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一直都只用十分不舍剑?”
西门市最北边的一栋木房子里,五个身穿长袍,银白大胡子的老头子,听着门口处那一个小伙子在汇报着207号决战台那边最新的情况,他们不禁地惊呼了一声,接着,他们又神情怪异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身穿长袍的银白大胡子老头,抬头望着门口处的那一个小伙子,开口就问道:“信子,你真的看清楚了,他所用的,真的是十分不舍剑?这种江湖卖艺专用的不入流套路剑术,也可以杀人吗?”
“是的,钟老爷!”站在木房子门口处那一位叫信子小伙子听了,忙很尊敬地应了一声,接着,他又站在那里满脸认真地开口汇报着:“况君生在207决斗台上,先是用十分不舍剑中的‘不舍彩霞逐沉剑刺月’和‘不舍小草折腰斩怒风’这两招,一对一的,分别斩杀了两名西门市战士学校武术协会的成员,接着,没有人敢站出来与他对战,他就要求一个人对战十二名西门市战士学校武术协会的成员,在此混战其间,况君生还是一直使用十分不舍剑法,虽然是他一个人对战十二个人,但他看起来是很轻松的样子,他游刃有余地在人群里,身法诡异地一个一个砍杀着对手,现在,他应该差不多快要砍杀光了十二个人!”
“十分不舍剑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一个叫钟老爷的老头子听了,在那里低喃了一会,接着他抬起头,笑脸着开口说道:“哈哈,这个况君生有点意思!信子,你看了,感觉他的十分不舍剑,跟那些江湖卖艺所舞的,它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那个叫信子的小伙子听了,低头想了一下,接着他又抬起头,两眼望着钟老爷子,满脸认真地开口说道:“外表、招式同样都很夸张、很华丽,但况君生使出来,它又忽然多出了一种出人意料之外的诡异,嗯,它还内含有一种杀气,很深很深的杀气!”
“百事通!”这时,坐在钟老爷子旁边的另一位长袍银白大胡子老头子,他轻皱了一下眉头,在那里撕开嗓门大声喊道:“麻子,出来,这就开始出现意外了,让我很不安啊!”
“安啦安啦,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麻子’百事通老头子这时,又摇着个羽扇,从木屋子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边走边在那里神情很淡定地开口说道:“照这种情况看来,这个况君生,他是真有那么点剑术的天赋。但现在的他,最多也就是一个痴于剑的新手,就算让他懂得了一些剑道的运用方法,但他现在,还是不舍于他的手中剑,他就永远成不了一个真正的剑道高手。更何况,你们都忘记了吗?滕图洋是太行山滕家的三公子,他们家传的‘五郎八卦棍’法,可是有克制天下剑术的功效,还有,太行老怪所精心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肯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滕图洋,他现在可是圣战武士八级的高手,而况君生,他只是个中级小战士,你们说,况君生的身上,就算还会出现更多的意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机会赢了这一场。”
“嗯,有道理!”那五个身穿长袍,银白大胡子的老头子听了,都坐在那里,情不自禁地一起伸手抚摸着各自下颌处的大胡子,很放心地点着头说道。
“哼!”这时,欧阳不修坐在紫檀木桌子旁喝着酒,满脸很不服气地,在那里嚷嚷喊道:“老王八蛋们,你们都别得意太早啊。那个臭小子,并不是这个死麻子说的什么痴于剑。我不怕告诉你们,我为什么会认为那个臭小子有点像黑袍书生那个死怪胎呢,因为,那个臭小子,虽然他的各方面天赋并不是很好,但他就是有着那像黑袍书生那死怪胎一样死认真的性格牛脾气,他无论做什么,都很死鬼地认真,就连他煎个鸡蛋,他都会很认真地煎到最好。嘿嘿,所以说啊,这一次,他认真起来,谁输谁赢,还真的是不知道呢!”
