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水和叶依环,她们俩各挎着个小花篮,蹦蹦跳跳走在前头小声音“稀稀索索”地说着话,况君生他面无表情地跟随在后面。
人来人往,穿过大街,走进小巷,转了个弯,雄伟门墙,跨入大院,踏过竹林,越过水池,来到这大厅,只见大厅中,又是人来人往。
况君生此刻感觉有点像做梦。
刚才他豁出去用耍流氓无赖的计谋搭讪这俩个小姑娘时,进程本来还聊得好好的,忽然间剧情一变,竟然要他学小女孩子那样去给人插花。
插花这个名词,况君生在书籍上看到过,这无非就是城里一些富贵家庭的女孩子,买些鲜花回来,根据花瓶的样式,用各种鲜花、小草颜色姿态搭配和谐的组合方式,插在家里花瓶中摆放得以装饰美化环境的一门艺术。
况君生虽然知道插花是什么玩意,但他来到西门市后一直没有那种闲情和闲工功,他没有真正的动手摆弄过一次这玩意。在一路上,况君生好几次想开口问前面的那俩位小姑娘:插花时要注意些什么?最后,他又想了想,问这个问题,会不会显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
况君生此时站在那里,望着这大厅上的人来人往,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来了来了!”
“叶依水姑娘她们来了。”
“呼,好期待啊,不知道今天她们会给我们演示哪一门的神技。”
“嘘,别出声,我可是花了重金,才得以参加这次插花会的,要认真点看。”
“我也是呀,啊,叶姑娘你好!小生陈家陈洛飞这厢有礼了。”
“叶姑娘你好,我是黄家黄天祥。”
。。。。。。
况君生此时只见,大厅上的青年、男女、老少等人群,他们看见叶依水她们走进来了,他们一个个都在那里笑脸拱手热情地打着招呼,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全都闭嘴寂静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都屏住呼吸的样子,站在那里满脸期待地等着叶依水她们开口说话。
叶依水她娇柔的身子,站在那大厅中央,她小手轻拉着叶依环转过身来,她往周围人点头致意了一下,接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那里开口说道:“各位早上好,今天的插花大会,我请来了况君生况公子过来,所以,今天的重头戏,是况公子为我们表演精彩的插花艺术。”
“啊,他就是况君生况少侠?”
“不错,我刚才就认出来了,他就是在207号决斗台上,一个月内对战473名高手从不落败,剑术超群的况君生况少侠。”
“咦,真的是他耶,那一天我看见他舞的十分不舍剑,实在是太精彩了。”
“他与滕图洋最后的那一战才传奇呢,一招雷电术搞掂,谁也没想到,况少侠竟然是个精通远古魔武双修的天才。”
“是他,他怎么来了?”
“啊,况少侠好,我是刘家刘福年!”
“况少侠有礼了,小女子张家张倩丽,见过况少侠。”
。。。。。。
大厅周围的人群,听说了站在叶依水旁边的这一位白衣男子,就是最近西门市传得沸沸扬扬的况君生况少侠,大家都又不禁地站在那里,拱手抱拳对况君生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来。
“呃。。。。。。”况君生忽然看到这情形,他站在那里神情一愣,接着,他很快回过了神来,他也忙拱手抱拳对着周围向他在打着招呼的人,嘴巴里在连声说道:“你好你好你好你们好!”
“嘻嘻!”叶依环站在况君生身边,掩嘴小声地说:“真像块木头似的。”
“呃。。。。。。”况君生站在那里听得神情有点尴尬,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低头对叶依环小声问道:“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么多人聚在这里,不会真的是为了看插花吧?”
“就是为了看插花啊!”叶依环抬起头望着况君生,接着,她小手指了指大厅最上边的一张桌子,又开口说道:“看到没有,花瓶就在那里,一会你就去那里插花就行了。”
“这。。。。。。”况君生顺着叶依环的小手方向,他是看到大厅最上边的那一张桌子上,摆有着有几个白色、赤色、朱色等瓷器花瓶,他忽然有点为难地伸手抓了抓头,又低声问道:“呃,那个,我问一下哦,插花,要注意点什么?”
