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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苍天啊,大地啊,我冤啊中。

  孟驹的陈皮兔丁出炉。

  “香!”贵云道。

  “靠。过油的菜,香,是必须的。”

  “草。说香不行?”

  “不行。”

  “哪说什么?”

  “色。”

  “草。”

  “别和我说草。我叫你说色。”孟驹端起酒杯,朝贵云面前点了两下,“喝酒。”

  “嗯。”贵云答道。

  两人浅酌了一口酒。

  喝过一口酒的孟驹,死死地看着贵云。

  “草。不要这样看着我。”贵云道:“我说,色泽棕红。”

  “靠。我不是色盲。”孟驹端起酒杯,闭着眼喝了一口酒。

  “棕红为主,橘黄为辅,绿色调配,黄色点缀,富贵堂皇的颜色。荤素搭配,营养平衡,养眼,养胃。”贵云端着酒杯说道。

  赵燕看着贵云笑。

  “呵呵!”孟驹歪笑道:“你是说菜,还是说女人?”

  “说菜。”贵云肯定地说。

  “我怎么看你是在说女人呢?”孟驹喝了一口酒,夹着一块兔子肉说。

  “我没有说女人。”贵云不知所措地道。

  “养眼。呵呵。”孟驹嚼着兔子肉说:“你的女人不养眼?”

  “应该说,还算养眼吧。”贵云顿了顿,“至少是顺眼。”

  “老公。你醉了。”赵燕对孟驹说到。

  “我没醉。”孟驹给自己倒满了酒。

  醉了的人,才会自己倒酒。

  “菜是用来养胃的,女人是用来养眼的。你,是用来养女人的。好好爱你的女人。”孟驹看着眼前的酒杯说道。

  “唉。”贵云喝了一口酒:“我怎么爱她?我们才见过三次面。”

  “用心爱,好好爱。爱不光是说的,也是做的。”孟驹喝了一口酒,悠然道:“一个女孩,决心嫁给一个男人,是不容易的。”

  赵燕看着孟驹,点点头。然后,对贵云说:“是的。”

  贵云看着孟驹和赵燕,问道:“为什么?”

  孟驹给贵云递上一支烟。然后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望着赵燕,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赵燕说道:“一个女孩,要嫁给一个男人。其实,不是嫁给那个男人,而是,嫁给了那个男人一切。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这种事情,不是很恐怖吗?”

  “这个”贵云有些无措,喝了一口酒:“我不知道。”

  “.”孟驹喝了一口酒,露出诡异的笑:“最重要的还有,床上多了一个陌生人,每天折磨她。哈哈!”

  “草。”贵云骂道。

  孟驹盯着贵云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好爱你的女人。”

  贵云歪着脑袋,无神地看着孟驹:“怎么爱?我和她那是爱情吗?”

  “没有爱情。就让婚姻成为亲情。”孟驹说道:“成了你媳妇。然后,成你孩子的妈,成你孙子的奶奶。成死后和你埋在一起的人。”

  “这是爱情吗?”贵云问道。

  “这是婚姻。”孟驹举着酒杯,看着贵云肯定地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爱情是什么。”

  “爱情不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么?”贵云问道。

  “嗯嗯。好像有这种事情。”赵燕看着孟驹:“曾经好像是这样的。”

  “你问的爱情。我回答的婚姻。”孟驹笑道:“呵呵,看来是酒高了一点。”

  “我的爱情啊!”贵云叹道:“在哪里啊?”

  “你的爱情在远方。你的婚姻在家里。”孟驹笑道。

  “草。别给我说婚姻。”贵云骂道。

  “靠。和你说爱情?”孟驹大叫:“我会吐的。”

  “要吐。去厕所。”贵云郁闷极了:“不要扰了我喝酒。”

  酒和女人,是男人永远的话题。

  “不要扰了我喝酒的兴致。”孟驹说道:“拜托你要学我说话。把话学完整。”

  “草。只允许你说,就不允许我说?谁规定的?”贵云眼迷离的看着孟驹说道。

  赵燕看着贵云,望望孟驹,放下筷子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贵云抬起头,半睁着眼对赵燕,“嫂子,这么快就吃饱了?”

  “呵呵。”孟驹笑道:“不是你嫂子吃的快,而是,我们吃的慢。”

  “嗯嗯!”贵云点头道:“是,是的。”

  “贵云。要不要给你倒杯茶?”赵燕相信书上说的,茶能解酒的话。

  “茶?呵呵。他不喝。”孟驹对赵燕说。

  “草。我偏喝茶。”贵云对赵燕说:“嫂子,谢谢了。”

  孟驹斜乜着贵云:“换口味了?”

  “偶尔换一下口味,能放松心情啊。”贵云笑道。

  “这个话。意味深长啊。”孟驹喝了一口酒说道。

  贵云看着杯中不多的酒,说道:“你爱怎么意味深长,就怎么意味深长。哈哈。”

  赵燕给贵云倒了一杯浓茶。说道:“你们慢慢喝酒。我去上网了。”说完,去了书房上网去了。

  孟驹对着贵云一笑:“你相信浓茶解酒吗?”

  贵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书上是说浓茶解酒。”

  “呵呵。”孟驹笑了。眼里却是完全不相信的意思。

  “你不相信书上的话?”贵云看着孟驹不相信书上话的表情,甚至,还有点蔑视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我是不相信书上说的‘浓茶解酒’这句话。”孟驹笑着说:“书上的话,有些还是能相信的。”

  “你知道什么能解酒?”贵云有点好奇了。

  “不知道。”孟驹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贵云瞪着眼睛看着孟驹:“你骗我吧?”

