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雨忧兰席地而坐,任由凉凉的秋风吹遍全身,那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wWw.他来谷中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过那些珍奇异兽会主动攻击人类,所以并没做任何防备,一味的感受着盘古老前辈给人类创造出来的这美好世界。修习《同生谱》多日,每当自己静下心来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时,便感觉自己仿佛能跟这世界上的每一棵小草、大树,乃至一阵风、一片云交流似的。瞧,前面那棵小树貌似有些胆怯,是我和雨忧兰吓到它了吗?自由一想到自己能够感受出身边植物们的心情时,心里就美孜孜的。
雨忧兰坐在自由的旁边静静的看着自由,看见他闭着眼睛脸上漏出了甜甜的笑容,自己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突然就想,若是看着自由哭了,自己会不会也跟着哭呢?要是能这样一直坐着,那该多好!
正当两个人心里都乐呵呵的时候,背后那只狼棕熊已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从背后传来的一声极似狼吼的叫声将自由给惊醒,扭头一看,是一头身高十尺有余的大熊,它已经将熊掌伸向了雨忧兰,情急之下,自由只得蹦了起来,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雨忧兰,师父说过的,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自由猛的将雨忧兰推开,想再逃跑,却已是来之不急。狼棕熊正正的打中了自由的胸口,紧接着便想要去咬自由。自由被那狼棕熊压制着,动弹不得。
雨忧兰站在一旁看着,更是心急如焚,只听她大喝了一声:“水云剑!”雨忧兰手中便立刻多出了一把像是用水集成的剑,从那剑中还可以隐隐的看到有水流在流动。
雨忧兰跑上前去,攒足了劲儿,直刺向狼棕熊。那狼棕熊无奈,只好放弃自由,转过身来对付雨忧兰。自由望着自己流出来的血液,便趴在伤口上吸了起来,期望着能快些恢复体力。
只见那狼棕熊喷出了一口火,挡下了雨忧兰的剑。她看到自由已经得救,便急急的向后退了几步,口中默默地念起了封印诅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赦!”看来那狼棕熊也不是好惹的,受了封印后只是身上微微泛起了一丝冰凌,并没有把它锁住,不过倒是使它的速度减慢了不少。这点可是让雨忧兰大为吃惊,以前这招可是百试百灵的。
看着那狼棕熊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雨忧兰无奈,只得再次唤出了水云剑,运用起水云剑术与狼棕熊纠缠起来。那水云剑术招式诡异,再加上雨忧兰看到自由受伤心中急切,奋不顾身,不消一会,就把那狼棕熊打的遍体鳞伤。这时,自由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体力,便跑上前去,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于掌心,打算从背后偷袭那狼棕熊。
雨忧兰见自由打算出招,就故意卖了个破绽,极力吸引狼棕熊的注意。自由也是攒足了劲道,一掌打在了狼棕熊的腿关节处,狼棕熊便吼叫着跪在了地上,它就是再怎么有灵性,也终究是个灵兽,一受到难忍的疼痛,就完全没了章法。雨忧兰见有机可趁,就一剑刺穿了狼棕熊的头颅,那血液直溅了自由一身,狼棕熊便无奈的吼叫着倒下了。
“想不到你竟也如此厉害。”刚才看着雨忧兰与那狼棕熊搏斗时的场景,自由好生佩服。
“呃,也没什么啦。对了,你的伤势如何了?要不是你舍命救我,可能我早就死了吧!”雨忧兰可不知道,她越是说没什么,自由心里就越不舒服。
“我没事。”自由冷冷的说道,现在他心理很不平衡,一向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他,今天竟然被个女人给救了。看来今后一定要好好加紧练功才是。
“让我看看你伤口。”雨忧兰说着,也不经自由同意,便伸手要去扯自由的衣服,却被自由用手给挡下了。
“我说了我没事的。”说罢,自由便用手捂着伤口,转身打算回去,雨忧兰愣了下,就追了上去,扶住了自由。
刚走没几步,便又听见从身后传来了狼棕熊的怒吼声。自由与雨忧兰转过身去,不知何时,前方竟然又多出了一头狼棕熊,看上去比刚才死的那头还要大上一圈。只见那狼棕熊趴在小狼棕熊身上闻了闻,就好似是知道了是谁杀了小狼棕熊似的,直奔雨忧兰冲来。
见此情景,自由心中的大男子主义便极度膨胀了起来,刚才就是被雨忧兰所救,这次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这头狼棕熊,于是,自由便跑着冲了上去,与那狼棕熊打将起来,多日来从竹林试练中锻炼出来的快速身法今天终于得以派上用场,那狼棕熊根本就碰不到他。雨忧兰倒好象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
