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院子,只见那老头又回到了院中的一个石桌上,正对着桌上的围棋发呆呢,也不抬头,仿佛眼中根本就没有这满院子的人。wWw.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真是个怪老头,看来他是要将这盘棋下完,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但没有人敢去打断他,怕他一怒之下将众人都赶了出去,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这时,只见章含玥走了过去,一把将那桌上的棋子扒个稀烂,众人大吃一惊,章文逸更是失声大叫。那老头也蹭的站了起来,对章含玥怒目而视。
可章含玥似乎见怪不怪,她莞尔一笑,“一个人下有什么意思,待会我陪你下,你先看看我朋友的伤。”说完朝高飞指了指。
老头吹胡子瞪眼地喘了几口粗气,才不情不愿地走到高飞身边,拿起高飞的手臂看了看,这一看,他马上严肃起来,一脸惊异。半晌,他才转过身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龙戈急躁地问道。
“可能是说他也没办法了。”章文逸在旁边解释道。
“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章含玥对聋老头说道。
那老头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思考了良久,才去屋内拿了一个木箱出来。
众人围上去一看,只见他从箱子里拿出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摆了一地。常冬青点了点头,那神情似乎是在说,没错吧,还说他不动医术,你看这才叫专业!
聋老头打开一个瓶子,闻了闻,然后倒出一粒药丸,然后又在另外几个瓶子里用同样的方法拿出几粒药丸,走到高飞身边,就要掰开他嘴巴,众人赶紧过去帮忙,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将药丸给喂了下去。
老头就站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可是,一盏茶过去之后,高飞依然昏迷不醒,那毒似乎也没见消退。老头对着章含玥摇了摇头,就算听不懂哑语,众人也猜得到,那意思就是没救了。
“血奴都快死了,你不是以毒攻毒把他救活了吗?现在你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啊!”宋英东大声说道。那聋老头猛地转过身,对着宋英东怒目相向。
“聋爷爷,你再想想办法吧。”章含玥哀求道,那沉鱼落雁的容貌加上这哀求之色,凡是看见的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聋老头走到章含玥身边,咿咿呀呀了几句,同时双手比划了一下。
“啊?”章含玥惊叫了一下,半天不说话了。众人全都看着她,显然,这老头的意思,只有她懂。
“玥儿,前辈他说什么呢?”别人不好问,那章文逸只好自己问了。
“爹爹,爷爷他说,要是用别的办法,把握都很小,很有可能高公子还会马上死去。”章含玥轻轻说道,她眼中,有几滴晶莹的眼泪。
“这……”章文逸犹豫地看了看常冬青。
常冬青四扫了一眼,这次,他没有征询龙戈他们的意见,作为侍卫总管,这个时候,特别是在外人的面前,他可要显示出自己的果断。
“就算再小的机会,也是机会,就让他试试吧!能不能成功,就看高飞的造化了。”常冬青坚决地说道,旁边的高飞的几位兄弟,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们也都是这个意思。
“爷爷,你再仔细想想,没别的办法么?”章含玥问道。
聋老头又比划了半天。
“既然这样,你就试试吧!”章含玥轻叹了一口气。显然,聋老头的所说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聋老头又走到那排瓶瓶罐罐面前,一会从这倒出一颗,喂到高飞嘴里,一会从那倒出一些,灌到高飞嘴里,后来,几乎是每一个瓶罐葫芦里面的药丸和汤药,都让高飞尝了一遍!
众人的嘴巴越长越大,开始,他们还以为这老头是在对症下药,可后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乱喂一通!
“爷爷,你是在干嘛?这是叫你治伤呢!”章含玥又气又急。
众人赶紧去看那高飞,这次倒是有了反应,只是这反应!那黑色蔓延到身体各处了,连脸上,也都有一丝黑色了!
高飞的几个兄弟气得快要吐血!再看那聋老头,一脸无辜,茫然站在那,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我说不要试了嘛,你们非要我试!现在试不好又怪我。
“这如何是好!”章文逸摊着说手说,“我说他不会医术吧,你们还以为我是故意隐藏。”
“不关你的事,元帅,只能怨这小子命不好,我们还是告辞了吧!”常冬青说完,朝几个侍卫挥了挥手,几个人便上去抬起高飞,就要出门。
章含玥走了过来,她将高飞低垂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放回担架,深深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说过,让你不要太执着,你偏不听,这是何苦呢!从此,我又少了一位可以说说话的朋友。”说完她便黯然地走开,眼眶中晶莹的泪珠跌落尘埃,众人也觉得鼻子一酸,都有想大哭一阵的感觉。
“聋爷爷,陪我下棋吧,我心里难受。”章含玥哀伤地地坐到石桌前,聋老头也走了过去,两人开始旁若无人地下起棋来。
众人叹了口气,便鱼贯退了出来。
“常总管,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这样……”章文逸不安地说道。
“元帅,快别这么说,我说了,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要怪只怪这小子命不好,我们也不要再四处折腾了,让这小子安静地走吧!”常冬青说道。
“我就奇怪了,同样是以毒攻毒,怎么在五弟身上就不行了呢?”宋英东说道。
“这聋老头开始给高公子吃的药,应该是解毒的良药,没有反应,但也没有副作用,可是,这后来,他完全就是乱喂一气了。我说过,他不懂医术,那治好血奴,完全是碰巧为之。”章文逸解释道。
“他既然不懂医术,那这些药他是哪里来的?”一直沉默不语地宁超忽然说话了。
“不,他也不是完全不懂,我看他闻那药罐的样子,是很专业的动作,可给五哥喂药的时候,他直接去掰嘴,这又不像是专业的动作,我觉得他可能是学了一些,但又没学通。他师父是谁,也许,找到他师父五哥还有救。”叶漫天也插嘴道。刚才在院子里,因为年纪小,地位低,当着元帅和常总管的面,他们不好插嘴,这时,快走出帅府了,他们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听说也没见过他有师父,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章文逸解释道,“何况,他都七八十岁了,就算有师父也不可能活着啊!”
“元帅,冒昧地问您一句,当年他救你,是不是因为给您治伤?”叶漫天问道。这时常冬青白了他一眼,显然,他们这样问三问四地很不礼貌。但叶漫天不理会他的白眼,继续问道:“当时这前辈有没有那个装满药罐的木箱?”
章文逸并不介意,他淡淡一笑,“当年,他救我只是把我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给我粮食和水,并不曾治伤,好像,那时候他没有这木箱,这是后来住我们这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叶漫天若有所思。
“不行,一定要把五弟救过来!”龙戈大声说道,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我今晚去找那个日本女人!”
“别造次!”常冬青厉声说道,“你们越来越不像话了!”
“常总管息怒,呵呵,他们也是兄弟情深嘛!”章文逸说道。
这时,已经走到帅府大门了,章文逸停住脚步。“常总管慢走,我就送到这了,若是还有需要,尽管前来,不要怕麻烦!”
“一定,一定,多谢元帅,打扰元帅,我们走了!”常冬青手一挥,众人便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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