“不用注意什么!”这时,叶依水站在旁边,两眼平望着况君生,轻轻开口说道:“你觉得应该要怎样插,你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插就行了!”
“就这样?”况君生听了,转头望向叶依水。
“嗯!”叶依水在那里回答轻点头,接着,递过去她手中的花篮给况君生,又开口说道:“拿着,等一下,你用心点来插!”
“呃。。。。。。”况君生接过手中的小花篮,他抬头望着周围的那一个个满眼期盼着的神情,他的表情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
“喂,木头,你发什么呆啊?上去呀!”这时,叶依环在旁边小手推了一下况君生,她在那里小声说道:“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快点上去插完,我们还要赶回去吃早饭呢!”
“哦!”况君生马上回过了神来,这时他发现,整个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嗯!”况君生手拿着那小花篮,站在那里对人群点了点头致意,他就转身,大步走上去大厅最上面的那张桌子旁。
况君生他把小花篮轻放在桌子旁,他两眼看着那摆放在桌子正中央的一个白色瓷器花瓶,他想了想,他就低头伸出双手,抓抱起小花篮的那一大束鲜花,他双手抓抱着那一大束鲜花,花根部分垂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再敲一下,叠整齐了,他就对着那个白色瓷器花瓶口里一放,接着,他又想了想,又伸手过去轻轻摆弄了一下,感觉摆好看了,他就提着那空花篮子,快步走回来叶依水她们的身边,轻声开口说道:“嘿嘿,搞掂!插好了,我们回去吃早饭吧!”
“你。。。。。。”叶依环站在那里,她两眼睁大地望着况君生,她的小嘴角抽动了一下,接着,她在那里咬牙低声问道:“你这就插好了?”
“是啊!”况君生回答,接着,他回过头来望了一眼那桌面上白色瓷器花瓶里的鲜花,他得意笑脸着说道:“嘿嘿,虽然我是第一次插这玩意,不过这样看起来,也挺好看的!”
“你。。。。。。”叶依环听了,她站在那里,小脸有点发红,咬牙说不出来了。
“哄哄~~”
这时,寂静的大厅,忽然间,人群在那里纷纷议论了开来:
“你看清楚了没有?”
“没有,太快了,看不出什么!”
“我也是!”
“唉,况少侠就是况少侠,他的剑术还是那么快和诡异,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就是,我刚才眼睛不小心眨了一下,忽然就发现,他已经完成了!”
。。。。。。
“各位!”叶依水清脆地喊了一声,她的一只纤纤玉手从衣袖中高举在空中,大厅立即又寂静了下来,只闻,叶依水清脆悦耳的声音又在那里开口喊道:“好了,况公子的精彩表演完了,接着,轮到我妹妹,叶依环给大家演示了,请大家专心用心点看。”
叶依水站在那里开口说完,她旁边的叶依环,手里提着小花篮,她转头狠瞪了一眼况君生,“哼!”地发了一个鼻音,她就转身,轻步走上了大厅最上面的那张桌子旁。
这时,大厅里的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都站在那里,每一个人都神情专著地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站在大厅最上面桌子旁的叶依环。
叶依水在下面,她不动声色地移步贴近况君生的身子,她的两只大眼睛,忽然神情怪异地望着况君生,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问:“你不懂插花?”
“嘿嘿!”况君生给这话问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在那里伸手抓了抓头,低头轻说:“其实我在书本上有看见过的,今天是第一次动手。”
叶依水听了,她昂起脸蛋望着况君生,忽然久久不说话。
“那。。。。。。”又过了一会儿,叶依水她终于忍不住了,她在那里想了想,两眼平望着况君生,轻开口问道:“那你的剑意,是怎么来了?”
“剑意?”况君生听了一愣,他抬起头,两眼望向叶依水,很奇怪地问道:“什么剑意?”
