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秦阳笑着说道!
躺在地上的李无我已经恢复了女装,一身天蓝色裤褂,梳着两个小辫子,正睁着大眼睛看着离他尽在咫尺的虎牙军刀,不过没什么害怕的表情,反而笑了:“大哥哥,真巧啊,竟然是你,你们怎么也到这来了?”
秦阳从地上拔出虎牙军刀,重新**腿上的皮鞘中,将她拉了起来,“我们知道细木繁经常来找秀珠姑娘,特别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肯定会来,所以我打算请秀珠姑娘帮忙,设计杀掉细木繁!”
“大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她就是我——”李无我伸出手指着秀珠,但话说道一半就被秀珠打断了。
“无我,别说了!”秀珠的神色似乎非常痛苦。
“不,我要说!”李无我固执的咬着嘴唇,走到秀珠的身边伸出手搂住了秀珠的脖子,亲昵地将头靠到秀珠的脸上:“秀珠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什么?”秦阳和铁头对视了一样,都有些惊诧于这个消息。
看秦阳和铁头投来疑惑的眼神,秀珠沉重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这个身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阳感觉到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隐情,闹不好还有个离奇的故事呢。
果不其然,随着李无我的讲述,一段离奇的故事展现在了秦阳他们的面前。
听完李无我的叙述,秦阳梳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了口:“你说燕子李三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对。我母亲是我父亲地原配老婆。而秀珠姐地娘则是一个官宦小姐!”李无我坐在桌子上。摇晃着腿讲述跟她自己身世密切相关地事情。竟然还能那么平静。“我父亲爱着我母亲。后来又爱上了我二娘。也就是秀珠地母亲!她们几乎是同时怀上我们地。秀珠姐比我早出生几天。所以是姐姐!”
“那后来秀珠怎么又会沦落到这样呢?”秦阳看了眼一旁垂泪不语地秀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当初我父亲收地一个带艺投师地徒弟也喜欢我二娘。但我二娘喜欢我父亲。他怀恨在心就向官府告了密。结果我父亲被抓进大狱。挑了手脚筋。最后被杀了!”李无我叹了口气。摇晃着两根小辫子。“我二娘因为是偷着和我父亲好地。等现有了孩子之后没法掩饰了。就偷着离家出走了。后来辗转落到了通州城里。没想到遇到个坏人。钱都被人骗光了。还被卖到了这里面。因此秀珠姐从小在这里长大地。后来成了这里地头牌!”
听完李无我地叙述。秦阳和铁头感觉心里很沉重。李秀珠本来就身世悲惨。竟然还要强装笑颜来应酬细木繁他们那些令人讨厌地东西。
“你杀细木繁就是因为这个吧?”秦阳大概明白了李无我为什么要刺杀细木繁了。
一听到秦阳提起细木繁。李无我脸色变得都有些狰狞了。她恶狠狠地用飞刀在桌子上一下下戳着。似乎桌子就是细木繁似地:“这个禽兽不如地东西。我恨不得把他切成片剁成丝。炒熟了喂狗。不。我想狗都不会吃地!”
“到底生了什么?”秦阳追问道。
“我来说吧!”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秀珠突然开口了,并且走了过来。来到秦阳他们地面前。秀珠转过了身去,轻轻地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秦阳和铁头连忙闭上了眼,但随即被秀珠喝住了。
“没关系,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再说你们不看怎么知道那个畜生是怎么做的呢!”秀珠地声音颤抖着,看上去压抑着满腔的愤懑。
映入秦阳他们眼睑的是一张触目精心的后背。秀珠原本白皙细腻的后背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横七竖八几乎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后背,既有用鞭子抽的,也有用烟头烫地,有用蜡烛烧地,甚至还有刀子割的,最触目惊心地是一块用烙铁烙地三角形伤疤,疤痕看上去时间还不太久,伤口上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狗日地日本鬼子,根本不是人,就是一群畜生!”铁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大拳头攥紧松开,又攥紧松开,满腔的怒火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泄。
秀珠赧颜一笑,将衣服重新穿上,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有些部位的伤痕实在是羞人,不便您二位观看,请见谅吧!”
秦阳点头表示理解!
李无我在一旁插话道:“大哥哥,你们准备怎么杀了这个坏蛋呢?”
“我们准备在细木繁再到秀珠姑娘这来的时候,秀珠姑娘想方法把窗户打开,我们从从河对面的树上荡过来,只要我们进了屋,细木繁就别想活着出去!”
