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紫环醒来,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好温暖,当打开床头灯,却发现是宁宇在握着自己,他已经伏在床边睡着了。
紫环轻轻的挣了一下,宁宇却动了动又重新握紧紫环的手。紫环坐了起来,忍不住地伸手抚着他的头,眼泪却不自主地流了出来,既然不曾爱过自己,又何苦来招惹,又何苦来照顾,为什么不远远地离开。
紫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怪他呢?没有承诺,没有感情,只不过当初的一个权益之计而已,如今红圆怀着他的孩子回来,自己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紫环看着窗外,天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又是一天的开始,看来自己也要重新寻找一个开始了,或者应该到一个新的地方,慢慢地疗伤。
紫环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下了床,来到床前电脑旁爆看着外面樱树在冷风中摇摆,快到新年了,春天要来,不知今年的樱花会比自己来的那一年美丽炫烂。
紫环打开电脑,在MAN上,李风的头像蹦来蹦去,好些天没有上网了,紫环打开,看到李风的留言,都是问报纸上自己结婚的事是不是真的,还有他要回国等等。紫环苦笑地看着他的留言,结婚恐怕数去式了,可能过几天报纸上要有离婚的报导,还是让他少心,多关心自己手中的股票吧。
当紫环想到这一闪而过的念头留到了心里,于是给李风留下一条留言,“李风,我想出国,去华尔街可不可以?”
紫环看着屏幕,眼光不由得飘向宁宇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地给李风留下一条“逗你玩呢?”。
紫环看着天色已经渐白,默默地把电脑关了,走了出去。今天是外公出殡的日子,紫环要多陪陪他一会,不想让他最后的这一段路走得太孤单太寂寞。
在冰冷的灵堂前,紫环跪坐在前面,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窜起的火红的火苗映在紫环的眼里,身后宁宇慢慢地走了过来,一个的影子挡在紫环的面前,宁宇拿着一边的纸也一张一张丢在火盆里,“紫环,请你相信我,我有苦衷的,我不是有意地伤害你,等到一切都过去之后,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我们,我们怎么重新来过,红圆肚子里有你的骨肉,你们才是原本的三口之家。”紫环消沉地说。
“紫环,事情不像红圆说得那样简单,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可是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难道昨晚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吗?难道你套上戒子给我的时候,只是作戏吗?表面娶了我,然后继续做你的风流公子,做你的大众情人。宁宇如果是那样,还不如趁红圆的这件事让我离开,我有自知之明是做不了面子工程,我只求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你不是我的人选。”
“不,你不能这么快地否定我,我承认以前是有段荒唐的日子,可是”
“我不想听,宁宇过一会外公就要出殡了,我想单独地跟他说会话,你先去休息吧”
“好吧,但紫环我决不会对你放手的。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宁宇默默在退出灵堂。
一晃时间过得很快,离出殡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紫环不知道是怎样走过来的,她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每天的吃饭就是睡觉,她小心地躲避着伤害,不愿去面对现实。
一阵电话铃声地响起,紫环直直地看着,却没有起来接听的意愿,一旁的王妈无奈地接听,这些天宁宇和柏杨不是话就是亲自过来看望紫环,有时陪她说说话话,有时会带来她爱吃的小点心,可是紫环只是视而不见,置之不理。王妈心疼着紫环,她总觉得紫环在这样下去会憋坏的。
电话是律师事物所打来的,他们想请紫环去一趟玉氏,外公有遗嘱要交待。
王妈轻声地对紫环说:“孩子你去吗?”
