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林阿月传过来的消息,齐子健一惊,这位二小姐,到底想干什么呢?
说实话,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对她倒是挺佩服的。
一个闺阁女子,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实在是不简单啊。
齐子健调查了司空二小姐从小到大的各种资料,对于她的遭遇,他是一个聪明人,马上就看明白了。
同样的,不是嫡夫人所出--他不是皇后的孩子,跟司空破晓不是将军正妻所出,情形倒是蛮相似。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情况不是完全一样,至少,他们西晋的皇后对他可是完全的不好,打压迫害为主。
而司空府的那位将军夫人倒是一个聪明的,看起来明面上对二小姐甚至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可是实际上呢,齐子健心里清楚,只怕那位二小姐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从这些日子她在将军府发生的那些遭遇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毕竟司空二小姐救过他一命,而且又是他现在感兴趣的人,齐子健自然是愿意帮她了。
听了属下的回报之后,齐子健只是吩咐了一句:“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尽量配合那位二小姐。”
吩咐下去之后,想了想,还是不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打算做一次夜猫子。
实际上,除了在护国寺,二小姐救了齐子健,之后的那一次也是在特殊情况之下,其余的时候,两个人还没有正面交锋过。
而且那一次,一开始,他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再后面,他醒了,却是马上就想办法离开了,倒是非常想去看看那位二小姐了。
听说她娘可是当年出了名的大美人,要不然,一向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大将军也不会动心,冒着大不讳将她给带回来了。
美人生出来的女儿。当然了。也不会差很多。
暗笑了一下,齐子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将军府而去了。
虽然将军府也算戒备森严,但是咳咳,齐子健做惯了这种事情,对将军府。特别是二小姐的破晓苑,也算得熟门熟路了。很快的就从侧门的一处守卫比较懈怠的地方翻了进去。
一路他灵巧的避过了巡夜的将军府护卫和那些丫鬟婆子,悄悄地进入了破晓苑,齐子健站在暗处,整个院子一打量。
看见守夜的丫鬟婆子倒算是各尽其职。耳房边门上有一个丫鬟守着炉子,里面传出来一股浓浓的药香。
不由地,齐子健想起阿月的汇报。他以为,她只是为了施行计划。所以故意装作受伤;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受了伤。
心中,倒是有几分难受起来。
齐子健摇头,抹去自己的这种不正常情绪,熟门熟路的走到司空破晓的闺房外面,敲了敲她房间窗户的窗棂。
破晓本来已经睡着了,听到窗户那边有声响,一下子就警醒过来。
以前在冷宫中被折磨了那么久,她都已经养成了习惯,睡觉无论如何,也不会睡得太熟。
此时此刻,却是突然听见窗外的动静,有点惊吓,很显然的,这声音不小,芍药也听见了,急匆匆的走入内室。
“小姐,小姐--”芍药手里还掌着灯,微弱的灯光映衬到破晓的脸上。
越发显出她的虚弱,芍药顿时后悔了,难怪嬷嬷总说她不会处理事情,不该这么惊慌的。
听到声音,她应该首先到外面去查看的,贸贸然跑来惊扰小姐干什么?
不过芍药心里也清楚,这也说明了小姐办事越来越成熟稳重,已经成了她依靠的对象。
“对不起,小姐,我--”
破晓笑了笑,阻扰她继续说下去,“没事,我也醒了。”
她明白芍药想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芍药心中是有些后悔、懊恼的。
以前,包括破晓自己,也不喜芍药的过于耿直,可是现在却有些明白,无论如何,衷心护主才是作为丫鬟最重要的品质。
这个时候,窗外又响起了突突的声音,十分的有节奏,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敲击,破晓示意芍药前去查看。
此刻室内,只有她们两个人,芍药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却是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窗外。
她吓了一跳,正准备大喊出声,却是看见那人在对她打手势,再细看,居然是熟人。
“小姐,是……是上次那个人。”芍药回头说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破晓倒是听懂了,点点头,示意芍药打开窗户。
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跳了起来,他那宝石般璀璨发亮的双眸,给幽暗的屋内增添了许多的光泽。
芍药就站在他身旁,手里掌着灯,因此,亮光刚好都辉映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沉稳安定的气质,犹如是一块泛着温润光着的上好美玉,迷人却也不炫目,含蓄却不容忽视,无声地散发着独特的光彩。
司空破晓只是静静一笑,却是没有多说什么,齐子健也跟着笑。
随后,她也笑,那鲜活的笑容十分的有感染力。
“七皇子倒是好有雅兴,大晚上的,散步散到我的房间里来了?”司空破晓还在笑,细看之下,双眸中却是明显的含着怒意。
幸好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比较惊醒穿戴整齐,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真不得了。
一愣,齐子健也马上反应过来,拱手道:“是我失礼了,二小姐,抱歉。”
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地,也就没有多加询问为什么司空破晓知道他的身份了。
一次两次的,如果连他的真实身份他都探查不出来,还如何能够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将军府立足?
看他们似乎有事要商谈的样子,芍药低头退后几步,只是乖乖地守在门边。
齐子健的目光落在了破晓包扎齐整的脚踝上,皱眉,不由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破晓一愣,条件反射一般用被子盖住了包裹着纱布的脚踝,轻轻回道:“没什么事,只是扭伤了脚踝罢了。”
是真的没事,原本擦过药就不疼了,只是为了让有些人能够放心,她故意让大夫包扎得严重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