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拿出照相机,把壁画都拍了下来,这些壁画保存的很好,里面的人物,线条都还很清晰。”陈果没有搭理迈克的问题,继续自己的节奏。“当时我们都非常激动,这样的发现是伟大的,尤其是对我们正在搞得课题非常有帮助。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洞里面的空气不好还是什么原因,我们4个人都开始感到不适,一开始觉得胸闷,然后就开始呼吸困难,没办法,只好回到地面上。而且因为带的食物有限,还是先**丰,准备充分了再回来。于是我们记下了当时的位置,然后就开车迅速的回答了民丰县的落脚处。经过一天的休息和重新准备,我们带了摄像机和一些其他的挖掘设备,重新开车来到精绝国遗址,然后按照上次遇到狐狼的路线,很快找到了那块城墙的遗骸。但是奇怪的是,当初那个在城墙旁边的轮胎大小的洞没有了,找了很久都没有重新找到。甚至用铲子等,在上次我那个学生小解的地方挖了一个两米深的沙坑,都一无所获。能够找到的唯一解释是,洞口处的沙土本来就薄和松散,因为小解而被瓦解,然后由于沙漠气候的风云变幻,很快这个洞就被流沙给填满了。而原先洞里面的壁画很可能因为跟氧气接触,颜料氧化,被彻底破坏掉了。”陈果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遗憾的摇着头。
“这个解释也是合理的,但是一天之内一个地下的洞就这样消失了,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迈克发表他自己的看法。“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陈果继续道:“在这次尼雅考察之后,我的那个学生,就是之前因为小解掉入沙洞的那个,突然患上恶疾,身体各项生理机能都逐渐衰退,看了很多有名的专家,都找不出病因。不到半年就去世了。后来,我试图联系那个当地导游,结果更惊奇的发现导游跟我那个学生差不多同一时间过世了。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了我和另外一个学生,而事实上我们俩当时是最后进洞的。”整个事情开始有些诡异的色彩,迈克发现陈果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恐惧的神情。换任何一个人经历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的。而且现在陈果和剩下的那个学生并不知道接下来在他们身上会不会发生其他两个已经过世的同伴的事情,或许这个只是早晚的问题。
“好吧,让我们现在把几件事情来理一下吧。”迈克觉得现在有必要把陈果提供的几件事情分析一下,因为显然这些事情之间有某总联系。“首先,是1998年库乐,斯列特他们塔克拉玛干的中心位置因为黑风暴而掉入了一个沙面以下的地下空间。那个空间里面有一个像海市蜃楼一样的幻象,显示的是一个活动的沙漠古城池。然后他们在一种不可解释的力量的帮助下而得救并因此顺利的纵穿了塔克拉玛干。其次,你和你的学生在一年前来到塔克拉玛干的古尼雅流域考察精绝国遗址,但是不小心在精绝国遗址附近几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地下的洞,里面是壁画,貌似反映了当时精绝国人的生活。然后,奇怪的是,进洞的四个人中先进去的两个人差不多同一时间去世了。是这样吧?”迈克看着陈果问。
“恩,没错,而且不知道接下来会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陈果带着像小孩子一样的恐惧无助的口气回答,或许可以这样说,人在恐惧面前是平等的,没有贫贱,不分长幼。
“会不会是一种什么细菌引起的?”迈克问。很多考古的人探险的人都知道,一个被埋千年的地下洞穴,很可能会带来很多新的细菌种类,那些被尘封千年的可怕又邪恶的生命。
“我觉得应该不会,我的那个学生去看了很多医生,光是验血就不知道到重复了多少次,如说是细菌引起的,那早就发现了。这个更像是一种诅咒,我觉得。”从一个大学教授的嘴里说出“诅咒”两个字真的很不搭。但是科学以外的东西要怎么用合适些的语句来表述呢?在绝大部分冒险家,探险家的内心深处,他们更希望很多科学以外的事情,无法正常解释的事情是存在的,这是人的猎奇心理和对固有东西的厌倦心里在作祟。
“我觉得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凡是总有办法的。何况已经过了1年了,就算是古老神秘的诅咒,那也该过了有效期。如果要出事,你们跟另外两个也不会差半年这么久,当初虽然进洞有先后,但是也就是几分钟前后吧?要有事早该感觉到了,你现在自己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的?”迈克问陈果。
陈果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马上回答,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微微的摇摇头,并没有明确回答迈克。
“你看,你自己也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不是吗?”迈克仍然坚持他的乐观主义精神,“退一万步,如果真要有事情,害怕也没用的。还不如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弄不好还可以找到引起你两个同伴死亡的原因,和挽救你们的办法。”
“恩,我们先不说这个了。还是回到正题上吧。”迈克的话奏效了,陈果很快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