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几年了?”上官琉璃用明台之气先封住了苏洛的听识后,再转而冷冷的对诸葛才墨说道..26dd.Cn
“禀师兄。整整十年。”诸葛才墨恭敬的回答道。
“十年了,你都看不出他的三魂六魄散了一魂五魄了嘛?你到底用的什么东西给他炼的身?”上官琉璃呵责道。
“糟糕。只剩下俩魂一魄了?师弟用的是先师飞升时留下的镇门之宝‘不灭’,请师兄责罚。”说完诸葛才墨就在上官琉璃的面前跪了下来。
“你,你竟用镇门之宝‘不灭’给他炼身?要不是当初师傅安排我在外降妖除魔光大沙罗双生门的门庭,顺便遏制邪魔外道扰乱人间,而派你在沙罗双生结界内苦修功法并负责守护‘不灭’,而我的灵识探不进去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造这孽障。现在你把他带来我又能如何?哎。”上官琉璃连连叹气。
“我虽未瞧出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但是据我大徒儿这几年寄予的书信上也能看出他的智商和性情越来越停滞不前并且还有倒退的倾向。我来是求师兄给个明示。十年前,当苏王把洛儿的尸身带来门下时,我也一口就回决了,生死是天命,逆了天命必受天谴。即使给他炼了身,还了魂,让他如新婴落地,迟早也是逃不过天劫的。但是看到徒弟一夜白头,茉莉失了心神发了疯,我一心软就只好用了这个法子,所幸茉莉后来重又生下洛儿时只是把之前的记忆都忘却掉恢复了正常。可惜没想到正应了那句生死天命的话,发展到如此地步。”诸葛才墨说到此处不禁摸了摸在那傻站着不知所以的苏洛的头。
“办法倒是有一个。你也知道‘不灭’是个什么东西。”上官琉璃复又闭上双眼说道。
“师弟自然记得先师飞升时的警讯,‘不灭’乃是六道八器魔兵之首。有吸魂收魄之能,当初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决定用‘不灭’为洛儿炼身,并去地狱道闯了一遭,为此还犯了不必要的杀孽,罪过罪过。”诸葛才墨一想起七年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你也为此从梵天大成境被伤成梵天小成境,还好你是修炼功法的奇才,这短短十年又让你恢复了功力。师傅只告诉你了其一,这其二却没与你细说。‘不灭’可不仅仅这么简单。”上官琉璃嘴角微微一笑。
“师傅成天只让我练功,这些事基本都不跟我讲,只予你讲,说他偏心,他还振振有词,说是让我少生杂念,专心一道。待我哪日飞升成仙入了天道,一定要找师傅说理去。”诸葛才墨想到这个一脸委屈状,仿佛一下又回到了当初同在师傅跟前玩耍的日子。
“师傅那是因材施教,我从入师门起就偏好杂七杂八的物事,而你与我正好相反,除了练功武学你没别的兴趣。这些事师傅与我讲只因我能明白其中的趣味,跟你讲你也只能是对牛弹琴,他当然只会与我细说,而只告诉你个大概了。”上官琉璃开解道。
“那这‘不灭’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师兄别卖关子了。”诸葛才墨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不灭’乃六道八器魔兵之首,之所以为魔兵就是因为它有吸取魂魄为己用的功能,吸到的魂魄修为越高,它自身的威力就越大,无论六道诸态皆可。但是重点在于,除了天道为无占中不可随意吸取外,阿修罗道为金,饿鬼道为木,人道为水,地狱道为火,畜生道为土。只要你有能耐都可以毫无止境的吸取化为己用,但是其中暗含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真的用‘不灭’吸取魂魄为洛儿塑形并且保持不散的话,就必须按照五行的方位从除天道之外的五道吸取五种精魄,至于天道那一魂,只能待以后机缘了。”上官琉璃说完后直摇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去地狱道吸来的魂魄会散掉。还好洛儿还剩俩魂一魄,今生的记忆犹在。否则这样吸下去,不知道要变成个什么怪物了。但是这去五道吸精魄是不是太凶险了一点?而且不知道他这俩魂一魄还能维持多久。”诸葛才墨想起这个不免黯然。
“魂五,魄一。也就是在他魂魄完全散尽前,还有十一年的时间。魂魄散尽后,苏洛这个人将永久的从六道轮回中消失。你也可以随意吸取精魄来延长他的寿命,但是每当一个五行位被更换时他原有的魂魄都会遭到侵蚀。可是最麻烦的是,他少了一魂必须要用天道来补中,也就是说其它五道的精魄最少也得有天道下仙的实力。你我修炼多年只不过是梵天境大成,最多相当于一个散仙而已。就是想帮怕也很难。”上官琉璃也继续分析着其中厉害说道。
