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甜蜜,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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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小甜蜜,你是我的!

  二十多年的冷漠,竟在拥着栩苵的日子里一点点消融,就连流宇帛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可是,他喜欢这样的改变,喜欢栩苵在冲他展演欢笑的时候,他也可以同样回以温暖笑容。

  歌毕,余音萦绕,流宇帛好奇道,“这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呵,你没听过的歌多得去了,这只是一首儿歌啦!”

  “儿歌?”流宇帛重复着这两个字,轻声道,“那你以后也要唱给他听!”

  “他,谁啊?”栩苵不解。

  “我们的孩子啊!”

  流宇帛脱口而出,栩苵的脸却在下一秒全红了,她掰着手指,撇嘴嘟囔道,“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嘴里虽这样说着,可是栩苵的心里却有着小甜蜜,她确实很喜欢孩子。如果有个孩子撒娇的拽着她的手,一次次喊“娘亲、娘亲”,她一定满足极了。

  孩子带给母亲的幸福感是任何人、物都无法取代的,栩苵幻想着,要是此刻相伴游湖的有夫君还有孩子,那样温馨的三口之家,该是多么甜蜜幸福啊!

  栩苵低眸看着涟漪微荡的湖面,心一点点柔软荡漾开来,她满心欢愉的伸手划过水面,冰冰凉的溅起点点水花。人影倒映其中,水波层层散去,慢慢趋于平静,在清晰澄净的水面上,栩苵看见了满面憧憬的自己。

  原来,她是这般期盼有个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栩苵静静的看着湖面,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在微荡的湖面上,看见了一对金童玉女。两个孩子明眸皓齿的冲她微笑,那样天真无邪的样子,栩苵心中一阵恍惚,她不敢置信的猛然闭眼摇摇头。

  片刻后,栩苵睁开眼睛,果然是幻觉,水面上再也没有什么孩子了,她不禁有些失落。湖面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他默默的坐到她的身后。

  流宇帛倾身看着清澈的湖面,随口道,“你在想什么?”

  栩苵回头,看着温和的流宇帛,感受着四周的美好自在,心里却不安起来,她轻叹,“我在想这样的平静能维持多久?”

  流宇帛面色一顿,无言以对。

  他将栩苵轻轻揽过,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能安宁自在的时候,我们就尽情享受吧!”

  栩苵心中早就明了,从嫁进王府那刻起,她的生活就不会再有安宁。她曾有机会置身事外,此刻却义无反顾的卷了进来。

  她是人,不是神。

  她没有预知后事的能力,也不可能时时都清醒。

  人无完人,有感情就会有牵绊,就连洞悉历史的人都无法独善其身,何况她呢,一个对流国一无所知的过客,唯一让她停下脚步的就是一个情字。

  亲情、友情、爱情,人生的三大旋律,没有人不为情牵......

  “过两天就要解除隔离了,你搬来东院住吧!”流宇帛请求道。

  栩苵不解,“东院,和你住一起?”

  “嗯!”流宇帛点头,将下巴搁在栩苵顺滑的发上,沉声道,“我们住在一起......”

  流宇帛的话还没说完,他多想告诉她,“我们住在一起,就像平凡夫妻一样!”。可是,话到嘴边,他才知道,他们不平凡,尊贵的身份注定他们始终都无法过平凡人的生活。

  “那西院了,让给谁住?”

  流宇帛柔声道,“西院是你的,没有人可以取代,它永远都只属于你!”

  “还是我的?”栩苵有点不敢置信。

  “对,是你的,包括东院,你来不来?”

  “嗯!”栩苵依偎在流宇帛身侧,始终都没有抬头。

  无论住在西院,还是南北院,都感觉像是等待,等待王爷的宠幸。而住在东院就不同了,他们是平等的夫妻,住在一起,出入成双。

  微风拂过脸庞,轻柔舒心,流宇帛在栩苵眉心一吻,栩苵静静的倚在他的肩头。无需多言,二人十指紧扣,享受着这弥足珍贵的安宁幸福时光。

  在东院的一月,是栩苵在王府一年来最快乐的时光。流宇帛没有朝廷任务,毫无负担的在家里静养。

  清晨,他会用一记深吻唤醒嗜睡的栩苵,拉着满脸羞红的她在林间散步。他还会按栩苵的要求把秋千推得老高老高,即使栩苵一不小心松了手也没关系,他总能飞身而出,稳稳的接住她。

  后来,栩苵喜欢上那种惊险刺激,老是任性的故意松手,忙得流宇帛焦头烂额。

  他们还会游湖抚琴,栩苵一边摇着船桨,一边听着流宇帛抚七弦琴。和预想的一样,流宇帛果然是行家,对七弦琴的驾驭能力高出栩苵许多倍。

  栩苵的琴音是空灵飘逸的,而流宇帛的却是大气磅礴的。栩苵从来不知道,那样一件简单的乐器,可以弹出如此气势豪迈的乐律。所以每次见栩苵昏昏欲睡,流宇帛就会弹琴,总能将栩苵弄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马提刀上战场。