  “没有骗你。”孟驹一脸真诚的说道。

  “草。我不问你了。你自己说,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我就做一个听众。”贵云看着眼前的酒杯和茶杯,又说道:“你说话的时候,你说,我是喝着茶听,还是就着你的话,下酒的好?”

  “用话下酒。”孟驹说道:“这样你就把话咽进肚子里面去了。合着酒的话,就叫一肚子酒话。”

  “那么你说吧!”贵云喝了一口酒。

  “说什么?”孟驹不解的说道。

  酒到深处,总是忘记自己前一句说的话。

  “什么能解酒?”

  “不知道。”孟驹似乎是想更正自己的话:“我不知道什么能解酒。?”

  贵云立着的头,突然低下,彻底的崩溃:“你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孟驹醉眼迷离地看着贵云。

  “什么能解酒。”

  “不知道。”孟驹的舌头似乎有点大了。

  “草。”贵云猛喝了一口酒:“酒能解什么?”

  孟驹眼神迷离,看着屋顶:“解睡。”

  “解睡?”

  “解睡。”孟驹点点头。

  “怎么解?”贵云问道。

  “人多半是因为忧虑才睡不着,是不是?”孟驹说道。

  “我想是的。”

  “解开忧虑后,人是不是就睡着了?”孟驹继续问道。

  “可能吧。”贵云似乎是认可孟驹的话了。

  “所以,酒是解睡的。”孟驹笑道:“哈哈。看你专心听故事真有意思。”

  “草。”贵云喝了一口酒,骂道:“听你说话,还真是下酒啊。”

  “酒喝好了吗?”孟驹问贵云。

  贵云想回答喝好了。突然,他想到孟驹每次都是问的‘酒喝饱了吗?’,而不是说‘酒喝好了吗?’这句话,觉得奇怪。于是,答道:“没有。”

  “继续,听话下酒啊。”孟驹几乎是憋着笑了。

  “草。”贵云崩溃了,“喝好了。”

  “喝好了。收拾桌子啊。”孟驹很自然的说道。

  “草。”

  “这里不是宾馆。一切需要自己动手。”

  “草。我狂草。”贵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骂着。

  收拾完了桌子。孟驹和贵云坐在沙上看电视。孟驹喝茶。贵云喝咖啡。

  孟驹拿起茶杯,笑着对贵云说:“要不要试下我的茶叶?”

  “草。你知道我不喜欢喝茶。还问我。你是拿我寻开心啊。”贵云喝了一口咖啡,意思是,我喜欢咖啡。

  “茶,还是中国的茶好喝啊。”孟驹悠然道,迷醉的眼神,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茶。

  “不过,我还是有点佩服你。”贵云说道。

  孟驹喝着茶,就是不对贵云说‘为什么’这句话,成心让贵云有话说不出来,看他急死人的样子。

  “草。”贵云又吐出一个草字。

  孟驹看着贵云,浅浅的笑道:“为什么有点佩服我?”

  “佩服你这个不喝咖啡又买咖啡的怪胎。”贵云哈哈大笑,终于把孟驹回敬了一次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孟驹问道。

  “因为”孟驹不说了。

  “草。”

  “所以”

  “草”

  “因为,我喝咖啡。”孟驹道。

  “草。我从来没有看见你喝过。”贵云郁闷孟驹的话。

  “想喝咖啡的时候,就喝。就是这样。”

  “草。”

  “别草了。”孟驹打了一个哈欠:“酒,真的是解睡的。想睡觉了。你是看电视,还是上网喝咖啡?”

  “我看会电视。”贵云道:“咖啡的味道不错。”

  孟驹站起来,走到书房的门口,对赵燕说:“老婆,我睡觉去了。你早点睡哦。”

  “好的。”赵燕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没有回头答道:“等下就睡。”

  孟驹睡觉去了。孟驹想赵燕早点睡觉,可是,她似乎只想玩游戏。

  先上床睡觉的男人,都想自己的女人早点睡觉。先上床睡觉的女人,是不是都想自己的男人早点睡觉?

  贵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

  赵燕似乎是在认真的玩电脑游戏。

  听到书房里传来了电脑关机的声音后,贵云将电视的音量调小了一部分。

  赵燕从书房出来,看见贵云,问道:“还没有睡?”

  贵云道:“睡不着呢。看下电视。”

  “要结婚了,睡不着?”

  “唉,算是吧。”

  “我也不想睡。”

  “为什么?”

  “唉。看见孟驹喝酒,就不想睡。”

  “是什么原因呢?”

  “也没有什么。”

  “对了。你们这次去检查,是什么结果啊?”

  “没什么。”

  “没什么?”贵云道:“我问驹子,他也不说。你们是有什么吧?”

  “唉。”

  “驹子的问题?”贵云试探着问道。

  “他总是不听我的,老是喜欢喝酒。”

  “真是驹子的问题?”贵云皱着眉问道。

  “他的成活率不够。”赵燕说道。

  “是什么原因呢?”

  “不清楚,医生没有说。”

  “你们不怀孕,是因为驹子?”

  “医生说,他怀孕很难。”

  “你们还去做吗?”贵云咽了一口吐沫:“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想做吗?”

  “唉,做这个,要一笔钱。成功率一半一半。”

  “你想做?”

  “不做不行啊,他家就他一个儿子呢?”

  “叫驹子少喝点酒。”

  “他就是不听我的话啊。”

  “我偶尔喝酒。”

  “我知道啊。不说了。我睡觉去了。”

  “嗯。我再看下电视。”

  赵燕进了卧室。

  “可怜的驹子。难道不知道酒是杀精的么?”贵云坐在沙上摇了摇头。“不能怀孕的,原来是驹子。大嫂,唉”

  贵云的面前,浮现出赵燕忧郁的面容。

  “草。我在胡想什么啊。这怎么能对的起驹子?兔子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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