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椿教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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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们进来,连站起身来。我跟着三爷,毕竟和人不熟,三爷算个长辈。

    三爷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说:“这就是马建文,建文,这就是椿教授。”

    他微微一笑,十分斯文的伸出手,我便伸手与他握了两下,说实话,我还真是很久没有与人做过么这标准而正式的会捂。心想着,和事业单位的人打交道,果然就是档次高一阶。

    在他伸手请坐时,我便就坐到了他的正对面。桌子是个不大的圆桌,扫一眼,桌上四菜一汤十分讲究。

    接着服务员又上了一个大锅,我心想着,点这么多菜,哪吃的完。

    就见那服务员将锅放在桌子的正中间,待将锅盖掀开,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那味道简直就绝了。不是鱼香,也不是单纯的肉香,夹在两者之间,又带有几分紫苏的香味,实在是闻着就感觉这菜不得了。

    果然这些对吃的讲究的人,总是能吃到我们连想都想不到的玩意儿。

    菜上好以后,椿教授对她们点了下头,那服务员便微笑着说了句:“请慢用,如果有事,直接按桌上的服务器就好。”

    说罢转身离去时,还将门关上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好,连隔音都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

    椿教授面带和煦的笑容说:“二位远到而来,肯定饿了吧,我们先吃着。”

    说罢,便拿了边上的酒,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我客套的说:“客气客气,不大会喝,意思意思就好。”

    我想这椿教授看着挺斯文的人,没料到竟是如此懂世俗之道。

    倒好酒,他端起自己的杯子:“今天能请到二位来,实在是荣幸,这样,我先干为敬,二位随意。”

    说着,一仰头,一杯酒就下去了。这一来就干,不是真的很能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我一笑,掂量着也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这酒倒不是上次肉片在旺轩点的茅台,不过却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酒。入口辛辣芳香,入喉温和却不失酒应有的甘甜之味。确实好酒。

    所以说,请人吃饭当真是门艺术,这杯酒下去,我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夹了边上的一盘紫红色的菜,这菜是水炖的,但是汤却不多,中间还飘着一个水煮的蛋,颜色十分清丽,入口微脆,山野气息浓重。好在我在山野里走动过,知道这菜应该就是紫贝菜了。

    我们三人吃吃喝喝倒一点正事也没说,看着椿教授的样子,我知道,他不是有备而来,就是在等我们先发话。

    不过,我来都来了,反正这一晚上耗着也没关系,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提。

    就这样,一顿饭很和谐的吃到了最后,我们的战斗力极强,三光政策执行非常到位,吃光,喝光,扫光。

    此时外边的天已经很黑了,窗外的南山却依然清晰可见,也不知是海对面的香港太繁华,灯光太璀璨,而使得这边的天都无法黑的太尽兴。

    墨绿的叶子笼罩着整这样坐山,我点燃了一根烟,椿教授也拿出了烟,不过他的玩意儿看起来更先进,是电子烟。

    我这一好奇就问了句:“教授这是假烟?”

    他摇了摇头说:“这叫电子烟,这不规定禁烟了,没办法,解解馋。”

    这样听他说,我倒有点同情他了。吸了一口烟,然后两人又没头没脑的聊了好一会。边上三爷竟睡的天昏地暗去了。

    椿教授终于忍不住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那东西往桌上一放,我就有点愣,我起先以为他掏出来的应该会是我从虚洞里拿出来的物品。

    不过这东西也是从里弄出来,没错,就是那块被我当了12万的劳力士。

    “这个你认识吧。”

    我也不否认,按了下烟灰,点了点头。他淡淡一笑说:“别紧张,我只是刚好认识这块表的主人而已。”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找我和这表有什么关系。

    就听他继续道:“他叫陈友房,是个香港的富商,我想,你应该不认识他。不过他的情妇你肯定就不陌生了。吴花缈。”

    一听到吴花缈的名字,我手臂就传来一阵微疼,那女人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我看着他,打断道:“你找我,关他们什么事呢?”

    椿教授一笑道:“你先别着急,你还记得前天晚上被人盯上的事吗?”

