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神灵庇佑,愿我家那扎早日长大,如圣山下飞奔的健马一样强壮。”
“三界神灵庇佑,愿我家格拉早日健复。”
“三界神灵啊,保佑我的牛羊多下崽,多产奶,过一个美好的好年。”
“何佑我儿能平安归来,最好是在大唐多抢一些金银财宝回来。”
.......
每天一早,总有不少善男信女从四面八方汇来,走到驻圣石前,虔诚地祈祷,向他们心中的神灵许下自己的愿望,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一种精神寄托,还是对未来生活的展望,在领主制的吐蕃,这也是很多普通人自认对明天的盼望最有效的方式。
突然“轰隆”的一声,犹如平地一声响雷,一下子把一众苯教的信徒给吓呆了,接着看到碎石横飞,那飞溅的碎石,一下子砸倒站在前面的几个信徒,引起一片惨叫,现场血肉横飞。
“怎么回事?”
“阿妈拉,你没事吧?啊,出血了。”
“刚才怎么回事?打雷了吗?”
“好像没有啊,这天气,也不像打旱天雷啊。”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回事,这时一个老人看着面前的驻圣石,脸色突然一变,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下,再看那块巨大的圣石,突然扯着嗓门大声叫起来:“你们看,圣石被天雷轰开了,圣石被天雷轰开了。”
此言一出,在场参与跪拜的过百人连忙把目光投向那块圣石,不看还可。一看一个个脸色都变了:只见那块神圣的圣石碎裂开来,那样子触目惊心,好像被天雷劈了又劈一般,都裂成很多份了。
“天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圣石怎么会这样的?”
“原来刚才是天雷劈圣石啊,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天也不佑我苯教吗?”
“这,太可怕了,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引得三界神灵生气了。”
“啊。这不关我的事,真不是我干的。”
其中有一个人眼尖,吃惊地指着那裂开的石缝说:“你们看,那石缝中,好像有绸缎。”
“快。快拿来看看,说不定那就是三界神灵给我们的指引。”一个老者一脸激动地说。
很快。一个年轻的吐蕃小伙轻手轻手从石缝中拿出一卷成一团的绸缎。交到那个老者手上,那老者不敢怠慢,用颤抖的手慢慢打那一块绸缎,一打开,只见上面是用红色朱砂写成的字,其中有认识字的人大声念了起来:佛门可恶、灭我苯教。凡我教弟子,自应挺身护教,护教有功者,即可得到神灵庇佑。”
一读完。现在一片寂寥,包括被碎石溅中受伤的人,也没作声。
“三界神灵啊”那老者一下子跪了下来,把那绸缎双手高举过头顶,老泪纵横地说:“是我等护教不力,让天竺佛教坐大,一再欺压我教,前些天他们还把血洗洛桑寺,实在太过份了,老头子我原为我教献身,绝不能让天竺佛教毁我苯教的百年基业。”
一个孔武有力年轻人气愤地说:“佛门弟子欺压我教,现在神灵都看不过去,给我们警示了。”
“难怪圣石突然生变,原来是三界神灵显灵了。”
“毁我苯教神庙、杀害三界神灵的使者,还把祭品给抢走,神灵能不生气吗?”
“那个伤得最重的是桑力,哼哼,他上个月偷偷陪儿子去佛寺,真是灵验啊,三界神灵降罪给他,真是活该。”
“三界神灵显了,可以看到,真是无憾了。”
“神灵说了,护教可以获得庇佑,就是死了,也有神灵和接引,进入神灵的怀里,真是太好了,说不得我也要杀几个和尚,把他们驱出我吐蕃的土地,有神灵的指引和庇佑,怕什么?”
“对,怕什么。”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我们走,把那佛寺都砸了,护我苯教。”,接着一呼百应,在场的人,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翁、流着鼻涕的孩子,还是柔弱的小妇人,一个个怒气冲冲往附近的佛寺跑去,准备护教。
现在苯教的神灵显灵了,表达了它的“愤怒”,作出了指引,还说护教者可得神灵庇佑,这对一直诚心求拜的人来说,无论像打了鸡血一样生猛,平日求神也没有什么反应,现在神迹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感到神灵正在天上看着自己,哪能不表示一下呢。
看着正好,正好让神灵们看看自己诚心。
很快,一群犹如打了打血的苯教信徒怒气冲冲朝附近的佛寺跑去,中途不断有人加入,有的信徒为了自己家人或亲戚更多人被神灵庇佑,还打发人去叫唤,以致慢慢形成了一股洪流,而这股洪流里,还有不少穿着铠甲的吐蕃士兵.......
“好了,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刘远拉了一下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尉迟宝庆道。
如果那些人没走,肯定有很多人认出,刚才说砸佛寺的人,正前眼前的尉迟宝庆,刚才这小子听从刘远的话,趁着群情汹涌,吼着要砸佛寺,没想到那效果奇佳,一下子就把那祸水向佛寺引了。
“将军”尉迟宝庆突然一下子拉住刘远的手臂,吃惊地说:“你是神仙?”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神仙?我和你一样,都是凡人一个。”刘远没好气地说。
“可是,你会打雷啊。”
“打什么雷?”刘远没好气地说:“如果我直会打雷,几下劈死松赞干布那老小子算了,这样一来,大唐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要死在战场上,大唐的百姓也不会负担那么重。”
“可是,刚才那早天雷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弄的火药,威力也一般般,再加上材料和人手的限制,也没弄多少,不过唬一下这些家伙已经足够。”接着刘远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不完美啊,这威力小了一点,也没什么异象,对了,梁山的,是一个石碑,时间来不及,再说这吐蕃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好的石匠,只能用绸缎代替,真是差了一点,幸好这些家伙iq不高,蒙过去了。”
刘远本想把火药弄出来,把吐蕃炸个天翻地覆的,最起码把松赞干布那老窝炸个底朝天,谁叫他想拿自己的骨肉去血祭呢,没想到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却是骨感的,人手和材料的限制,刘远只弄了一小桶,大约十多斤的威力不大的火药,别说皇宫,估计就皇宫的一间房也难全部炸毁,没办法,只能把好钢用在那刀刃上,就用在挑拨吐蕃内乱上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探知吐蕃的症结,再加上几千年的知识积累,刘远干起这些,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尉迟宝庆一脸祟拜地说:“将军,为什么昨天晚上弄的,你说今天早上会响,你有法力不成?”
“法力?你相信吗”
“好像不太相信。”
刘远也不瞒他,小声解释道:“这个很简单,一支长香就能完成,把引信放在香的下方,当香燃到下面时,就会引燃火药,换作别的地方,有点难办,可是这里是那苯教徒一个朝圣的地方,终日香火袅袅,谁又会看得出来?”
尉迟宝庆这时心悦诚服地说:“将军果然算无遗漏,这样也对,大晚上的炸开,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要是白天偷偷点着,也怕让人看破,现在正好,人多,然后这所谓的圣石突然就炸开了,这些蕃狗哪里见过呢,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由不得他们不信,将军,看样子,吐蕃要乱了,为了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现在跑吗?”
“不急,我们先看看好戏再说。”刘远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还没节目还没有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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