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打开,一股恶臭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房主马上捂着鼻子说:“最近一直有人向我投诉闻到一股臭味,可总也找不到,原来是从她这里传来的。三个月没出现了,该不是什么东西放坏了吗?”
普通人只闻到是臭味,可高峰和萧月却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臭味分明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萧月一个迈步就已经走了进去。
高峰回头向张南吩咐道:“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张南点了点头。
房主刚想跟着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被张南给一把拉住。
“你就别进去了。”张南一脸严肃地说。
“为什么?这可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房主不情愿地说。
“嘭。”
高峰走进去后关上房门,至于房主的情绪张南会安抚好的。
房门一关上,屋内的恶臭就更加沉重了,让人忍不住秉住呼吸。
萧月从口袋里掏出手巾一撒两半,其中一半递给高峰,另一半则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这是一个单间,一眼望去就可以将屋里所有的角落看清楚。
正对面靠近角落的地方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床单。
床头摆放着一只床头柜,上面搁了一只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水。
床尾是简易衣柜,柜门是拉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衣柜旁边是个简易鞋架,上面摆放着一双红色的女士拖鞋和一双白色高根鞋及一双平底的黑色皮鞋。
柜正对面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几本金融理财方面的书和一面镜子。
书桌下面是一只蓝色的洗脸盆,上面搭着干燥的毛巾,里面则整齐地摆放着香皂、牙刷、洗面奶等物。
书桌旁边则是一只红色的行礼箱,上面是一根凉衣绳,一只连到门口。
绳子上搭着一件白色衫衣、一套粉色的连衣裙及黑色内衣、内裤。
凉衣架正对面的门后是一只垃圾筒,里面套着黑色垃圾袋,扔着一些用过的卫生纸、泡面盒等。
房间不大,屋里的东西也不算是多,却非常的整齐。
只是,一连过去了三个月,所有的物品上都蒙上了一层灰。
高峰和萧月进到屋里后就没移动过脚步,先是用目光将屋子里扫了一遍,现最有可能藏尸的地方就只有两个。
床下和衣柜。
高峰原地蹲下往床下看了一眼,下面只有一只大号的行礼箱,随即抬头看了萧月一眼。
萧月这才迈步走向衣柜,强忍着屋内的恶臭,吸了口气后用纸巾掂着拉链将衣柜门拉开。
衣柜里挂着一些女士的衣物,并没有想像中的尸体。
可屋子里的尸臭却是不会骗人的。
既然衣柜里没有尸体,那就只剩下那只大号的行礼箱了。
高峰走过去,与萧月一起将行礼箱从床下面拉了出来。
箱子很沉,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估计有非常费劲才能提起来。
沉重的箱子加深了两人的怀疑。
萧月看了高峰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紧张。
任琴琴的衣物等行礼都还留在出租屋内,说明她辞职后并没有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可她却已经失踪了三个月。
现场的尸臭和沉重的行礼箱,这一切都隐隐透着一种信息。
任琴琴遇害了,而她的尸体非常有可能就被藏在这只大号的箱子里。
萧月答应过要帮任琴琴父母的。
如果任琴琴真的已经死了,那她要该如何向两位老人进行解释?
只是一个眼神,高峰就明白了女友的心思。
伸手在萧月肩膀上拍了拍,以眼神进行安慰,然后高峰将手伸向行礼箱自带的密码锁。
这种密码锁是典型的防君子而不防小人。
就连普通人都可以解开,更别说高峰这种开锁高手了。
来回旋转几下密码轮子后,高峰轻轻一按。
“咔”的一声弹跳,箱子露出一条缝隙。
只是一条小小的缝隙,屋内的恶臭却突然间比刚才更重的。
没错的,里面有一具尸体。
尸臭,正是从这只箱子里传出来的。
即使里面装的尸体不是任琴琴,那也一定会是另一个死者。
高峰可以肯定,这箱子里面装的一定是个人,而非阿猫阿狗。
如果是阿猫阿狗的尸体,谁会藏在这箱子里。
况且,份量也不对。
箱子至少也要有百斤以上,阿猫阿狗的尸体也没那么重呀。
高峰双手放在箱子上,回头看了萧月一眼。
得到女友的同意后,高峰这才掀开箱子。
高峰的推理没错。
箱子里面装的是一具女尸。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分析出,她死了要有三个月以上。
死者像个婴儿似的卷缩在一起,只能看到半张脸。
虽然已经腐烂,但是倒不影响辨认死者的面容。
高峰在证券公司的时候看过任琴琴的照片,那些资料在离开的时候也被他们带走了,就在外面的警车里。
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并非任琴琴。
她看起来要比任琴琴年长许多,怎么地也要有三十岁了,而任琴琴才刚刚大学毕业。
除了样貌不同,死者要比任琴琴大之外,死者身上所穿的衣服也要明贵的多。
不能说是动则上万的国际大牌,却也要在千元以上。
这样的衣服对刚刚毕业的任琴琴来说绝对是奢侈品。
从任琴琴的出租屋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非常节俭的女人,所穿的衣服最贵的要算证券公司的工装,其它的衣服最贵的也不会过百元。
看到死者并非任琴琴后,萧月明显松了一口气,可眉头却紧皱在了一起。
既然死者不是任琴琴,那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又为什么会被人杀死,而且藏尸于行礼箱之中塞在任琴琴的床下。
难道说,死者是任琴琴所杀,而任琴琴之所以失踪,是畏罪潜逃?
萧月用力摇晃了下脑袋。
她不愿意相信任琴琴是杀人凶手,可尸体出现在任琴琴的出租屋内,说明任琴琴与死者的死有不可逃脱干系。
“给聂万里打个电话吧。”高峰突然讲道,他对失踪案不敢兴趣,可现了尸体就标志着这件案子的性质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