紫环抬起头,笑着对王妈说:“怎能不去呢?外公可能有不放心的事需要交待我们。我会去的。”
看着王妈担心的样子,紫环给了王妈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了王妈,我没事,这些天只不过在想一些事而已,如今已经想开了,也就没事了,还是外公那句话说得对人不跟天斗,以后我不会在这样子吓你了。”
王妈看到紫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虽然有些消瘦,但精神还好,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紫环稍稍收拾一下,去了玉氏。
在玉氏董事长办公室里,柏杨,海容,红圆还有宁宇都到齐了,当紫环到来时,他们的眼光里夹杂着各种的情绪,看着紫环。紫环装作不在意地坐到了一边。只听到律师拿着外公的遗嘱念了起来。
“当这封遗嘱公布之时,也就是我在天上和你们的妈妈,外婆和海怡相聚的时刻,这个日子我盼了好些年,只是心里放心不下你们,特别是紫环,她是一个好孩子,像她的母亲有委屈宁愿自己去尝,也不忍伤害人,这一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所以我要给她一个保障,同时也是对她母亲有一个交待。
我的财产有玉氏公司的70%股份和一些固定资产,还有点股票。我做以下分配。
一. 玉氏公司的股分海容和柏杨分别拥有20%的股份,红圆拥有5%,紫环拥有25%。
二. 我的所有股票平均分四份,每人一份。
三. 玉氏老宅以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归紫环一人所有。
律师刚念完,海容激动地站起来,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下去,“不公平,为什么紫环得到的这么多,这份遗嘱我有异议,我要上诉。”
律师不慌不忙地对着海容说:“这份遗嘱是全国四家顶级律师起草,并有公证,所以它是生效的,请你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字。”
海容生气不理律师走了出去,身后的红圆不满地看了紫环一眼也随着海容走了出去。
柏杨和紫环在规定的文件上签了字之后,紫环看向柏杨,转过头对律师说:“律师不知能不能麻烦你,我想把手中的玉氏股票,让我父亲柏杨先生代理,可以吗?”
柏杨听到这句话之后,惊喜地看着紫环,高兴地说:“孩子你原谅我了,你叫我父亲了,真得的吗?”
紫环点点头,眼中泛着泪光,“是的,前些天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所以”
“我了解,我明白,孩子我没有怪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叫我的。”柏杨说。
身后的宁宇这时走了过来,他也面带着喜色对紫环说:“你终于走出自己心里的阴影”
紫环看向宁宇,这个叫自己不明白的男人,为什么会为自己高兴,她不自觉地摸着无名指的戒子,既然送出去了,为何又被戴了回来,为何如此来回地折磨着自己的心。这些天宁宇的焦急、担忧,紫环也不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只是紫环不知这是真是假,是梦还是醒。
紫环怔了一下,微微地笑着说:“谢谢你关心。”
宁宇有此为难地对紫环说:“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紫环不解地望着宁宇“什么事?”
“能不能借我10%的玉氏股份”宁宇说道。
柏杨有些不悦地说:“宁宇,这恐怕就是你娶紫环的真实目的吧,玉氏在你们叶家的眼里,始终是一块肥肉。”
“我承认,志邦确实对玉氏有兴趣,只是我借玉氏的股份却是为了一个私人的理由,是为了寻一个人,只是我不方便说。”宁宇看着紫环。
柏杨说:“紫环,玉氏是外公一生的心血,怎能轻易借人,况且是想要吞并玉氏的人,而且眼前这个人,脚踏两只船,对你和红圆分别留情,你要小心,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弊”。
宁宇无力地对紫环说“相信我。”
紫环觉得在理智上应该听柏杨的,可是在感情上她觉得宁宇能放下骄傲,说出这个要求,她不想看到宁宇失望的脸,无奈地只能看向律师,律师对紫环说:“紫环,按照法律规定这随你的意愿,不过这些要等到遗嘱交办程序之后,才可以。”
紫环对宁宇说:“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让我考虑考虑。”
宁宇失望的表情让紫环的心里一痛。
晚上,紫环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冷冷的月光,心里在盘算着白天宁宇所说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情。
起身拿着白天的股份授权书放进包里,真是上辈子欠他的,紫环穿着便服打车来到宁宇的公寓前,望着高高在上的大厦,上面的窗隐隐约约地亮着灯,不知他在家做什么?
