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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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后,黄立立突然对周思行说道:“弟弟,我想跟你一起去乡下玩,好吗?”

  “好啊,好啊,立立姐一起去就更热闹了。”杜小峰还没等周思行有所表示,就高兴的满口答应了。他对黄立立印象极好,特别是中午她做的菜让他赞不绝口,不由好感更加深几分,早在心中把她当作自己师娘的最佳人选了,因此一听她这么说,马上就表示赞同。

  周思行一听黄立立这样说顿时头都大了,自已之所以要想到乡下去,就是想躲开黄立立、叶小夏她们。在他还没有完成固基之前,身体都处在一种亢奋状态,如果和这些感情很好的女孩单独在一起的话,一不小心克制不住冲动就会犯下大错,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能答应和黄立立一起去乡下玩呢。因此他说道:“姐,乡下条件不好,也没什么好玩的,蚊虫又多,你就别去了吧。”

  黄立立表情坚定地说道:“你把我想得太骄气了吧,城里还不是一样有蚊虫呀。再说了,我从小到大都还没去过乡村呢,这次我可一定要去体验一下乡村生活。”

  杜小峰跟着帮腔笑道:“我家条件虽然差了点,但是住人还是没问题。有蚊虫多买点蚊香就行了。”周思行忙用眼神给他示意,让他不要说话。杜小峰这才发现师父的表情很不对劲。他看了两人一眼,干咳一声,说道:“师父,我到院子里去吸支烟。”说着就走出了客厅。

  杜小峰离开后,周思行才皱眉问道:“姐,黄伯伯他们会同意你去乡下吗?”

  黄立立微笑着说:“这事你不用操心,我去给他们说一声就行了,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看到黄立立这么坚持,他感到有点意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于是他低着头沉默起来。这时黄立立低着头轻声说道:“弟弟,明年高考之后你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那以后我们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次面。我只是想在这个假期里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让我以后也多一些我们两人的回忆,我还想去看一下弟弟小时候生长的地方。”

  周思行听了黄立立的话一下子感动起来,他没有想到黄立立是怀着这般心思的。但还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姐,我心里也很想和你多在一起,只是乡下不比城里,从前的街坊邻居看到我带着你回去,他们会产生误会的,那样子对你影响不好。”

  黄立立说道:“你放心吧,我和陶洁一起去,她也早就想到乡下去玩玩,我们两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周思行踌躇片刻后,看到黄立立充满期待的眼神,想到自已终究因为有了梅小雪而不能接受她的深情,不忍再拂了她心意,最终就点头同意了。

  黄立立喜出望外,就立刻去找陶洁说这个事。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回到瘦斋,因为走路急,她头上都出了汗。她喘着气跟周思行说已经和陶洁说好了,自己也得到了父母的同意。事已至此,周思行叫上杜小峰,和黄立立一起去街上大采购了一番,买了大量到乡下用得着的生活用品,考虑到黄立立她们要去,还特意买了蚊帐、蚊香、花露水这些用得着的东西,黄立立也买了很多女生们用的物品。

  晚上杜小峰住在周思行家里,周洪培夫妇对儿子说要回乡下去玩几天表示同意,还特意让他带上礼物去拜访一下他们在那里的一些朋友。

  第二天早上8点半,周思行和杜小峰就在车站外等着了,过了十多分钟,远远的看着黄立立和一个高挑时髦的女孩子走过来,走到近处时,杜小峰一声惊呼:“美女!”

  周思行眼前一亮,认出这个俏丽的女孩子就是陶洁。有一年多时间没见过她了,看起来她有1.68米的个子,比黄立立要高出小半头,穿着一身充满健康活力的牛仔服,虽然她和黄立立是同年,但她的神情气质却比黄立立要成熟得多。周思行脑海中浮现起当年女孩们裸游时的场景,当时陶洁就已经比别的女孩成熟得多的身体就让他印象特别的深刻,在一瞬间他心中猛跳起来,一团火热。

  陶洁过来大方的打了个招呼:“小弟,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帅哥了呀!”周思行心中火热未过,忙用大声的招呼来掩盖自己异常,“陶姐,你也长得更漂亮了!”陶洁向他笑笑,然后又看着杜小峰,问道:“这位是?”黄立立忙给她介绍道:“这是弟弟的朋友杜小峰,叫他小峰就可以。”陶洁笑着打了招呼:“小峰你好。”杜小峰跟着周思行喊:“陶姐好!”然后一脸认真的给黄立立说:“立立姐,他是我师父。”黄立立笑道:“也是你朋友呀!”

  四个年轻人坐上了去三桥镇的中巴车,一路上,两个女孩对杜小峰的军旅生涯很感兴趣,听他眉飞色舞的讲部队里的故事。周思行也偶尔插点话,很快就到了三桥镇。一路沿街步行到杜小峰家时,沿路都有人一脸惊奇:“这不是周医生家那个神童吗,都长这么大了啊!”害得周思行一路的和这些脸熟悉的人打招呼,但是很多人他都叫不出名字来。

  两个女孩对乡下的一切都是那么好奇,边走边看,两人还悄声说着话。引来街上无数人的注目,毕竟在乡下,这样两个城里的女孩显得是那么的光彩夺目。黄立立不适应被别人这样注目,但是陶洁显然是被注目惯了,她小声对黄立立说:“不要怕,你就当那些人都不存在好了。”

