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市最北边的一栋木房子里。
一张紫檀木桌子旁,欧阳不修满脸涨得通红,长胡子微颤,他一话不说,就坐在那里闷头往嘴巴里不停地灌着烈酒。
紫檀木桌子旁边所坐着的,还有五个老头子,五个身穿长袍,都留有着一把银白色大胡子,满脸红光,笑脸都很得意着的老头子。
此刻,那五个老头子,正相互埋头聚在那里,兴奋而又激烈地争论着这个话题:
“哎,你们说,我们把‘不修打铁’武器商店都给赢过来了,怎么分配?”
“那还不简单,我们把它卖掉,五个人,平分所卖得来的钱!”
“卖掉不好!现在,这个‘不修打铁’武器商店每一天都能赚那么多钱,我们干嘛要卖掉给别人来赚?不如,我们每人各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每个月所赚的钱五人平分,细水长流!”
“不妥不妥,‘不修打铁’武器商店我们虽然是赢了,但是,一个好企业,总得有人管理,才可以继续有钱赚的吧?我们谁来管理?”
“要不,我们再出点钱,把不修老头请回来当店长,让他继续管理这店铺,每个月给他发固定的工资?”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是,不修老头这次输得那么惨,他还肯帮我们管理吗?”
“哎,‘不修打铁’武器商店原本就是他开的耶,他不帮管理谁管理?难道,他就忍心,让他一手所创造的店铺,就这样子堕落下去吗?更何况,我们还有发工资给他的呀,要不然,他一个糟老头子,年纪都那么大了,去哪里找工作去,你们说是不是?”
“嗯,也对!我们实在是太善良了,这样子都不忍心赶尽杀绝他!唉,谁叫他是我们的好兄弟呢!”
“那不如,我们也分他一点干股吧,这样,他才会更积极地为我们管理!”
“对,管理学上就是这样子说的,要不,我们也分一点股分给‘百事通’这老东西,这次要不是他帮忙,我们也赢不了那么容易!”
“喂,不修老鬼,百事通,你们俩是要固定的工资,还是要若干股份?”
“老王八蛋!!!”
这时,欧阳不修终于忍不住了,他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只见,他在那里用力拍着桌子,粗红脖子大声吼叫了起来:“老子还没输呢,你们就在这谈分我的店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咦?”其中一个老头子听了,转头望向另一位:“他说什么?还没输吗?”
“嗯,是还没开打!”另一位老头子伸手轻摸了一下胡子,接着转头望向欧阳不修,开口说道:“那你觉得,你这次还有可能不输吗?”
“嘿嘿!”欧阳不修醉眼斜依在紫檀木桌边缘,冷冷地开口说道:“哼,我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这几个老王八蛋,是没有亲身见过那个臭小子的剑法,那个叫滕图洋的,也同样没有见识过。那个臭小子,他就像是天生为剑而生的,他那种恐怖的速度,他那种痴于剑的认真劲,还有,他对剑的灵巧把握度,如果,他在出奇不意的情况下出手,滕图洋又粗心大意,这一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是吗?”又一个老头子听了,坐在那里摸了摸银白的大胡子,接着,他昂头在那里嘶声大吼:“百事通老头,不修老头说我们有机会输,你说怎么办?”
“唉!”一个声音,从木房子最里面响起,接着,一个手摇着羽扇,一脸如星辰般布满着散落黑芝麻的麻子脸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麻子老头他在那里慢悠悠地摇着羽扇,摇头晃脑地开口说道:“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昨天,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们了吗?只要把滕图洋安排在第十五个与那个况君生打,那个叫什么况君生的,他就算还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招式,以滕图洋那小怪物的聪明才智,他是看不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那五个老头子听了,都在那里很整齐地摸抚着银白大胡子,点着头很放心地齐口说道。
“**!你们这几个老王八蛋、老不死的,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耻?你们还想用车轮战?”欧阳不修听了‘麻子百事通’的话,他气急地在那里又崩又跳了起来,最后,他实在是骂不下去了,他就冲过去伸出双手,叉着‘麻子百事通’的脖子,在那咬牙切齿地叫嚷:“我呸,你这死麻子,我丫掐死你!想当年,老子还帮你给轻舞仙子写过情书呢?你这忘恩负义的老东西,竟然和别人合起来算计我!”
