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想办法?
哥,你不是逗我呢吧,我能想什么办法?它要是个女人,我还能和它搭个讪,它要是个男人,我还能和它结个拜。你说这条蛇?我就算是认它当儿子,人蛇也不定会同意啊不是?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回头,这一看蓝荣彬,他神情严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便知道,这哥们是认真的。
我了个擦啊!
论文,蛇没有文化。交流不通,论武,我也一剑轮不晕它。色诱,它长的比我某私处可雄伟多了。
食诱?对,这个不错。天下长嘴的都有可能是吃货。我拿只蛤蟆来钓它倒是可行。
只是问题又来了。我上哪去找蛤蟆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得,我还是只能想别的办法。
可是别的办法,我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无助的看向蓝荣彬。
他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张俊颜盘旋着一股子的郁结之气。
此时的我和蓝荣彬谁也不说话,总之,我是没有办法的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了。只希望他能想到什么好方法,让我们能顺利的出去。
李松凝还有肉片还在外边呢!想到之前李松凝低垂着头的样子,我十分担心。因为自己后来掉了队,也不知道她安全没有。
想问蓝荣彬,但又不敢打断他的沉思。脑中想着,要是肉片在这,依他那不靠谱的想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杀了,用火烤一烤,装肚子里,只要没化粪,那不就是走哪都带到哪了嘛。
呃,我被自己的想法很成功的恶心到了。
我又无奈的看了那大蛇一眼,装走,就算装走,就我和蓝荣彬也吃不完啊!
真是一蛇难死英雄汉。
“马建文,你想到办法了吗?”
蓝荣彬一话丢过来,我简直就想骂他。我想个毛的办法啊,我有办法,还能被困在这。
真是太把我马建文当回事了吧。
但这会可不能发飙,再一个,对谁发脾气都好使,这蓝荣彬可不能开罪。吞了口口水,摇了摇头说:“这东西太邪乎,就一棍把它闷了,烤来吃,我也没办法把它送肚子里。”
实在是没办法,我也只能学着肉片那嘴油腔滑调的玩笑起来。
蓝荣彬倒是突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这一看,就种被当猎物盯上的感觉。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我,我说,蓝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蓝荣彬十分淡定的摇了摇头说:“这秘术蛇灵属生,你知道,我属死,所以对它完全没有办法。”
经蓝荣彬这一说,我才明白过来,他怎么会突然让我想办法。也是,这里没有李叔,也没有李松凝,更没有王静,除了我,还能靠谁?
可是我真没办法啊,要它真是条蛇,我要驱动它,至少给我个笛子也成了。
当然,我也不确定,我真吹了,吹出的调调会不会在蛇听来是咬死我自己的指令。
吞了口口水,我打趣道:“你说,我吹笛子管不管用?”
其实我真就是那么一问,谁知道,蓝荣彬竟然真从包里取出了一根笛子。
并十分认真严肃的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简直就斯巴达了。
我没有接过来,而是结结巴巴的说:“我不会。”
蓝荣彬皱了下眉头,看了看那蛇说:“试试吧。也许管用。”
喂,我严重怀疑,他这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了!这可是你说的蛇灵啊,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
欲哭无泪。我想了想,便只好接过来。正准备吹的时候,蓝荣彬突然伸手制止了我。
“等一下。”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神情略有微恙的说:“沾点血,也许效果会更好。”
他的话音比较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
当然,我十分理解,并赞同他的想法,但前提是,为什么他每次对负那些死秘术时,却不用血呢?