“洛儿难道终究逃不过一死嘛?”诸葛才墨使劲的握着扇柄看着苏洛哀声连连。
祁连山阴,葬花池上的竹楼里,依然是九个形态各异的人或站或坐。
“十三,听说这次你的任务搞砸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瘦小老头站在一旁朝孔雀问道。
“哼,十,你们不也没好到哪去嘛?”孔雀冷哼一声对那老头说道。
“我们的任务可没你这么简单,花了十年抓个就剩俩魂一魄的孩子也能搞砸,那么好的容器都快成型了结果打草惊蛇。小老儿实在是佩服佩服。”那小老头讽刺道。
“我,我,我不跟你说了。有本事你去把他抓来。”孔雀自知理亏,不理睬那老头一人转身走了出来盯着湖面静静发呆。
“十,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那胸前挂着骷髅头的和尚问道。
“回八,那畜生实在有够厉害的,合我四人之力,竟然只能困住它而伤不了分毫。只好回来换十一前去看能不能用魔笛幻音术引那畜生自投罗网。”从那老头回话的态度看来,数字不仅代表着名字还代表着他们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而像十三和十一这样的大家也都习惯了不予计较。
“等这件事办好后,我就去见识见识沙罗双生慈航普度的高招。”那个胸前挂着骷髅的和尚重重的说道。
“八,这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一切要听从一的安排,切勿冲动坏了整个计划。”那个一袭白衣,面容清秀,眉梢描着朱红凤纹的女子提醒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莫要当真。”说完朝一边正在钓鱼的套着黑色斗篷看不清性别的人瞄了一眼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京城费解学堂里传出阵阵朗朗的读书声。
“啪。”这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竹尺敲击木桌声很不和谐的传了出来。
“夭玥,你这些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大家都在念书,你怎么不念?哎哟,别哭啊,我不说你了还不成嘛?你继续发呆,我当没看见。别哭了别哭了。”费解本来是想拿夭玥杀鸡给猴看以示警醒的,没想到刚说俩句,夭玥眼泪就掉了下来。
费解那日见到孔雀从天而降,大呼妖怪就要拉着猪头和夭玥跑,结果夭玥不知怎么挣开了费解的手,费解由于害怕,也没敢往后看。牵着猪头就一溜烟跑回了家中。所以对于后来夭玥看到的苏洛被抓一幕并不知情。只道是那天夭玥被孔雀吓得有点精神紧张所以时常发呆罢了。
这件事,夭玥回来后跟谁也没有说起过,哪怕费解问起那天为什么要挣脱他的手不跑的时候,她也一声不吭,猪头问他后来看到了什么,她还是一声不吭,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有些事情只有自知,无法与他人诉说。
这个夏天,夭玥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男孩子。然后眼睁睁的看见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掉。
而这时的篱落自从拿了卖白玉修罗狮的银子后,先把师傅封土大葬在相濡观后山上。并把相濡观好好的修整了一番,当作完这一切后,她把剩下的银子分出一点留给了他的师兄们,然后去城里买了套女装打着包袱就离开了。走之前,他告诉沙木,她只是想回趟老家看看。
在篱落刚三四岁大时随着经商的父亲上京做买卖,结果在半路上遇到劫匪,当师傅赶到时,篱落的父母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篱落就这样被师傅带到了相濡观内,做了一个记名弟子。
师傅从那时起就格外的照顾这个孤儿,开始还招致了师兄们的妒忌,但篱落自信活泼又带点小女人的性格最终赢得了所有同门的好感,逐渐的相濡观里只要有笑声,那么必然有篱落,篱落虽是最后入门的弟子但俨然一副大师兄摸样,没人敢不听她的话。
当沙木问起篱落知不知道老家在哪里叫什么的时候,篱落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后对沙木深沉的说道:“那是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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