“十分不舍剑!”这时,叶依水她还是在那里两眼定定地望着况君生,无惊无喜语气轻轻开口说道:“那天,我也看了你舞的剑,你的剑招中,存在着一股至真至诚的剑意,只有诚于剑、真于意的人,才可以舞出这种剑招,你那剑意,是从哪里体悟得来的?”
“剑意?”况君生听了,他嘴里又呢喃了一下,接着,他又抬起头,两眼平望向叶依水,他满脸很认真的表情开口说道:“叶姑娘,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说的剑意是什么?那天我所用的十分不舍剑,只是我心里觉得它就应该是这样子用的,我就这样子用,根本没有什么你所说的所谓剑意。”
“这。。。。。。”叶依水她听了,神情忽然一愣,接着,她站在那里想了想,转头轻说道:“你仔细看上面小环的插花,你仔细看,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哦!”况君生听了,他也转过头来,他两眼认真地看往大厅最上面桌子边,在专心插着花的叶依环。
此时,况君生站在那里可清楚地看见,大厅最上面桌子旁的叶依环,她满脸恬静的神情站在那里,她的面前,正摆放着一个赤色瓷器花瓶,她的粉嫩小手里,此刻,指尖处正轻捏着一枝淡黄色鲜花。忽然,她动了,叶依环她手中指尖处那一枝淡黄色鲜花,轻轻地往桌面上的那赤色瓷器花瓶口里,松手垂直一送放,接着,她白净粉嫩的小手,快速地又执捏起另一枝粉红色鲜花,轻轻地斜插入花瓶口里,再接着,又是一枝碧绿色鲜花,从另一边,轻轻地往赤色花瓶边缘,斜插了进去。。。。。。就这样子,叶依环满脸恬静地站在那里,她粉嫩的小手在如行云流水般地挥动,一枝又一枝的颜色各异鲜花,从叶依环的手中飞快而无声地全插进了那赤色花瓶中来,最后,桌面上一个赤红青翠绿相映、百花齐放展和谐的美丽插花瓶景,完美地展现在那里。。。。。。
“嗯!”况君生认真地看完了,他在那里点了点头,转头对身边的叶依水感叹着开口说道:“小环真厉害,她插的花,比我插得漂亮多了!”
“你。。。。。。”叶依水这时,她忽然又睁大着双眼,在那里定定望着面前的况君生,她嘴角动了动,又开口轻问道:“你真的没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了什么?”况君生这时,他站在那里又有点不解地伸手抓了抓头,最后,他想了想,望着眼前的叶依水,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轻说道:“嗯,小环刚才的插花动作,比我规范、纯熟多了,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你真的难道没看出来,小环刚才插花所用的手法,是十分不舍的剑意?”叶依水她还是在两眼定定地看着况君生,她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她在那里轻轻地开口问道。
“什么?十分不舍剑?剑意?”况君生听了叶依水的话,他脱口惊呼了一声,接着,他又站在那里低头想了想,最后,他抬起头,两眼平视望着身边的叶依水,他神情讪讪地在那里开口说道:“呃,那个,我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不过我想了一下,小环最后那一枝小叶绿草插进去,接着,那整瓶花,忽然给它映照着更加的美艳、和谐了起来,这跟‘不舍落幕归尘冷人间’这招有点相像,是这个意思吗?”
“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讲了!”叶依水听了,她低头眼神一暗,在那里轻叹了一口气又轻扭过头,接着,她又转头对况君生满脸认真地开口说道:“看来,小环说得真没错,你真是块木头,那么明显的剑意都感觉不到,你看看其他人!”
“什么是剑意嘛!你这说得我一头雾水!”况君生听了叶依水的话,他也有点小郁闷,他在那里嘟嚷了一声,接着,他转头望往周围的人群,况君生忽然身子一震,他呆住了:“这。。。。。。”
况君生他看见,此刻,在整个大厅上,所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这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站在那里,他们身体里这时都散发着一种,一种很诡异的情形:有人的,满脸狂热状地紧盯往大厅最上面的桌面上那插花瓶流着口水;有的人,如痴如醉状地站在那里摇头晃脑;有的人,神情痴呆地站在那里嘴唇颤抖呢喃着‘好剑,好剑法’;有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作沉思状;还有的人,动指如剑的样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双手挥动。。。。。。
况君生惊愣过后,他回过神来,他两眼直望着身边的叶依水,不禁地开口问道:“刚才的插花,真的有剑意?”
