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竟然搬去那个院子里住了?”
傍晚昏黄的阳光,照射在西门市最南边的一栋木房子里,欧阳不修听了况君生的话,他酒都顾不上喝了,他身子猛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炸跳了起来,他站在那里睁大着双眼,胡须在颤抖,他不自禁地又在那里吼叫了出来:“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你就搬到那里去了?”
“不就是搬家嘛,这有什么好说的?”况君面站在那里,他不紧不慢地为欧阳不修倒了一碗酒,又说道:“不过那个院子里还是挺大的,这两天里,我再也没有听到五妹她们埋怨说挤死人了,更何况那价钱也不是很贵。”
“哼!”欧阳不修抓起那碗酒昂头喝了一大口,发了一个鼻语,接着他斜眼望着况君生,冷嘲热讽地开口说道:“臭小子贪小便宜不知死活,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大只青蛙随街跳让你抓啊?在金钱利益的面前,谁都不可能是傻子。你知道你那个院子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吗?”
“知道,不就是个爱喂养那些奇怪小动物的怪异老太婆嘛!”况君生随意地说着,他也端起了碗酒,在那里喝了一口又说道:“老东西,怎么连你也给这些流言吓住了?其实没什么的,我小时候在太初群山脉里长大,什么样的蛇虫毒蚁没见过,没什么好怕的!”
“哼哼!”欧阳不修在那里两眼紧盯着况君生,他抽角抽动,在咬牙冷笑着说道:“不就是个爱喂养那些奇怪小动物的怪异老太婆嘛?你臭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我告诉你,就是这么一个老太婆,在整个西门市,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中州王城,没有一个人敢惹她,包括我们七个老头子,平时看到她有多远,咱就闪多远,就连当年那持才放旷、纵横天下无敌手的黑袍书生叶小凡,如果让他对上这个老太婆,他心里也会是深深禅忌着。”
“啊?”况君生听了欧阳不修这话,神情一呆,脑海忽然短暂停顿。
在况君生和滕图洋决战后这几天里,况君生基本上每一个傍晚,他都会来这里找了欧阳不修一起喝酒、聊天。
欧阳不修在喝酒、聊天中,告诉了他很多他想知道的事:中州皇宫洛家的事,太行山滕家的事,太行老怪的事,以及“西门七义”和“中州一剑”等等的事。
欧阳不修告诉况君生说,中州皇宫那座中州之国的首都城市里面,里面生活有很多大家族,洛家就是其中的一家;太行山滕家,是一个比那些生活在中州皇宫大家族略差的一个大家族,太行老怪,他是一个大神通者,又是滕家的首席长老。。。。。。
欧阳不修还说,那天况君生遇到的那六个身穿长袍,留有银白大胡子的老头子,再加上欧阳不修,江湖中知情的人都统称他们为“西门七义”。那是因为,他们七个人,曾经都是西门大学同届一起毕业出来的同窗好友,他们都是在人类社会各领域有所特长的天之娇子,比如欧阳不修精通打铁、冶金;百事通精通收集社会上各种情报、消息的整理;朱伯是西门市人口管理的总负责人;刘伯是西门市机关学术界的总设计师。。。。。。
欧阳不修还说,中州一剑,说的就是黑袍书生叶小凡,他也是和欧阳不修他们同一届毕业于西门大学。叶小凡他是一个另类,这个人,他无论是在社会上各领域上的学术研究和学习,还是在战技、武艺上,他都很有天份,而且无论是做什么事,他都无比的认真。所以,他很强,他比“西门七义”所有人加起来都还要强。叶小凡曾经在西门大学读书时是“西门七义”的好朋友,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西门七义”这七个人类百年来罕见的天才娇子,在他的面前,只是七片绿叶的陪衬。就连欧阳不修、百事通他们这七个老头子,年少时大家都所暗恋、爱慕过的女神,高高站在云端之颠的洛家洛轻舞仙子,最后,她也忍不住地给叶小凡的才华风采所折服了,在二十年前,她跟黑袍书生叶小凡,结婚了。
欧阳不修望着况君生,回忆感叹着说道:“黑袍书生叶小凡,他的人生就是一个传奇。当年,他跟你真的很像,他当年也只是一个城外来的乡下小子,他刚过来时,跟你现在一样,也是靠一个女人赚钱养着,他才能在这城市里生活。他也跟你的性格一样,无论他做什么事,都会特别的认真,要做到最好。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最后,他以优秀的成绩考入了西门大学,他一步一步地变强,强到了所有人类都昂望他的地步。他武功盖世、才华横溢,他开创了魔武双修这个远古体系,他研究出来了元神分神战法的各种合理应用技巧,他提出来了‘传奇世界’这个精神力独立生存空间的构想。。。。。。他被称为人类在重返黄金时代,千万年来,唯一的一个,可以和曾经传说中的白衣人,相提并论、万中无一的人类强者。”
“厉害!”