“老不修,你还敢提那情书?”这时,麻子百事通大吼了一声,接着,他扔掉了手中羽扇,快速地挣开了欧阳不修的手,只见,他忽然猛地一下,伸手紧扯着欧阳不修的大胡子,麻子百事通在那,涨红着脸激动地叫嚷了起来:“当年叫你帮我悄悄送情书给轻舞仙子,你竟然把它张贴在学校的公布栏里,害我整整三年,都给全校的人笑我,笑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怎么了?”欧阳不修叫嚷着,脚下一扫,忽然“啪”的一声,他把‘麻子百事通’扫倒在地上,接着,他胖胖的身子像小孩子打架似的,扑压了上去,他把那‘麻子百事通’胜利地扑压在地板上,咬牙切齿大喊:“你这个死木头,怎么现在还是跟那些凡人一样的思想?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
“我呸!”麻子百事通狠吐了一大口口水,接着,只见他双脚灵活反转,一双脚紧夹着欧阳不修的头部一折,接着,他在那里大声激动地叫骂:“我才没有你这老不修那么臭不要脸,当年,你丫挺的,还背着我在情书上写着‘癞蛤蟆虽然吃不到天鹅肉,但他有权爱天鹅’,我吐,这种话你都写是出来,真是恶心死人了,你让我的颜面何在?”
“哎,有话好好说,散开,我们大家都是好兄弟,不要有伤和气,是不是?”
那五个老头子在一旁看见了,忙冲了过去,七手八脚把欧阳不修和‘麻子百事通’,给扯拉了开来……
“四哥!”
此时,况君生一行人,已浩浩荡荡地走到了207决斗台,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得见那静静站在台上的滕图洋,方依依手抓紧着况君生的臂弯,忍不住轻呼着。
“嗯,你们几个,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况君生轻声说完,就手执着银蛇剑,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一步步地走上了那决斗台。
“滕图洋!”况君生站在上面,面无表情地冷冷开口说道:“既然你那么想杀我,我现在来了,你动手吧?”
“嘿嘿!”滕图洋站在决斗台左侧的另一边,他望着况君生露出红牙齿奸笑了一声,接着,他满脸阴森森地张着红口说道:“还没轮到我跟你打!你的前面,还有十四个对手在排着队呢,等你们打完了,我再跟你打吧!”
“你……”况君生神情一变,忽然气急地手指着滕图洋,在那里破口大骂道:“无耻之徒!”
“嘿嘿!”滕图洋站在决斗台左侧的另一边,他松了松肩膀,满脸得意地对况君生红口说道:“跟你学的!”
“西门市战士学校武术协会张铁汉,请指教!”滕图洋对右侧决斗台上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位叫张铁汉的大汉,就窜了出来,站在况君生对面很有礼貌地拱着手,大着嗓门喊道。
“哄~~”
决斗台下面,站着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们,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的大汉,站在况君生对面拱手大喊着,好像,他们要打起来的样子,人群中,都开始纷纷议论了开来:
“咦?怎么回事?”
“啊,今天不是滕图洋要与况君生打吗?这个人怎么跳上来了?”
“哎,你没有听说吗?今天况君生也要像往常一样,在这里轮流对战十五位高手,滕图洋,排在第十五位!”
“哇噻,不会吧?他那么凶猛?”
“嘿嘿,这次,况君生想不死,都难了!”……
“无耻!太他娘的卑鄙了!”贺英在下面,听着身边人群的议论,她在那里黑着俏脸,紧咬银牙满脸气愤地骂道:“我呸!一个圣战武士八级高手,对战士中级八级,竟然还要用车轮战?太你奶奶滴的不讲江湖道义了,不是爷们!”
“就是!”苗瞳瞳此刻,也在那里阴沉着脸,紧咬着牙齿很不平地喊道:“这样一来,四哥的剑术招式,就全部给那个滕图洋预前温习看过了十四遍,四哥这一次,唉,想不死都难啊!”
“不,四哥不会死的!”方依依在那里抓紧着苗瞳瞳的衣角,紧咬着下唇,满脸坚定地在那里说道:“我一定,不会让四哥死的!”
“哎,英子!”正在这时,那个白白净净如邻家少年般名叫滕野藤的青年人,忽然出现了在贺英她们身边,只见,他很腼腆地站在那里紧张地搓着双手,笑脸着对贺英她们一一打着招呼,开口喊道:“嘿,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啊,在这里,茫茫人海中,都能碰见了你们,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
“缘你MB!分你MB!”贺英看见了滕野藤,眼里忽然就冒起了火花来,只见,她手提着两个大铜锤指着滕野藤鼻子,在那里破口大骂:“你娘滴你还有脸敢来见我?信不信老娘现在一锤子,把你这死娘娘腔的蛋黄都砸出来?”
“呃……”滕野藤笑脸一窒,接着,他神情讪讪地,苦着脸在那里叫喊了起来:“啊,英子啊,你误会我了。这些事,我也没有办法的啊,我都帮你求过很多次三哥了,但三哥就是这牛脾气,我还能怎么样呢?”
“那你三哥,也不能这么不讲道义啊?”贺英听了,在那里望着滕野藤,很气愤地大声喊道:“他娘的,他竟然对我四哥用车轮战,太不是个爷们啦!”
