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傍晚,公孙无病、百里有福、百里刚和东方亮一起来到东方家。一走进院子,他们就闻到了香喷喷的羊肉味儿。公孙无病忍不住笑道:
“呵呵,真香啊!不用问,羊肉准是雪儿炖的。”
“爷爷,你猜对了一半儿!”东方彩霞从屋里跑出来欢笑道,“羊肉是我和雪儿一起炖的。”
“哦?”公孙无病笑眯眯地看着她,“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肉味儿那么香呢!”
“爷爷,告诉你吧:不光肉味儿香,肉还炖得可烂乎呢。”东方彩霞有些得意地说。
百里刚一听,立刻取笑道:
“我知道了,彩霞,你一定是偷嘴吃了。要不然,你咋知道肉炖得可烂乎呢?”
东方彩霞一点儿也不害臊,她十分调皮地冲百里刚一笑,道:
“刚哥,你说错了。我那不是偷嘴吃,那叫品尝。要不然,俺不知道肉炖得咋样,万一把没炖烂乎的肉盛给大家吃,别人会说什么我不知道,刚哥准得怪俺招待不周啊!”
“哈哈哈……”百里刚哈哈大笑道,“彩霞就是会说话儿!”
东方亮、百里有福和公孙无病也都笑了起来。
慕容冬雪和东方李氏迎到外面,让他们快到屋里坐。
东方夏雨、百里强和公孙小鱼正在屋里欣赏七星宝剑。百里刚大步跨进屋来,兴冲冲地凑到他们跟前,伸手把宝剑拿了起来,边看边赞叹道:
“啊,宝剑,真是一口宝剑哪!”
东方亮、百里有福和公孙无病也都围上前观看。
东方彩霞随后走进屋,把那颗夜明珠从柜里取了出来,笑盈盈地拿到公孙无病的眼前:
“爷爷,你看,这就是夜明珠!”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夜明珠。
公孙无病边看边无限感慨道:
“夜明珠!就是这个宝贝,想当年引出了那么大的一个神话……原来,那个船工和护卫都掉到了地洞里。哎,小鱼,你和强子是怎么找到这宝贝的?”
公孙小鱼的脸色一红,说:
“爷爷,当时我和强子哥进到地洞里,碰到了船工的尸骨,我有点儿害怕了,就想离开地洞,可是,地洞里黑咕隆咚的,我领着强子哥在那里怎么转悠也找不到洞口,我以为是遇到‘鬼打墙’了呢,和强子哥俩大声一喊,惊起很多蝙蝠,我没想到是蝙蝠,以为真的有鬼呢,吓得摔了一跤,结果,歪打正着,我正压在了装夜明珠的木匣上,一下就把那个木匣子压碎了,这夜明珠就露了出来。”
“是啊!”百里强接过话茬儿说,“爷爷,亏得有这夜明珠照亮,要不然,我和小鱼恐怕到现在也出不来。”
“造化,造化,真是天大的造化啊!”公孙无病笑道。
这时,慕容冬雪把碗筷摆到了饭桌上。东方李氏盛了一盆羊肉,香喷喷地端到饭桌上,招呼大家吃饭。
东方亮、公孙无病、百里有福、百里刚、东方夏雨、百里强和公孙小鱼都坐到饭桌前。东方亮笑呵呵地拿起酒坛,倒了满满的四碗酒,和公孙无病、百里有福、百里刚一起喝起来。
东方夏雨、百里强和公孙小鱼不会喝酒,三个人就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
东方李氏笑容满面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不停地让他们慢喝酒,多吃肉。东方彩霞和慕容冬雪忙前忙后地给他们盛饭添菜加汤。
百里刚十分喜欢地看着慕容冬雪,笑道:
“雪儿,你就要当新娘子了,强子和小鱼都有礼物送给你,我也应该送一件礼物给你呀!”
慕容冬雪微笑道:
“刚子哥,我有强子哥和小鱼哥的礼物就足够了,你什么也不用送了!”
“那哪儿成啊?”百里刚想了想,“雪儿,前两天我拣到了一个好看的海螺,刚刚做成一个小螺号,明天我就把那个小螺号送给你吧?”
不等慕容冬雪开口,东方彩霞嘻嘻一笑,道:
“小螺号?刚子哥,那是给小孩儿拿玩儿的。你送给雪儿小螺号,是把她当小孩儿了吧?”
“这——”百里刚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彩霞,我手里除了那个小螺号,没有别的东西可送啊?”
慕容冬雪听见,立刻说:
“刚子哥,我喜欢小螺号,明天你就把小螺号送给我吧!”
