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当苏洛从一阵眩晕中苏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外,什么也感觉不到,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偶尔飘来一丝恶臭味但是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小麦,小麦,你在哪里?”苏洛被修罗白玉狮吞入肚内的时候还依稀记得小麦也被一同吞了进来,然后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身边没有别人,而这种灵敏的感知让他也有一丝新鲜感,明明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大脑里就会传输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念头。或许是由于刚才修炼沙罗双生**的时候被他误打误撞悟到了什么。即使这样,他心里依然存在着一丝侥幸,或者是因为,那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苏洛站起了身子,他的灵识告诉他这里的空气流动与之前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气流里感觉不到一丝灵力,有的是另一种完全没有感知过的莫名能量波动,既不能吸收也不能控制,相反他的灵识仿佛被这些能量波动所侵蚀。他意识到这一点后,马上收起了灵识,这不是第一次历险了,他很熟练的从衣服内拿出了那颗避水夜光珠。
他把珠子含入嘴里眼睛能看到周围事物的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这个做法。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他站在一个石柱的圆台之上,向上望去,天空是一个黑灰色的巨大漩涡,而圆台之下是一望无垠的荒草,如果那真的是荒草的话。
待一阵阴风吹拂过后,苏洛才看清在荒草中的是一双双伸出土壤的腐烂的露出白骨的手,不停的向上抓着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没有生物会在这些所谓的荒草中横穿而过,没有呻吟,没有尖叫,除了风声外真的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有这个避水夜光珠,苏洛可能只会有俩个选择,一直呆在这里然后疯掉,或者走到圆台边缘然后摔下去被这些白骨撕烂。
没有父母,没有师傅,没有惜水,甚至连小麦也没有,只有一个人。
苏洛害怕,很自然的害怕,腿不停的打颤,不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导致他害怕,而是因为一瞬间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害怕。
“小子,要哭赶紧哭。哭多大声都没关系,反正这个地方就不可能有人这种东西。哭吧,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那歌后面怎么唱来着?我擦,一下忘了。”
这一下把苏洛弄傻了,明明就感觉不到周围有人,这声音语气和玲珑一个调调,但是却完全没那种正太嗓音,那会是谁?莫非是幻觉,苏洛忙用手掐自己大腿。
“掐吧掐吧,问题是你掐也没用,你感觉不到我是因为我在你体内,当然你要问我为什么在你体内,这个说来话就非常之长了,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比较麻烦的是,如果你在一个时辰内不按我说的来做的话,等阴司来巡视的时候你就悲剧了,而且这个悲剧绝对有可能发展成为惨剧,你的明白?”
“你,你,你在我体内干什么,出来,出来啊。”苏洛一下慌乱的大声叫道。
“都说了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以为我不想出来,可是也得出得来啊。好不容易让你这傻小子不知道怎么练功练得自爆,把心门上的禁咒炸开,我才能跟你用心识交流,否则你真的只有等死了。相信我,我不是好人,但是也不算太坏,嘿嘿嘿嘿,顶多偷看过仙女洗澡什么的,嘿嘿嘿。”
“大叔,你笑起来很恐怖,真的。”苏洛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和他用心识交流的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但是对他那类似于怪蜀黍的笑声的确不敢恭维。
“拜托,我没有很大好不好,最多也就5,600岁而已,叫叔叔会显老的啦。我都能嗅到阴司身上那恶心的味道了,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阴司又是什么东西?”苏洛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背景这么简陋,除了吓人没别的用处的地方除了地狱还会有哪里?阴司真的不是东西,它是一种类似宫廷巡逻兵的东西,会定期在地狱的各层巡查有没有异状,然后汇报给各层所属的最高掌权使,这里一看就知道是‘荒谷草原’,最高掌权使肯定还是那个千年不洗澡的‘鬼马’,虽然只是一匹骨马,但是适当的清洁一下也有利于地狱观光业的发展你说对不对?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你现在赶紧打坐入定,待会我会在你的经络之间运气,你就运用自身灵力跟着我跑火车就可以了。你的懂?”