叶依水站在那里轻轻地松了松肩膀,她望向况君生,又轻摇头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么多人都看出来了并沉迷入其中,你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得到?”
“呃。。。。。。刚才我真的是没有注意到有剑意。”况君生站在那里轻舔了一下嘴唇说着,这时,他看见插完花的叶依环走回来了,他忙走过去开口喊道:“哎,小环,要不你再插一次花给我看,我刚才没看到剑意?”
“哼!”叶依环听了,她在那里把头一扭,她伸手抓住旁边叶依水的臂弯,小嘴巴在高声喊道:“死木头,你还想把我当成街头卖艺耍猴子的来啊?插完一次又来,我们要回家吃早饭了,懒得理你!死木头,哼!”
“呃。。。。。。”况君生听了,神情一讪,接着,他两眼望向对面的叶依水。
“你真的想再看?”叶依水站在那里,她也忽然两眼直视着况君生,神情淡淡地开口问道。
“嗯!”况君生听了,忙在那里直点头,他神情有点兴奋地喊道:“我真的想看看,什么是剑意!”
“好!”叶依水听了,她嘴角轻抽,露出了雪白的贝齿,她的脸上忽然一笑,她在那里对况君生开口说道:“那我今天就破例插一次花给你看看,让你看看,什么是剑意!”
“啊,小。。。。。小水姐!”叶依环听了,她在那里忽然神情一震,小手忙抓紧叶依水的臂弯脱口而喊。
“没事!”叶依水在那里轻说了一声,接着,只见叶依水又举伸高一只手放在空中,清脆悦耳地大声喊道:“各位,本来今天的插花大会在此结束了,但忽然,我也有了想插花的兴致,现在接下来,我想给大家演示一下,这次的插花演示,它的剑意会比较重一点,所以,在场如有身体不适的人士,请走开不要观看,勉得伤到神魄。”
“哄哄~~”
“什么?叶依水姑娘要亲自演示?”
“不会吧?记得她第一次演示刚开始第一招,就有十几个人受不了吐血晕迷了!”
“啊,那么恐怖啊?那我们要不要看?”
“呃,我想看,但听到她强调说比较重,我心里又有点怕!”
“我也是。”
“哎,叶依水姑娘,可不可以问一下,这次演示的剑意是什么?”
。。。。。。
大厅里的人们听了叶依水要亲自上台演示插花,每一个人都回过神来,忽然,他们都闹哄哄地在那里叫嚷着。
叶依水裙带轻摆,她面无表情地移步走上了大厅最上面的桌子旁边,只见,她纤纤玉手,在那里伸出拿起了一个淡绿色瓷器花瓶,她两眼望向大厅下面的人群,轻轻地开口说道:“炫蝶流星剑!”
“哄哄~~”
“什么?”
大厅下面的人群听了,全都脸色一变。
“走,快跑,不要看了!”
“哎哟,这可是要了亲命罗,竟然是炫蝶流星剑!”
“快跑,别叫了,这次叶依水姑娘是特意在这里挑战况少侠的,我们不要站在这里受祸了!”
“哎,是闻名天下的炫蝶流星剑耶,你们难道都不想留下来看一眼吗?”
“哼,不知死活,你想看你自己留下来看,多厉害的剑意,你要有命看才行啊!”
“就是,第一次叶依水姑娘演示凝水**剑时,就没有人撑得过去五招,全都吐血晕迷了,这次是炫蝶流星剑,留下来想不死都难啊!”
“快跑,再不走真的会没命了,你以为中州之国排名第十七位凶名远扬的剑法,是浪得虚名的啊?”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