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玲珑堡,一如的富丽堂皇。想百年前,五斗米教敛财多少。
“这里?”陈守五疑问道。
张修己点头,陈守五便冲过去扣环敲门。
一个矮汉开门出来。见是生人,便问:“有什事?”
张修己道:“去通报,说是张修己登门还礼来了。”
矮汉偷偷道:“堡主在发狂,改日再来拜访吧。”
“我便是来让他不发狂的。”
不等矮汉反应,张修己便自进大门,信步踏进厅堂。见祖案祭拜的教主张修,张修己鞠躬以礼。
原本厅堂闹翻天,刘骋怀披头散发,手持棍杖,乱打一气,还大喊着:“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滚。”多人受伤流血。恰时,刘骋怀棍杖击向受伤在地的刘昊。张修己的出现,刘骋怀住手不动,惊颤地后退几步,靠着木椅瘫坐。
“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笑话。就你等几个下三滥想害死我?还不够能耐。”张修己四边巡视,“你一个五斗米教教主,只知道棒教小辈?郝自通呢?”
刘骋怀闷不吭声,他犯傻了,若是此番张修己来寻仇,定能踏平了玲珑堡。
刘昊站起身,右手抱着受伤的左手,面无颜色要走。
张修己道:“小子,想走哪去?”刘昊不理。
刘骋怀用手指梳理额前的发丝,道:“那个小畜生,已经让赶出家门。玲珑堡或五斗米教与他不再有瓜葛。你若要报仇,冲着我来便是。”
张修己不屑一笑。转身便移步在刘昊面前,伸手运功,给刘昊接了受伤断裂的手骨。
刘昊道:“多谢。”
“刘骋怀还真要杀你?”
刘昊不答。
“我若收你作徒弟如何。”张修己多少有招兵买马意味,想是刘昊定会感恩零涕。
刘昊却道:“多谢前辈抬爱。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只是,不才再也不愿拜谁为师了。”
“不拜也罢。便是有一件事托与你?”
知恩图报,理所当然。即便刘昊心气有岔,也不会忘恩负义。他在逆境中成长出来的本质很好。年幼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临走前留给他一句话:做个好人。刘昊终身不忘。
“请说。”
“明日随我去一个地方。”
“明日?”
张修己点头,转向刘骋怀,道:“可否在贵堡借住一宿?”
刘骋怀双目疑惑,这张修己想要干甚?
“近日多有不便,就是来寻事报仇也请张前辈改日吧。”
话说刘骋怀已经不是五斗米教教主。现任教主是他师弟黄奎,扬言要占据玲珑堡。想是刘骋怀也好过不去哪。五斗米教落至今,也是谁武功高,谁当教主。
张修己轻笑:“你玲珑堡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众人无从说起。
陈守五年纪虽小,却很能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嚷道:“饿死了。总得拿些吃食招待吧。”
刘骋怀仍是灰脸不答。
张修己道:“刘教主,今日我也不是来寻仇。只是借住一晚。”
张修己着思,若非他一等五斗米教人大闹蓬莱岛,自己也难从曹云子口中得到‘八荒’下落,
“想住便住。”刘骋怀淡淡道。又自言自语:“苍天啊,我刘骋怀在造什孽啊……”
玲珑堡上下见刘骋怀恢复人性,都舒了一口气。
刘骋怀让下人带张修己人等去客房。张修己招上刘昊一起进去。刘昊此次未看刘骋怀脸色,便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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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早饭未吃好,便听玲珑堡外喧声四起。张修己竖耳一听,很熟悉的声音。
“玲珑堡中人听着,新主驾到,快快出来拜见……”
说话者是周大同,那日他也在蓬莱岛吆喝过。
“男子不愿留下的,速速离去,女眷可留下来……”
“你个畜生……”听是刘骋怀愤怒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打斗声。
陈守五跳叫:“有人打斗。”
陈守五徐州随张修己出门观望何事。但见一个山羊胡子中年男子手执玉柄拂尘,数十个五斗米教教众持有刀剑,随着周大同起哄。刘骋怀正在攻击周大同。
周大同不敌,退向山羊胡子身边,道:“请师叔相助,弟子不是他对手。”
刘骋怀一指周大同,恶道:“周大同你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我要杀了你……”
山羊胡子男人便是新教主黄奎。黄奎道:“刘骋怀,教主在此,你也如此放肆?”
