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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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不离不弃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啊!”栩苵有些急了,小池很少这样扭捏的。

  小池也不管什么了,直接说,“小姐,老爷真是太过分了,他把幻香......”

  “栩栩......”

  小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流宇帛颇有几分喜色的从外面回来,便立即退后闭口不言。

  “你回来了!”

  栩苵想起身相迎,流宇帛却快速的走过来,笑着按住她,“安心躺着,别乱动。”

  栩苵甜蜜一笑,流宇帛坐在她身侧,几分宠溺的对着栩苵的肚子道,“小宝贝,想爹了没有?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栩苵没好气的指了指肚子,“他啊,踢了我一上午,一点都不乖!”

  “是吗?这么好动,一定是个小子。”

  栩苵撇撇嘴,“那可不一定,搞不好她是个刁钻好动的丫头。”

  “那也不错啊,哈哈哈......”流宇帛笑着搂过栩苵,在娇妻额头轻轻一吻。栩苵脸一红,羞涩道,“小池在......”

  “怕什么?相公吻娘子天经地义!”流宇帛好似惩罚般,霸道的吻了吻栩苵闪躲的红唇。

  一旁的小池装做没看见般,好似无意的欣赏着风景。其实心里,对栩苵和流宇帛这般恩爱乐开了花。

  好久没有看见流宇帛的笑脸了,栩苵心情也不由得轻松许多,她将头轻轻靠在流宇帛的肩上,笑容如天际的太阳一般明媚耀眼。她问,“今天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明日我们要随父皇去茆林狩猎。”一说到狩猎,流宇帛清冷的语气都不免有几分兴奋了。

  “你们?你和梁王都要去?”

  “嗯,不止我和梁王,几乎在京都所有的武将及四品以上的官员都会随同出猎。这茆林狩猎会可是三年一次,所有人都满怀期待,跃跃欲试。父皇都许诺了,谁狩的猎物最多,就要赏一件稀世珍品珍珠衫。而且,父皇尙武,此番恐怕也是想考考我和梁王的骑术和箭术......”

  一说到狩猎会,流宇帛就龙飞凤舞,滔滔不绝。看来男人再怎么安静,还是天生有着征服欲的。这是勇敢人的游戏,也激发了流宇帛的斗志。

  听流宇帛说得兴奋,栩苵也满怀兴趣,“这么热闹啊,宇帛,我也想去。”

  “那可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太危险!别说你还不会骑马了,就算会,你现在大着肚子也不能和我一起去啊?”流宇帛一口拒绝了。

  “可是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狩猎场呢!”

  流宇帛一笑,暗道:长这么大没去过算什么,许多女人一生都没去过。

  但见栩苵实在想去,流宇帛哄劝道,“那等你生完孩子,行动方便后,我就带你去。”

  “那可是你说的哦,还要教我骑马!”

  “嗯。”流宇帛笑着点点头,将栩苵搂在怀里,“其实珍珠衫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是想猎茆林的两只雪熊。上次就被它们溜掉,这次可不会再那么好运了,我一定要猎到它们,给你和映红一人做一件雪绒披风,那样待天冷的时候,也不会四肢冰凉了。”

  栩苵无不担忧道,“可是我听说雪熊很凶猛,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了吧。”

  “没事,它再凶猛,也没有我的箭凶猛。而且它的皮毛是最好的保暖御寒物,有了它,你再也不会冻得瑟瑟发抖。而就算是下雨天,映红也不会冷得犯心悸病。”

  流宇帛无心的说着,栩苵却嫉妒得想要发狂,她多么希望流宇帛只爱她一人,想的、关心的人,也就只有自己。可是,映红却是为流宇帛受伤的,栩苵不得不宽容大度,不得不装做不在意、不吃醋。

  栩苵不说话,把头深深埋在流宇帛胸口。流宇帛以为她担心,摸了摸她的秀发,用下马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安心等雪绒披风吧!”

  “嗯。”栩苵重重点点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流宇帛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抱着栩苵。很快,他温暖的体温将栩苵全部包围,她身上的寒意也在一点一点被驱散。

  栩苵躺在流宇帛的怀里,在温暖满足的背后,她突然明白原来还能呼吸就是一种幸福。

  凌泓然的离去,让栩苵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助。既然过去的无法挽回,那就唯有好好珍惜眼前的。能简单的爱一个人,也是件幸事吧,为什么总喜欢想太多,刨根究底的让自己难过呢?

  人生哪来那么多理智,既然爱,就义无反顾的爱吧!

  “宇帛,我好怕......”

  “怕什么?”

  “没什么,紧紧抱着我!”