“切!”‘麻子’百事通听了,在那里满脸很不屑的神情,斜眼看着欧阳不修,嘲讽着说道:“吹牛!别说有点像黑袍书生了。就算现在,让他是黑袍书生又怎样?黑袍书生当年一个中级战士八级,如果让他去对战圣战武士八级的高手。嘿嘿,黑袍书生那个死怪胎,就算让他多么地认真,多么地有性格,那他能赢不?”
“哼!”欧阳不修这时,也很不屑地望着麻子百事通,阴阳怪气地也嘲讽着开口说道:“哎哟,我忘记当年是谁了,某某人经常时不时的,就给黑袍书生胖揍得哭爹叫娘的。哈哈,当年我还是挺同情某某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看某某人,心里就越觉得他当年是活该,是应得的报应,心里也就越开始讨厌起他了!”
“你……”‘麻子’百事通听了欧阳不修的这一翻冷言讽刺,只见他站在那里眼皮一跳,接着,他昂头挺胸地走到欧阳不修面前,咬牙切齿地开口喊道:“死老不修!怎么?你开始看我不顺眼了啊?那要不要,现在跟我再来一发?看谁胖揍谁!”
“操!来就来啊,谁怕谁!”欧阳不修两眼一瞪,猛一下了站了起来,手掌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
“哎呀,都别打,都别打!”
那五个身穿长袍,银白色大胡子的老头子看到这种状况了,忙大惊失色喊叫着冲了过去,三个老头子拉起了正在那摆起螳螂拳起手势的欧阳不修,两个老头子拉住了正在那里摆着‘白鹤展翅’招式的麻子百事通。
五个老头子,他们手忙脚乱地分别把欧阳不修和麻子百事通,各拉到了紫檀木桌子的两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唉,都说了,我们大家都是好兄弟嘛,有话好好说,是不是?不要动手动脚伤了和气,是不是?这才多大的事啊,你们连这种大杀伤力的招数都摆出来了,你们是想毁灭整个西门市吗?”
“哼!谁跟那死麻子是好兄弟?”欧阳不修坐在紫檀木桌子那一边,狠瞪了一眼对面的麻子百事通,接着,他可爱地嘟着嘴大声喊道:“我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哼,不行,我要画个圈圈,我要用最恶毒的法术,来诅咒这个死麻子!”
欧阳不修说完,就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酒水,用手指点了一下,在紫檀木桌面上画了一个长满麻子的小人,他就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在那里敲打着念了起来:“打你个小人头啊,打得你头疼没觉好睡啊;打你个小人手啊,打得你每天吃饭夹菜都手震震啊……”
“哎呀,好恶毒啊,我头晕、手抖了呀!我好怕怕啊!”麻子百事通坐在紫檀木桌子的另一边,他在那里双手捂脑袋,左右夸张摇晃叫嚷了一会,接着,他也拿起一杯酒水,在桌面上用手指画起了一个像欧阳不修的小人,拿起筷子也在那里边敲边叫嚷:“我也要诅咒你,打你个死老不修啊,打到你每晚都尿裤,打你个小人肚啊,打到你将来的老婆一辈子都是处啊。”
“我操,死麻子你那么恶毒!”欧阳不修在对面听了,狠瞪着大眼睛,吹着胡子喊了一句,接着,他又拿起一根筷子,朝他所画的那个麻面小人直捅过去喊道:“我捅你这死小人的长强穴啊,再敲一下你丫的尿道口啊,让你下辈子投胎好龙阳,都是给别人来龙阳啊……”
“你……”麻子百事通听了,坐在对面那里脸上肌肉一颤,他刚想说话反驳,忽然,他身边的一个老头子,忙在那里大声地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大家都别闹了,现在,那个况君生和滕图洋快要开始了,西门市难得有这么有意思的比试,难道,你们就不想亲自去看一下吗?”……
“不舍落幕归尘冷人间!”
