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鲁皇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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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忠世对赵烈的推脱早有准备,太正常不过了,这种事他就没少做过。↖热↖游↖文↖学↖网,

  为了幕府的利益,应付下面的各个藩主时,明明是针对某些藩国的举措,老中们也可以全然否认,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

  酒井忠世也没有指望赵烈能够承认支持了长州藩的叛乱,这太不现实。

  “赵总兵,我家大将军每年为大人支付巨额的赔款,如果德川幕府不能继续节制全国,也就没有能力向赵大人支付赔款了。”

  酒井忠世来这的目的其实就是告诫赵烈,如果继续支持那些叛逆,那么日本烽烟四起,幕府控制的地方越来越少,根本就没有能力支付赔款,你赵烈看着办。

  赵烈微微一笑,“本将绝没有支持所谓的长州藩叛逆,不过对长州藩失去故国大片土地,本将也是极为同情,想来失去故国当真是无颜面再见先人啊。”

  赵烈感慨了一番。

  “当然,对于德川家征夷大将军的位置,本将是予以承认的。”

  赵烈笑眯眯的看向酒井忠世。

  酒井忠世一时无语,什么时候日本的征夷大将军也要你的承认了,真是感觉不要太良好,你不过就是明国的登莱总兵,我国的军国大事好像你还决断不了吧。

  “本将说的话酒井大人可能莫名,你们倭国大将军的任命我赵烈说了不算吧。”

  酒井默然,承认你赵烈这么说就是对了,本来同你没关系嘛。

  “倭国的所谓征夷大将军无关正义无关德行,不过就是谁的军势强盛,谁能击败劲敌迫使全国各处的大名们臣服,谁就能成为倭国的太政大臣,征夷大将军,先前的丰臣秀吉,后来的德川家康莫不如此,到了这个地步,天皇他也得承认。”

  此时的天皇就是个蜗居京都的牌位,表面上是全国的主上,实际上所有的政令都是征夷大将军负责,天皇就是在京无所事事,负责在德川幕府的政令上盖个章就是了。

  这点大明人不清楚,赵烈却是一清二楚,因为军情司的缘故破虏军的上层也是一清二楚,赵猛就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如果德川家光对我赵烈阴奉阳违,本将不介意出军扶助一个大名上位,比如长州藩,想来毛利家不介意支付三十年的款项,只要能就任倭国的征夷大将军,酒井大人认为呢。”

  赵烈收起笑容,冷笑着看向酒井忠世,尼玛,你们倭人好像忘了,我赵烈和登莱军才是你等的太上皇,是能够决定你德川家生死的存在。

  酒井忠世一时间汗流浃背,他忽视了赵烈和他麾下军兵的战力。

  “这,赵总兵不止于此吧,虽说老夫承认大人有这个实力,不过就是将我德川家击败,大人也是折损不小吧,这种得不偿失之举大人何必如此。”

  酒井忠世态度立即软话不少,虽说还在辩白,但是已经承认了赵烈有这个实力颠覆幕府的统治。

  “这就要看幕府大将军家光的决断了,如果他想同我赵烈为敌,我赵烈也可以不在意些许钱粮的损失,换一个相处融洽一些的大将军,我赵烈岂不是对倭国更为放心。”

  赵烈眼睛紧紧的盯着酒井忠世,继续给这位幕府的老中施压。

  “德川家对赵大人绝无对抗之意,这一点还请赵总兵明鉴,你我两家是合则两利啊。”

  酒井忠世身为德川家的老中说出这番话来,近乎哀求了。

  他是真怕再有一个江户之围,德川家绝无战胜赵烈的机会,无他,赵烈麾下的骑兵和行军大筒近乎无解。

  既然没有击败赵烈所部的能力,德川家还得祭出开幕老祖德川家康的乌龟流忍功,隐忍为上,待敌之可败,当年德川家就是这般隐忍到织田家和丰臣家露出破绽,才一击致命。

  “本将只怕德川家另有筹谋阴奉阳违啊。”赵烈讥讽的看看酒井忠世,仿佛能看穿酒井的心腹,

  “正好这个长州藩突然叛乱,这对本将来说是个好事啊,如果德川家对本将阴奉阳违,拖延欠款,大不了,本将扶持长州藩登上大将军的宝座,不过是多费些钱粮罢了,本将相信新的大将军会全数赔偿本将,酒井大人你说呢。”

  酒井忠世此时突然想明白了长州藩一定是赵烈扶持的,目的就是如同赵烈所说的,如果幕府还有什么妄念,那么他扶持长州藩倭国争雄,甚至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幕府征夷大将军不是不可能的。