“哎,这更不关我们的事啊!”滕野藤在旁边听了,忙在那里叫起了屈来:“这决斗台里的安排,全是官方一手安排的,你想一下,我们三哥何得何能,哪有那么厉害,可以这样子做?”
“你……”贺英一时词穷,说不出话来。
“嘻嘻!”苗瞳瞳在旁边,看见滕野藤这副样子,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闪起了有点邪恶地笑意,接着,她贴近贺英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贺英眼睛一瞪,接着,她低头在那里想了想,最后,她望向滕野藤,轻声问道:“这次,真的不是你们的主意?”
“真的不是!”滕野藤听了,忙在那里竖起三个手指朝天,大喊道:“我滕野藤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把你当作朋友的,如果这事是我们做的,天打雷劈!”
贺英听了,脸色一缓和,接着,她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滕野藤,又在那里开口轻说道:“好吧,我相信你了,你这死娘娘腔,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爷们样子。你过来,帮我扛一下锤子,拿着这俩个大东西,可重死我了!”
“啊,英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滕野藤听了,眼晴一亮,接着,他忙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伸手拿向贺英手中的两个大铜锤,满脸开心地说道:“来,让我帮你拿着!”
“不用!”贺英脸色一冷,接着,她手中的一个大锤子,指了指前面,又开口说道:“你站在我前面这里轻蹲着,帮我借力扛一下,缓解一下重力就好了!”
“好!”滕野藤听了,忙爽快地在贺英面前,背对着半蹲下,贺英飞快地把一只大锤子固定放在他的肩膀,另一个,放在他头顶处轻压着。
滕野藤半蹲着在那里,转过头来对着贺英露牙腼腆一笑,开口说道:“呵呵,这不是很重,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姿势,有点怪怪的?”
“嘿嘿!”苗瞳瞳在身边捂嘴轻笑着,很邪恶、腹黑的声音,慢慢传来说道:“嘻嘻,这一点也不怪,等一下,如果我们四哥在台上给你三哥杀死了,五姐这才可方便,一锤砸烂你娃的小脑袋啊!”
“啊!!”滕野藤身子一颤抖,原来白白净净的脸蛋,更加无比苍白地回过头,他惊恐的表情,在那结结巴巴地对贺英开口说道:“英……英子,你……”
“英你MB的一脸啊!你娘的别乱动!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砸你?”贺英横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大声骂道……
“既然你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决斗台上,况君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开口轻轻地说完,他就慢慢地在那抽出了银蛇剑,只见,他把左手的蛇皮剑鞘随手扔在一边,他的嘴唇,开始轻轻地吟唱了起来:“不舍彩霞逐沉剑刺月!”
“刷!”
这时,况君生站在高台上,满脸平静清吟着唱完了这一句,只见,他的身子,左脚往前一踏步,决斗台的场境,忽然诡异地一变,瞬息间,他的身子,似箭般的斜跳着飞了出去,他手中明晃晃的银蛇剑,顺着他斜跳飞旋着的诡异身子,紧握置在他头顶上那把银蛇剑,也像是有生命似的跟着身子快速地旋转,横洒出一团团的眩丽剑花,如飞云射月般地,全场静寂地,往对面的张铁汉处飞穿了过去。
“啊!”
那个,本来站在离况君生对面很远的张铁汉,他忽然惨叫了一声,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况君生此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已双手紧握着剑柄斜指向天空,他前后侧重着脚步,面无表情地侧看着天空另一边,他就如雕像样一动也不动地静站在那里,他双手紧握着的剑尖处,所穿透挑起着的,正是那在不停挣扎、惨叫着的,就像刚给竹签新串起来要烧烤的活虾一样,满脸恐惧状在剑尖处凌空惨叫扭动着身子的,就是况君生的决斗对手——张铁汉那条大汉!
“刷!”
忽然,况君生面无表情地快速往左侧一抽回剑,只听见“啪”的一声,那个叫张铁汉的身子,从剑尖处滑掉了下来!
“噗!”那个给银蛇剑刺穿跌掉在台上的张铁汉,趴在台上那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他满脸很不甘心地昂望向况君生,沙哑着声音吐血问道:“十分不舍剑?”
“嗯!”况君生笔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轻点了一下头,轻轻地确认开口说道:“十分不舍剑!”
“哄!”
这一下,决斗台下面,所有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们,都张大嘴巴一片震惊着,接着,又是寂静了好一会,最后,台下面人群中那里的周围各处,都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高喊惊呼:
“什么!!十分不舍剑!!!”
“真的是十分不舍剑!!!!”
“啊!竟然是十分不舍剑!!!!!”
“怎么可能,十分不舍剑!!!!”……
(未完待续)
今天可能,还有两大章,昨晚写得太晚了,宿舍没有人吵我,写到快三、四点钟,头晕晕的,等今天睡醒了修改后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