  流宇帛没好气的揉了揉栩苵的头发,将不安彷徨的她紧紧抱在怀里,希望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给这个女人安全感。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在宠爱亲情下长大的女子,会和黑暗中长大的自己一样,不安、迷茫,甚至是孤独。

  阳光温暖的洒在二人身上,伴随着迷人花香,微风轻柔的拂面而过,额前的碎发也随之舞动。

  栩苵不敢说她怕什么,她害怕说了这些,就会变成现实。昨天她还去看了木槿,看着檀香弥漫下,木槿孤单素净的背影,栩苵只觉得鼻子泛酸。

  曾经...曾经她以为,他们都会幸福。凌泓然和木槿都是这世上最单纯美好的人儿,他们是佳偶天成,最让人喜爱的欢喜冤家。

  可是,上天却没有成全他们,徒留一个人在人世间煎熬沉浮。

  美好如他们都是这般情景,那么,她呢?她和流宇帛置身漩涡,将来又会怎样呢?

  栩苵不敢想象,她完全看不见前路,她在流宇帛的羽翼之下,从来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更无从探知那诡异莫测的未来。

  突然,有只手抚上她的肚子,栩苵所有的愁思被打断。她霍然睁眼,撞见流宇帛深情若海的双眸。他好似安抚般慢慢抚摸着栩苵的肚子,脸上温暖慈爱的光芒彻底驱散了栩苵阴霾的情绪。

  “宇帛,我们要是平凡夫妻该有多好!”栩苵在心中轻叹,素手轻轻抚上流宇帛日益成熟的脸。她看着他,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完。这个男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是爱人,亦是亲人。

  流宇帛握住栩苵的手,深深的吻了一下,动情道,“栩栩,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腹中的胎儿得到感应般轻轻踢了一下栩苵,那股满足感在心间荡漾,栩苵仰起脸吻上流宇帛温润的双唇,缠绵间轻声呢喃,“不离不弃!”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第二天一大早,流宇帛就领着启刚和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出府,如此兴师动众,看来是定要猎捕雪熊不可了。看着这么多人保护流宇帛,栩苵也就放心了,高兴的冲他招手告别,在家安静的等他大获全胜。

  今日的天空有些阴沉,太阳躲在乌云后,任天地一片灰蒙蒙的。风不停的刮着,冷冽如霜,倒还很有些冬天的味道。

  莫名的寒冷,让栩苵很不适应。她没有像往常那般一天到晚泡在花园,而是避寒似的猫在屋里看了一上午书。

  下午的时候,天空更加阴沉了,那低低的天幕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小池聚精会神的坐在桌旁做着阵线活,屋内安静得仿佛没人住一般,栩苵实在是闷得发慌。“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栩苵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窗外不停摇曳的花枝,不自觉的紧了紧衣领,忌惮外面寒冷的冬风。

  流宇帛还没有回来,栩苵百无聊赖的在房内转来转去,突然墙上的七弦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默默的将它取了下来,玉手轻拂,清悦的调子就从微颤的弦上迸发。

  琴音让栩苵不觉心静,她也就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悦耳之音不断从她纤细的手指间划出。“叮咚”的调子,犹如山涧涓涓流淌的溪水,清澈得让人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内充满了空灵悦耳之音,栩苵和小池也沉醉其中,相对无言,唯有静静聆听。栩苵颔首,似出神又似专心的抚着琴,一动也不动。

  突然,“铮”的一声,琴弦在栩苵指尖骤然断裂。

  小池惊呼一声,“小姐,你没事吧!”

  弦断,预示着将有不祥的事发生。而栩苵,虽不是迷信敏感的古代人,心却也在断弦的那一刻,遽然紧缩。

  她失神的看着断弦上的血迹,指尖被划破了鲜血淋漓,她也毫无感觉。

  “小姐,手指破了!”小池惊讶不已,连忙取过止血粉洒在了上面,然后又用绷带帮她包扎。

  “天黑了?!”栩苵木然抬头,赫然发现已是黄昏了,而灰蒙蒙的天空令这个黄昏更加暗淡。

  “是啊,真是不知不觉。”

  “宇帛怎么还没回来?我出去迎迎他。”栩苵说罢,不管不顾的走了出去。手上的绷带没有绑好,全部散落在地,小池拿起干净绷带,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在小池的搀扶下,栩苵疾步走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不安过,心里如打鼓般“砰砰“的乱跳个不停。当栩苵赶至王府大门的时候,映红早就一脸焦急的守在哪儿了。

  猝不及防,看见栩苵高隆的肚子时,映红眸中闪过一丝羡慕和失落。

  映红随意一欠身算是行礼了,栩苵好似没看见般从她身侧掠过,冲守在门前的赵修道,“天都快黑了,王爷还没回吗?”

  赵修恭敬道,“王妃不用担心,狩猎本来就是如此。玩得尽兴的时候,晚上还会点火把捕猎呢!”

  “这样啊!”栩苵表面无所谓的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满流宇帛晚归也不派个小兵通知一声。

  天虽然没有大黑,可这灰蒙蒙的总让人心里不踏实。栩苵转身欲归,却见映红一脸担忧的望着门外空无一人的街道,那期盼专注的模样让栩苵不禁想起了望夫石,也是这么一动不动。

  风清冷的吹过,栩苵身子微微一颤,冷得都要哆嗦了。她扭头冲冷风中如若柳扶风的映红淡淡道,“回去吧!”