况君生坐在那里,满脸认真地听了欧阳不修的诉说,他除了说这两个字,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了。
“但遗憾的是。”欧阳不修最后,他在那里又一次感叹着说道:“就是因为叶小凡他的才华横溢和他那一种对于武道极度认真的研究精神,他入魔了。十二年前,一夜之间,叶小凡他由人类的骄傲,变成了人类的耻辱。他那一夜在中州皇宫里,神智丧失,他斩杀了十一个闻名于天下的大神通者,破坏了无数人类重返黄金时代的研究成果,让中州之国的人类世界,极度的损失惨重,一朝倒退了三百年。最后,叶小凡这个名字,成了中州之国的一个禁忌,洛家也因此,对外宣布和他脱离了关系。最后的传闻中,说有人看见叶小凡在入魔短暂清醒后,他鲜血淋淋地离开了中州之国,他渡洋远走,去了西方大陆的帝国魔宫。。。。。。”
黑袍书生——叶小凡。
在两天前,况君生与欧阳不修喝酒聊天时所谈起的这个名字,况君生他深深地记住了。
无敌的剑,无敌的人。
这两天里,每一次当况君生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会心里兴奋得睡不着觉,他身体里都会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江湖男儿,就应该这样!
今天,当欧阳不修满脸郑重地说起,说就像是黑袍书生叶小凡,如果对上他隔壁住着的那一个小老太婆,他的心里也会禅忌。
况君生吃惊发愣过后,他又有点懵了:“哎,老哥,你不是说叶小凡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吗?他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小老太婆?难道,那个神神怪怪的小老太婆,她也是一个大神通者?或者是,她比大神通者,比叶小凡还要厉害?”
“她是。。。。。。”欧阳不修刚说完,他立即神情一肃,他坐在那里对况君生瞪着眼骂道:“哼,臭小子,你管人家是谁,反正以后,你记住,你千万不要惹她就是了,她要杀你这种小人物,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易于反掌,而且,她一点也不会怕什么中州法律,在整个中州之国,没人敢管她!”
“呃,她那么厉害啊?”况君生听了,在那里吐了吐舌头,最后,他又是脸色一变,况君生忽然苍白的脸,望向欧阳不修,他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说道:“呃,那个,老哥,如果,我现在已经不小心惹到她了,怎么办?”
“你。。。。。。”欧阳不修脸色一变,他坐在那里,两眼定定地看了一会况君生,他胡须颤动,试探着问:“你是说真的?”
“嗯!”况君生这时低下头,他不敢看欧阳不修,有点不安地点了点头。
“唉!”欧阳不修最后,只见他在那里叹了一口气,对况君生轻轻地开口说道:“别这样看我,这事我也帮不了你,凉拌吧!”