  夜晚的时候,流宇帛会给栩苵将许许多多流国的有趣故事。可是没有一次栩苵是觉得有趣的,倒是把她吓得不轻,直往流宇帛怀里钻。

  后来栩苵知道,他是故意讲鬼故事占她便宜。等到他再讲的时候,栩苵还是会钻到他的怀里,却猝不及防的咯吱他,让他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在床上东躲西藏。

  这一月,流宇帛心中没有朝廷,没有皇位,而栩苵也放下一切,忽略所有的一切,眼中只有这个丈夫。

  这样的他们是最幸福的,没有任何束缚,简单得只有彼此。栩苵常常会在流宇帛熟睡的时候,轻轻抚摸他的脸,想象着如果归隐田园,或者大隐于市,做一对平凡而简单的夫妻该有多好!

  携手而行,牵儿带女,这样的情景栩苵不只幻想过一次。每次她都甜蜜的满脸笑容,可是清醒起来,她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幸而,他始终陪在身边!

  几天后,东院解除隔离。

  叶妮和苏念敏第一时间来到东院,本来是想关心关心王爷,却发现他根本没功夫理会她们。一群整理房屋的下人中,流宇帛和栩苵相谈甚欢,正在议论着该如何装饰他们的“新房”。

  妻妾居于偏远,东院只能住正主。可是,如今栩苵搬至东院,意味着什么,不需多言,叶妮和苏念敏就已然明白。他给了她最大的恩宠,可以天天相见,夜夜同眠。而她们了,却要拥挤的共处一院!

  西院,栩苵搬走了,也没她们的份。她们知道,那是王妃的居所,她们本不该奢望,可是心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一阵苦涩。

  本来以为栩苵和映红同进东院,不是共死,就是争个你死我活。

  如今,她们如愿了,映红彻底淡出她们的视线,静静的生活在北院。她们挤掉了映红,却没想到栩苵是个更大的麻烦。的确,栩苵没有害人之心,可是,她的身份地位就是她们的致命伤。

  映红,只要看不顺眼,她们就可以教训两下。反正她以前是下人的时候也没少挨打,打她两下无关痛痒,她也从未多事告过状。可栩苵就不同了,再怎么看不顺眼,她们都不敢动她。对她所享有的特殊待遇,她们也只有羡慕加嫉妒。

  除了不甘,她们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见王爷没事,还精神奕奕的布置房间,苏念敏仿若放心般,颇具修养的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去。

  叶妮看着不远处笑嘻嘻的栩苵,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疱疮是个“乌龙”,她真该义无反顾的进来,也许现在住进东院的就是自己。

  后悔已于事无补,身侧的苏念敏转身离去,叶妮暗骂她傻瓜,既然来了,当然要让王爷知道她们也是关心他的啊!

  “王爷,你好些了么?”

  “嗯,没事了!我们现在忙,你先回南院吧!”流宇帛看了她一眼,一句话就这样打发她了,回头继续和栩苵商量墙柱该油什么漆。

  叶妮刚迈进一只脚,却听到这么一句遣退的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她抬眸看着满面春风的流宇帛,突然觉得他变了,和以前那个话少冰冷的王爷判若两人。

  可是,这样的转变并没有让叶妮开心多少。以前他冷漠,是对所有人;如今,他温暖,却只对栩苵一人。

  在那么一刻,看着相视而笑的流宇帛和栩苵,她开始否定自己的存在,觉得他们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她突然后悔嫁给流宇帛,更确切的说后悔嫁给一个因政治目的而娶自己的王爷。她,叶妮,是侍郎的独生女,掌上明珠,曾经多少富家公子求亲门下。可是她都不放在眼里,她是骄傲自信的,一度心比天高的定要嫁入皇室,即使为妾也不在乎。

  如今,她成为皇家儿媳已近两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性的成熟,她才明白,妻妾妻妾,妻永远在前,妾根本不值一提。

  叶妮觉得委屈极了,此趟来东院简直是自取其辱,苏念敏永远比她聪明,比她知进退。叶妮瞪了一眼完全无视她的王爷王妃,愤愤然的大步离去。

  听见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栩苵慢慢的转过头来,叶妮婀娜的身姿婷婷袅袅,阳光将她的倒影拉的老长老长。

  在那黑团团的影子里,栩苵感受到了惆怅和苦涩。那是叶妮的,也是自己的。

  没有拥有的时候,她可以不在乎,可以无所谓。可当她真正拥有的时候,她就想一直拥有,再也不要失去。

  此刻,即使流宇帛就在身边,栩苵还是觉得不安,爱情就是这般患得患失。她曾经一度害怕失去自我,现在却怕失去流宇帛。

  栩苵突然没有说话,流宇帛低头看着她,“怎么了,不喜欢这个颜色?墙壁漆成淡紫色应该很不错!”

  流宇帛还在研究油漆的问题,而栩苵关心的不是身外,而是身心。她仰头看着流宇帛,轻声问,“宇帛,你说我们是什么?”