  “驾驾”

  栩苵的话刚一说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赶马声。映红死寂的双眸陡然放亮,惊呼道,“是王爷回来了,王爷......”

  栩苵蓦然回首,只见是两个侍卫驾着马车回来了。风将马车的帘子吹起,里面空无一人。栩苵心里没来由的一慌,这正是早上给流宇帛赶马车的两个侍卫啊,为什么他们回来了,流宇帛没有回来?

  “吁”

  马车遽停,两个侍卫急匆匆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赵修立即道,“张诚、赵武,你们怎么回来了,王爷呢?”

  张诚、赵武“咚”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栩苵的面前,面露哀愁,“王妃,王爷...王爷他......”

  “快说,王爷怎么了?”栩苵和映红异口同声的大吼。

  “我们本来射杀了雪熊,谁知它是装死,突然爬起来,扑倒了王爷。王爷,王爷被咬了......”

  映红脸色煞白,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幸而双叶扶住了她。栩苵心中也是大骇,急切道,“那王爷呢,现在怎么样?”

  张诚战战兢兢的匍匐道,“属下不知,我们离开的时候,王爷浑身是血,太医正在给他医治,他嘴里一直王妃的名字。所以,我和赵武才赶了回来......”

  “快带我去!”栩苵脑中已是空白一片了,焦急的想要上马车。

  映红也跌跌撞撞的赶上前,慌乱的声音里已经有哭腔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王妃,王妃......”

  “等等!”赵修冷静的拦住了她们,疑惑的看着伏地的二人,“你说王爷受伤了,有何证据?”

  “这是从王爷身上掉下的衣角。”张诚将一直拽在手心的血布条交给赵修,声音哽咽道,“王爷身上的衣服都被雪熊抓烂了,我们身上的血迹都是.....都是抬王爷时沾到的......”

  赵修刚接过布条,就被映红抢了过去,她看着血色布条立即大惊失色,“是王爷,这是王爷的......”

  眼泪瞬时从映红的眼眶里爬了出来,她不管不顾的爬上马车,哭着喊,“张诚、赵武快点,带我去见王爷,快点......”

  那血布条的确是流宇帛的,虽然早已辨不清颜色了,但那小小的桐花却是流宇帛喜欢的,会用做点缀绣在领口。

  领口!那么,雪熊咬的是......

  栩苵心中早已大乱,越想越怕,现在她只想尽快见到流宇帛,才可以知晓一切。

  赵修急忙阻止道,“王妃,你有孕在身,不能出行啊!”

  “我要去,我要去......”栩苵哪里还顾得上是否有孕,流宇帛受伤了,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心头大触,栩苵眼睛酸胀酸胀的,却紧咬嘴唇始终没有哭。

  赵修拦不住栩苵,只得和小池配合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上马车。马车内空间狭小,随着小池的进入,双叶不得不自动跳下马车。

  赵修命令道,“张诚、赵修,你们去驾马车。王妃有孕在身,一定要稳。”

  “是。”张诚、赵修领命跳上马车,“驾”的一声,车轮滚动起来,在平坦的青石路上行驶起来。

  王爷留赵修下来就是护卫栩苵安全,见她出门,他也立即翻身上马。扬手指着最近的一队侍卫道,“你们跟上,沿途保护王妃安全。”

  赵修说罢,猛抽马鞭,朝马车追了过去,其余侍卫也立即应声策马跟上。

  “咕噜,咕噜”

  马车在路上慢慢走着,对面的映红不停的对窗外张望看是到了哪儿。栩苵心急如焚,握着小池的手已是冷汗直冒,不禁着急的吩咐道,“快点!”

  “是!”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回答后,马车瞬间加速。栩苵惊呼一声,身子猛然一晃。纵使小池紧紧的抱着她的肩,也无法将栩苵固定。随着车子的摇晃,栩苵也不停的晃动着,她紧皱着眉头抱着有些不适的肚子。

  突然,一双冰冷的手也搭在了栩苵肩上,她惊愕回头,见映红正一脸冰霜的张开双臂环抱着她。

  有小池和映红从左右双方固定,栩苵摇晃的身子终于平缓了下来。栩苵喘着粗气道,“谢谢......”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保护王爷的孩子。”

  映红依旧是那冷冷的语调,然而却在这不安惶恐的时刻给了栩苵丝丝暖意。

  栩苵望着她,有细小的汗珠布满她的额头。她无畏的扭头和栩苵对视,那一脸惨白担忧映入了栩苵的眼,而在冰冷的双眸中,栩苵也看见了面如死灰的自己。

  马车驶出街道,要经过一段小路才可以到达茆林。小路有些颠簸,马车却没有减速,栩苵在里面有些吃不消。

  外面的赵修也看出异常,勃然道,“张诚、赵武,马车赶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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