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雪听到事情确实另有隐情,立刻收起了眼泪,满含期待的看着华天,对华天最后要她保持冷静的话也没多想便一个劲的点头。
把美人抱在怀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开始把昨晚在骆府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听完华天的讲述,穆秋雪整个人顿时楞住了,她没办法把爱人话中的的母亲和自己记忆中贤良淑德的母亲联系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母亲这么会是这样的人,不可能的……”说着,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华天道:“这不是真的,夫君你告诉妾身这不是真的好吗……”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仍希望这只是爱人在跟他开玩笑,并不是真的。
华天看到美人有点苍白的脸色,有点心疼的抚摸了下美人的俏颜,道:
“刚才夫君说的都是真的,但夫君的话还没说完呢,以夫君对药理的了解,你母亲应该是中了毒,身不由己才会这样的。”
听到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身不由己,穆秋雪不禁破涕为笑,可是想到自己母亲身处险境,而且清白之身被毁,又是悲从心来,满脸焦急的说道:
“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母亲啊。”
“夫君当然会想办法救你母亲,但你也应该想想你母亲救出来后要怎么办,你父亲还能接受她吗,毕竟是你母亲害得你们穆家落到如此境地,而且还……唉……”
……
“你来京城怎么多天了还没到天牢看过你父亲吧,下午夫君刚好没什么事就带你”
“这…这不会让夫君为难吧。”听到华天要带他去看自己父亲,穆秋雪虽然高兴,但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其实自从来到京城她便想去天牢看看自己的家人,但又怕这会让华天感到为难,毕竟她可以说是畏罪潜逃的钦犯。
“呵呵——傻瓜,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都是夫君粗心了,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走吧。”华天微笑道。
“恩——”见爱人如此在乎自己,穆秋雪感觉心里甜甜的,微笑的应了一声,把苦恼暂时压在了心底。
……
带上几个侍卫,和美人共乘一辆马车便向刑部大牢(天牢)而去,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位于白虎门外的刑部大牢外,一个侍卫走上前去,报出身份,只一会便有一个官员从里面走了出来,快步走到马车前,躬身行礼道:
“卑职吴来远,有失远迎,还请小王爷赎罪。”
华天扶着穆秋雪下了马车,看着站在马车前恭敬的低着头的吴来远,微笑的说道:
“吴大人多礼了,本少爷此次前来是奉家父之命来看望穆仁穆大人的,不知方不方便。”话虽然是在询问,但看那表情确是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
“方便,当然方便,小王爷随卑职前来。”说完恭敬的倒退几步,转身在前面带路,开玩笑,他一小小的从五品员外郎,哪敢在华天这皇亲国戚面前说个‘不’字,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大人现居何职啊?”华天随口问道。
“回小王爷的话,卑职现乃是刑部的一员外郎,领从五品衔。”如果能搭上华天这棵大树,对吴来远来说肯定天大的幸事,所以见华天主动跟他说话,赶紧回话道,而且似乎是怕华天对朝廷的官职不熟悉,连几品都说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摸样的人从天牢里走了出来,看了眼华天,对吴来远躬身道:
“吴大人小人先告退了。”
见此人出来,吴来远显得有点慌张,赶紧应道:
“元总管客气了,慢走。”
华天把吴来远的神色尽数看在了眼里,心中不禁有点奇怪这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待中年男子走远后,便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吴大人,不知刚才那人是谁,这天牢重地几时变得人人都可以随便进出了?”
一听这话,吴来远便觉事情要遭了,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虽然华天这话似是不经意而来,但凭他官海沉浮这么多年,哪会听不出华天的意思,过了一会才有点结巴的说道:
“那…那人是…是骆丞相府中的总管——元吉。”
听到这名字,华天突然觉得好象在哪听过,低着头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元吉?元吉…元吉…怎么好象在哪听说过,奇怪了,啊!!对了……”想了一会终于想起这名字在哪听说过了,这人便是于云告诉过他的五毒教安插在京城中的奸细之一,只是于云也不知道此人现在到底是何职务,所以华天还需要确定这个元吉是不是就是于云告诉他的那个元吉……
此时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天牢里,吴来远带着华天等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牢房外,通过木栏杆,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身穿白色囚衣,靠着墙壁,半躺在地上的穆仁,身上还有斑斑血迹,显然是被用过刑,披头散的,看不清脸,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穆秋雪看到自己父亲这副凄惨的样子,顿时悲从心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了下来。
待牢门打开,华天便让吴来远下去了,他可不想让他知道穆秋雪就是穆仁的女儿,虽然华天相信他还没有胆子说出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穆秋雪走进牢房,声音有点颤抖的叫道:
“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