“这。。。。。。”况君生猛一下子抬起头,忽然间,他坐在那里喝酒也不是,他说话也不是,心里莫名地好苦恼好苦恼。。。。。。
况君生这时所说的不小心惹到了住在他隔壁的那一位老太婆,这事,还得从两天前他们搬了新家,装修粉刷墙壁时说起。
那一天,况君生他们四兄妹,搬过来了这一个两层小阁楼院子,他们一起打扫清理好各房间与院子的卫生清洁,他们从西门大商场买新床、买家具、买窗帘等物品回来安装摆放好,就欢天喜地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
在第二天,苗瞳瞳就说这小阁楼的墙壁太旧了,叫况君生花钱请人来重新粉刷一遍,她房间要粉红色的;方依依也在那里叫嚷,说她房间要草绿色的;贺英倒无所谓,她说如果重新粉刷的话,她房间要显得爷们一点的就行了。。。。。。
于是,况君生在那一天,他就在附近,花钱请了三个工人回来,来重新粉刷这两层小阁楼的墙壁一遍,装扮好这一个新家。
那也是在傍晚阳光昏黄的时候,况君生站在二楼阳台上,粉刷装扮的工程眼看也快要完成了,这时,他忽然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哭腔尖叫:“啊——四哥,快来救我!”
况君生听出来,这是方依依的声音,他拿着银蛇剑“忽”地一声,从阳台跳了下来,就往院子门口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
况君生的身影,快速地冲到了院子门口那里,他看见了院子门口在那站着满脸苍白、不停颤抖着的方依依,他忙伸手过去抱着方依依的身子,轻声开口问道:“七妹,怎么了?谁欺负你?”
“它。。。。。。它。。。。。。”方依依这时在那里手紧撕着况君生的衣角,她神情紧张地指着院子门口那旁边前面的草地,惊恐开口喊道:“四哥,我怕!”
“呼!”
况君生顺着方依依的手指处看清楚,他心里轻松了一口气,只见,院子门口不远的草地上,有着几只样子丑陋红色的癞蛤蟆蹲在那里,旁边不远处,还盘有两条乌黑、两手指粗的蛇,况君生现在看见了,心里忽然也有点气,他忙在旁边安慰方依依开口说道:“七妹不用怕,四哥这就帮你打死它们!”
况君生说完,就站在那里伸手一拔剑,“半月斩”,手中的银蛇剑挥起,月牙般的光芒,快速地斩向院子门口的草地上。
况君生他们的耳朵只听到“呼”的一声风响,接着眼前一花,“刷!”的一声。
“半月斩”的光芒横扫在那草地上,杂草齐断,但原来呆在那里的红色癞蛤蟆和蛇群,全都忽然不见了。
况君生再一次看见,是看见他和方依依的身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忽然站着一位身穿黑布衣、面无表情的老太婆,那几只红色的癞蛤蟆和两条蛇,现在就在那一个老太婆的衣袖里放着。
“哎哟,小宝贝,差点你们就死了!”那一个老太婆站在那里对着衣袖说了一句,接着,她转头望向况君生,语气冰冷地说道:“小伙子,你刚才吓到我的宝贝了!”
“哼!”这个老太婆的忽然出现,虽然让况君生感到有点诡异,但况君生是谁啊,拼命四郎,此刻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只见他在那里右手持剑,左手轻搂着还在害怕颤抖着的方依依,昂头露牙就开口说道:“老东西,你的这些丑东西,刚才也吓到我的宝贝了!”
“四哥,怎么回事?”这时,贺英和苗瞳瞳在屋子里,也听到了动静,她们手拿着大铜锤和青剑跑了出来大喊道。
那个老太婆站在那里,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况君生和刚跑出来的贺英她们,接着,她的嘴巴动了动,又轻轻地开口说道:“我只看见,我的宝贝们在这里乘凉睡觉,无原无故的,你就拿剑来斩杀它们,你还说你有理了?”
“哼!”况君生站在那里,他昂头望着那个老太婆,冰冷着脸说道:“老人家,我尊敬你老,可以跟你讲理,这次不跟你计较,但我希望以后,你管好你的这些丑玩意,不要让它们到处跑,我的妹妹们不喜欢看到这些东西,她们会害怕!”