  流宇帛并不傻,他知道栩苵为什么不安。他无奈一笑,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将茫然迷惑的栩苵拥在胸口,没好气的柔声道,“傻瓜!我是夫,你是妻,你说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世上最亲的人啊!”

  “世上最亲的人......”栩苵重复喃喃着,伸出双手抱着流宇帛。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如此的了解她,让她窝心温暖。

  流宇帛温柔的抚摸着栩苵的秀发,他真的变的。其实他并不想冷漠,只是习惯了那样的冰冷。

  如栩苵所言,他只是个缺乏爱和关心的孩子。当有一天,有个他在乎的人陪在他身边,温柔真诚的关心他,他坚强冰冷的心就会一点点融化,为了她,也是解放自己。

  抱着流宇帛,栩苵心中百转千回:流宇帛变了,曾经冷漠的他,偶尔流露出的柔情让她心动。如今,他时时给与的柔情却让她心醉。

  栩苵很幸福,无论旁人怎么看,那个时候,流宇帛不离不弃的陪在她的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她不要烦心的管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只知道她是穿着凤冠霞帔和他拜过天地的妻子,他爱她,这就足够!

  她本就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许多人一生都明明白白,难得糊涂,那样就对呢,就觉得快乐呢?

  栩苵糊涂,和许多女孩子一样丢三落四,大大咧咧。也和许多女孩一样,平平凡凡,却渴望浪漫而轰轰烈烈的爱情。

  人生必定要经历些波折才会成长,栩苵终于明白,轰轰烈烈只是爱情的催散剂。爱情,浪漫虽不可少,平平淡淡才细水长流。

  重拾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斗转星移,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年冬季。

  这是栩苵在王府的第二个冬天,天空依旧晴朗如初,蓝天白云,风暖花香。

  流国没有冬天,真的没有!

  栩苵期盼的雪花漫天从未出现过,永远不可能出现,这是栩苵对流国的唯一遗憾。她虽然怕冷,却还是渴望可以看场真真实实的大雪,那般白洁浪漫,肯定美丽极了。

  没有大雪的冬天,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冬天,又是一年冬天。

  栩苵抬头看着天空,那些飞来飞去的鸟儿完全没有冬眠的意思。她就这样仰头望着,也不知道是在看鸟,还是在期待可以看见纷飞的雪花。

  终于,眼睛开始酸胀,她的心一点点下落:她想他了!

  一年有余,他就离开在这样一个冬季。一去,却如此难归!就连信也是断断续续,日期晚的先到,先写的反而很晚才收到。

  凌泓然,这个她最好的朋友,让她无时无刻不思念。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听说边疆已起战事,盐城全城抗敌。

  那么,这乱战中的凌泓然呢?他,还好吗?

  “啾啾”

  灵鸟雪在院子里飞来飞去,欢快的穿梭花间,又停在柳树枝头。它老是如此,即使栩苵出神不理它,它也可以自顾的玩得不亦乐乎。

  “啾啾啾啾”

  雪继续叫着,栩苵侧目不满的警告道,“雪,你再乱叫,我就拔光你的毛!”

  “又在欺负我的灵鸟啦!”身后传来一身戏谑,栩苵回头,正见刚刚退朝回来的流宇帛。

  时间流转,他比初识时更沉稳了,那挺拔的身躯高大伟岸,依然是栩苵最温暖的避风港。一袭绛紫华丽长袍和栩苵的紫罗兰百褶裙交相辉映,俨然一套情侣装。

  剑眉星目依旧夺人心魄,只是那眉心不知历经多少沧桑,缱绻着淡淡沟壑却始终宁静平和。

  他沉稳,却不沉默;冷静;却不再冷漠。

  栩苵看着他,那样的英姿勃发,俊朗无双,怎么看也看不够。好在他是她的夫君,可是肆无忌惮、色迷迷的看一辈子。

  已入冬,她却还是如此单薄的站在屋外。流宇帛脱下外袍裹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日渐红润饱满的娇颜,担忧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下。

  没有过去的瘦弱,一年的悉心调养,她的体质比以前大好,就是依旧嗜睡。有时候流宇帛还真担心,不吻醒她,估计她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

  雪“啾啾”兴奋的叫着,落到流宇帛肩头。还未等它吃点“豆腐”,栩苵就一把按住它,拽下这只色鸟,嘟嘴道,“什么时候又成你的灵鸟啦,不是早就送给我了吗,你怎么可以耍赖!”

  流宇帛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不对不对!”栩苵摇摇头,把雪的毛当狐狸毛在脸上蹭了蹭,霸道的对流宇帛说,“我的是我的,你的是我的,就连你也是我的!”

  “我是你的?”流宇帛故意问道,一脸邪魅坏笑。

  看着他那突然的不正经样,栩苵就知道他又想歪了,头皮一阵发麻,却还是叉着腰底气十足道,“对,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流宇帛弯腰亲在她的脸颊,更确切的说是吸允。须臾,他起身,栩苵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团红痕,流宇帛得意道,“这个吻痕就是我打下的印记,你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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