百里刚十分高兴道:
“好!雪儿,明天我就拿过来送给你。”
东方彩霞听到慕容冬雪的话,忽然想起十年前,她和慕容冬雪第一次见面时,因为小螺号跟她闹翻脸的事情,她就急忙跑到柜子前,把搁在柜子底下的那只小螺号翻了出来,拿到慕容冬雪的面前,满脸涨红道:
“雪儿,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小螺号!过去都是我不好……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一份贺礼吧!”
慕容冬雪看到小螺号,不禁百感交集,热泪盈眶。她急忙把小螺号接了过来,心情激动道:
“彩霞姐,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这时,公孙无病看了一眼叠放在炕上的新被褥,笑眯眯地问东方李氏:
“侄儿媳妇,夏雨和雪儿成亲的被物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东方李氏笑道:
“啊,枕头被褥都备齐了,就差雪儿的嫁衣了,明儿一天也能做好。老叔公,后天就把雪儿的嫁妆搬到你家去。”
公孙无病连声笑道:
“好好好!”
“妈妈,为什么要把雪儿的嫁妆搬到爷爷家去呀?”东方彩霞忍不住问道。
东方李氏笑着解释道:
“因为雪儿没有娘家,就只好把爷爷那里当她的娘家了。后天把嫁妆搬到爷爷家,等到成亲的头天晚上,雪儿住到爷爷家,第二天你哥哥好用花轿把她接过来呀!要不然,雪儿怎么出嫁呀?”
慕容冬雪一听,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72.
吃过晚饭,百里有福、百里刚、百里强、公孙无病和公孙小鱼都回家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慕容冬雪和东方彩霞一起,把今天采到的灵芝分成两份,送给了公孙无病和百里有福,让他们带回家泡酒喝。
送走他们,东方李氏、东方彩霞和慕容冬雪一起吃饭。
东方亮和东方夏雨爷儿俩坐在炕沿上唠嗑儿。
东方亮笑道:
“夏雨,再过五天就到你和雪儿的喜日子了!我打算哪,明天咱爷儿俩出一天海,后天就不出海了,咱爷儿俩一块儿去买办喜事用的东西。”
东方夏雨点头道:
“爹爹,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他爹,咱这是头一回办喜事,到时候儿做多少桌酒席,你心里有数儿吗?”东方李氏插话道。
东方亮眯起眼,屈指算了算,答道:
“得做七桌酒席。我的那些好哥儿们都张罗着来喝喜酒呢!”
“那……”东方李氏沉吟了一下,十分为难道,“咱也没钱买好多的酒菜呀?”
“这个你不用发愁。”东方亮胸有成竹道,“我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出海回来我去找司马伯雄,朝他借一笔高利贷。”
“借高利贷?”东方夏雨的心一惊,“爹爹,咱……能不能不借高利贷?”
“怎么?夏雨,你怕到时候儿咱还不上?”东方亮问道。见东方夏雨低头不语,他就露出笑容安慰道:“别担心。夏雨,爹心里有数儿。等办完了喜事儿啊,咱就尽量出远海去打鱼,多挣一些工钱,保证到年底能还清高利贷,不会让它利滚利的。”
东方夏雨一听,觉得父亲说得挺有道理,他就放了心,道:
“爹爹说的是。我想,只要咱爷儿俩好好去打鱼,一年到头儿,挣下的钱除了还高利贷,还会有一笔剩余的。”
慕容冬雪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说话。这时,她听东方夏雨说到这里,不禁满心欢喜。一高兴,她就觉得吃饱了。于是,微笑着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雪儿,怎么不吃了?”东方李氏问道。
东方彩霞也说:
“是呀,才吃那么点儿?”
“我吃饱了。”慕容冬雪微笑道。
东方夏雨随后说:
“雪儿,再多吃一点儿吧!”
“夏雨哥,我真的吃饱了!”慕容冬雪又对他嫣然笑道。
东方夏雨看到她那美丽如花的笑脸,心中十分喜爱,就想单独和她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于是,他站起来笑道:
“雪儿,出去走一走吧?”
慕容冬雪的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夏雨哥,再等一会儿吧?”
“不用等了!”东方彩霞对她说,“雪儿,你就和哥哥出去走走吧,一会儿我来洗碗。”
73.
慕容冬雪和东方夏雨走出家门。
“夏雨哥,咱俩上哪儿去呀?”慕容冬雪悄悄拉住东方夏雨的一只手,柔声问道。
东方夏雨握住她的手:
“你说呢,雪儿?”