紫环来到公寓门前,伸手按着门铃,只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声音,当门开的一瞬,那美丽的笑容在红圆的脸上更加的完美,她穿着低胸的晚装,脸上飘着酒后的。紫环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冷,此刻只见宁宇穿着睡衣睡裤出现在红圆的后面,紫环不相信地揺着头,感觉到自己愚蠢到家了,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他,还巴巴地送来股份授权书,自己真的傻到家了,紫环挪动着脚步,转过头地向电梯跑去,身后红圆的笑声刺耳般地针扎着紫环的心。
身后宁宇也顾不得身上穿着的睡衣,着急地追了出去,他不能让紫环再一次误会地跑掉,否则是一辈子也解释不清的,可是红圆拉住宁宇的手,如八爪鱼般地纠缠上来,宁宇生气地把红圆甩倒在地,等他来到电梯前时,只见冰冷的电梯门早已经关闭,正一层一层地向一走去,宁宇焦急地跑向楼梯,飞快地向楼下冲去,当他赶到一楼时,眼睁睁地看着紫环坐上出租车决尘而去,宁宇大口地喘着气,生气在捶着旁边的墙壁,无奈地返回楼上。
红圆看着宁宇一个人落寞地回来,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宁宇说:“你也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了吧,你也知道被别人甩是什么感觉了吧,哈哈,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对紫环那个丫头动了心。只可惜,”
宁宇冷眼看了红圆一眼,淡淡地说:“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快说吧。”
“就是,玉氏股份的事,你不是想要吗?我可以给你,不过”
“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我要你娶我。那么我的就是你的。”
“条件是挺诱人,只是可惜我对你的股份有兴趣,对你没兴趣。”
“你,宁宇不要以为紫环会回到你身爆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就是你们之间的一堵墙,你们永远也到不了一起。”
“是吗?如果真的那样,我或许可以找个意外解决一下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宁宇沉下脸,阴森地对着红圆说。
“你要干什么?”红圆有些害怕的说。
“不要害怕,我是说或许,况且你肚子里的肉是不是叶家的还有一说,或许是姓洪,或许它本身是一个外国人,你说对不对。”
红圆有些心虚地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玉如果你认为生下这个孩子会对我有威胁,那你就错了,如果是我叶家的后,我养,但如果不是,那就对不起了,我会跟你划清界犀不过结果再怎样,这辈子你是进不了叶家的门,如果紫环离我而去,那也轮不到你。玉氏股份如果你想卖,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价钱,其余的我们之间也无话可说,我就不送了,还有请你以后不要不请自来,我不欢迎你。”宁宇坚决地说。
红圆站了起来,充满恨意地对宁宇说:“好,算你狠,你记住这个游戏刚开始,我跟你没完。”大步走出宁宇的公寓摔门而去。
宁宇松了一口气,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宁宇客气地接听,原来是张天发打来的,他给宁宇带来了一条喜讯,找到了宁宇的母亲,她在一个疗养院里。宁宇高兴的对着张天发道着谢。
宁宇匆忙地换上衣服,开着车子奔向疗病院,他要接回母亲,他不要母亲在成为叶天对自己控制的工粳从今以后他不在受制予人。经过一宿的忙碌,宁宇终于把母亲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看看时间,只能等到天亮之后去找紫环,把一切都告诉她,把一切的误会都解释清楚。
当宁宇按响玉氏老宅的门铃时,只见王妈眼圈泛红地来开门,宁宇不解地问道:“紫环呢?”