“黄奎,你这种小人……不配。”
“当日你败下阵,是你自己交出玉柄拂尘,没有人威逼你。玉柄拂尘在谁手上,谁就是教主。你现今已不是教主了,玲珑堡也没资格再住。莫要师弟我下杀令吧?”
玲珑堡上下无人替刘骋怀说话,他也算是众叛亲离了。自从蓬莱岛归来,天下就大变。一切都变得让他喘不过气。
刘骋怀出掌打向黄奎,黄奎扬起拂尘,毫不客气接招。原本两人功力相当,此刻刘骋怀精神不爽,气势上落下风。黄奎追击不停。
陈守五拍手叫好。
“自相残杀,有什好看。”张修己道,“尽是一些下三滥。”
张修己的声音让全场人都清楚听见。众人怒目看向门前的张修己一干老小几个。包括周大同等去过蓬莱岛的五斗米弟子,当时未有眼福看见张修己发威,并不知道其中利害。此时张修己容颜稍易,还认不出来。
周大同挥手招弟子,指着张修己道:“把那老儿抓了,掏出心瞧瞧,是什胆让他敢说三滥话。”
未等周大同手臂放下,张修己便瞬间移形到了周大同面前。一手捏住周大同伸出手臂的外关**,一手扇出巴掌打在周大同脸上,狠笑道:“要掏谁心,想看谁胆?”
周大同被张修己制住一动不能动,疼得全身颤抖,那还出的了声。
“先废你一只手。敢泼本教主冷水的手。”张修己一指打在周大同肩上琵琶骨,骨裂声清脆。周大同才记起此人便是蓬莱岛的张修己,抱着手臂跪下,大叫:“张岛主,张祖宗,饶命。饶命……”
“谁是你祖宗。就你还不配。没骨头的东西。”张修己不看周大同,朝正在打斗的刘骋怀和黄奎郎声道:“五斗米教皆出败类,三脚猫功夫,尽好意思争教主。”
于谁都听不得这样羞辱的话。两人打退开,刘骋怀早吃过亏,气也难言。黄奎不识得张修己,横眉冷对道:“你是何人?我教清理门户,由得你指划?”
“给你个明白,我便是太平道教教主,张修己。”张修己冷笑道:“真以为你拿着玉柄拂尘,就当自己是不可一世的教主。你分量还真不够。”
“太平道教?”
黄奎倒是隐约听说过,不知是百年前盛世的黄巾教,想定是什乌七八糟小门派挑衅。
“岂有此理。管你太平不太平,你强出头,那便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黄奎沉不住气,出掌打向张修己。
张修己不慌不忙道:“便与你对一掌,让你等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五斗米功。”
黄奎怒极,咬牙切齿,竭力一掌。张修己提掌接住,顷刻,黄奎便被震出五丈外,众弟子搀扶都扶不起来。
张修己敞开手掌,远远地吸过黄奎手上的玉柄拂尘,转劲仍给刘昊。刘昊接住玉柄拂尘。
张修己道:“如若谁持有玉柄拂尘谁便是教主,那他便是你五斗米教的教主了。”
刘昊听言诧异,拿着本教圣物,扔又不能扔,慌道:“使不得……”
“小子,你答应本教主做一件事,才借机送你一件礼物。莫怕其他,本教主教你真正五斗米功,看五斗米教,谁敢不从。”
“前辈,此事万万不可……”
刘骋怀却打断了刘昊的话,“昊儿,你便听张教主的话,随他学些武艺去吧。五斗米功迟早得要回来的。”
刘昊哑然,自己父亲从未如此为何地对自己说话过。今日又是怎了?
听张修己再道:“还有谁不服,大可出头来试试。”
五斗米教众不敢声张。气势让张修己一人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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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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