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主次要分清,先写报告……嗯嗯……既然就这么决定了,所以……
PS2:上尉带领一个大队看似是一个笑话,但在下文的解析便是——非官方xìng,纯粹只是沿用二十多年前他们出生入死时候的军衔称呼而已。老朽会再标注一遍……)
(1991年2月13rì)
(炎黄联邦—未知地域)
风吹弯了矗立在这神秘营地的几台固定在原地的战术机,撕碎了好几座行军营帐的布幌,揭净了桌上所有的报单,遮断了本就昏沉的月亮,唱着,叫着,吼着,回荡着;忽然直驰,像惊狂了的大地jīng灵,扯天扯地地疾走;忽然慌乱,像不知该怎么才好而决定乱撞的卡吕冬野猪,四面八方地乱卷;忽然横扫,宛如不死的军神武将乘敌人不备地袭击着地上的一切……
“风向变了啊……”
久违的好天气,依然是这么短暂,或许上一秒还是丹霞似锦,但下一秒就如现在这样——天空里顷刻出现了烧焦的破棉絮似的云块,变得天昏地暗、混混沌沌……老天似乎在做着准备,为了酝酿下一次更大的“暴风雨”(The-Tempest)。
其实,欧内斯特·梅迪纳上尉根本无心于帐外的“风卷残云”,因为一块大石头仍压着他自己——即便知道无论如何,就在明天,一切答案都将会揭晓。
“欧内斯特长官……您还没休息啊!明天我们Pinky大队可就要开拔了!难道您还是在为前几天的事情感到心烦?”
不速之客的意外闯入并没有出乎欧内斯特他的意料之外——总会以自己的名字来称呼自己这做长官的;总会在不该出现的时间段出现;总会微微眯起眼睛,摆出那副似笑非笑,令自己十分作呕的表情;最重要的,眼前这位总会说一些令自己揪心的话。
Pinky——这个单词他已经回避、尝试去遗忘了多年。然而,如今这不死的梦魇竟然再次燃起……想想如果当时没下那种愚蠢且错漏百出的命令;想想如果不是前几天自己执意回避的态度……根本没有如果这一说,还是自己的错,这粉红村整村人的“带粉sè的”血腥污迹就是他所要承受的罪。
“凯利中尉?我只是还有些纳闷而已……”
欧内斯特笑着说道。可笑的事情就是如此,作为长官的他又实在是“不方便”、也“犯不着”和这种人直接翻脸,尽管这人的劣迹斑斑已经不能再和国民jǐng卫队的帮派追杀、Drugs、混饭吃……等诸多现象相媲美,已经达到了一种质的变化。
“我的长官大人您可别有太大负担哟!既然是战场,那就会死人,选择就那么简单——干掉人或被人干掉……如果想得太多,倒霉的可能会是自己!而且……我们不再隶属于军队,是个地下组织,不过,我们手上花的还是纳税人的钱。”(正由于非官方xìng,他们沿用了二十年前的军衔)
右手对着颈部轻轻一划,接着马上意有所指地朝剧烈摇曳的营帐出口的方向瞟了一眼,本来就像是在笑的表情变得更有了一种跃跃yù试的冲动。
“凯利……鲁莽行事永远只是在暴露自己的行踪!不但把首要目标放在一个小镇和前哨基地的某附属设施上,还放弃夜间突袭,以那种舍近求远的作战方式……实在是太胡来了!”
话说的是没错,现在身边的一切,包括矗立在营地的钢铁巨人在内都来自纳税人所捐出的一分一厘。但早已不当军人好多年、现在仍然算不上军人的他可是不用再顾忌自己的身份了,尽可能地去施舍源自自身,那最低限度罪赎的怜悯——以自己的方式。
“别无选择罢了!对我们来说——重点不是作战计划、动向什么的,而是‘盟友’的帮助……毕竟世界是如此残酷!想开点……长官!”
“是那些满脑子理想主义的无zhèng fǔ宗教分子?为他们铺路搭桥?还是像回归中世纪那样……铲除异端?”
非常自然——
冷哼了一声,欧内斯特上尉以不屑的眼神看着眼前人——威廉·凯利中尉。但是威廉中尉却丝毫不以为意。
“别这么说嘛……欧内斯特长官!起初Gook(米军的恶意称呼—亚洲贱*种)以及Hajji(同上—朝圣狂),您也不是忘记他们是人,把他们当成敌人看待?”
“够了!威廉……中尉!”
抬起眼睛望着那张笑盈盈的脸——一阵狂野的冲动攫住了他;恨不得立刻扑到那完全背离人道的“魔鬼”咽喉上,狠狠地去咬上几口。但最后的理智制止了欧内斯特上尉这样做。尽管两颊的肌肉不住地在颤抖;尽管嘴里突然“——咯嘣!”一声,一个下槽牙被咬碎成两半。他依旧没有过多去说些什么,仅仅把掉下来的半块牙齿吐掉。
“好吧……好吧!既然长官不喜欢这样做,那就分兵好了!让安德烈带一个小队去干好了……在这极度交通落的大陆上,四台‘Viper’足以对付那种破烂小镇的全部武装力量!”
“呃……到时在通讯以及汇合方面,怎么办?”
听到对方这样说,欧内斯特上尉如鲠在喉。他并不是怀疑“安德烈”——这名老持稳重的老部下的“工作”能力,同样不是对于“Viper”(爱称)——F-16战隼的作战能力和作战时间(耐久力)持怀疑态度。
除了对既定的未来所产生的(最低限度的)怜悯,还是因为——
“请您放心……长官!我早已有了了详细的准备!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为明天胜利做一些准备……那长官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似全权指挥的自己,或许早已经成了一件威望的摆设品罢了。欧内斯特上尉无不有了这种想法。然而,对方则背对着这不容沮丧的尴尬空气,轻飘飘地离开了。
“——咣!”
看着他独自去确认所谓的战备,欧内斯特上尉一把拉起营帐。接着,用全力踹向便携折叠方桌,但郁积的愤懑,不可能这样就能获得消解。
于是——
他尽可能地用鼻子吸足了气,理所当然地放声大吼:
“王八蛋!你要背离人xìng至何种程度!”
从丹田喷涌而上的这股吼声,撼动着指挥官营帐的布幌……只不过,这是鬼哭狼嚎的风声?还是某人的歇斯底里?没有人能真正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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