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能告诉你,永远也别去追寻事情的真相,因为真相也许比现实更残酷,更暗无天日。无论如何,走下去,一直一直的往前走,即使匍匐前进,也要步履不停。”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地回荡着,幽幽地絮语着,那声音好熟悉,是谁呢?我分不清了。
我也不太记得后来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丢下所有人一个人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好像停不下来,然后…然后世界天昏地暗。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个天地,路上行人无几,马路中央却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棉袄的小女孩,她有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睛,抿紧的樱唇,固执而坚定。
我看着她站在雪地里拉住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认真而期待地问着:“你认识我爸爸吗?”
“你认识我爸爸吗?”一遍又一遍,小女孩眼里的期待,如同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飘洒,融化;飘洒,融化……
我看着她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站在那里询问着,我看着她终于倒了下去,倒在雪地里,倒在过往的记忆里,支离破碎……
“你个扫把星!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呜呜…不要…呜呜…妈妈…”
是谁?是谁在哭?又是谁在尖锐的咒骂?
我很迷茫,世界一片茫茫大雾,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人也没有,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迷茫得让人恐慌,我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奔跑,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呜呜唔…好痛…好痛…”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死了好!死了好!”
是谁?到底是谁?这是哪?为何如此的眼熟,好像来过一般,我在一个雾气蒙蒙的建筑里不停的转啊转啊的,终于,前方一片光亮!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地上鲜血涓涓,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她有一张我朝夕相对的面孔,我浑身一片僵硬,机械地抬起头,顺着雕花的扶手,长长的楼梯一直往上看,终于看到了楼梯尽头那个面容癫狂,神色扭曲的女人,她正大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我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那张脸,那张脸,轰!世界一片黑暗,意识瞬间灰飞烟灭……
你有没有见过那样的生活,一块又一块,如同玻璃碎片,破碎的,离散的,拼不好了。
“晚晚,晚晚,你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掉海里去了?”
“啊!小小姐,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哎呦,真是作孽啊!天可怜见的!”
“嘘!让穷南先检查看看!”
容岛的吊脚楼上一片鸡飞狗跳,床上有个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惨白,整个人毫无生机,钟彦,钟阿姨,萨美,容纥和容泽都神色担忧的围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穷南做检查,穷南的神色从来没有如此严肃如此难看过。
一天,两天,三天…七天,时间静悄悄地过去了,海风呼啸,阴云低垂,床上的女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似没了呼吸,脸颊消瘦,唇色苍白。
“穷南,她为什么还没醒?”钟彦完全没有一个孕妇的样子,整个人怒气冲冲暴跳如雷,“我不管了!走!马上回去,我要送她到医院去!我不信你们,你们都是庸医!”
“是啊!回去啊!你说我们呆在这里做啥啊?彦彦她爸爸肯定急死了,晚晚这不能再耽搁了!”钟阿姨握住床上女人的手,很是担忧地看着萨美等人!
“这又不怪我啊,我也不知道她身体明明没多大问题怎么却醒不过来…”穷南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周围几个容岛上的医生等人也是一筹莫展,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不能出容岛,外面…”萨美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什么不能!什么狗屁容岛!我看都是你们折腾出来的!要不是你们晚晚能这样吗?”钟彦冷着脸,大大的眼睛此刻全是防备和埋怨,“我不管!马上走!马上送我们回C城!”
吊脚楼上一片争执和黯然,阳光洒在海面上,海水一片金色,波光粼粼又破碎。
“喂!许多钱吗?我是钟彦…”椰子树下,有个腰身圆润,眼眸灵动的女人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掏出一个手机偷偷摸摸地打着电话。
“对,你快点!晚晚,她…”
C城莉莉兹城堡萨麦尔的地下暗室,此刻整个地下暗室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铁架子上此刻正绑着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男人,栗津旬。他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翻开的皮肉渗出暗色的血液,整个人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如同死去了一般。而旁边铁笼子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瑟瑟发抖地蜷缩成团,脑袋如同鸵鸟般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别杀我…别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仔细听还能听见那女人正颤抖地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更衬托得空旷的暗室更加的幽深可怕。
沈时绪靠在中央的沙发上,慢悠悠地晃荡着杯中的美酒,神色冷厉而残忍,墨色在瞳孔里不断地加深浓郁,直到快要侵染了整个眼白,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危险又恐怖,看一眼,似乎就要吸走魂魄吞噬生灵,一旁站着的小三子和齐良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使劲地看自己的脚尖,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
“少…少爷,池大少的电话…”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齐良无意看了一眼沈时绪转头那双浓墨如珠的瞳孔,心里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接了电话,没说两句就咽了咽口水,把电话递给了沈时绪。
“你还没死?”
“怎么?着了那个女人的暗算?呵呵,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钟小姐去了容岛…”
“放心,也该收网了!这次我看他还能不能护得住!”
“哼!容岛?毁了就是!”
沈时绪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低沉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轨,好一会他才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阴森森地吩咐:“通知亚迪,尽快查出容岛的位置…”
“是!少爷?”齐良看到沈时绪突然停顿的语气和脚步诧异地询问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PS:各位午今归位,更新恢复,准备熬夜码字,补上之前的空缺,请继续支持本书,收藏推荐点击打赏不要停哦!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