  虽说眼前损失些钱粮,但是可以向扶持起来的新的幕府讨要不是,总的来讲赵烈不亏。

  至于说长州藩毛利家是不是愿意担负这个巨款,酒井忠世现在就可以替长州藩回答,他们这些反贼肯定愿意。

  不过是三十年的负债,过了这些年幕府就是一身清爽,照旧是倭国的主宰。

  你德川家认为三十年的债务累赘,但是毛利家就是认为很值当,三十年的债务换一个节制倭国全国的幕府征夷大将军,在毛利家看来真是太合算了。

  “赵大人敬请放心,本家绝无推脱之意,定会履行承诺,给大人的赔偿分文不会短少,还望赵大人对本家多方关照。”

  酒井忠世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他趋前伏地拜谢道。

  “希望酒井大人规劝你家家督,某些事还是不要做为好,你等德川家的一举一动,本将一清二楚。”赵烈没有搀扶对面的这个老头,此时不是看年岁的时候,

  “此外,本将为你幕府和长州藩劝和一下,都是倭国的大名世家,何不就以此为界限,休兵罢战呢。”

  赵烈笑眯眯的说道。

  酒井忠世抬起头来看向赵烈,虽然赵烈脸上带着微笑,但是两只眸子里只有冰冷的寒意。

  “此乃征伐叛逆的大事,只有我家家督才能定夺,还请赵大人见谅才是。”

  酒井忠世迟疑道,他真是没有做这个决断的权力,这个问题只能交由家督德川家光处置。

  “无所谓的事情,如果幕府不答应,本将可是派出人手联络长州藩,加强这个长州藩的实力不是,你说呢,老中大人。”

  赵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酒井忠世身子一抖,急忙再次跪拜施礼,“酒井忠世定会劝说家督接受赵总兵的提议,同长州藩以和为贵。”

  酒井忠世心里这个悲愤啊,一个明国总兵一眼就可以让幕府大将军遵命从事,这是何等的悲哀,简直是无地自容。

  这个就是一切秘密进行,如果传扬出去,德川幕府根本没有脸面继续治政下去,会成为全国的笑柄,为千万人唾弃。

  但是德川家敢于反抗吗,如果不能战胜,以往的丰臣家、丰臣家、武田家就是德川家的下场,他们几乎被斩尽杀绝,近乎断嗣。

  酒井忠世还是伏地拜求不止。

  一直旁观的赵猛不禁叹服弟弟的手段,开始时,酒井忠世颇有兴师问罪,有理不让人的架势。

  但是赵烈先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断然否认了破虏军同长州藩的联系,还借机指责起德川幕府来了。

  赵烈义正言辞的模样,如果不是赵猛深知内幕,也会被赵烈忠厚的面容欺骗,绝对不会从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以往赵猛觉得二弟擅长治政和征伐,如今看来就是连横的功夫也是极深的,堪称全才,赵家幸甚啊。

  “酒井大人请起,我家二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很多事情还是先说开的好,你说呢酒井大人。”赵猛安心扮起了红脸,一打一拉嘛,赵猛十年的历练也不是盖的。

  酒井忠世起身后落座,他慨叹一声,“非是为我家家督辩解,赵总兵几次攻伐我德川家,让我德川幕府颜面扫地,此番长州藩叛逆一旦得逞,唉,老夫觉得还有些大名要蠢蠢欲动了,多事之秋啊,我家家督也是甚为无奈。”

  酒井忠世一想到长州藩动不得,这就是给了其他一些大藩不好的暗示,是不是他们也可以效仿呢,恐怕德川家至此永无宁日了。

  “这个老中大人尽管放心,留着长州藩也就是一个警示,如果还有其他的藩属敢于叛乱,幕府大将军尽管放心讨伐,必要时本将会派出军兵协助幕府军讨逆。”

  赵烈轻描淡写道,如果幕府听话,那么赵烈扶持一个长州藩警示足以,其他大名再有效仿者,赵烈也不会答应。

  赵烈还需要幕府这个钱袋子为其继续转运钱财呢。

  酒井忠世苦涩的拜谢,明知道赵烈所有的安排都有针对德川幕府的意味,但是你敢不从吗。

  晚上接风宴刚刚结束,赵烈就接到了一个消息,那个受了惊吓的鲁王朱寿镛在昏迷了三天后死了。

  赵烈听闻不禁一笑,如此给朝廷和崇祯的压力足够了,不愁他们不暴跳如雷,陪着赵烈表演一出好戏,下面就看建奴上不上钩了。

  而对于鲁王这个趴在大明身上敲骨吸髓的蠹虫的死,他不会有一丝遗憾,死的越多越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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