西门市207号决斗台下面,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站在那里齐声大喊着‘十分不舍剑’的第二十三招,也就是最后一招的歌决“不舍落幕归尘冷人间”时,况君生在决斗台上,轻飘飘地挥洒完这一剑,他的白衣身影,也消停了下来。
只见,况君生白衣身子右手紧握着银蛇剑在那里,他轻轻地弯下腰捡起了那地上的蛇皮剑鞘,“刷!”的一声响,右手中银蛇剑插了进去,接着,他身后如木桩一样站着不动的四个威武大汉,“啪啪啪啪!”的四声连响,全软倒了下去。
这时,整个决战台上,除了况君生脚下那乱七八糟横竖放着十二具了无声息的尸体,就只有况君生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那里满脸平静地握剑立站着。
“呼!全死了!”
“一对十二,全杀光了!”
“十分不舍剑,太厉害了!”
“依我看,这种正义的剑招,况君生是把它练邪了,变成了专杀人的剑法!”
“嗯,有道理,这实在是太凶残了!”
“以后千万别惹他,他杀气很重!”……
207决斗台上面,况君生直站在上面,官方派出三、五个人,正在上面清理、打扫着台面尸体、武器、污渍的时候,下面的人群里,都在那里纷纷议论了开来。
“耶!四哥真棒!”苗瞳瞳也在下面,明亮着眼睛叫嚷了起来:“嘻嘻,好久没见过四哥,舞这一套剑法了!”
“嗯!”方依依这时,也松开了抓紧苗瞳瞳的小手,脑袋轻侧,回忆着轻说着:“这一套剑法,记得是在很小的时候,四哥的身体,他还不能练习任何的武技,他在太初群山脉的庙会市集里,向一个江湖卖艺落魄人士那里讨教得来的。我也是在小时候,经常看见四哥舞过这般美丽的剑招,不过,那时候四哥用这剑招来打野猪,没有打中过一次,搞得我们经常给野猪们追杀……”
“嘿嘿!”贺英站在那里手握着大锤铜,轻碰了一下在前方半蹲站着滕野藤的脑袋,裂开着小嘴巴,很得意地大喊:“怎样?娘娘腔,老子都说了,废材四很厉害吧?嘿嘿,你说,现在他与你三哥打,能不能打得过你三哥?”
“哎呀,姑奶奶你说话就说话,大锤子不要乱动好不好?这样子会吓死人的!”滕野藤身子半蹲站着那里,心惊胆颤地望了一下,置放在他头顶上空的那个大铜锤,接着,他转过头,望着贺英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你要我说实话?如果我说了实话,你不会拿大铜锤来砸我吧?”
“不会!”贺英在那里瞪了他一眼,随口说道:“你敢对老娘说假话,老娘才会砸你呢!”
“嗯!”滕野藤在那里听了,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满脸很认真地说道:“我们滕家,祖传有一种叫‘五郎八卦棍’的棍法,它是我们先祖滕五郎所创造的,它有专破天下剑招的效果,所以,无论你的四哥剑术有多么地高明,最后,他还是会打不过我三哥的!”
“什么!”
贺英和方依依她们在旁边听了,全都娇躯一震,在那里忍不住地开声惊呼着。
“嘻嘻!”这时,苗瞳瞳忽然很邪恶地露出了那两颗小虎牙,她两眼笑意着望向那在一脸得意状的滕野藤,小手半掩着小嘴,慢慢开口说道:“哼哼,管你哥有什么‘五郎八卦棍’,反正,我们四哥死了,英子就一锤子在这里,砸烂你娃的脑袋,为我们的四哥报仇!”
“啊!”滕野藤那在得意着脸上忽然一窒,接着,他在那里转头望向贺英,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神情弱弱地开口问道:“那……英子……你刚才不是说,我说了实话,你丫就不砸的了吗?”……
“开始了,开始了,今天最后的精彩大决战,就要开始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在那里开口、骚动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