    他这一句话将我对他的好感全整没了,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他又是一笑说:“这事不关我的事,是陈友房让人去的。几天前就听人说过他的表被人偷了,后来又听闻他说要查出是谁偷了他的表一定要他好看。”

    我越听越糊涂,他里里外外说了很久,我才弄明白,估计是那谭伊偷了他的表,他不知道,后来很生气,于是就猜着小偷最后肯定会二手转出去,这才有了我们被打的一出。我们这也是活了该。

    而椿教授之所以会找上我们,其实是顺藤摸瓜,正如三爷所说,他们也是干虚洞的,但是说的好听点,是做研究,以及回收古老的文化遗产。

    他一直知道陈友房曾花高价和吴花缈买了面铜镜,那铜镜是唐朝的东西,但上边印的却是一种非常古怪的花纹,那花纹在他们一直在研究的一种古老的花纹十分相似,一直找不到机会收回来。

    直到上次他出了趟国,回来就听闻有人进到那虚洞里了。再等他查到的时候,没想到,我们已经出来了。

    他找陈友房无果,于是又来找其他的信息,正好也查到了这块表,也是十分的巧合,其实按他的说法,只是拼一拼,因为他觉得能偷到陈友房的东西只有一个人,吴花缈,而吴花缈是做过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最后再一查,就查到了我。我很奇怪他为做过么没有查到李叔他们,当然,李叔他们是高人,不被查到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听他介绍完这一串的前因后果后,我十分坦诚的承认了自己进过虚洞这一事实。

    椿教授听到我进过里边,立即一改之前的神色,十分认真的看着我说:“里边可有见到过一对铜首?”

    当椿教授提到铜首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激起的可不是简单的一层涟漪这么简单,但是我表面上却还是十分的淡定。我摇了摇头,不算骗他。因为那铜首,我确实不是在虚洞中看到的。

    他见我摇头,失望立即覆盖了他所有的表情。

    我见他如此,心想着不如搞点有关铜首的信息。便问:“让椿教授这样追捧的东西,肯定是国宝级的物品吧。那铜境不过唐朝的东西,里边没有也是正常的是吧。”

    椿教授摆了摆手,看也没看我的说:“你不知道,那东西牵扯的信息十分之广,不是一两句就能说的明白的。要知道,它牵扯的是。”

    我正听的汇神,谁知道,他倒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闭了嘴。

    接着就见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既然你进过那虚洞,可否和我细细的讲讲洞中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

    两人交谈,不是你想从我这获取信息,就是我想从你那获取信息。

    我想了想说:“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呢?”

    他看着我说:“就说说你进到里边所见到的事物就好。”

    我想了下,这好说,于是将进到洞中再遇到那些奇怪的怪物,以及水晶棺中的女尸全部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他听完唏嘘不已,连连称奇。

    好一会才道:“我也进过一些虚洞,可没进过这样结构精细的虚洞,不过按你所说的这些信息,我敢断定,这虚洞肯定后经人改造过。看来这面境子已经被人掏空了,那铜首许是藏去了别处。”

    说到这,他又是眉头一皱。我原本是想让他帮我调查我父亲的事,但是看他执着那铜首,我便不好再说,毕竟我不敢肯定,我父亲是不是也是去找这铜首了。

    或者是这铜首已经就在我父亲的手上,想到这,我立即将脑中的想法甩了出去。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拥有那铜首。

    我想到那山洞中看到的景像。突然又记起了那条巨蟒。全身打了个寒颤。

    椿教授观察力极好,立即问我:“你是不是想到会么了?”

    我回神,微微一笑道:“确实想到在虚洞中碰到的东西了。”

    他一时又来了兴趣,便问:“那是什么?让你如此惊慌?”

    我想了下,便说:“蛇,应该叫它巨蟒。”

    我说的是碰到起尸体的那个小陪葬洞的巨蟒,当时要不是噬尸虫将它咬死,我想就凭我和王静,肯定是没命活着出来的。

    他听后有点失望。

    这时三爷突然说了句:“黄金一样的沙漠,长着翅膀的黑蛇。”

    我真想用鞋把他嘴堵起来!只可惜已经晚了。

    就见椿教授十分严肃的看着三爷,然后又看了看我。

    我知道,这次是被三爷害死了,不说吧,吃人嘴软,说吧,这椿教授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单纯简单的人。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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