  一路到了杜小峰距街道约有几百米远的家,家里没有人,看样子他的父亲又到外面做生意去了。杜小峰打开门,热情的请几人进屋去休息。

  黄立立和陶洁一脸惊奇的在外面打量着这间土墙屋,她们从来都只是听说过这样的房子,没想到现在自己不但亲眼看见,还要在这里面住下。

  杜小峰家房屋是农村以前常见的土墙老屋。中间是堂屋,堂屋左手边第一间是住房,第二间是厨房,最左边是猪圈和茅厕。堂屋右手边两间都是住房,最右边是柴屋。整个房子的屋梁架得有4米高,给人高敞的感觉。整个屋子背后靠山,前面是农田,两边都是茂盛的竹林,环境非常不错。

  两个女孩对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都感到兴奋,她们叽叽喳喳的叫杜小峰给她们安排好住的房间,就兴奋的去打整起来,扫地、铺床,换上带来的蚊帐和被单……

  接下来的乡下度假生活,两过女孩领略到了在城市中永远感受不到的清新自然和各种生趣。

  清晨天刚亮的时候,一阵欢快的鸟鸣声把她们从甜甜的睡梦中唤醒起来,走出屋子,就能感觉得比城里新鲜得多的空气,四下里十分的幽静,鸟儿的鸣叫和在竹林中飞动晃动竹叶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可闻。两个女孩感受着在城里无法想象的静谧,隔着淡薄的雾气,看着远处一层层的山丘郁郁葱葱、近处竹林茂密苍翠,别有一种诗意的感觉。“好美啊!”两好不约而同的赞叹道。这样的坏境里,连周思行都感觉得心情变得十分的宁静。

  做早饭时,两个女孩争着去烧柴灶,火却没有燃起来,周思行和杜小峰两人却被她们两个的大花脸笑痛了肚子,陶洁最终放弃了,黄立立在杜小峰的指导下,不多久终于把柴灶烧起来。

  早饭是稀饭,让黄立立和陶洁都十分惊讶的是大米饭居然可以煮得这样香甜粘稠,周思行给她们解释说,在乡里吃的都是当年产的稻米,加上用的水是从山上拾来的泉水,所以做的饭就特别的香甜。城里粮站供应的米,一般都是粮仓里好几年的稻米,加之自来水是河水消毒处理来的,水质比泉水就差远了,所以煮的饭就不那么好吃了。两个女孩现在才知道从前吃的稀饭都是陈米。陶洁说道:“完了,完了,以后回去家里的稀饭叫我怎么吃得下啊!”

  在周思行和杜小峰的带领下,第一天去爬卧牛山,最先到黄草坪,杜小峰给给黄立立和陶洁讲起当年他和周思行在黄草坪上打架的往事,看着两女向自己不时投来的敬佩目光,周思行只有摸着鼻子苦笑,杜小峰这小子是怎么啦,当年被打败的恨事,现在居然成了他的谈资。然后他们决定上到玉皇顶,有了女生,自然只能慢慢的走。一路上,周思行给她们讲卧牛山的来历和玉皇顶上玉帝从这里升天的传说,把两个女孩听得滋滋有味。到了爬顶的时候,两个女孩子都只爬到一半就走不动了。无奈,周思行只得拉着黄立立的手,把她往上带,另一边是陶洁大方的让杜小峰拉着她,一路爬上了山顶,两个女孩了都是第一次爬这么高的山坡,都高兴得欢呼起来,让周思行和杜小峰给她们指点那是那。从玉皇顶上看四周,眼界开阔,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犹然而生。周思行数年之后再一次登上玉皇顶,想起当年自已来到这山顶上对山发誓的豪言壮语,不由得豪气顿生,大声唱起歌来:“我站在猎猎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唱着唱着,他突然发现不但黄立立听得如痴如醉,连陶洁也是美目连闪,盯在自己脸上瞬也不瞬,连杜小峰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听得十分专注。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盗版了屠洪刚的《霸王别姬》,心中豪气一去,不由立即停了下来,脸有些发烧。

  陶洁见他停下,一脸激动的过来拉着他的手摇动着:“小弟,你快唱啊,快唱完啊。周思行此刻已没有了那豪情,于是推说后面的忘记了。

  “忘记了?小弟,这是谁的唱的歌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陶洁接连追问着。黄立立这时也说道:“弟弟,你原来唱歌也这么好听!你什么时候学这歌了,我怎么不知道呀?”杜小峰也说道:“师父,这歌很有豪气啊,都快比得上咱们在部队上唱的歌了。”

  周思行心中发虚,支支吾吾的说是自已无聊时候编写的,心中祷告着既然历史都已经改变了,写这首歌的人干脆最好从此不再出现。陶洁本来就是学音乐的,这一下对周思行的兴趣大增,就热烈的和他讨论起音乐方面的问题起来,幸好周思行因为学吉它的原因,对乐廓识还算得上是内行,和陶洁交流还没有问题。

  往回走的时候,陶洁可能是被周思行激发出了兴趣,一路唱着歌儿,她的声音悠扬婉转,听得出来练的基本功很扎实,周思行暗自想着,她要是晚生些年,去参加什么“超女”的话,说不定还大有前途。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年轻人不是到附近的小山上去挖土地瓜,采野榴莲、刺梨这些野生的果子吃,就是到树林里去采蘑菇、竹林里去抓笋子虫、到小河沟里去搬螃蟹……日子充满了欢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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