死,一来到崔府,刘远急得
马车还没完全停稳就跳下马车。
不过很多事情,说再多也没用,人家要的只是结果,并不是过程,面对崔梦瑶的发飚,刘远只能低着头不敢应对,没办法啊,错在自己身上,再加上自己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人家
可是崔家的小姐,崔族长幼弟的掌上明珠,自己要是一句不慎,刘远绝对相信,那几个守在门口、一直寻思着怎样表忠心的家奴乐意把自己往死里揍。
经刘远一提醒,崔梦瑶猛地醒起,现在没时间跟刘远说这些,自己的那些姐妹,估计快走到大厅跟老太太祝贺了吧,平时老太太最疼就是自己,要是自己去晚了,老太太肯定不高兴的,
算了,这笔帐晚一点再跟他算。
“我订造的首饰呢,在哪,让我。”崔梦瑶焦急地问道。
“在,在这里。”刘远一手托着,一手把那盒子打开。
“啊~~~”盒子一打开,崔梦瑶的嘴巴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o形,闪闪耀眼的首饰,在夕阳余辉把阳光层层折射,好像把人的眼都耀花了一样,那手工、那设计,简直就是巧夺天工,那份
视觉上的震撼,一下子就把崔梦瑶征服了。
“崔小姐,让我介绍一下,这六件首饰可以单独佩戴,不过也可组合起来,六件组合起来,就是一支头钗,彼此间有活扣,一套就就行的,除此之外。。。。。”
“小姐~~”刘远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匆忙着小跑过来的丫环打断:“小姐,快,老太太在找你呢。”
不用说,肯定是老太太不见自己的最宠爱的孙女,这就派人来找了。
崔梦瑶一听急了,扭头对刘远说:“听起来这么复杂,你跟着我,一会在大堂上你自己跟老太太说明。”
“行,行,行,没问题。”刘远连连点头。
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在这里做一下广告吗?到时在那么多达官贵人而前宣传自己金玉世家的首饰,自己来说,肯定比眼前这个崔梦瑶说得好,这绝对是天载难逢的机会,简直就是超过
了刘远原先期待,能不答应吗?
一到停在街边一溜长的官轿、豪华马车什么的,刘远的眼睛那像冒出了一锭锭的金子一样:只要自己表现好,只要自己的首饰打动了那些达官贵人,那就大发了。
刘远仿佛到,一顶顶的轿子、一辆辆的马车,就像一只只等着自己剪毛大肥羊一样,到口水都流了。
“走啊,还楞着干什么,直是一个呆瓜。”到小姐都走了,刘远还瞪着眼睛在哪里发呆,崔梦瑶的贴心丫环春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刘远嚷了一嗓子。
“好的,好的~~”刘远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了,忙跟在二女后面,往崔府里面走去。
这一次,倒没人拦截他。
一进里面,刘远到又是假山异石、凉亭流水、又是雕梁画栋,非亮漂亮大方,就连里面的家奴、丫环一举一动,也沾有大族的风范,除了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惊艳,给人更多的,就是那
种让人从心底发出折服的底蕴,准确一点来说,崔府,己经凌驾在豪门大族之上,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世家!
啊,真是笨~~~
一进崔府的大门,刘远一边跟着崔梦瑶走,一边小心东张西望,无意中把目光放在前面时,刘远暗暗骂自己笨死了。
前世故宫都去过,皇帝坐的那张龙椅也偷偷摸过,还有什么没见过的,这里再好,还能比得上皇宫不成?俗话说,最好的风景,永远在前面,走在前面崔梦瑶,走起路来仪态万方,那一
袭杏红色的长裙并不能掩饰她美妙动人的身材,走起来那翘翘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风情万千啊,再回想起崔梦瑶是没有戴面纱的,刚才那脸,竟然比自己想像还要好。
晕倒,自己刚才只顾着低着解释,一心只想着首饰的事,竟然没有注意得仔细点,不过回忆起来,的确美得有点惊心动魄的。
放在后世,绝对是秒杀宅男的超级女神啊。
这个是不是唐朝的时候没有工业的污染还是美女都让这些上流阶层全霸占了,怎么那么多美女的,要是这样的女子收下,压在身下,那得多有成就感啊,刘远不禁yy了起来。
“刘掌柜,在这里候着,叫你再进来。”快到正厅时,崔梦瑶扭头对刘远吩咐道。
“哦,好的。”
刘远连忙应了下来,这些大家族规矩多,还是能理解的。
“孙女梦瑶,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青。”崔梦瑶一回到大厅,马上向高高坐在大堂上的崔王氏行礼。
崔王氏一到自己最喜欢的孙女,马上就高兴地笑了起来:“来来来,让奶奶一下,今天还没和我的小孙女说话呢,刚在你不在,都急死奶奶了。”
崔梦瑶闻言,忙走到崔王氏的跟前,让崔王氏左右,好像宝贝一样,那溢爱之情显而易见。
其它孙辈到,眼里有点羡慕,不过倒也没说什么,都习惯了。
“小瑶,你老太太多疼你,今天是你奶奶的六十九大寿,你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一直候在老太太旁边一个满身书卷气的中年人笑着对崔梦瑶说。
他是崔梦瑶的老子,崔王氏的幼子,崔敬,在北方,年纪最小的孩子都被父母称为“老麽”,通常所得到的宠爱也最多的,俗话说“麽仔拉心肝”就是这个道理,爱屋及鸟,崔王氏对崔
敬的女儿也异常疼爱。
对孙子还平衡一点,可是对孙女,老太太偏心眼了,那么多孙女来贺寿,她偏要先找崔梦瑶,让崔梦真为首的那些姐妹,没提多郁闷了。
“早就准备好了。”崔梦瑶笑着说:“老祖宗,孙女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好,好,好,小瑶送我,我老太婆都喜欢。”崔王氏笑呵呵地说。
崔梦瑶对一旁的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马上领会,转身去叫刘远了。
很快,刘远就跪在厅前,恭恭敬敬地说:“扬州金玉世家首饰店的刘远,祝老夫人身体健康,延年益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是~~”崔王氏有点糊涂了,自己大寿,怎么跑出一个扬州的商贾来了。
“是这样的,崔姑娘路过扬州时,觉得小的手艺还不错,就特地托小人为老夫人精心打造一件首饰,今天是特地来献上的。”刘远连忙解释道。
“咦,刘远?怎么这名字有点熟悉?”
“扬州?刘远?”
“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出了两个难倒天下读书人对子的那个小商人吗?”
“对对对,不光这样,还把我们北方的徐鸿济才子气得跳湖呢。”
“他怎么来了?”
。。。。。
一听到刘远,在场的人很快就想起这个人来,不由一边好奇地着刘过错,一边交头接耳,连站在崔王氏身边的几个中年人,也饶有兴趣地着刘远。
文人的圈子其实不大,一有什么名作佳句,很快就能传播得很远,刘远弄了两个绝对本来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后来又在诗会中大放异彩,几次打压号称“才高九斗”的北方士子徐鸿济
,还把他“斗”得自己跳落湖中,自己游水上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不认识他都难了。
“你是扬州的刘远?”
突然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姿卓约的女子,语气有点不善地盯着刘远问道。
众人循声去,是崔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