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色将军,不对,应叫你蕃顺王呢还是叫你阿波候爵好?一段时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皇上论功行赏,阿波.色将军封官又晋爵,真是可喜可贺,沙玛小姐也越来越美艳了呢。”刘远笑呵呵地说。
阿波.色归顺大唐,在大唐击败吐蕃立下汗马功劳,对于这种归顺的将领,李二自然要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于是大加封赏,除了封阿波.色为蕃顺王,还封他为从二品开国县候,食邑一千户,金银财帛无数,就是接应刘远一行的沙玛,也是赞扬有加,赏赐有加,封蕃顺公主,兄妹二人可以说华丽丽的一个转身,由吐蕃贵族变成了大唐贵族。
当然,这蕃顺王还有蕃顺公主者都是一个虚职,并没有什么实权,象征意义比较大,好不容易攻下吐蕃,李二绝对不允许再出现一个大唐难以驾御的势力出现.
不管怎么也好,阿波.色及其家族,只要安份守纪,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跑不掉的了。
阿波.色面带笑容,连忙回礼道:“刘将军可别取笑了,你也知这只是一个虚职,和深得皇上信赖的将军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呵呵,阿波.色将军真会开玩笑。”
这时候一旁的沙玛对刘远嫣然一笑,柔声地说:“将军,我们也算是旧识,若是不嫌我们身份低微,就别什么王什么公主相称,我们还是以朋友相待吧。”
刘远哈哈一笑,高兴地说:“这样最好,你们也知刘某,最烦就是繁文缛节那一套的,还是简单一些好。”
“那是将军视我等为外人罢了,回长安这么久,也不见与我们聚一下旧。”沙玛的神色有些幽怨。
“此事是刘某的不对”刘远连忙赔礼道:“一回长安,就发生了很多事。此事你们也知道的,好不容易摆平,又碰上太子坠马,现在又为修筑高速公路的事忙。一时怠慢了两位,实在是刘某的不是,在这里刘某向二位赔礼了。”
阿波.色连忙劝阻道:“不敢,刘将军是大唐中流砥柱,受到皇上器重也在情理之中,能者多劳嘛,是我们礼节不周才对,当日将军蒙难,我们也说不上话,帮不上忙。什么情况将军也知道,还请你多多包容才对。”
作为一个降臣,地位是很低的,阿波.色虽说被封为蕃顺王,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把他当一回事。人微言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再加上刘远这事有点特别,别人也不好开口,阿波.色采取独善其身,其实并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刘远也曾是小人物,当年仰着崔敬鼻息的情境还历历在目,也能体会这种情形,闻言笑着说:
“哪里,情况特殊,再说阿波.色将军身份特殊。若是你替刘某求情,说不定情况变得更糟呢,好了,旧事不提”刘远扭头沙玛笑着说:“沙玛公主,刘某答应送你一套宅子。怎么,还满意吧,这是交于下人办理的,若是不满意,刘某另行再想办法。”
答应别人的,刘远从不推搪,一直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还在吐蕃就已经写信让刘全代为购置,不过一直都没有亲眼看过,一看到这个犹如高原精灵的沙玛,刘远脑中想着她的好处,指尖仿佛还带属于她的温存,忍不住过问一下。
老实说,如果不是她提醒,刘远也不知松赞干布留有后路的事,那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功劳,只怕也不是属于自己的,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情呢。
一提起宅子,沙玛马上眉开眼笑,看着刘远,两目都含春了:“将军,你赠予的那套宅子真好,不仅地方大,装饰豪华,一应家私俱全,就是锅盘碟筷都已经准备好,沙玛非常满意,还没谢将军呢。”
“喜欢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的,只管开口。”
“谢将军。”沙玛妩媚地看了刘远一眼,然后笑脸如花地说:“沙玛的大门,永远给将军留着。”
这话说得暧味啊,刘远闻言身体都打了一个激灵,没想到沙玛当着的阿波.色的面挑逗自己,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不过看到阿波.色并没有什么表示,好像装着没听到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暄完了,刘远指了指拜贴道:“二位能看望刘某,刘某打心底高兴,不过两位说决定捐款,一次就捐三万两之多,不知此事.......”
不知是不是害怕刘远不接见,阿波.色所投的拜贴上写明,捐银三万两,用作修路所有。
阿波.色一脸正色地说:“这事自然不能开玩笑,不瞒将军,那银两都已经准备好,只要将军不嫌弃,回头就让人送来。”
看阿波.色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刘远连忙说:“不嫌,不嫌,这是做善事,多多益善,少少无拘,再说三万两银子,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哪有嫌弃之理。”
“这就好,呵呵。”
刘远有些疑惑地说:“恕刘某冒味问一句,为何阿波.色将军如此慷慨呢?”
阿波.色脸色有些无奈地说:“也不瞒将军,自我们阿波一族投靠大唐,可是发现不少大唐的百姓对我们一直有误解,对吐蕃人抱在成见,这样一来,我族中不少勇士为此倍感失落,不愿再继续这种生活,就希望通过捐银,改变大唐百姓对我们的印象,希望大唐的百姓好象包容其它游牧民族那样包容我们阿波一族。”
原来是这样,刘远一下子明白了。
吐蕃连年犯边,在大唐边境犯下累累血案,以至很多大唐百姓对此有成见,这么多年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解的,要是往日,阿波.色哪里有空理会大唐百姓的感觉,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不同,现在阿波.色还有有他族人都已经投靠了大唐,自然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
于是,阿波。色就想通过捐银的方式,从而改善自己及族人的处境,三万两,对阿波。色说,也是一个可以承受的数目,本来就是吐蕃有名的富翁,不差钱,另外李二对他也是大加封赏,光是赏钱就赏了一万两黄金,相当于十万两白银呢,拿出三万两,还真不是问题,用三万两,可以让大唐上下都对他改观,这笔生意还真是值了。
“明白,明白”刘远识做地说:“我会安排长安报的人给你做一个专访报道,一定做得阿波.色将军满意。”
“好,刘将军真是爽快,三界神灵在上,阿波.色并没有交错刘将军这个朋友。”阿波.色一脸兴奋地说。
刘远笑了笑,也高兴地说:“阿波.色将军有心归顺,弃暗投明,又热心于公益事业,刘某岂有不帮之理,再说带了一个好头,我也得谢你呢。”
阿波.色摇摇头说:“不敢,与将军动辄捐百万两银子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客套来客套去了,刘将军,其实,我们二人除了捐银,其实还有一点私事相求,恳请将军成全。”沙玛突然说道。
“哦,沙玛小姐不妨直言。”
沙玛微微一笑,很快说道:“居觉(哥哥的意思)相中一名女子,不过把握并不大,而大唐讲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刘将军出一下面,做一次冰人,成全一对男女,那么我们阿波.色一族就感激不尽了。”
刘远闻言楞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应下,而是笑着问道:“哦,不知是哪家女子,得到阿波.色将军的另眼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