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落泪本就是一种好看的景致，特别是司空大小姐这样的京城第一美人，现在泪流满面的样子，让人看了能不心生怜惜？
这会儿，却是让人更加心疼了。
李妈妈赶紧的拦住大小姐的肩头，问道：“我的好小姐，你先别哭了，告诉妈妈，出了什么事？”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小姐可不是以前那个会随意扑在她怀里哭泣的小姑娘了，轻易甚至不会让她们这些下人近身的。
哭了第一声，司空晨曦也就放松下来，跟着哇的一声，就大哭出来了。
好像，要把她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般。
李妈妈吓了一大跳，多少年没见到小姐这样哭了，小姐懂事之后，立志要做一个名门淑女，不会有这样失仪态的时刻。
“小姐，乖，别哭哦，告诉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又接着哽咽了几声，司空破晓终于冷静了下来，还有有些抽抽搭搭，倒是能够说话了。
“妈妈，完了，我完蛋了。”
偏偏，又只是这么一句，晨曦反复的嘟哝着，却是没有说其他的了。
李妈妈疑心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司空晨曦都不肯说缘由，还要死要活的，一整个都非常伤心的样子。
而这会儿，在破晓苑呢，香草正在跟二小姐回话呢。
反正大小姐不要她们在近前伺候，她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去了破晓苑。
这么精彩的事情怎么不跟二小姐分享呢？而且二小姐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好主意来对付大小姐的。
“你是说，今天大小姐在庵堂的时候。找借口一个人去了厢房，的确会见了一个男人？”
“对，但是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三皇子。”
“你怎么知道？你跟着大小姐一起进去了？”破晓疑惑的问着。
按理说，这种事，大姐应该会做得很隐蔽。
果然，只听见香草继续说道：“大小姐一个人进去的，吩咐我们都在外面守着。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出来。等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却是极差，当时奴婢就料想，事情可能进行的不顺利。”
知道二小姐聪明伶俐。在她面前卖巧是没用的，香草不等她发问，继续说道：“奴婢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陪大小姐去见夫人的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说是要出恭，又悄悄的溜回后院的厢房。刚好。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人却是蒋八爷。”
“就是蒋家二房那边的公子，开始我还以为是凑巧，因为蒋家二太太今天刚好也去上香。奴婢以为蒋八爷陪她去的。后来奴婢的哥哥给奴婢传来消息，才知道，今天三皇子有急事。一大早就进宫去了。”
自然，也就不可能这么快出宫。还跟大姐在庵里相会。
看来，夫人和大小姐今天去上香的时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所以大姐才会一回来就抱病。
有一点，破晓想不通，直接问道：“你说大小姐从厢房里出来之后就脸色不好，夫人也没发现，没说什么吗？”
要知道蒋氏对大姐的疼爱，那可是痛彻心扉的啊。
香草肯定的点头，“不知道蒋家二太太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似乎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只是在回府之后大小姐说身子不适，才发现大小姐的异样。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大小姐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说得这些，不是顶有用的信息，破晓也只是点头，笑眯眯的夸了香草一句。
这个丫头也是聪明的，居然一下子就可以推理联想出这么多，这种人可以用，却不能太过于倚重，农夫与蛇的故事值得借鉴。
破晓使了一个眼色，芍药马上拿出了一个香囊，里面除了一些散碎的银两还有二小姐以前赏赐的物件，说是要送给香草。
香草推辞着，芍药连忙说道：
“姐姐，我们也久未见面了，妹妹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姐姐呢。”
香草是一个聪明伶俐的，马上就向破晓告辞，跟着芍药离开了。
而内室，容嬷嬷一人独自伺候着二小姐。
“二小姐，你真的认为，大小姐今天在庵中见到的那名男子是蒋八爷？”
以容嬷嬷的精明能干，也绝对会猜出来半夜有人闯进了小姐的闺房，索性，第二天，破晓直接将齐子健来访的事情与她说明了。
一方面，嬷嬷是极不赞同的，“小姐，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那个七皇子真不是什么好人。”
破晓但笑不语。
接着，嬷嬷却是又说道：“不过以后如果有他的帮助，小姐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这一点，正是破晓所考量的。
那位七皇子看起来就是行事大胆不拘一格的，不过却是有着许多人手可以用，确确实实的，她救过他两次。
也不算挟恩以报，只是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互相关照一下又如何？
所以，容嬷嬷知道昨夜有外男到了二小姐的闺房，也知道他所告知的那一切。
“应该是的。”
“可他们是表兄妹，私下见面也没什么的，大小姐怎么会--”
破晓冷笑，只怕这位蒋八爷，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蒋八爷无法无天，他的父母都管不了，我们大小姐又能奈他何吗？”
还表兄妹，很多表兄妹不都是喜欢相亲相爱的吗？
破晓心情很好，这一次，司空晨曦主动出击，却是送了一个大把柄给她，以后对付蒋氏也容易多了。
容嬷嬷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道理，可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是小姐告诉过她的，问题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大小姐遮掩得很严实，她们根本就无从打听。
容嬷嬷眉头紧皱，紧接着，却只见到破晓轻笑。
“小姐？”
“嬷嬷，听说大姐身体不适，作为妹妹，我是不是应该前去探望一番？”破晓笑着说，眼神，却是望向窗外的。
容嬷嬷心神领会，当即明白了小姐的意图，“是啊，的确应该如此，小姐，让芍药陪你前去吧，老奴这就去帮你准备一份礼品。”(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