“只要能除了细木繁,我做什么都成!”秀珠一口允诺。
李无我在一旁眼珠转了转,凑到秦阳身边,低声跟他商量:“大哥哥,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行动吧,我保证让你们刮目相看!”
“就凭你,一个小黄毛丫头!”铁头在一旁是打击人来地孜孜不倦,又开始给李无我泼冷水。
李无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摆了摆手:“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谁小孩啊,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说话还老气横秋的!”铁头不乐意了,马上开始反击,“这是打仗,不是过家家,你不会又像上次回民街那样吧,那还打什么,早让细木繁跑了!”
“死光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铁头话似乎揭到了李无我的伤疤,她立刻瞪着眼反驳道:“我擅长的是轻身术,不是打枪,不信到时候咱们比比看。看谁先从窗口进来!”
“比就比,谁怕你啊!”铁头毫不示弱,和小姑娘较上了劲。
小姑娘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了。
秦阳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孩子气的斗嘴,心里都想笑。一扭头之间。无意中瞥见秀珠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留恋和决绝的神情。
心中一惊,秦阳仔细注视着秀珠,不过再没现刚才看到地表情。
“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秦阳这么想着,不过也只得作罢。
三天后的半夜。细木繁推开了倚红楼的大门,拉着那张死人脸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他的周围簇拥着蝗虫一般的特高课特务和日本宪兵,将整个大厅全都占满了。
日本宪兵迅上了三楼,将除秀珠之外地那三个名牌和房间里的客人都赶了下来,然后将三楼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在确认安全后,这才下来汇报给细木繁。
细木繁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汇报。抬腿向楼上走去,在他身后跟着一大群特务。到了三楼,特务们按照各自地位置站好。将整个三楼都控制了起来。两个女人各自手中托着一个被白布盖着的长方形木盘跟在细木繁身后走了进去。
随着门的轻响,屋中坐在梳妆台旁的秀珠扭过头来,当看到细木繁的时候,身体不被人觉察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
细木繁大刺刺地站在屋中央,张开双臂让秀珠给他上衣脱去,然后坐到椅子上。
两名日本女人将木盘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里面取出皮鞭、蜡烛、镣铐、匕、钢针等起码二三十种物品。最后取出一个拳头大的小炭炉。燃着木炭,将一个小巧地烙铁放到了上面。
将窗户上方的铁板放下来。然后把插销插好后,日本女人倒退着出去。然后把门关好了。
“过来!”细木繁手指朝秀珠勾了勾,示意她过去。
秀珠硬着头皮慢慢走上前去。
细木繁等秀珠走到自己身前不远的时候,突然抬起右脚照着秀珠胸口就是一脚。秀珠身体一晃,仰面栽倒。身体在光滑地地板上一下子滑到了墙边。
“站起来,过来!”细木繁的眼睛中闪烁着野兽一样的残忍的光芒,又伸出手指朝秀珠勾了勾。
秀珠捂着胸口痛苦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偷偷擦去自己眼角溢出来的一滴泪水,咬着嘴唇向细木繁走去。
就在秀珠遭受细木繁虐待的时候,秀珠房间窗户下小河对面的高树上,几个黑影正悄无声息的伏在那里,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时间不短了。
小河地这边是一片荒芜地野地,再向远处走就是通州城的城墙,周围根本没有住户,所以这些人长时间潜伏也没问题。
拿出激光测距望远镜,秦阳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情形。
倚红楼距离河边3米,小河宽10米,他们位于河边几米外地树上,垂直距离大概有15米左右。不过这边的树对面的楼要高出不少,即使是秀珠所在的三楼也没有秦阳所在的位置高。秦阳在上面可以一览无余。
“一个,两个,三个……,楼后面一共有五个日本宪兵,楼顶上还有两个!”在秦阳从现代带过去的激光测距望远镜的强大功能下,对面敌人的布置一览无余。
为了这次行动,秦阳算是把自己的家底都拿出一部分来了,不光有激光测距望远镜,还有自己特别钟爱的那把无声手枪,要知道那可是杀人越货于无声的好东西。
将无声手枪取出,把消音器旋上,秦阳突然又有了当初执行任务的感觉,那种紧张和兴奋并存的感觉,反而能更好的激他的潜力,让他出色的完成任务。
五分钟后,秀珠窗户似乎动了一下,一根红色的绒绳悄无声息地从里面伸出,挂在了窗外,在风中缓缓的飘动着。
秀珠终于胜利的打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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