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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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战斗的余波破坏的路面上,留着骇人的印记。已经倒了两栋仓库,路面的沥青也像农田一样被翻了开来。看着这样的战场,让人不禁感觉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而在这片废墟般的场地中,Saber和Lancer却毫发无伤的对峙着,然而和原本Lancer占据优势的情形不同,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开始向Saber倾斜。

  就在刚才,Saber在一瞬间内使用全身的力量进行“释放魔力”,她的身体已经化为了一颗超音速炮弹。而这时Saber的速度,达到了通常的三倍,将Lancer逼进了两个集装箱堆中间不到两米的空隙之中。

  在如此狭隘的环境中,Saber和Lancer的大部分招数都会受到限制,但对于使用两米多长枪的Lancer来说,受到的制约明显更多。

  胜负手在一瞬间逆转了——至少在这一刻,Saber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没有看到Lancer的遮面头盔下,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冷笑。

  自信的笑容还没有从Saber的美丽jīng致的脸上完全褪去,Lancer又发动了新一轮的,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攻势。

  怎么回事……从持剑的手上传来的震颤和麻痹的感觉,让Saber惊讶地发现,Lancer的力量和速度竟然又一次提升了。

  Lancer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狭小的地域而产生丝毫懈怠,相反,因为只需要用盾牌防备正面的进攻,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更加地灵活起来。

  面对Lancer挥舞的长枪,现在的Saber就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原本有功有守的局面,竟然变化为只能一边倒的防御。

  该死,弄巧成拙了吗……Saber紧咬着牙关,死死地抵挡着Lancer无孔不入的攻势,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到。怎么办?难道要在这第一战中就消耗魔力解放宝具?那么即使胜利了,那之后的战斗?

  突然,Saber手上的压力一松,看着Lancer连退两步,没有继续抢攻,只是做出了进攻的姿态。没有任何的动作,但从Lancer身上,却让人感受到了上古凶兽一般的血腥气息。

  这个是……要解放宝具了吗?眼神一凝,不可视之剑横在身前,Saber做好防御的姿态。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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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新都的郊外,冬木教会。被深夜的静谧所笼罩的教会地下室里,身穿黑sè僧衣的言峰绮礼正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

  绮礼闭着眼睛,并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寂静的环境中紧绷着神经倾听着什么。

  看他的侧脸,或许旁人会觉得他是在冥想着什么。而谁又能想到,他正听着海风的低吟,眼前出现的则是火花四溅的战斗场面。

  他所看的和所听到的,是在远处的仓库街所进行的一场不为人知的,属于Servant之间的战斗……其内容与作为他Servant的Assassin所见所闻完全一样。

  “……未远川入海口附近的仓库街好像有情况,看来第一次的战斗已经开始了。”绮礼从“共感知觉”的效果中回过神来,沉声地说道,而他面前却并没有任何人,只有桌子上的一台古老的留声机,黄铜制成的喇叭口正好歪向绮礼。

  “不是第一次,要说起来这应该算是‘第二战’了,绮礼。”虽然音质有些失真,不过光听这洒脱的语气,就完全能断定说话的人是远坂时臣。“战况如何?”

  “看来是Saber和Lancer的战斗。两位Servant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在B级以上。”

  “……原来如此。”远坂时臣沉吟了片刻,又接着说道。“不愧是‘三骑士’的职阶,对了,能看到他们的Master吗?”

  “另外只看到一个人……是个站在Saber背后的银发女子。”绮礼就事论事地叙述着战况。“是个年轻的白种人女孩,银发赤瞳,总觉得不像人类。”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吗?难道又在制造人形Master……虽然不是不可能……”黄铜喇叭的另一面,远坂时臣似乎在沉默地思考着,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一句话来。“原来爱因兹贝伦家准备的棋子不只卫宫切嗣这一个……”

  “那就是说,这个女人是爱因兹……”绮礼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名为失望的感觉,忍不住就此事询问自己的魔道老师——然而刚问到一半,就被突发的事态所打断了。

  远在数公里以外的仓库街,在剑与长枪兵刃相接的声音中间,传来了一声不和谐的枪响声。

  魔术师是蔑视着科学技术的生物——言峰绮礼在向远坂时臣学习了三年魔术后,充分地了解和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会在圣杯战争中使用枪械这种热兵器的人,应该只有……

  卫宫切嗣……绮礼的口中吐出一个令他“魂牵梦萦”名字。

  “Assassin……在此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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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没有成功吗?”卫宫切嗣看着热感应仪器中,在Lancer的Master的身前,骤然出现的魔术屏障,皱起了眉头。

  本以为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没有人,哪怕是魔术师能在三百米内挡得住华瑟WA2000型半自动狙击枪八百米每秒的子弹速度,所以切嗣这次并没有使用自己的魔术礼装“起源弹”,只是使用了普通的300温彻斯特口径弹。

  人体的反应速度为三百米每秒,所以说不可能在发现子弹后才使用的魔术,那么,应该是有自动防御功能的魔术礼装吗?果然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不过现在不是应该感叹这些东西的时候,切嗣一个翻身,立刻从自己所在的位置离开,消失在了夜sè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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