只见那狼棕熊乱抓了半天,也没有碰到过自由一下,仿佛是急了,竟胡乱喷起火来。本来还好好的,可自由突然伤口一痛,难受了起来,那狼棕熊便瞅准了这个机会,一口火焰喷在了自由身上。自由顿怒,心想着我跟你拼了,在谷中这么长时间,他倒是没学过什么招式,只练就了一身内劲,无奈之下,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血人跟自己说过的话,吸血可以帮助你增加功力。
“看我吸干你。”自由不再闪躲,用力将那狼棕熊给推倒,一口咬在了它的脖颈上,吸起血来,任凭狼棕熊怎么拍打,他也不放开。那狼棕熊倒也没拍几下,就好似全身僵硬了似的,一动不动,就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
雨忧兰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从自由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热气,他的眼睛开始渐渐的变红,越来越红,直至红到如血色一般。到后来,那狼棕熊的血液倒像是活了似的,主动的流向了自由,从他的鼻孔、眼睛、耳朵流进了自由的体内。看着这骇人的一目,雨忧兰愣住了,这一切都是不敢想象的
直至将那狼棕熊吸干,自由方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愣在那里的雨忧兰,又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狼棕熊,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那狼棕熊已经近乎是个皮包骨头的架子了。
“我,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没没,你为何会”雨忧兰显的有些不知所谓。
“现在应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呃”貌似雨忧兰还没有愣过来。
“那你还不快点过来把我扶起来!”自由说着,竟连吐出了几口血。
“哦。”雨忧兰这时才完全清醒,跑过去扶起自由,向竹屋方向走去,两人一路无话。
终于快到了,自由望望天色,已近晌午,或许是因为刚才与狼棕熊搏斗过,他觉的好累好累。
此时,老头子、神农、叶由几人正在院落里聊天,看见雨忧兰搀扶着受了伤的自由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到底发生了何事?”等到众人将自由扶到床上,老头子方才问道。
雨忧兰只得将遇见狼棕熊之事与众人说了一遍。
“幸好只是遇见了两头落单了的狼棕熊,若是遇见狼棕熊迁徙的队伍,那可就糟了。”老头子庆幸的说。
“忧兰,不是说了不让你乱跑的吗?竟然还把自由小兄弟给连累了进去。”叶由指责雨忧兰道。
“叶兄休要怪她,要怪也只能是怪我学艺未精,况且她还救了我呢!”自由替雨忧兰解释起来。
“哈哈哈哈”神农听了自由的话,无奈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自由觉的神农笑的阴险。
“没,没什么,呵呵,我去给你拿药去。”说罢,神农便笑着走了出去。
“如此,我们便都出去吧,让由儿好生静养。”老头子总是爱打圆场。
“好吧,忧兰,你留在这,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小兄弟。”叶由用命令的口吻对雨忧兰说道。
“恩。”其实就算是叶由不说,雨忧兰也是想留下来的。
待众人都出去以后,雨忧兰呆呆地望着自由说道:“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
“应该的。”
“你是不是很大男子主义?”雨忧兰脸上又露出了那甜甜的笑容。
“是啊是啊。”
“呃”
“这样不好么?”
“恩恩,就是不好!”
“我倒觉的这样挺好的。”自由淡淡的说道。
“那你会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看不起我们这些女流之辈?”
“不会,最起码我不会,比如你,现在就比我强。”
“呃,呵呵。”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说话,想要一个人静静。”
“哦,那好吧。”虽然很不情愿,但雨忧兰还是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何,她觉的自己很愿意听自由的话。
转眼间,已是深夜,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老头子说自由身上有伤,便让神农到他那睡去了,这下可把神农给乐坏了。
自由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生活完全改变了,又想起了小女孩,想到了雨忧兰,明天她就该走了吧,呵呵。
“心比天高,磨难越多越好。天蓝碧草,使多少英雄折腰,谁能傲视苍穹,与天齐高,敢问世间万物,玉宇琼楼,何处?”
屋外再次传来了老头子的吟屎之声,不知为何,自由总觉的师父是在借助他所吟唱的这些东西在警告或者引导着自己跟神农,也许,这就是老头子的授徒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