“夏雨哥,咱俩到海边儿去吧?我喜欢看大海的浪花儿。”
“好!雪儿,咱俩就去看浪花儿。”
于是,东方夏雨和慕容冬雪携手并肩,在夜色朦胧中,向海边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来到了唐王洞下。
今天是阴历八月初一,海水正在涨大潮。东方夏雨和慕容冬雪并肩站在沙滩上,面对汹涌澎湃的大海,看着那层出不穷的朵朵浪花,都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东方夏雨握着慕容冬雪那像羊脂美玉一样光滑细腻的手儿,柔声道:
“雪儿,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好开心啊!”
“是呀!”慕容冬雪充满深情地望着他,“夏雨哥,和你在一起,我也感到好开心呀!”
“雪儿,再过五天,咱俩就拜堂成亲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夏雨哥,等咱俩拜过堂之后,我一定好好做你的新娘子!”
“雪儿!”东方夏雨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了慕容冬雪的腰肢,把嘴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我爱你!”
“夏雨哥,我也爱你!”慕容冬雪十分激动地说罢,忍不住和东方夏雨拥抱在了一起。
东方夏雨和慕容冬雪紧紧拥抱,默默无语,都沉浸在了无比的幸福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慢慢的分开身子,一起坐在了一块礁石上,面对大海,喜气洋洋地一边欣赏着层层浪花,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生活……
“雪儿,好久没有听到你唱歌儿了。现在,我好想听你唱歌儿!”东方夏雨忽然说。
慕容冬雪十分痛快地点头道:
“好!夏雨哥,那我就唱给你听。”
说罢,她轻启朱唇,欢声唱起了那首流传在菊花岛上的渔歌:
岛上的山花开了,
是温暖的春光普照的;
海里的浪花开了,
是轻柔的风儿吹拂的;
姑娘的心花开了,
是爱情的雨露滋润的。
亲爱的小伙子啊,
快敞开心扉,
让她投进你的怀抱,
投进你的怀抱,
你的怀抱……
74.
第二天,吃过早饭,东方亮、东方夏雨、百里有福、百里刚、百里强、公孙无病和公孙小鱼都来到码头。他们的渔船昨天已经修好了,今天要出远海去打鱼。
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大部分渔船都停泊在码头里,只有少数几条小渔船刚刚起锚出海。渔民们纷纷来到码头上,大家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各自跳到自己的渔船上,开始整理鱼网,归拢缆绳,准备出海去打鱼。
霎时间,码头上乱哄哄的变得十分热闹起来。
东方夏雨刚一跳到他们的渔船上,就听邻船上的张三大声问道:
“夏雨,我听说,你们昨天上山,得到宝贝啦?”
公孙小鱼的嘴快,不等东方夏雨开口,他就抢先答道:
“是啊!三叔,我们得到了一口宝剑和一颗夜明珠。”
“真的?”其他人都忍不住问道,“小鱼,你们是在哪儿得到的?”
“在山上的一个地洞里。”公孙小鱼精神抖擞地说,“嘿,那个地洞老大啦,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昨天我和强子哥进到里面,三转两转就迷了路,要不是碰巧得到了夜明珠,有它照亮,恐怕到现在俺也出不来。”
“是吗?夜明珠真有那么亮?”
“真的,把它放在黑暗处,就像一盏灯似的发亮光。”
“啊,太神奇了!今晚我们得去好好瞧一瞧。”
“去吧去吧,两件宝贝都在夏雨哥家里呢,保准你们看了都大开眼界……”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巧的是,他们的谈话都被躲在一旁的胡球儿听到了。
胡球儿是奉了司马季子的命令跑来监视渔民们的。胡球儿是个天生的坏蛋。这时,他一听说东方夏雨家里有宝贝,不禁乐得抓耳挠腮,心想:“今天真该我交好运哪!这天大的消息被我听到了,我去报告干爹,他一定会给我奖励的!”
于是,胡球儿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向司马府跑去。
75.
司马季子刚刚巡海回来。此时,他正在自己的休息室里躺在一把躺椅上闭目养神。忽然,胡球儿一头闯进来眉飞色舞地叫道:
“干爹,干爹,孩儿得到一个天大的消息!”
“什么消息?”司马季子立刻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球儿,你快说!”
“东方夏雨得到宝贝啦!”
“宝贝?他一个穷小子,能得到什么宝贝?”
“昨天,东方夏雨、百里强和公孙小鱼一起上山,他们在一个地洞里得到了两件宝贝:一口宝剑和一颗夜明珠!”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司马季子说声“好”,一股身站起来径直向司马伯雄的住处奔去。
胡球儿一看,司马季子不但没有给他奖励,连一句口头表扬都没有就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屋里,他感到十分失望,不由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儿似的倒在了司马季子刚刚坐过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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