“火车是什么啊?观光又是什么啊?”苏洛听得一头雾水。
“废话哪这么多,快没时间了跟着我运气就对了。”说完苏洛就按照这个神秘人所说的运气灵力来,当运了几个周天后,发觉风向变了,而且那股恶臭味越来越浓烈了。
“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那神秘人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我的灵力外散时不会再被周围的能量侵蚀了。这个有用嘛?”苏洛不明所以的回答。
“我擦,这还叫没什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意味着你可以在地狱里自由运用在人间界的法术并且拥有同等威力,你懂不懂?很厉害,很牛X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会打起来你就知道了。”
“打?和谁打?为什么要打?”苏洛像个天线宝宝一样的问道。
“和这层的掌权使打啊?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你打他他最多消失一段时间又会出现,他打你,嘿嘿,不好意思,你就得和下面这些枯骨一样,俩手问青天。”
就在这一问一答间,阴司已经远远的就嗅到了异样,但是这种异样他并没有把握能亲自处理妥当,便急忙的回去向掌权使‘鬼马’报道。
“一个自言自语的孩子。呵呵,有意思,地狱界的战乱让小孩子都有空隙进来闲逛了,我倒要去看看是哪家的孩子。”浑身除了头部,身上没有一丝肉的一匹高大的白马一扬马蹄,便朝苏洛这边飞奔而来。
这时,苏洛从神秘人口中渐渐的了解到一点地狱的概念了,但是这不但没有吓到他,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好奇心,这让神秘人大为赞赏,连连称赞道有前途,有前途。
没有好奇心,就不会去偷看美女洗澡,不偷看美女洗澡就不会想把妹妹,不想把妹妹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就是神秘人灌输的歪理。
“他要来了,待会和他打,很简单,他颈上有一撮白色的鬃毛,你只要想办法能抓住这撮鬃毛,他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记住,只能智取,不可力争,他的力气在地狱界算不上顶尖但是好歹也算中上,硬拼以你现在的实力是找死。”
“大叔,你觉得你这样说出来和没说有多大区别?”苏洛很郁闷的问道。
“当然有区别,区别在于即使万一你不小心死了,你也只会埋怨自己笨不会埋怨我见死不救啦。”
“擦。”这是苏洛第一次说脏字,当然也就意味着一个全新的苏洛诞生了。
一阵夹杂着腥臭味的狂风刮过,苏洛差点就这样被‘鬼马’0损伤的毒气攻击致死,这招的确是厉害至极。
“小孩,我不管你从哪来,来干什么,或者任何的稀奇古怪的理由,也不管你的爸爸是玉皇大帝或者你妈是王母娘娘,只要我没接到上面的特赦令,那么我能送给你唯一的见面礼就是----死亡。”
鬼马话一说完,突然一扬马蹄就朝苏洛冲了过来,苏洛在这种毒气的笼罩中,身体的各个技能都呈现大幅度下降的趋势,所以明明觉得自己可以躲得过的一冲,却偏偏没有躲过,一下子被‘鬼马’用头撞飞出去。
“小子,你把你鼻子周围的脉络暂时关闭不就闻不到了,你害我也闻到了,真恶心。呕。”苏洛没功夫去担心他体内的神秘人会吐出什么东西在他体内,忙把鼻子周围的脉络用灵力暂时封住,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然而,很悲剧的是,他摔进了荒草堆内,周围的白骨仿佛一下看到希望了一样拼命的向他抓来。
“白骨上有毒,虽然不会致命,但是也很麻烦,我先睡会。”苏洛在心里诅咒了万遍,但是神秘人再也没有搭理他。
由于可以在地狱内运用人间界的功法,所以这时已经是因为意外的‘走火入魔’而进入辟谷境大成的苏洛很快的运用灵力踩着石柱,又飞了上去。
“我说你这匹臭马,你知道为什么你至今还是单身嘛?你是否也羡慕着别的公马有一大群母马,你肯定也无法了解作为一头同样是马的种马的乐趣了,你看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除了会用臭气以外你还会什么。这么一大片草原,你不好好建设也就罢了,把这些骷髅都埋在地里,你以为是种菜可以等着别人来偷嘛?哎,我要是你,我就先去洗个澡,然后找个马圈逍遥快活去了。有吃吃,有搞搞,日子多滋润。你觉得这主意咋样?”苏洛发誓当他张开嘴的时候这段话自然而然的就蹦了出来。然后也自然而然的看见对面那匹骨马,眼睛由黑变红,充满杀气的又冲了过来。
但是这次,苏洛没有再中招,在‘鬼马’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一翻身就骑到了‘鬼马’的身上,并且一把就抓住了那撮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白鬃毛。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在地狱的坐骑了。你的明白?”苏洛说完忙用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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