“就是!”贺英她们在这时,也从方依依结结巴巴的嘴巴里,了解了情况,只见贺英她站在那里,手执着两个铜锤,大嗓门开口喊道:“嘿,老太婆,你以后看好你的这些丑JB东西,别说我不警告过你,以后再让我看见它们跑出来吓人,老娘一锤子给你砸扁它!”
“哟,你们年青人,还想人多欺负我老太婆人少啦?”那个老太婆听了贺英的话,她轻抬了一下衣袖,嘴角不屑轻抽动着问道:“小姑娘,如果我现在就让你看到,你会怎么样?”
“嘻嘻!”苗瞳瞳听了,她不禁地在贺英旁边捂嘴轻笑了起来,她在那里露着两颗小虎牙,笑着脸对那个老太婆开口说道:“老奶奶,如果你现在让我们看到了,那我们今晚就可以加菜了。烈焰蛤蟆,用布袋装着在水里慢慢煮沸,去除了毒液,接着剥皮用小火烤干,再加这两条‘过山风’毒蛇,啧啧,再加上一只老母鸡,炖煮在一起,嘻嘻,这可是大补啊!”
“你。。。。。。”老太婆两眼一瞪,她浑浊的眼望向苗瞳瞳,在那里阴森森地开口说道:“哟,还有个识货的,不全是土包子。小姑娘,那你想不想再看一看,我衣袖里,肯定还有很多你不认识感兴趣的宝贝?”
“想!”苗瞳瞳站在那里,两眼发光地大声喊道。
这时,况君生的身子立刻挡在苗瞳瞳她们面前,他手执银蛇剑,两眼阴森森地望着这一个老太婆,冷冷地开口说道:“你敢动一下衣袖试试!”
那个老太婆这时,也两眼冷冷地望着况君生他们,她衣袖内的小手指,轻轻地弯了一下。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进小巷,卖花儿卖花儿声声唱,花儿很美花儿很香,多人来买卖完了,空空花篮满满钱袋,现在就回去见爹娘。。。。。。”
正在这时,市场那边的草地方向,忽然传来了清脆欢快的歌谣。
“哼,今天算你们走运!”老太婆在那里脸色一缓,她轻轻地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轻扫了对面况君生他们一眼,就转身走开,慢慢走进了隔壁的那大院里。
。。。。。。
天亮了,况君生平躺在小阁楼二楼一个房间的新床上,他睁大着眼睛,久久都睡不着。
昨晚,他在欧阳不修那里喝酒,临走时欧阳不修所说的话,一直还响在况君生的耳边: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那个老太婆年纪都地么大了,她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小孩子计较的!”
“嗯,最多,她只会教训你们一下,不会杀掉你们的!”
“也许,她只是让毒蛇虫蚁这些小玩意,在你睡着的时候,爬上你的床和你亲热一下!”
“也许,她只会放点小毒进你们的水井,让你们喝了拉几天肚子。”
“也许,她只会在你煮好的饭菜中央,放上一只死烂的老鼠,等你们吃完了才发现。”
“也许,她只会让你们忽然中毒全身发臭、发烂,到处苦苦求医。”
。。。。。。
“怎么办?”况君生转了一下身子,他喃喃自语,他在新床上苦恼地翻转滚动了一下身子。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山岗,花儿朵朵,花儿香香,采花儿采花儿多欢畅。。。。。。”
这时,窗外又响起了那清脆悦耳的欢快歌瑶,况君生知道,肯定又是隔壁院子里的那两个身穿碎花布裙、头扎两个大马尾的小姑娘,她们又开始出门上后山摘采野花了。
“嘿,有了!”
况君生躺在床上,他忽然猛地一下子翻身直坐了起来,在那里神情惊喜地大喝了一声。
。。。。。。
(未完待续)
PS:不知是不是忽然一下子晚上写字,状态有点调节不过来了,前两天晚上都是,我通宵一直看着电脑,知道下面的情节怎么开展,但就是一字写不出来,逼着自己字了好几节,最后又删掉了。嗯,我会努力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看着,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写好这本书!晚安,哦不,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