“紫环她走了,只留下一封信,说要出国散散心。”
没等王妈说完,宁宇跳上车子,飞速地赶往机场,他焦急地看着手表,真希望这一刻能停止,能让紫环慢一些,他不能让紫环就这样赚他还有许多话要对她说。车子尤如一颗子弹在公路上快速地前进,当他到达机场时,顾不得泊好车子,冲向机场内,在候机室里人群攒动,宁宇抬头看着宽大的屏幕滚动着字幕,上面写满着这个城市飞向各处的航班,宁宇不知紫环会选择哪一个城市,他忙乱地寻找着,当他来到询问窗口时,得知紫环是要飞往美国,还有二分钟飞机就要起飞,宁宇快速地跑向登机口,当他远远地看到登机口的门已经关上时,他失望地蹲在地上,难道真得与紫环无缘吗?窗外一架的波音飞机腾空而起,伴随着轰窿窿的巨响越来越清,它也飞得越来越远。
宁宇无精打采地往回走着,任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撞着自己,他好象被掏空了灵魂,连心也跟着丢失。
候机厅里,广播传来“请前来送机的朋友注意了,有位叫玉紫环的晕倒在机场,请她的送机朋友前来机场的医务室。”这条消息反复地播报着。宁宇听到紫环两字,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他不确定地听了两遍,当他听到紫环没有走的时候,高兴地奔着医务室里跑去。
当他看到紫环在闭着双眼躺着时候,苍白的脸带着疲惫,宁宇心疼地握着紫环的小手,“紫环不要离开我,我早就想告诉你我爱你,不知何时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你不能得到我的心之后,就不要我了,那样我会成为一个无心的可怜人。紫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玉氏的股份,因为有人用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来威胁我,所以我不得不想尽办法去要,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又不能失去母亲,紫环就在昨天,我找到她了,没有人在勉强我了,威胁我了,我也不要什么股份了,我只要你,紫环,你醒醒,你怎么了。”
“我知道你为了我,受很多委屈,我知道你心里的苦,紫环相信我,以后不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去面对一切,你身后还有我,我会是你心里的那位知心人,永远也不跟你分离。”
宁宇涛涛不绝地搂着紫环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这时从门外走进一名护士,她冷着脸训斥着宁宇,“她是因为身体簿弱,再加上怀孕才晕倒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值得你在这又哭又是说的吗?一会她醒了,你可以把她接回家,好好的休息,并滋补一下就好了。”
“什么,她怀孕了,真的吗?”宁宇不相信地看着一旁的护士。
“真奇怪,不信你问她。”宁宇顺着护士的手指,看到怀里紫环正流着泪看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宁宇高兴地在紫环的脸上亲了一口,“儿子,你在关键时候真的帮忙,不然爸爸恐怕找不到你妈了。”
紫环推过宁宇,一脸严肃地问道:“别儿子儿子的,你说你刚才说的全是真的吗?”
宁宇马上举起三只手指,发誓地说:“外公在上,有一句不是我真心话,我”
紫环用手指掩上宁宇的口,生怕他说出一句不吉利的话。
护士生生的咳了一声,“这是医院,你们俩口子回去再肉麻去。”说完她关上门走了,屋内只剩下宁宇和紫环,他们四目相对,手指轻轻地交叉在一起,宁宇真诚地对紫环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一次是我真心地向你求婚。”
“不愿意”紫环笑着说。
“为什么”宁宇不解地问。
“看你衣服不整,胡子头发乱糟糟的,别人都认不出你来了,一点也不浪漫。”
“好,将来给你一个浪漫的”宁宇的声音越来越低,并且暧昧地看着紫环。
一个月后。
这是新一年的开始,冬天过去了,美丽的春天就要到了,紫环被宁宇紧张地搂在怀里看着黑色天空中,燃放的朵朵炫烂的烟花。
虽然前方的路还有许多的崎岖,还有许多棘棘密布的困难,但紫环坚信身后这个温暖的怀抱是自己一生的归宿,他会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完
各位朋友,迷情—秋是我用了四个月的时间,终于写完,谢谢你们的支持。同时也为我的食言而道歉。在这里给大家拜一个晚年,祝大家新的一年里有新的快乐,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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