解释很简单,我的本事不到家,能用的上的,只有这天生的皮囊。这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看着伤口,真是无比忧伤啊。
闭着眼,用力一咬,之前在黑玄钨里割伤的口子又被扯开了。
顿时辛辣的感觉刺上心头。下次,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换个比较不疼的地方放血,这手指受伤,还真是纠心的疼啊。
笛子沾了上血,我两手一搭,想找找感觉。谁知道蓝荣彬冷冷道:“拿反了。”
气氛有点尴尬,我想说只是想练练手,但是一想,算了,自己本来就不会吹,何必装大尾巴狼,说的多,错的多啊。还是别自找尴尬为好。
讪讪的将笛子换了一个边。
这笛子是青竹色的,颜色看起来很新,但是摸着却十分有质感,凉凉的,如玉一般沁人心肺。
再次对着几个孔按了按,这次我学乖了,看了眼蓝荣彬,用眼神询问他,这样对不对。他点了点头说:“不用吹太大,有声音就好。”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那蛇,突然记起来,我还忘了问蓝荣彬,把这蛇带出去干什么。但一想,一会出去应该就知道了吧。也再懒的多问。
嘴巴贴着着那只笛子。深吸一口气,猛的一吹。没有声音,我急的冷汗再次滚下来。换了个按着的洞口,再次一吹。
“嘘”的一声轻响,那蛇竟真的微微一动。
我心中一喜,看向蓝荣彬道:“蓝大哥,真的有效!”
蓝荣彬点了点头,然后提起手中的骨灯道:“别停,跟着我走。”
我点头。
接着就开始再次用力的吹了起来。因为有过第一声的经验,知道自己几斤几量重,所以按着固定洞口的手指一动也不敢动。吸气,吹气。
这笛声就和断了气一样的响着,一声又一声的回响在这幽蓝色的空间中。
因为我们是保持着向前走的方式,所以,除了刚开始时吹着几下是看着那蛇不紧不慢的跟着,后来因为怕自己跟丢蓝荣彬,便没有再看。这会也不知道那蛇还有没有跟着。
其实在刚开始看到那蛇真的跟着我走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的成就感,虽然很快就被恐惧代替。但是心中的迷惑一点也没有减少。
走了几步后,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里的一切似乎有了稍稍的变化。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但就是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在慢慢减少。少到几乎感觉不到了。
当我看到前边闪着一盏幽蓝荣的骨灯时,我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但是想到身后还有一条蛇,手中的笛子也不敢停。
很快,我们就走出了万狐坑。出了万狐坑以后,我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草的味道,而是我们放了火将那坑烧过以后的味道。
难道这里真的和外边的格局是一样的?或者,我们从来就没有进过虚洞,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幻觉?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蓝荣彬。
蓝荣彬走到那点着骨灯的边上,我这才转过身去看那条蛇。
只见那条蛇全身的红点竟然慢慢的转换成了幽蓝色。
这个变化吓了我一跳,我立即将笛子的声音停了下来,还给了蓝荣彬道:“这是怎么回事?”
蓝荣彬看了一眼那蛇,然后说:“这蛇灵是镇钨兽的第二道保险。”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边上的人就拉了我一把。
被他这一拉,我差点整个人摔地上。
再看时,就发现我刚站的那个地方,整个的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不解的看向蓝荣彬,他淡淡一笑说:“镇钨兽被取了出来,所以这片区域算是毁了。现在这片应该也是虚扩的,好在蛇灵带出来了。我们走吧。”
蓝荣彬说的不大清楚,但是我却稍稍的猜想了一翻。按照虚洞的生与死之说,很类似于太极里的阴与阳。一阴一阳,一生一死。但是更深奥的东西我也想不出来。
又惦记着李松凝和肉片他们,便立即走向人群。
李松凝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站在李叔的边上,从我出来到现在,我发现,她从未看过我一眼。
我记起来自己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万狐坑里看到的一切,都太过诡异,让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蓝荣彬,他要是想说,一早应该就说了吧。所以问他他不一定有时间告诉我。因为此时的蓝荣彬手中执着笛子,吹着一首极为诡异的曲子。
而他的面前便是刚刚我从万狐坑里带出来的那条蛇。自从那块地方毁了以后这蛇的身体一下子从手臂粗变成了半条手臂粗。好在是变瘦,而不是断成两半。
最后我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整圈后,停留在了肉片和王静的身上。
肉片是我兄弟,我要是问他刚刚他的亲身经历,应该就能知道发生在李松凝身上的事了。也能知道我心里压抑着的一些事的秘密。
而王静,她欠我一个人情,我在黑玄钨里给了她灵片,如果我问她有关万狐坑的事,她不告诉我全部的情况,至少也能给我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